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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能勸服席箬,他也愿意試試。
他總得把這個妹妹拉回正道來。
見到自己的意見被采納,沈濯纓微笑著放下瓶子,繼續開車。
席箬在厲燦準備的地方休息了一會,門外傳來了聲響,她不知道來人是誰。
門被推開了。
開門的人走了過來,盯著她的臉。
這張面孔如此熟悉,席樂卻覺得陌生,在知道眼前人的所作所為之后,他面對這個妹妹,更多了幾分防備。
眼前人無可救藥,但作為家人,他卻不能放著這個無可救藥的人不管。
在見到席樂的那一眼,即便身上的傷口隱隱發痛,席箬臉上的笑容愈發擴大。
“哥哥——”
她興奮地迎了上去,不想席樂并沒有回應她的擁抱,只是提著個瓶子,眼睛不知在注視何處。
“箬箬。”他緩緩推開了人。
“哥哥,發生什么事了?”
“我才該問你發生了什么事。”席樂冷了臉。
“我做什么了?”她疑惑。
他詢問,“在我替你坐牢期間,你是不是去找了一個叫宋默的女生的麻煩?”
“宋默?”席箬沒想到哥哥還會提到這么個人。
那女人本就該死。
“是,你是不是去找她麻煩了……”
“那是她該死。”席箬想也不想就這么回答了。
因為厲燦的話,她現在對宋默已經深惡痛絕,這會哥哥提到,她心頭更是厭惡。
她總覺得哥哥是在同情那個根本不值得的外人。
“你說什么?明明是你一直在找別人的麻煩好嗎?”席樂被她這句話惹惱了。
那姑娘可是被炸到在醫院病房看護,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她毀了別人的人生,還這么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錯?
瘋了吧她!
聽到哥哥的不滿,席箬尖聲,“我沒有,你根本不了解她,你以為她是個單純的傻白甜?她心機很深,很會算計人的你知道不?”
“你說什么?明明是你自己犯錯你還想賴別人不好,人家有沒有心機跟這又有什么關系?”
席樂是徹底被惹惱了。
他的妹妹三觀都扭曲成什么樣了?
他甚至有種自己的妹妹已經無藥可救的感覺。
“怎么沒有關系,她那么有心機……”
“是你自己的錯,你想炸死她,人家就算有心機,也礙著你什么事?搞清楚,是你自己把她當假想敵!”席樂忍不住了。
“你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微微的入獄,夭夭的死,是不是都跟你有關?”
在聽到沈濯纓告訴他的一切之后,他多少也能猜得出來,他以前交往過的每一任女友,她們的離去可能都跟他妹妹有關。
席箬在他面前表面演繹著單純不諳世事的妹妹,背地里卻對他交往過的女生下手,這樣的行徑,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想接受,若不是親情牽絆,他早就放棄她了。
“那些女人對你都是心懷不軌——”
席箬還想辯駁,臉上瞬間一痛。
“席箬!你太讓我失望了。”席樂心痛著。
他交往過的女生他自己也了解,性格各異,但都不壞,席箬這么說,就是在否定他付出過的感情。
“我本來以為你還有點救的。”他轉身摔門而去。
出了門,他氣得有些口渴,想著手里還有瓶那個文藝男青年給的可樂。
喝了鬧肚子就鬧肚子吧,他現在腦子正煩著,有點小甜水喝了也不錯。
他仰頭灌了一小口下去。
屋子里,席箬癱坐在地上。
她覺得哥哥說得也沒錯,她實在是有些太過任性的地方了。
等會哥哥回來,找他認個錯吧。
她不想哥哥生氣,她準備反思自己的錯誤。
她扭開了門,想觀察一下哥哥在門外的情況。
門緩緩打開。
她見到了哥哥。
哥哥已經沒了聲息,唇邊流淌出一抹黑色的液體。
哥哥在門外自盡了。
哥哥是因為她做錯事,又沒法阻止,絕望地自盡了嗎?
哥哥……
她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為自己贖罪。
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眼前,男人的眼睛,如金色的太陽。
“發生什么事了?”厲燦盯著地上的男人,似有些疑惑。
“哥哥……”
“他好像是喝了這瓶子里的東西中毒的。”厲燦舉起掉在席樂身邊的瓶子,晃了晃。
瓶子里的東西,還有一點,深棕色的液體,透著光。
“哥哥他怎么會突然……”
“也許他之前見過什么人,聽到了什么的事。不過也只是我的推測,你就隨便聽聽。”厲燦看了時間,“是時候出發了,你該走了。”
“我,可是哥哥……”席箬抱緊了席樂的身體。
她能明顯感覺到懷里人的體溫在流逝,但她不敢再放開,一旦她松手,也許懷里的人再也不會有體溫了。
“我會幫你好好處理的,你相信我。”厲燦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
席箬惶惑不安地跟他離開。
“我們要去哪?”
“大概是某個孤島,一個暫時不能把你引渡回國的地方。”厲燦說著,啟動了車子。
他不需要多說什么,以席箬的能力,要想查到什么誤導自己的話,很容易就能做到。
他就不促成這件事了,省的日后她回過味來,把懷疑引到自己身上。
接下來,就是對席箬的培訓了。
作為新人的磨刀石,已經準備好了。
醫院,重癥監護室。
“人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嗎?”宋默隔著玻璃盯著病床上的人。
沒能抓到席箬,面對病床上的人,她心頭愈發愧疚。
給老人檢查過身體后,蘇淮生走了出來。
“精神系的長生者和高等級異能者不好找,但總要抱著一點希望。好人有好報,他救了你,肯定也會吉人天相的。”
這話只能說是一點安慰,宋默的心情并沒有舒暢。
她會把席箬揪出來,要她血債血償。
“是宋默小姐嗎?”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很和善。
“是,有什么事?”宋默打量了一下來人。
“我是李教授的兒子,我爸爸前段時間在整理資料,說是要給一個人,叫什么默的,應該就是你吧?”中年男人把一個U盤遞給她。
宋默謝過中年人,捏著那枚U盤,沒再說話。
//這真的是全書最迷惑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