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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棠不眠不休,騎著云馳趕了兩天兩夜的路才回到都城,君庭宴的人追不上云馳的速度,沒那么快回來。
傍晚邊,沈思棠到家正好趕上晚膳,沈家人見她回來,都是放下碗筷迎了上去。
除了沈學屹,他尚且年幼,胖嘟嘟的小臉從飯碗里抬起來往外一瞧,確定他的大姐姐沒缺胳膊少腿,便繼續低頭干飯。
“千凝,出大事了你知道嗎?”
沈明義拽著沈思棠的手腕,將她帶到飯桌旁坐下,沈曹氏低聲吩咐侍女為她準備碗筷,沈樂之坐在沈思棠邊上,眼底都是憂色。
沈思棠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了一聲:“出什么大事了?”
“恭親王的心腹展雄死了,聽說死狀凄慘至極,手腳都被撕碎了。”
沈思棠眉眼一挑:“撕碎?”
沈明義重重點頭:“為父聽聞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撕碎的,你說常人哪有這么大力氣,定是臟東西。”
“恭親王沒事?”
“他沒事,不過也嚇得不輕。”沈明義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就前天夜里,你說奇怪吧,恭親王府一點異響都沒有,第二日天明奴仆才發現展雄的尸體,據說開門的是個侍女,都被嚇瘋了。”
沈曹氏忍不住接茬:“恭親王真是壞,幸好你出門了,還有六皇子和督察院作保,要不然恭親王又想往你身上潑臟水。”
沈思棠風輕云淡的接了句:“是嗎?”
沈明義像是看出什么來了,低聲質問:“千凝,這事兒不會真跟你有關吧?”
沈思棠不置可否,只解釋了一句:“人不是我殺的。”
“那肯定不是你殺的,展雄是玄級巔峰武夫,你才地級怎么殺他?”
沈思棠扯了扯嘴角,是啊,她才地級,就是因為太弱了,碰到事情才會這么被動。
“爹,既然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人不是我殺的,恭親王又有什么理由找我麻煩?”
“哼!”沈明義憤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恭親王這種四處咬人的瘋狗,他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沈曹氏連忙捂住了沈明義的嘴,小聲提醒:“官人,慎言。”
沈明義扯開她的手:“我怕他不成!”
自恭親王闖入沈府將沈思棠帶走,沈明義跟恭親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他也懶得裝,最近在朝堂上都是逮著恭親王撕逼。
沈思棠若有所思,恭親王找她麻煩,說明無凈道長隱藏的很好,恭親王毫無頭緒才遷怒于她,畢竟她的確有殺人動機。
“爹,六殿下和督察院是如何保我的?”
沈明義有問必答:“六殿下說那位靈符師在城外慘遭毒手,你受他臨終所托,要將他的尸體送還師門,督察院右御史沐淮川也證實了這一點,六殿下還說答應過那位靈符師,不會將他的師門告知他人,讓恭親王不必問你,想知道就去問他,問得出來算他本事。”沈明義說到這里哼了聲補充了一句:“六殿下倒還算個人。”
沈曹氏大驚失色,又一次捂住了沈明義的嘴,低聲警告:“官人,慎言吶!”
沈明義瞪著眼沒說話。
沈思棠嘴角抽搐了下,她爹差點被砍頭后是不是啥都看淡了?怎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入夜,沈思棠倚在窗口,思索著該如何將恭親王拽下來。
展雄已死,展坤如今算半個廢人,高偉峰不足為懼,恭親王手底下暫時沒有可用之人,正所謂乘他病要他命,這么好的機會怎能錯過。
想要搞垮恭親王,首先要搞定永慶帝,想要搞定永慶帝也不算難,只要讓永慶帝感受到危機便可。
自古帝王多疑,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對付恭親王不必客氣,他陰損至極,她又憑什么光明磊落?
大理寺卿卓必遠,是恭親王妃的胞弟,茯苓郡主這些年干的好事,可沒少經他的手。
沈思棠之前在茯苓郡主的卷宗上,不止一次的看到了這個名字,從他這里入手再合適不過了。
帝王最忌諱什么?不就是結黨營私嘛,只要她把證據放在永慶帝面前,永慶帝必定生疑。
生疑…便夠了!
次日清晨,沈思棠起了個大早,前往督察院。
恰逢陳越安當值,他熱情的將她帶了進去。
陳越安還是懂點規矩的,茯苓郡主的案子已經結束了,按理說沈思棠不能隨隨便便進督察院的內庭,因此他沒帶她去天機堂的茶室,而是把她帶到了內公堂。
內公堂大大小小有十幾個單獨的房間,是左右御史與十位副都御使平日里辦公的地方。
陳越安變戲法似的,從他的抽屜里拿出了許多吃食放在桌上,有瓜子、蜜餞、糕點、水果,開個小賣部不成問題。
“千凝,我知道你心里難受。”陳越安把好吃的都往她面前推,勸慰道:“你放心,恭親王作惡多端,他遲早得完!”
沈思棠不跟他客氣,拿起瓜子磕了起來,陳越安見狀也抓了一把在手里。
“遲早是多久?一年后?五年后?還是十年后?”沈思棠將瓜子殼扔在桌上:“我等不及了。”
陳越安一邊嗑瓜子一邊問:“那你想怎么樣?總不能去殺了他吧?”
沈思棠撇撇嘴:“我還真想這么干,可惜我才地級,走極端路線殺不了他,所以只能繞個路,曲線殺他。”
陳越安磕瓜子的動作頓了頓,他只聽說過曲線救人,沒聽過曲線殺人啊,千凝到底是個有文化的!
“你打算怎么做?我能幫上忙嗎?”
沈思棠笑問:“陳兄不怕惹禍上身?”
“怕什么?大不了被趕出督察院唄,看在我老爹的面子上,只要我沒謀反,陛下是不會殺我的。”
沈思棠認同的點頭,然后毫不猶豫的將他拖下水。
“陳兄,還真有件事需要你這個大英雄幫忙。”
聽到大英雄三個字,陳越安飄飄然,豪爽道:“什么事?你說!”
“大理寺卿卓大人的府邸你知道在哪兒吧?”
“這我當然知道。”
“那咱們今晚去他府上一趟。”
“去干嘛?喝茶?”
沈思棠嘿嘿一笑:“喝什么茶呀,當然是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
“什么!”陳越安跳了起來。
沈思棠仰著頭看他:“陳兄,莫不是怕了?”
“怕…我會怕?”陳越安清了清嗓子強裝淡定:“我可是一拳打廢展坤的高手,不就是夜闖卓府嘛,小事一樁。”
“一拳?”沈思棠下意識的接茬:“不是兩拳嗎?”
陳越安眨了眨眼睛:“一拳啊,哪來的兩拳?”
沈思棠愣住,她沒記錯的話,展坤當時明明打了她兩拳,第一拳不知緣由被震開了,陳越安出現后,她理所當然的以為是他做的,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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