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可能!我要求調監控!”
她臉色蒼白,但心里依舊鎮定自若。
這個胸針盒子是她從宋默的房間帶出來的,怎么可能會變成宋榕景的求婚戒指。
多半是宋榕景虛張聲勢!
“阿城,把監控給舅媽看看。”宋榕景卻不慌不忙地吩咐手下。
助理拿了電腦出來,上面是一段段監控視頻,包括徐飄所在的這座辦公室的。
畫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徐飄從手提包里拿出盒子塞進抽屜的每一個動作,以及陰謀得逞時嘴角上揚的弧度。
顯然就是故意的。
宋老爺子在帝京給宋榕景定了門親,女方門第不高,沒有戀愛,而且跟帝京那幾個大家族都有些沾親帶故,是最單純的政治聯姻。
這樣一場聯姻成了還好,不成以對方的身份來說,很難好聚好散。
宋榕景對這場聯姻更是重視,現在求婚用的戒指被偷,偷盜者居心可見一斑。
“舅媽,你是我舅舅的妻子,我媽的妯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真的沒想到你敢這么做!”宋榕景演技大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徐飄腦子一片空白,“我沒有!”
她奪過助理手中的盒子,翻找了半天沒有胸針的身影。
不在盒子里,多半是在助理身上。
“盒子里的東西呢?”
助理眼神一木,拿起那枚戒指,“在這呢。”
徐飄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舅媽,人證物證俱在,但親戚一場我也不會送你去坐牢。”宋榕景微笑著,“您休息幾天吧,就當放個長假。”
這個瞬間,徐飄算是覺出味來了。
宋默的胸針丟失,而宋榕景很快就把懷疑對象定在了她身上,而且還很狡猾地把要找的胸針換成了自己的求婚戒指,再當面捉賊拿贓,順水推舟把她從公司送走。
好算計啊!
“好。”徐飄怒極反笑,“我還要感謝你這個外甥給我放假了。”
“不客氣。”
宋榕景盯著空出的位置,心情很好。
徐飄一走,手底下群狼無首,這個公司將被他掌控。
他從口袋里翻出一枚胸針,手工制作的痕跡很明顯,可以看出制作者尚有些笨拙。
還真要謝謝這枚胸針的主人,幫了他個大忙。
宴會前夕。
宋默換好了衣服,戴上胸針,走出了門。
“好看。”方醒已經等在客廳里了。
除他以外,方覺和方夢也已經換好了衣服等著了。
“不會夸人的,這怎么可以只說好看呢?這是非常好看!”方覺走了過來摁住方醒的頭。
就她老弟這笨嘴拙舌的,她都恨不得自己上身幫他了。
“我這是化繁為簡式夸贊。”方醒整理了一下被揉亂的頭發。
他今晚就是個給姐姐們開車的工具人。
他一抬眸,就看到宋默一臉的疑惑。
“怎么了?”
“哪個是你大姐,哪個是你二姐啊?”她盯著面前的兩人,一陣疑惑。
方覺和方夢是雙生子,今天還特地穿了一模一樣的黑色魚尾裙,一樣的披肩長發,。
但這站在一起轉了兩圈,她頓時就分不出來了。
“額……”方醒差點忘了,他兩個姐姐穿得一樣站在一起,是根本分不清的。
“默寶,沒事,我把頭發扎起來就好啦……”方覺說著,找了條銀鏈,給自己扎了條辮子。
“謝謝覺姐。”宋默這下終于能分清了。
送到了地方,方醒打了個哈欠,“我去玩了,回家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好!”方覺揮手。
方夢也點頭,“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核驗過請帖之后,三人順利進入會場。
方覺在娛樂圈的地位很高,還有幾座獎項傍身,其他的名媛多少都會在商場的廣告牌上看到她的臉;而方夢在商場上也是縱橫多年的人物,在場的不少名媛也已將她列入的結交的名單中。
“覺爺,我很喜歡你演的戲的,等會宴會結束能給我簽個名嗎?”
“方夢姐姐,關于在西部的開發項目你有什么見解嗎?”
“方夢小姐,我們家公司跟你們簽過個項目,我想就后續的合作大家好好聊聊。”
這才一進門,就有不少名媛少爺湊了上來。
被這樣兩個人帶著,宋默也受到了不少關注。
“這位小姐以前從沒見過,是方家的親戚嗎?”
“等會舞會開場后能跟我跳支舞嗎?”
“你這條裙子真好看,是在哪家店定制的,下次我也去!”
熱情的人群涌了上來,宋默應付得有些力不從心。
方覺站出來護著人,“她的請帖是我弟弟親自給的,只是來玩玩,你們別太熱情把人嚇走啊……”
方覺在心里哼哼,先替她老弟宣示一下主權,免得冒出個不長眼的把人拐走。
“哎,醒少今年也不來啊?”有位名媛很是失望。
“我還以為今年也是那個畫家小哥哥,我還想跟他買幅畫呢。”
“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什么來歷?”
“江啟市宋家,宋默。”宋默終于在嘰嘰喳喳的人群里插上了一句話。
在場幾人微微一愣,便退開了。
一個在江啟市的小家族,并不是很值得她們關注。
“這些人就是這樣,拜高踩低的不少,不必在意。”方夢安慰著她。
“這樣也挺好,安靜。”宋默笑笑。
從這三人入場被人圍著,錢茂才就看到了人。
方夢居然也來了?
這個女人一向不喜歡這樣的社交場合,居然也會來。
“茂才,在看什么?”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靠了過來。
“我前女友,她也來了。”錢茂才頓時換上一副清高面孔,“我之前跟你說過吧,她對我還念念不忘,這不,追到宴會上來了。”
他在方夢面前死纏爛打,但對外,他卻是要裝一裝,說得他是塊寶。
“這么忠貞不渝的。”公子哥呵呵一笑,“這不趕緊復合去?”
“有那么容易嗎?”錢茂才呵呵。
“這簡單啊,吶,給你。”公子哥掏出一小包粉末。
錢茂才光看那猥瑣的眼神就心中有數,面上卻不解,“這是什么?”
公子哥吹了個口哨,“讓女人乖乖聽話的東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