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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了點事情，耽擱了。”衛怡心低聲應了話，“我很累，先去睡了。”
今晚她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她現在只想洗個熱水澡躺到床上睡覺。
“不急，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宋榕景叫住了她。
“什么事？”
“過幾天就是年節，媽這些天忙得很，加上今年舅媽又病了，我想你這些天在家里給她打打下手減輕一點她的負擔。”
他找了個理由，準備把衛怡心給拘在家里幾天。
根據助理匯報的消息，照片上的男人叫杜文韜，是衛怡心在大學的學長，對她意義非凡。
至于那張銀行卡，還挺奇怪，是個在偏遠地區熟窖鎮開戶的號。而且在他熟知的幾家專爆豪門丑聞的記者那也沒有對得上的人，這就挺值得深思的。
這顯然就是有人故意要給他看的，至于目的，暫時還不好說。
他已經聯系了黑客幫他查對方的來歷了。
在那之前，讓衛怡心待在家里，避免跟那個男人接觸更好。
衛怡心點了頭，隨即便心不在焉地上樓了。
跟在她身后的宋默沒有說話，只是觀察這兩人的舉止，她總覺得有問題。
雖說宋榕景平時待衛怡心平淡得像個到點下班打卡走人的普通同事，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有些許防備一般。
還要人待在家里？
宋默上了樓，回了房間，打開電腦。
她猜想宋榕景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她要查查看其中緣由。
中二病患者診療室。
夙夜：同胞，攝取營養；需要，回歸大群；v50，瘋狂周四；好吃，陰暗爬行。
康帥傅：還在為年節吃太多發胖減不下來而煩惱？還在因想吃的瘋狂星期四不能下口？來嘗試一下小康貝，小分子好吸收，七天見療效，無效全額退款。
銀貓：群主呢？群主再不來群里能建發電站了。
康帥傅：群主找他的猛一哥哥去了
夙夜：熱知識，群主是藍銅但不許人說，說了就禁言。
[群主]悲傷那么大：老子直的！老子喜歡大姐姐！群公告那么大沒看見嗎？
調戲群主很好玩，但是群主禁言很嚴重。
夙夜狂歌看著自己被禁言的窗口，開了瓶可樂，拿起了自己剛到的炸雞套餐，開始干活。
這位老板出手還挺闊綽，不過只是查個ip加一些后續事務，他下周的炸雞錢就能賺回來了。
他熟練地順藤摸瓜，卻沒想到居然會有意外。
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查對方的郵箱？
“兄弟有點職業道德啊，老子已經接單了。”他咬著炸雞腿，用一只手入侵了對方的系統。
［兄弟你哪位？］
宋默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查宋榕景的郵箱，而且還是個黑客。
而且還入侵到她這邊來了。
她雙眸低斂，手指在鍵盤上起舞，在輸入完一長串代碼之后，按下回車。
夙夜還在等著對面回復，下一秒，他的電腦屏幕一黑，再亮起時，卻是一段動畫。
血紅色的背景下，一只粉紅色的兔玩偶身體緩緩向后轉，玩偶的后腦上長著一張萬圣節南瓜的微笑臉。
看久了讓人不由得懷疑這不是兔子往后轉，而是那詭異微笑在緩緩回頭。
熟悉的動畫。
熟悉的死機。
熟悉的零佬。
他們群主敬愛親愛摯愛的管理員，居然茍在哪個角落對他這個柔弱小黑客，來騙來偷襲。
夙夜狂歌拿著雞腿的手都不會動了。
他關了電腦重啟，仿佛膝蓋不要錢一般滑跪到了宋默面前。
［零麻麻你終于回來了！可想死我了！］
宋默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想都不想就又黑了他的電腦。
夙夜狂歌看著自己屏幕上的旋轉兔頭，有點絕望地喝了口冰闊落。
對手是零佬，算了，擺爛了。
這頭的宋默終于回過味來了。
聽起來她好像是個很厲害的叫零的黑客。
她敲敲鍵盤，解除了夙夜的電腦，發了條消息過去。
［不好意思，最近老得快，阿茲海默犯了。］
夙夜狂歌差點把炸雞骨頭吞下去。
扯呢！真當自己是可以“左三圈右三圈”的健康爺爺呢！
他可是見過這位大佬手速腦速一千八，一個人在群里直播攻進ISI系統還能全身而退的。
當時被ISI欺負的小透明黑客，他本人看完，第二天膝蓋還是軟的，媽媽問他為什么跪著看電腦，他說——
媽媽，這個零佬他太強了！
他又發了個消息。
［零爹咪你快回來吧，你再不回來群主就要穿女裝去賣藝了］
他得想個辦法把零佬叫回群里，不然最近群主老是情緒不調，時不時就開始發禁言卡。
電腦另一頭的宋默，覺得電腦另一頭的夙夜狂歌非常的……有個性。
［我只是忘了密碼。］
夙夜狂歌在收到消息后，噴出一口可樂。
好老實的理由，他竟無法反駁。
他操作了一下電腦，冒著被零佬大號的防盜程序搞死機的風險，盜到了賬號密碼，發給了宋默。
收到自己賬號密碼的宋默，快速記了一下，回了個消息過去。
［大半夜你查這個郵箱干嘛？］
夙夜狂歌吃炸雞的手一頓。
所以，零佬這是不知道他接了這個單嗎？
不會真的老人癡呆吧？
［接了個活，查這個郵箱背后的人］
宋默回了個消息。
［我幫你查，事成之后，v我50］
在看到消息的瞬間，夙夜狂歌的淚，涌了上來。
他的零佬，不不不零爹咪，真是人間活菩薩，地上小慈祥。
別說請爹咪吃瘋狂星期四了，請到瘋狂星期五都沒問題。
夙夜狂歌感激涕零地給宋默發了消息。
［爹咪你有需要給崽發消息，接你單打折，打折打到我骨折］
宋默滿頭大汗地收了消息，心里疑惑這黑客是怎么做到把她當親爹對待的。
難道她以前是那種動不動抽筋扒皮還喜歡“桀桀桀”邪笑的帶惡人嗎？
沒管夙夜狂歌，她查看了一下宋榕景的消息。
確實，這曖昧的照片抓拍的角度很精確，畫面表現力很優秀。
但也因為太優秀，暴露了拍攝者的位置。
//眾所周知，群主容易被群友調戲
//眾所周知，群管理都不好惹
//以及目前為止，中二病群里人還認為他們零佬是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