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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手夠向自己的后衣領，小明涵不想掉眼淚，可他忍不住，帶著哭腔奶聲續說：“把我和妹妹送回家，告訴爸爸我們把壞蛋哥哥的牙齒打掉了，可是我們沒有……”
姜黎真得很佩服奶團子明涵的思維能力和語言能力，聽聽，小團子一開口，雖說時斷時續在和她說事兒，但卻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完全不像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能表達出來的。
事實上，這會子向姜黎轉述事情經過的，并非小明涵，而是小明涵身體里的“大明涵”。
換句話說，奶團子明涵的身體眼下被大明涵控制著，這是小明涵求大明涵出來幫他，他怕他說不清楚，媽媽會像爸爸一樣生氣，懲罰他和哥哥妹妹。
小明薇接二哥哥明涵的話，補充：“是壞蛋哥哥自個摔到地上把牙齒碰掉了！”
“媽媽，壞蛋哥哥那么高那么大，”大明涵用小明涵的語氣，做著小孩兒的舉動，踮起腳尖，抬起手手比劃說：“他力氣可大了，我和哥哥妹妹根本推不倒他！”
姜黎：“就因為這事，爸爸就罰站你們站墻邊邊？”
小明薇淚眼汪汪點小腦袋：“壞阿姨好兇，她在咱家超大聲，說我和大哥哥二哥哥有娘生沒娘養，說我們是壞小孩！”
“好了，事情媽媽知道了，走，咱們這就去找你們口中的壞哥哥和壞阿姨，讓他們給你們道歉。”
姜黎可不是個受氣的，既然她家孩子沒錯，憑什么要被家長上門告狀？且就她對某人不多的了解，他只怕有賠錢給對方。
這么想著，姜黎禁不住問奶團子明涵：“你爸爸是不是有給人家賠錢？”
“二十塊錢，壞阿姨問爸爸要了二十塊，說壞蛋哥哥被我們打掉了牙齒流了好多血，說要去醫院看醫生，爸爸就把錢給了。”
大明涵退居二線，此時是小明涵在回話。
一大三小出了院門，同一時間，齊女士帶著孫子宋軒亦出了家門，走向小明涵和小明薇口中的壞蛋哥哥家。
有小明涵帶路，姜黎很快來到一戶人家。
“王小超！王小超！洛明睿他后媽找你算賬啦！”
在王小超家附近玩的幾個小孩子一看到姜黎和明睿兄妹三個，其中一個拔腿就跑向王小超家，且邊跑邊大聲喊，給王小超示警。
“黎寶！”
是齊女士的聲音。
姜黎止步，回過頭：“干媽，你……”
“走吧，進王啟明同志家院子再說。”齊女士回到家見孫子把自個關在房間里不出來，就問宋所長發生了何事，得知自家大孫子被人喊大傻子，而且被嚇到了，當即就氣得狠狠剜了宋所長一眼，數落宋所長不該為了和氣，選擇息事寧人。
于是，她哄好孫子宋軒，接著就帶著少年找到王家門上來。
“是齊同志啊，你怎么有空到我家來，進屋坐吧！”
王小超的媽媽姓肖，名鳳，在友誼商店上班，每月工資不低，向來瞧不上大院里能力不如她，家里生活不如她家的住戶和女同志。
而好巧不巧，這位肖鳳同志在友誼商店正是負責賣洗衣機的，這么一來，姜黎當日往家里買的那臺洗衣機，無疑是經肖鳳的手辦的交費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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