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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么這幾個登陸地址就很好解釋了。”
幾乎都跟LSF戰隊的行程貼近。
“所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打比賽?”宋默興奮地翻出手機。
“你最好別嫌棄我年紀大。”
二十歲,在職業選手里已經算生涯暮年了。
“不會,胡經理說,因為SG上個賽季表現不佳,今年訓練營的人也招不滿。”宋默也有些感嘆。
曾經的雙冠王,現在已經門庭冷落至此。
“嗯,下周你跟郎鈺打賭的比賽就快開始了。”方醒提醒,“她在郎家地位持中,你也不用太顧忌她背后的家族。”
“這樣?”
“郎家的孩子不多,但她上頭有兩個厲害的哥哥,也不是最年幼的,不太被看重,你就算真的惹了她,只要不過分,郎家不會管太多。”
“你在提醒我?”宋默托著腮。
“只是告訴你點情況,你注意點別惹到她身后的家族就好。”
一個郎鈺不可怕,但是一個郎家,就不一定了。雖然以宋家老爺子的能力,解決這件事也是輕輕松松。
但最好的防備方式,就是從源頭上解決一切問題。
靜·工作室。
這家工作室是阮晉元在畢業之后,經由兩家老板投資發掘,成立的工作室。
作為這家工作室的半個老板,他坐在寬敞的辦公室內,盯著外面的實習生給他縫衣服。
他不需要親自上手制作,只需要畫好設計圖,然后把活交給手底下的人就好。
至于回報,九成流進他的口袋,還有一成,掰幾份,就是外頭幾個實習生的工資了。
他簡單看了一下行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悠閑地畫好了設計圖紙。
下午一點四十分,預定好前來拜訪的郎小姐已經進了他的辦公室。
郎鈺抱著雙臂,“你參賽的設計圖畫得怎么樣了?”
阮晉元笑,“郎小姐放心。”
“沒見到成品,我可不敢放心。”她微微皺眉,“你也知道,我一點不想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這位郎小姐向來比較挑剔難伺候,阮晉元也習慣了,他輕松寫意地把桌子上的廢紙扔進紙簍,安撫道。
“您都知道那是個黃毛丫頭了,還不知道怎么對付她?她身后不過是個小設計師,郎家家大業大,還怕他?找幾個評論家,說幾句嘴,他還能翻身?”
阮晉元當老板這么多年,這些旁門左道也見識了不少。
他也知道,郎家請得來。
“有理。”郎鈺采納了他的建議。
恭恭敬敬送走了郎鈺,阮晉元打開電腦,看著網上發布的名單。
他出場得早,而且旁的設計師都是沒什么名氣的,估計連自己的風格都磨練不出來。
至于他一直很關注的杜文韜,他很倒霉地被安排在了大佬扎堆的壓軸段落。
作為曾經的室友,他很清楚杜文韜的實力有多離譜,只是食堂打個飯的功夫,他盯著盤子里的番茄炒蛋都能閃出靈感。
杜文韜這樣的天才,擁有被繆斯女神親吻過的頭腦,他只是借鑒了一點設計,立刻就能讓他在當時的畢設中脫穎而出。
但現在,在這樣大佬環伺之下,就算杜文韜的設計再怎么驚艷眾生,也只會淪為花團錦簇中的其中一朵,根本不會引起關注。
“幸好。”他松了口氣,點開了自己的超話。
作為現在大夏小有名氣的新銳設計師,阮晉元也有著一幫粉絲,加上他容貌不差,女粉眾多。
但他的超話現在一團亂。
原來是有個不明身份的人進來發了這么個帖子,說是他當年的設計被一個叫杜文韜的設計師抄襲,還制作成衣被人穿上了。
由此一群人在下面評論說杜文韜不要臉,還詛咒杜文韜不得好死。
“嚯。”阮晉元喝了口茶,吃瓜吃了個痛快。
郎鈺還沒走遠,誰這么好心幫他把這個話題炒起來了?
另一邊的電腦前,宋默打了個哈欠,看到阮晉元粉絲已經開始自發地把事情炒熱的時候,關了網頁。
翻出從方醒那拿來的試卷,開始答題。
距離開學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這段時間她確實玩得有點瘋,有些熟悉的題都開始像春節探親是陌生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樣,一時間叫不上來名字。
時間一日日地過,一轉眼宋家的喜事到了。
宋榕景的婚禮,因為是兩家聯姻,辦得排場挺大,請了兩家不少的親戚。
看著雙手相攜前去祝酒的新人,宋默喝了口果汁。
“他們看起來感情不錯。”宋柔觀察著,“看不出來是在演。”
裴桓坐在她身側,給她遞了個杯子,“這酒不錯,你也嘗嘗,度數很低。”
“哦。”
宋柔端起杯子正要喝,坐在她身側的宋默提醒道,“姐,這杯子他喝過。”
宋柔當即就把杯子放下了,惱道,“你又戲弄我,今天不想再理你了。”
有的男人,有了女朋友之后越來越過分。
裴桓坐在一邊干瞪眼。
“默默,你記住,男人有點甜頭就變壞,你今天也別理他,知道嗎?”宋柔教育起身邊的妹妹。
宋默點頭,心里卻不然。
說是吵架鬧別扭,說是今天一天不搭理,晚上裴桓哥裝裝可憐馬上就原諒他了。
該死的小情侶,今天的狗糧還撒了辣椒面。
她轉向宋榕景的方向,“不是在演,二嫂好像真的動心了。”
可惜動心的對象眼里只有公司開會和報表,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真的啊?”
“嗯。”宋默點頭。
身為一個搞情報的大佬,她欽點過的消息向來九分真。
婚宴的第二天,方醒開了車過來,接宋默去設計比賽的現場。
裴桓遠遠一望,愈發覺得車里男人的背影很眼熟。
他又細細一瞧,眼珠子都掉了。
方醒,還是活的那種。
奇了怪了,他不是病得跟個林黛玉一樣,見到太陽光就會死,還得了不能碰女人的心理疾病嗎?
“你盯著我妹妹看什么呢?”宋柔覺得奇怪。
“你妹妹不重要,重要的是接她那個,”裴桓攬過她的腰,帶她看,“記住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