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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默一愣。
“我媽以前說，我們家三姐弟，兩兩相似。你猜我跟姐姐，哪里像了？”方醒緩緩地把臉湊到她面前。
宋默仰頭，盯著他的臉。
若是說皮囊，那這三姐弟是好看得相似，卻沒有方醒這么說的兩兩相像。
不是臉，那就是性格。
她抬起手，扳著他的下巴，“很會念書嗎？”
按她偶然查到的一點消息，方夢和方醒的在校成績都是在學校前五徘徊，方覺雖然略差一些，但也是能在五十到一百名里晃的。
“方向沒問題，繼續猜。”他揉了揉貓下巴。
毛發蓬松的布偶勾著尾巴，用軟軟的夾子音撒著嬌，貓眼睛盯著方醒，亮閃閃的。
抱著貓的女生，眼睛也亮閃閃的，“你叛逆啊？”
“冰雪聰明。”方醒伸手握住下巴上的手，調情似的捏在指間，緩緩地揉著皮。
他跟這位二姐之間，最相似的，就是這張平日里正經的面孔下，帶著些許肆無忌憚的叛逆感。
“說說看。”宋默換了個姿勢，開始揉起抱抱的肚皮。
很有一副等著聽書的樣。
“姐姐她以前交過的男友，去年你見過的那個錢茂才。還記得嗎？”
那個被方覺揍的男人。
宋默有了些印象，點了頭。
“錢茂才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甩了姐姐的，分手那天，姐去接她，她哭了一會，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他記得方覺說，方夢第二天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該做什么做什么，就好像她從來沒有交過這個男朋友。
方醒覺得，那之后的方夢早已經封心鎖愛，有這么一段經歷在，在挑選對象上定然會更加慎重，絕對不會輕易交托感情。
這兩人之間，真的有可能是愛情嗎？他不看好。
“那種男人也不值得。”宋默輕哼了一聲。
程新隔著一張朦朧的照片都能分清雙子，錢茂才連人都分不清，在意都說不上談何有愛，不過是利欲熏心罷了。
“說的對。”
敲門聲響起，隨后門把轉動，方覺走了進來。
“吃飯之前稍微直播一會，介紹一下，這是我弟。”方覺舉著自拍桿，向直播間的觀眾揮手。
方醒在看到鏡頭的瞬間微微側過身子，擋住了宋默的臉。
［這個背影，好奇臉有多帥］
［注意剛才的書架，有單人照，學士服，帥慘了］
［同注意到了］
“姐。”方醒有些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宋默腿上的布偶搖了搖尾巴，試圖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明顯是打擾人情侶相處了哈哈哈］
［來自親弟弟的嫌棄］
［弟弟女朋友手好看，纖纖玉指］
注意到房間還有其他人后，方覺訕訕地開了門，走了出去，“打擾了。”
［哈哈哈哈我覺家庭地位這么低的嗎？］
［好奇弟弟女朋友什么樣？］
［不要好奇哦，人家也是有隱私的］
［其實剛才進門的時候女生有探頭的，就是太短了］
［我覺家庭地位1］
“被趕出來活該。”程新靠著門邊。
方覺埋怨著，“我弟房間有人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句。”
“沒拉住你。”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直播間里卻是一片爆笑。
方覺理了理頭發，重新舉起自拍桿，“不許笑了，我們去下一個房間。”
方覺出去的時候，她的布偶也跟著跳下膝頭，跟著跑出了門。
“腿有點麻了。”宋默揉了揉大腿。
初抱不覺得貓有些重，現在貓跑了，她才發覺腿上的壓力確實有些大。
她站不起來了。
“要是等會腿還麻的話，我抱你過去。”
“會不會不太好。”宋默擔心。
“我媽又不是古代人，沒那么封建。”方醒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我們應該不會被扒出來吧？”宋默有些擔心網友無孔不入的搜索能力。
“又不可能有人逐幀回放，我姐那邊也會強調幾遍，”
方夢開門的時候，方覺的鏡頭正好對著她的臉。
一模一樣的面孔，讓直播間里的網友都震驚了。
方夢打了個招呼，“我不是妹妹，我是方覺，那個拿著自拍桿的才是妹妹。”
她說著，換了個表情，還學著方覺的模樣對著鏡頭拋了個媚眼。
方覺：壞了，我成替身了.jpg
“不不要玩這種惡作劇啦！”方覺抬手打斷她，面對鏡頭，“我才是真的，還有我們的腿明明是一樣粗細的大家不要聽小新新瞎說！”
“開個玩笑。”方夢切回了平日里的表情。
方夢的手里微亮，“電話。”
她走出門外，摁下接通。
“怎么了？”
盧正巍摸著口袋里的瓶子，“額，剛才要去拿東西，你家怎么進去？”
這個瓶子就像是他給自己做好的第二手準備，他心里默默祈禱，自己不要用上。
“我過來接你，你站在原地不要走動。”
“好。”盧正巍找了個顯眼的路口站著。
他還沒等到方夢，先等到了她的前男友。
錢茂才挽著妻子路過，正巧地就撞上了這一幕。
青年站在路燈下，四下張望著，像是等待主人來接的幼犬。
在方覺那邊澄清之后，他馬上就猜到了照片里的人是誰，也猜到了兩人的關系。
前任與現任之間，免不了要互相比較一番。
他走上前，打量起了人。
臉龐干凈臉蛋秀美的小白臉。
錢茂才有些嫌棄這樣的相貌，但他身邊女人的目光卻帶著些欣賞。
好看的皮囊誰都喜歡。
不管是作為前任的好勝心，還是身邊人的態度，錢茂才都覺得，現在應該說點什么教訓一下這小白臉。
“這不是方夢的新男友嗎？好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