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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這樣自戀的人?
她早晚有一天會被氣死的。
李逆逆推開秦紹元站起來,“你看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擔,百無一用是書生,先回去吧,我要把活干完。”
“我給你干,你在旁邊監督我!”
秦紹元捏著李逆逆的肩膀把她抱到一旁,人剛放下,還沒拿鋤頭,就聽后面有人喊道:“你們在干什么?”
他們一起回頭,就見是何雙喜一臉憤怒的走了過來。
何雙喜瞪著李逆逆道:“你就一天都缺不了男人嗎?剛走了一個郝大年,你這又找個什么人?光天化日的,你就不怕有傷風化?”
秦紹元把李逆逆護在身后,攥緊了拳頭就要打人。
李逆逆拉住他。
秦紹元傷心又憤怒,“你還幫著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逆逆搖頭道:“你是知識分子,殺雞何用宰牛刀?”
說完,她抬起手就給了何雙喜一巴掌。
何雙喜這是第二次被打,捂著臉眼睛瞇成危險的弧度,她搞不懂,三妮既然忘不了他為什么這么快又找了別的男人?
這個男人又是誰,他都不認識。
莫非她想腳踏兩只船?
他不敢問,也不甘心挨打。
怒氣沖沖道:“我老婆差點被你推流產,你還敢打人,本來我想放過你,現在看來不用,你去給我老婆道歉。”
果然是為了王雪麗。
果然是為了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
可她的孩子誰來心疼?
李逆逆被秦紹元勸下去的怒火再次涌上心頭,她瘋了一樣的去打何雙喜。
何雙喜跟她廝打在一起,推著她,“你瘋了?”
李逆逆打不到人,頭發都散了,她紅著眼睛點頭,“對,我是瘋了。”
“我最恨自己有良心,不然我真的把她打流產,你生一個我打一個。”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何雙喜看她撿起來鋤頭要砍他,大喊道:“李三妮,你還想殺人怎么樣?”
秦紹元看李逆逆沖著何雙喜的腦袋就刨下去,這么一下子非死即傷,會犯法的。
他大力把人抱住,“逆逆,打他可以,別往死里打啊!”
說著看著嚇傻了的何雙喜,“跑呀,你個傻狍子。”
何雙喜嚇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感覺,轉身就跑。
李逆逆掙脫不開秦紹元,氣的叫道:“你放開我,他不是人,我要殺了他。”
秦紹元撿起一塊土,照著何雙喜的后背就打了出去,奔跑中的何雙喜后背鉆心一下疼,腳步踉蹌一下,直接就趴在地里。
因為地勢有些傾斜,他倒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咕嚕咕嚕就滾到了下面去了。
“啊……”
李逆逆:“……”
秦紹元這才放開李逆逆,道:“你看,這多好,殺了他干什么?”
李逆逆長吐一口氣,看著滿臉是土的何雙喜忍不住露出了報了仇的笑容。
然后看一眼秦紹元道:“我以為你跟他一伙的。”
秦紹元一只胳膊把人夾起來抱到地頭,然后道:“不干活了,回家吃好吃的去。”
誰跟傻狍子一伙的,何雙喜這么一鬧,這個大白媳婦就是他的了。
“雙喜,你看你臉都壞了,咱們不能這么放過三妮,她太過分了。”何雙喜受了傷,王雪麗找人要了紫藥水給他擦傷口。
看鼻子都擦壞了。
還好是地里有苗,若是秋天都是苞米柵子,這人還有命嗎?
“李三妮怎么下那么狠的手啊?”
何雙喜滿腦子都是李逆逆和陌生男人調笑的畫面。
三妮都沒對她那么笑過,跟一朵花一樣。
他也從來沒見三妮笑的那么開心。
她心里到底是有自己還是沒有?
若是沒有,為什么又對自己恨意那么大?
不是愛有多深恨才有多大嗎?
他看一眼王雪麗的肚子,肯定是因為王雪麗。
“你自己說,真的是妮推你了嗎?還是你自己找她麻煩?”
王雪麗愣愣的看著何雙喜。
“我要聽實話!”
何雙喜直接坐起來,語氣氣惱,“妮姐是不會推你一個孕婦的,真的推了你你還能坐在這里?就是你誣陷她。你總是說她愚昧無知,就是個農村婦女,你總是說她不好,看她根本就不是,她不過是比你善良而已。”
王雪麗又驚又怒又怕,哭著問道:“雙喜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說錯了,三妮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對的,那你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不跟她?”
“因為我瞎了,我鬼迷心竅了!”何雙喜大喊一聲。
王雪麗愣愣的看著他。
“雙喜,你后悔了!”她說完,眼淚洶涌而出,然后轉身就去開門。
何雙喜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么,可她不想追她。
還是劉二娘把王雪麗拉了回來,“你懷著孩子,你要去哪里?”
還責怪她心術不正害人不成蝕把米。
可就算如此,何雙喜都沒有追出來。
以往劉二娘罵人何雙喜都幫著她。
這是認定她撒謊了?
王雪麗懷著孩子也走不了,又氣又惱又害怕。
何雙喜變心了,可能會不要她。
可她想不通,明明他們剛結婚不久,很恩愛呀,怎么說變心就變心了?
都是李三妮惹的。
這個人放在身邊始終都是禍害,她必須除掉這個人。
那個廢物知青,怎么還不動手啊。
不會要她親自來吧?
王雪麗走不了,可跟何雙喜生氣,兩個人不說話開始了冷戰。
秦紹元拉著回家后開始做飯,讓李逆逆在旁邊看著。
對,回他家,不讓李逆逆回去。
還要留飯。
李逆逆非常不好意思,“我真不能在你這里吃飯,大姐還在我家等我呢。”
秦紹元嘟著嘴看著她,“你說之前不在一起也沒什么,現在我就想把你綁在我身邊,不然我給你變小,你鉆到我的口袋里,我去哪都帶著你好不好?”
他說著,還用纖長的手指拎了拎他的襯衫兜,一副他愿望能實現的樣子。
李逆逆好氣又好笑。
她站起來道:“怕你以后就煩了,嫌我礙眼。”
“那可不好說啊。”秦紹元道:“誰敢保證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