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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個包,給你好了。”他將肩上的包裹卸下,直直扔向十三刻。
十三刻伸手去接,迅速地拉開拉鏈。
包裹挺沉,里面的東西卻不是他想要的源晶。
那是一個小型煤氣罐。
“你自己有火,就不用我幫你點火了。”方醒揮手道別,依靠著“魔術師”迅速撤出倉庫。
他當然知道帶著源晶無異于戴著幾百兩黃金招搖過市,他自然有所準備。
這一小罐煤氣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身上帶著點火器材,無論找上門的是誰,他都有辦法耍對方一通。
煤氣罐屬于易燃易爆物品,十三刻手上的溫度太高,迅速地引燃了一切。
爆炸聲在倉庫內響起。
方醒早已經借著能力遁走出了距離。
他回身看向逃離的方向,火焰熊熊映夜空。
“消防隊叫好了沒?”他看向身側的少女。
朱淑雋雙手交疊,“自然。”
她看向他,“可有受傷?”
“穿著棉衣,倒是沒受傷,就是熱得難受。”
這算是讓方醒回憶起了臨江市那鬼地方,大冬天穿著棉襖沒幾天突然就轉暖,暖到能穿短袖。
高溫讓他出了不少汗,現在風一吹,里面的衣服濕漉漉的,冷得很。
“我送你回去吧。”朱淑轉身就走。
“那個任春夏呢?”方醒詢問。
她可是跟和清泉的死有關的。
朱淑雋自然有安排,“有人去抓,已經抓到手了。回頭會有人送到你家那姑娘手上。”
方醒頓時耳朵微紅,他覺得這個玩笑不太好笑,“她還不算我家的。”
“時下年輕人好像都是這么稱呼自己對象的,我這樣的老古董偶爾也要學點新東西。”她笑。
那我還是寧可您老古板一點。
方醒腹誹。
次日,宋默一出門,就見到一身制服帶著任春夏的蘇淮生。
“默默小妹妹,好久不見,想我沒有?”她上前搓了搓宋默的臉。
嘿嘿,好像被老板養得有肉感了點。
任春夏見那女人兩手放開她,正要跑,下一瞬她就被攔了下來。
這女人的速度也太可怕了。
“生生姐,多謝了。”宋默心里猜測,“是醒哥抓到的人?”
“啊,算是吧?”蘇淮生撓了撓頭。
這女人是老板釣魚附贈的饒頭,硬說的話,也算是老板抓到的。
“那多謝他了。”
兩人沒太廢話,直接驅車前往蔡公的小院。
這個時間蔡公正在吃午飯,見兩人來的巧,讓蔡思嫻多備了兩副碗筷。
“別太客氣。”蔡公親自給宋默布菜。
任春夏交給了手下人押著,她一個女人,雖說會那么點功夫,但能在這院里站著,哪個不是武功高強,押著她不是問題。
“為何要殺老和?”蔡公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審問。
“因為他蠢啊,他是自己蠢死的。”任春夏冷笑,“他要沒那么多好心,他怎么會死?”
那天她穿得清涼,本來就是打算跟他做些什么。
兩人之前就有些關系,再發生什么都是順理成章。
兩碗酒下肚,和清泉就把秘密吐得七七八八。
她串通了那些人,等著和清泉把源晶的下落吐出來,沒想到他打死都不說。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送他下陰曹地府了。
她脫了一只絲襪,打算勒到那蠢人斷氣,沒想到被梁孝義那粗人打斷了。
酒半醒的和清泉跟老梁打了一架,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和清泉坐在床邊,語氣溫和地告訴她,她以后可以住在這里。
但她任春夏要的不是一個家常住,而是青春常駐。
她拿著偽裝成藥的麻醉劑麻翻了和清泉,聯系了那些人,走了出去。
和清泉的心對她沒有用,但對于那些人來說,用處可大。
蔡公聽得直皺眉頭,連夾了好幾筷子的蘑菇炒冬筍都停了口,“最毒婦人心。”
“那也沒有您老毒啊……”反正命到頭了,任春夏也開始口不擇言,“您老手上流過多少人的血,您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作為這座帝京城在暗處的王,蔡公自然得為了各種原因,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過去在這里生活過,任春夏自然清楚。
“阿嫻,把人帶下去。”他緩緩開口。
他老了,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讓年輕人聽見了,也有些沒面子。
蔡思嫻起身,單手拽著任春夏出去了。
再沒回來。
“小宋,別等她,我們先吃。阿嫻出門還有好一會,別等到菜都涼了。”蔡公和善地給宋默夾菜,“這烤鴨是阿嫻起早去買的,排了很久的隊,整個帝京都找不到第二家比這好吃的,你試試。”
宋默受了這片烤鴨,什么都不說。
后續的事情,即便她不過問,蔡公手下的都不是吃素的。
任春夏的結局如何,她不需要在意。
“蘇小姐也嘗嘗。”蔡公的態度明顯是尊敬了許多。
午后,兩人告別了蔡公,回大學上課。
半路。
“生生姐,我有個問題想問。”宋默忽而開口。
“問吧,小妹妹。”
宋默問出了問題,“‘長生者’并不是你的異能名字,而是你們這一個群體的總稱吧?”
這個問題她心里早有答案,蘇淮生也沒有隱瞞她。
“對,我們是過去各個時代活到現在的人,長生者。”她坦誠。
對于經歷過千百年的人來說,宋默這個十九歲的少女,確實就是小妹妹。
“活到現在,有什么感受?”宋默采訪道。
“要說孤獨,真的有那么一點,不過呢,認識的人越多,留下的回憶越多,也不是沒那么難接受所謂的‘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笑。
永生之人,也終究要融入這個不屬于自己的時代,僅此而已。
“這個時代,冰淇淋還挺好吃的。”蘇淮生注意到了路邊的小店,“大冬天吃冰淇淋,你要一起嗎?”
兩人對視一眼。
“走吧。”
午后的暖陽照在兩人身上。
某個被火燒毀的廢棄倉庫廢墟。
十三刻緩緩爬出,抖了抖身上的塵土。
幸好他反應快,否則真的要被方醒那死小子的煤氣罐炸死。
“該死的。”他擦了擦臉上的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