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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偉峰感知到陳越安的修為,倒抽一口涼氣,驚道:“又是玄級巔峰!”
他話音未落,陳越安一腳踹翻了他,與此同時,沐淮川也將展坤砸倒在地,二人一左一右的倒在恭親王身邊。
恭親王面色鐵青,低喝:“廢物!”
展坤和高偉峰捂著傷處,從地上爬起來垂首站在恭親王身后。
恭親王緊咬牙關,正欲施壓,卻聽沐淮川旁若無人的跟陳越安閑聊起來。
“今日為何來遲了?”
陳越安一臉無辜:“這不怪我,長華街的羊肉鋪子大清早就在熬湯,太香了。”
沐淮川不滿的瞪他,直接從恭親王身邊走過,又從陳越安身邊走過,最后在沈思棠身邊停下腳步。
“可還好?”
沈思棠點了點頭:“我沒事。”
沐淮川微微頷首,而后說道:“這里交給你了,沈姑娘是客,別讓她在督察院少一根汗毛。”
陳越安不屑哧了一聲:“要你說?千凝我自會保護,你趕緊滾!”
沐淮川不跟他計較,走得毫不留戀。
沈思棠微微張著嘴巴,他還真走了?這么大的事兒都阻止不了右御史大人準點下班?
“好啊!”恭親王鼻子都快被氣歪了,怒道:“好得很啊!你們督察院什么意思?絲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嗎?”
陳越安撇撇嘴,理直氣壯的說:“督察院只對陛下惟命是從,恭親王若是不滿,大可到陛下跟前告狀。”
“你!好大的膽子!”
“身為督察院左御史,本御史若是膽小如鼠,又怎能勝任監察百官之責?倒是恭親王,先是硬闖刑部尚書沈大人的府邸,如今又硬闖督察院,知道的還好,不知道還以為恭親王這是要謀逆造反呢!”
“放肆!”
“眾使聽令!”
面對怒火滔天的恭親王,陳越安權當沒看見,只聽他高呼一聲,現場所有吏員紛紛挺直了腰板抱拳。
“卑職聽令!”
“傳本御史指令,督察院所有人嚴加防范,再有閑雜人等敢硬闖督察院,殺無赦!”
“是!”話音落下,只聽一聲接著一聲利刃出鞘的聲音,森冷的寒光直直對著恭親王等人。
恭親王渾身都在發抖,不是怕的,而是憤怒到了極致。
陳越安不可一世的看著他。
“好!好!好!”恭親王點著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而后大手一揮:“我們走!”
“恭親王且慢。”
沈思棠看不懂了,恭親王要走,陳越安怎么還攔著?
恭親王氣得臉都黑了:“你還想怎樣!”
陳越安抬手一指:“他不能走。”
高偉峰心里咯噔一下,這位督察院左御史指的人是他。
“你什么意思?”恭親王橫眉倒豎,高偉峰是他的人,哪能說留下就留下?
陳越安雙手交叉在身前:“此人膽敢在督察院動手傷人,就該承擔后果。”
恭親王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那你想怎么樣?殺了他?”
陳越安笑著擺擺手:“恭親王言重了,好歹是王爺的人,本御史又怎會太過為難,只要他親口跟沈姑娘賠罪,得到沈姑娘的體諒,這事兒便算了。”
恭親王冷眸掃向沈思棠,沈思棠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視線。
“高偉峰,還不賠禮道歉!”
恭親王一聲令下,高偉峰立即上前,朝沈思棠躬身道:“先前是卑職無禮,沖撞了沈姑娘,還請沈姑娘海涵。”
沈思棠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自然不會得意忘形,語氣淡淡的應了聲,算是接受了。
恭親王重重冷哼,拂袖而去。
沈思棠下意識的松了口氣,陳越安湊上來朝她笑得人畜無害,仿佛之前那個威風凜凜的左御史大人不是他。
“千凝,我給你帶了羊肉湯,我領你去喝。”
沈思棠搖頭失笑,問:“在哪兒呢?正好餓了。”
“天機堂的茶室,走走走,被恭親王耽誤了這么久,別涼了。”
沈思棠喝了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感覺胃里舒服多了。
陳越安滿意地笑開:“昨日我看你都沒吃什么,今日路過這家羊肉鋪子,特地給你帶的。”
沈思棠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他:“你確定不是自己想喝,順便給我帶的?”
陳越安諂笑:“都一樣都一樣。”
二人說話間,賀兆回來了,說是沒查到什么線索,便著急忙慌的走了,很快何新遠也回來了,與沈思棠匯報了幾句后,也急匆匆的走了。
沈思棠表示非常理解,他們趕著下班嘛。
“陳兄,胡副使和曾副使呢?他們那邊有線索嗎?”
陳越安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卷宗,頭也不抬的回:“沒有,仲倫在城門口什么都沒發現,世廷翻閱了最近半個月前來都城的名冊,也沒查到什么,千凝,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查案的方向錯了?”
沈思棠搖了搖頭:“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大方向應該沒錯,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漏掉了誰?督察院也不可能把茯苓郡主所有的仇家都記錄在卷宗上。”
陳越安摸著下巴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比如茯苓郡主欺壓奴仆什么的,他們恭親王府關起門來的事兒督察院沒查到也是很正常。”說完他又問:“不過百分百是什么意思?”
“啊?”沈思棠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回答:“就是不能完全確定的意思。”
“哦。”陳越安沒刨根問底,沈思棠暗暗松了口氣,心想以后說話得更加注意才是。
“陳兄,我得去陳尸堂看看茯苓郡主身上的傷,萬一能查到有用的線索,你幫我去恭親王府看看他們的名冊,我要知道王府里最近或者近幾年有沒有少人。”
陳越安沉聲應下,他明白沈思棠的意思。
二人一同出門,打算分頭行事,剛走出天機堂不遠,就看到了六皇子君庭宴乘坐步輦正往他們這邊來。
“殿下,是沈姑娘!”
唐義暉很是高興的提醒。
君庭宴緩緩抬眸,視線落在沈思棠身上,又落在了站在她身旁的陳越安身上。
步輦恰好行至二人身側,沈思棠朝他行禮:“臣女給六皇子殿下請安。”
陳越安拱手:“卑職見過六殿下。”
君庭宴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免禮,而后看向沈思棠:“傷好了?”
沈思棠朝他揚起笑顏:“好了,多謝六殿下關心。”
“曹太醫給你開的方子繼續喝,至少喝三日。”
沈思棠乖乖應下:“是,謝六殿下提醒。”
“嗯。”君庭宴應了聲,才敲敲步輦,一行人繼續前行。
陳越安滿腦袋問號,待君庭宴他們走遠,他才忍不住問:“千凝,六殿下怎么對你這么好?”
“啊?”沈思棠也滿腦袋問號:“你不說我都沒發現,你說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他圖我啥?”
陳越安搖搖頭:“我哪兒知道,你離他遠點,六殿下不是好人。”
沈思棠剛想點頭,卻又忍不住反駁:“陳兄,其實六殿下人挺好的。”
陳越安驚訝的望著她,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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