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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雖然有不少TAboo的老粉在極力反駁,可也拿不出決定性的證據。
宋默切了個號,發了張表情圖。
TAboo:壞了,我成替身了.jpg
戴月披星:恭喜塔哥在TAboo模仿大賽中獲得第二名!
言歡:我就說,塔哥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爛的歌嘛,某些李鬼真的不要太惡心。
建議申遺:惡心,呸,惡心!惡心啊!
宋默再一刷新,剛剛沒發多久的動態就已經消失不見,連帶著評論也被一起消失不見。
她點開一個話題。
#我們不敢說話
雪檬:又開始了又開始了,這次炸的是塔哥,整個評論都給刪了。
鱔魚滿地亂爬:我是真的沒想到她背景這么大,直接操控輿論炸號刪評真真一手遮天,她男朋友什么背景這么牛?
小雀說事:不太清楚,反正人汪姐說的話你敢反駁,明天你的末日就到了。豪門少奶奶帝少心頭寵,咱小老百姓不敢惹,惹了號就會被粉絲舉辦哦。
這里都是前段時間被秦家刪賬號刪評過的人,宋默用了些特殊的方式把這個話題保留了下來。
汪寶善想做大明星,想繼續在熒幕上發光發熱,總有一天會因為這個遺留的問題,翻車墜馬。
不得人心者,不得善終。
酈元瑾下了班,開車從公司離開。
他推說最近沒空確實沒在說謊,近期公司的事務繁忙,他開了幾天會,這才得出空來。
想著他這段時間晾了厲嬌嬌幾次,也是時候約她出來好好哄哄人了。
他給厲嬌嬌發了消息。
一樣的沒有立刻回復。
熟悉她的脾性,他也已經習慣了。
恍然之間,他總覺得所謂的戀愛,他談了跟沒談一樣。
手摸在方向盤上,腳上踩下油門,酈元瑾準備去買個禮物,讓她高興高興。
他打通了方醒的電話。
“瑾哥?”方醒并沒有太意外。
“我來問下有沒有約會的餐廳推薦。”他對自己挑選的品味沒有太大信心。
既然是要跟女朋友和好,那挑選地點的時候就要更慎重,以免對方生氣。保險起見,抄方醒這個學霸的作業,翻車的概率會低些。
“我想想吧……我記得有家小店還不錯,附近還有家花店,我等把地址給你。”
“好,謝謝了。”
方醒忽而想起了事情,又提醒道。
“你也別老是惦記她了,多花點時間陪陪家里人。別跟你妹妹關系搞太僵了。”
如果厲嬌嬌真的移情到了厲燦身上,能安慰酈元瑾的人,又該是誰呢?
“瑛瑛那性格,不至于記仇吧?”酈元瑾不以為意。
方醒呵呵一笑,“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
電話掛斷。
“什么女人心海底針的?”身后的中年男人好奇起來,“老三你不會把人姑娘惹生氣了吧?”
“爸。”方醒異常幽怨地盯著男人。
方嘉年突然覺得脊背發涼。
為了堵住兒子的嘴,他搶先挑起了話頭,“我可是聽你媽說你交女朋友了,特地趕回來,然后你把人姑娘惹生氣了,我們看什么?”
“看公司吧。”方醒惱火。
“公司那邊不是有你姐嗎?等你在你伯母手下干幾年熟悉工作了,就調你回來幫她。”
方醒無語,“你是準備讓姐姐在工作崗位上站崗到三十嗎?她不用社交的嗎?”
看著方夢整天在公司白天上班晚上睡覺,公司都快成她第二個家了。
偏偏某兩個忙著旅行的退休人員一點忙不幫的。
“不是有小金在嗎?”方嘉年疑惑。
他當初準備退休之前為了這個女兒能接手得順利,特地挑了幾個得力人手幫忙。
“老金挪用公款被她開了,現在老金的工作是她自己在做。”方醒捂臉,“自己的公司自己不上心的。”
章岳迎女士一直在餐廳的位置上等著二人。
她總覺得自家的父子關系是倒過來的。
“今天小宋怎么沒來啊?”
她還想再見見宋默呢。
“她晚上輔導員開會,來不了。”方醒解釋。
剛上大一,輔導員可有一堆要交代的事情。
聽這話,方嘉年反應過來了,“你們沒吵架啊?”
那剛才在洗手臺說什么“女人心海底針”的。
“鬧矛盾的是瑾哥跟他女朋友,我只是幫忙出主意。”
“你能出什么主意?你從小腦子里全是學習和釣魚,還有考博士,你沒給人添亂就不錯了。”方嘉年摸了摸下巴,“現在網上有個詞形容你很適合,鋼鐵直男。”
方醒扭頭,微笑。
爸,你開心就好.jpg
“你們這次回來打算什么時候走?”他詢問著。
“等你生日過完再說。”方嘉年安排著,“你有空把人小宋帶回家來看看,我連照片都沒見過,都怪你媽,見到人連個照片都不拍。”
“你怪我?”
“對,不能怪你,怪你兒子,朋友圈照片都不發一個。”
方醒無情地做著扒飯機器,不敢說話。
另一邊。
酈元瑾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商業街。
難得一見面,至少帶個禮物。
他在櫥窗邊猜測著送什么她會開心,不想櫥窗玻璃上出現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朝陽之下,薔薇泣露,舉手抬眸,牽動心房。
但厲嬌嬌身側攬著她肩膀的男人,讓他胸口的躍起的小鹿直線下墜,墜入深崖尸骨無存。
厲嬌嬌沒想到今天她主動約厲燦出來逛街,會遇上酈元瑾這個直男。
他一向不怎么來這么熱鬧的地方,更別說挑禮物了。
而厲燦只是微笑著,仿佛眼前這場大戲與他無關。
“嬌嬌,你怎么跟他在一起。”酈元瑾很是警惕。
這人有多危險他很清楚。
厲嬌嬌不以為意,“我約他出來玩而已。”
“你約他?”酈元瑾詫異。
那天之后他有好好跟厲嬌嬌解釋過厲燦以前的事跡,怎么她好像沒聽進去?
“是啊,怎么?”
“那我剛才給你發消息,你怎么不回?”
酈元瑾心里有個隱約的答案,但他一點都不想相信那是真的。
人在最無法接受的事實面前,會出于自我保護地找理由解釋一切,假裝自己已經盲目,眼前只有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