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她幾乎沒有什么短板，不僅外形出挑、業務能力出眾、性格討喜，就連思想覺悟都格外地高，線上和線下也幾乎沒什么區別，讓人很難抓住錯處！”
“所以我是真的盡力了，也是真的壓不住她的熱度了，我們的水軍雖然能在輿論上占領高地，但架不住她的路人盤太大，活粉太多，而且死忠粉的比例格外高，購買力杠杠的，各個網絡平臺上的投票數據一騎絕塵！除非我們在票數上造假，不然后面的練習生根本就追不上她，更別提把她擠出出道位了！”
“但是如果票數造假的話，又會影響到我們公司的信譽，之后再想辦類似的選秀節目，可能就沒有那么多觀眾愿意買賬了。”
“畢竟觀眾也不是傻子，這么大的領先優勢，如果一下子被別人反超了，他們肯定覺得一眼假……”
丁光絮絮叨叨的，想到哪說到哪，一直叨叨得重明赫都有點想打哈欠了，他才終于做總結：“總之就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風雅頌要斷層出道了。”
斷層出道，既前一名與后一名出道選手的票數相差1～10倍的現象。
以風雅頌現在的人氣，用這個新興網絡詞匯來形容她，一點都不夸張！
丁光一口氣叭叭完，才又像個犯了錯的小太監似的，瑟縮著腦袋站在重明赫面前，等候發落。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
重明赫聽完他的匯報，不僅沒有絲毫要怪罪他的意思，反而一臉平靜道：“壓不住就讓她出道唄，我對她還挺感興趣的。”
那語氣輕松得，仿佛是在對他說：今天的天氣可真好～
在來的路上就已經了解過公司裁員賠償標準的丁光，當場就傻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震驚得舌頭都要打結了：“啊這這這……那那那……”
磕磕巴巴了半天，他才‘害’了一聲，語氣埋怨道：“重總你看你！你對她感興趣你怎么不早說呢？萬一我這些天處心積慮地挖的坑，她撲通一下子跳進去！那我這罪過可就大了呀！”
重明赫則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望向了正在播放《閃光吧！少女！》的平板。
平板上播放的并不是線下粉絲見面會的直播，而是后期組的工作人員們加班加點地趕制出來的剪輯版，方便后入坑的觀眾們觀看。
而重明赫正在看的，是最新一期的公演。
畫面中的男女一黑一紅，一剛一柔，正站在狹窄的長桌上，跳著傳說中的‘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
肢體纏綿，眼神曖昧，每一個舞步都像踩在了CP粉們的心尖兒上，惹得現場尖叫連連，掌聲不斷。
彈幕里也全都是在嗷嗷叫著讓他們倆當場結婚的。
在此之前，重明赫可從未見過重憬琛能為哪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說他是鐵樹開花，都半點不過分。
所以……
重明赫怎么可能對她不感興趣？
他可太感興趣了！
在和重憬琛有關的人和事面前，他賺錢的愛好都能稍微往后放一放！
重明赫看著看著，就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笑得一臉意味深長道：“正是因為你挖的那些坑她一個都沒往里跳，所以我才對她更感興趣了。”
“雖然我一向更喜歡培養聽話的搖錢樹，但看在她商業價值巨高，且能力出眾的份上，我可以容忍她稍微有那么一點不聽話。”
而且……
他如果不暗地里對她下一些黑手，又怎么能知道重憬琛到底能為她做到哪一步呢？
而比較遺憾的是，他的廢物哥哥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能忍。
風雅頌都被各大娛樂經紀公司聯合起來打壓好幾輪了，他愣是能跟沒事兒人一樣，對她不聞不問！
這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好戲的重明赫，十分失望。
他正在心里暗暗嘆著氣，就聽到丁光：“那依您的意思，我接下來到底是應該繼續打壓她，還是……”
“順其自然就好。”重明赫道。
“好的。”丁光點點頭，活像是突然卸去了壓在身上的大石頭，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但一想到他接下來要匯報的另一件事，‘撲通’一聲，剛被搬開的那塊大石頭瞬間又砸下來了。
壓得丁光背都不自覺地變得更彎了，聲音也越來越虛：“那個……重總，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很有必要讓您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正專心看綜藝的重明赫頭也不抬：“什么事？”
丁光尷尬一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工作完成得實在離譜，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老實交代道：“您交給我的另一個任務，我恐怕也完不成了。”
“但這也絕不是因為我不努力，而是我們的主推練習生風韻，她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本來就已經是追著老天爺要飯吃，老天爺都不愿意給她的情況了，她還懶得跑！”
“本來黑料就已經一籮筐了，她還半點都不知道收斂自己！搞得我們一天天的就光顧著幫她壓熱搜、辟謠、處理黑料了！就這都還處理不過來呢！”
“情商低就算了，智商我看著也夠嗆，本來外形條件就不是很優越的類型，她還一點都不自律，沒了經紀人的監督之后在節目里面大吃大喝不運動，這才兩個月的時間，身材和臉就已經全崩了！”
“業務能力更別提了，別說狗了，我看了都想搖頭！還時不時地愛出出風頭，耍耍小性子，文化程度也是九漏魚級別的，線上和線下的區別大得都有好多粉絲強烈要求我們退款了，說我們搞詐騙！”
“所以我也是真的盡力了，但架不住她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優點是缺點太多，缺點是優點太少，一點可以用來狠狠營銷的閃光點都找不到！”
“她的粉絲看起來好像挺多的，但實際上除了水軍，就是三觀還未完全形成的未成年。看起來好像挺魔怔，購買力也挺強的，實際上如果不是有我們的人在偷偷幫她改票數，她早就已經被淘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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