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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每天都是等沈明義下朝回來再一起用早膳,今日等了快半個時辰了,他還沒有回來。
沈學屹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娘,什么時候用膳啊?學屹餓了。”
“餓餓餓,你就知道吃!”沈曹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沈學屹委屈的扁了扁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沈思棠心中了然,說道:“爹應該沒那么快回來,我們先用膳吧。”
沈曹氏下意識的問:“你怎么知道?”
“平日里這個時辰爹早就回來了,今日怕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被耽擱了,索性咱們先用膳,給爹把飯菜熱在鍋里便是。”
沈曹氏一想也是,便讓侍女上菜了。
這一天沈明義果然回來的很晚,都快用午膳了,他一到家便唏噓不已。
“這人的命運啊還真是瞬息萬變。”
沈曹氏好奇的問:“官人,今兒發生什么大事了?”
沈明義感慨的嘆了口氣:“跟你們說說也無妨,大理寺卿的卓必遠昨晚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沈曹氏虛捂著嘴:“怎么會?”
“誰知道是真是假,據恭親王所言,前些日子因為茯苓郡主的事情,卓必遠跟他坦白了一些事情,說是為了茯苓郡主徇私枉法了,還害了人命,恭親王便讓他到陛下跟前認罪,但卓必遠不肯,二人不歡而散,恭親王昨日給他下了最后通牒,讓他今日必須認罪,要不然就親自告發他,沒成想他一時想不開便自縊了。”
聽了這番話,沈曹氏心有疑惑,但沒敢說出口。
沈思棠無所畏懼:“爹,您信嗎?”
“由不得我不信。”沈明義諷刺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恭親王給了那些大臣什么好處,今日恭親王話剛說完,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迫不及待的上前給卓必遠定罪,陛下龍顏大怒,下旨罷免了卓必遠的官職,還將卓府的親眷全部發配邊疆了。”
沈樂之詫異:“陛下信了?”
“陛下不信又能怎樣?卓必遠已死,滿朝文武百官起碼有一半都站出來證明曾經受到了他的威逼利誘,光憑這些就夠砍他腦袋了。”
沈思棠適時問了句:“那恭親王呢?”
“恭親王?那狗賊自請罰俸一年,陛下還能說什么?況且都是些陳年舊案,想來陛下也不打算細查。”
狗賊?
沈思棠嘴角抽搐了下,她爹說的可真順溜,好勇!
沈明義扼腕嘆息,直言卓必遠十有八九是被恭親王那狗賊殺人滅口了,不過他想不通恭親王為什么要這么做,卓必遠好歹是他小舅子。
沈思棠很想告訴她爹,不要著急,那狗賊已經落入了她的圈套,好日子就快到頭了。
第一步成功了,那么第二步計劃也該實施了。
接下來她只需要做一件事:等死。
當然不是真的等死,而是等恭親王派人來殺她。
恭親王解決了卓必遠,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她,因為他一定猜得到,卓必遠留下的證據如今在她手上。
他不會任由這么大的隱患活在世上,更何況恭親王本就對她恨之入骨。
沈思棠非常配合,當天晚上就約陳越安在外面吃飯,吃完了陳越安回督察院上班,她則在長華街晃悠了好一會兒,直至夜深了才往家走。
穿過長華街,沈思棠拐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這是條近道,但沈思棠基本不走,她平日里還是習慣走大路,也差不了幾分鐘。
過了亥時,都城的大街小巷幾乎沒人了,這條路上全是商鋪,掌柜們也已經關門回府了。
沈思棠只身一人,大搖大擺的霸占了一條街。
突然,前面多了個人。
路邊的燈籠已經滅了,唯有皎潔柔和的月光,能讓她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
那身影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距離她越來越近,直至那張粗獷的臉龐映入她的雙眸。
沈思棠依舊很給面子,連連后退了兩步,一副緊張害怕的模樣。
站在她對面的展坤咧嘴笑了起來,此刻沈思棠在他眼里,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么晚了,沈姑娘怎敢在外面閑逛?”
沈思棠一副佯裝鎮定的姿態,反懟道:“我為何不敢?”
展坤瞇了瞇眼睛,陰森森道:“夜路走多了…是會死的!”
“哦,你想殺我?”
展坤咬牙:“我不該殺你嗎?”
沈思棠懶得與他廢話:“說那么多干嘛?動手吧。”
說話間,沈思棠右腳往后一退,雙手握拳擺出進攻姿態。
展坤嗤笑了聲:“憑你?區區地級也敢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殺你于我來說,比碾死螻蟻還要簡單。”
“那你在猶豫什么?”沈思棠看向他受傷的手臂:“是手廢了只能說狠話嗎?”
“你!”展坤怒極:“沈思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展坤本來還想從沈思棠嘴里問出殺害他兄長的人是誰,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反正只要殺了沈思棠,他就當給兄長報仇了。
展坤的速度極快,如兇獸一般沖向了沈思棠,同時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沈思棠暗道一聲無恥,竟然還用刀?那她也不客氣了。
手腕翻轉,一把匕首從袖中滑落,被她握在手中,與此同時她騰空而起,在展坤頭頂一個旋身躲過了他的攻擊。
展坤一愣,握刀橫砍,欲將她攔腰斬斷。
沈思棠再次騰空而起,腳尖在他刀背上借力,匕首朝他的脖頸刺去,展坤瞳孔一縮,龐大的身軀往后退去。
展坤站穩腳跟,大驚失色:“你天級了!”
“沒聽說過嗎?”沈思棠握緊了匕首:“反派死于話多!”
話音未落,沈思棠身形一閃,下一瞬出現在展坤的右邊,匕首在她手中漂亮的翻轉,而后狠狠劃向展坤。
展坤的右手臂受了傷,根本躲不及,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劃破了他手臂上的泥膏,也劃破了他的皮肉,鮮紅的血液從外翻的白肉里滲出,順著手臂一滴一滴的落在他腳邊的地面上。
“怎么可能!”
展坤捂著自己的手臂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比沈思棠先見血。
她明明是地級,為什么這么快就天級了?
展坤突然想起來,那天在恭親王府,他的手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了,緊接著他與玄級巔峰的陳越安對了一拳,他的手臂就傷成了現在這樣。
他當時就懷疑過,不是陳越安傷了他,而是沈思棠!
展坤突然戒備的盯著沈思棠,沉聲問:“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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