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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周子賦和唐義暉在地上刺了幾下,那蛇妖早就沒影了。
沈思棠陷入沉思,如果這蛇妖的身體是可以控制大小的,那它為什么不直接離開,大蛇他們防得住,畢竟目標太大,小蛇在這偌大的七連峰,還不是想怎么逃走就怎么逃走?
那么這蛇妖為什么不逃,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制造出它想變成人形逃跑的假象?
它是故意的?
蛇妖出現在這里,或許都在它的設計之內,那么為什么呢?
它出現在這里的意義是什么?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世上有妖的存在,還是為了剛才那句話?
蛇妖難道只是想說那句終于見面了嗎?
沈思棠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沉默駐足,直至沐淮川和衛玖鳶他們過來。
他們剛才在驅散人群,在山林里看到了這一幕。
“它可以變小?”
沐淮川顯然也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皺。
沈思棠緩緩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先把現場處理好吧。”
沐淮川應下:“我讓刑部的人和大理寺的人先回去,督察院的留下,將尸體火化。”
沈思棠頷首:“我去看下無苦道長。”
無苦傷勢嚴重,一直在角落養傷,剛才所有人撤退,他也退到了山林里。
沈思棠來到無苦身邊:“怎么樣?”
無苦點了點頭:“沒什么大礙,你呢?”
沈思棠抹掉嘴角的血跡,無所謂道:“沒事,小傷。”
無苦嘆了口氣:“這蛇妖很厲害,我在書上看到過,妖可以幻化一切,修為越高能幻化的東西越多,不僅可以幻化成人形,甚至還可以幻化修為。”
沈思棠擰眉:“幻化修為?”
“嗯,妖修便是幻化的能力,他們可以幻化成人,可以幻化成貓,他們的修為也一樣可以幻化,想讓別人以為他們是武修就幻化成武修,想讓別人以為他們是丹修也可以煉制丹藥,但一切都是幻想。”
“都是不真實的?”
“沒錯,但所看到的人不會懷疑,這就是妖修的詭異之處。”
“剛才那蛇妖,什么修為?”
無苦搖了搖頭:“看不太出來,但修為肯定不低,至少在你我之上。”
沈思棠皺著眉,沉默不語。
“那蛇妖說了什么?”
無苦這話讓沈思棠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真話還是隱瞞他,頓了頓,她說:“沒什么,無非就是威脅的話。”
“嗯。”無苦沒有多問,也沒有懷疑什么。
沈思棠不確定那蛇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她可以確定,蛇妖一定還在附近,它藏起來了,這案子還沒結束。
他們只能先離開這里,蛇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留在這里太危險了。
這次大理寺的人死了五個,都是被蛇妖的毒液所殺,尸體被當場火化,大理寺的人先行回去,刑部的原本想留下來幫忙,但被沈思棠婉拒了。
七連峰尸體太多,但督察院也沒有留下太多人,只留下一部分處理尸體,全程沈思棠他們都沒有離開,以免發生變故。
尸體全部處理完已經是深夜,那蛇妖受了重傷,大概是藏起來療傷了,他們便先行回去,再作打算。
周子賦和唐義暉回去復命了,沈思棠他們回到督察院,該休息的休息,該去匯報的匯報。
沈思棠躺在茂林院的房間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蛇妖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蛇妖認識她?或者說知道她的身體里的秘密,那么她身體里的秘密難道跟妖族有關?
不對,身體里的東西該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怎么可能和妖族有關,興許是妖族有特殊的能力,可以看出她的秘密。
這樣的解釋是最合理的,沈思棠抵不住困意,便沒再多想,沉沉睡去。
六皇子府。
周子賦和唐義暉將七連峰的事兒匯報給了君庭宴,君庭宴聽完便一直沉默著。
良久,君庭宴淡漠開口:“此事除了你們二人,還有誰聽到了?”
周子賦搖頭:“只有屬下二人和沈姑娘聽到了,右御史他們當時都退到了山林里。”
君庭宴抬眸看他:“你確定?”
周子賦和唐義暉對視一眼,都是點頭。
君庭宴緩緩點頭:“此事爛在肚子里。”
二人會意,當即應是。
周子賦猶豫了下,問道:“殿下,您和沈姑娘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唐義暉大大咧咧:“這有什么好處理的?讓陛下賜婚便是了。”
周子賦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事兒哪有這么簡單。
君庭宴像是早有打算,淡淡說:“不急。”
周子賦有些擔心:“殿下,宮里沒消息嗎?”
君庭宴還是衣服一切盡在掌握的態度:“快了。”
聽了這話,周子賦不再多言。
次日一早,君庭宴被是宣進了宮。
永慶帝剛下朝,似乎龍心不悅,御書房內氣氛有些壓抑,王德大氣都不敢喘。
君庭宴面色如常,靜靜的等待永慶帝發話。
永慶帝也像是憋不住了,沉聲道:“你與沈明義的長女是怎么回事?你對她有意?”
君庭宴抬眸看向永慶帝,反問:“父皇,若是兒臣對她有意,您當如何?若是兒臣對她無意,您又當如何?”
永慶帝眉頭緊鎖,沉默良久才說道:“她不行。”
“為何不行?”
永慶帝憋了半晌,怒道:“她如何能配得上你?你是皇嫡子,她不過是尚書之女。”
君庭宴哧了一聲:“父皇的意思是,她配不上兒臣,所以父皇有意將她許配給太子?”
永慶帝眼睛瞇了瞇:“你如何知曉此事。”
君庭宴淡笑:“看來確有此事。”
他這話一出,永慶帝就明白,先前他并不確定,臉色便稍微好了些,安撫道:“這也不是朕的意思,太子適婚,給他選了眾多名門貴女,他都沒選中,倒是特意讓人將沈思棠的畫像送到他母妃手中,意思再明顯不過。”
君庭宴看向永慶帝:“父皇,您的意思,不正是想把她嫁給太子嗎?您說她配不上兒臣,倒是配得上太子嗎?”
永慶帝說不出話來了,御書房的氣氛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