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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不。”
宋默乖巧地捧著碗，自己開吃了。
她的耳朵有些紅，雖然嘗不出辣味，但也被辣得不輕。
方醒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陪著她。
吃過飯，方醒領著人，走回了古街盡頭的咖啡館。
“怎么走回去了？”宋默看著他們來時的路，心生疑惑。
方醒抓住她的手腕，欠著她走，“地方就在樓上，你跟緊我。”
“哦。”
方醒帶著她路過保安亭，出示過證件后，上了樓。
他將一塊面具遞給她，“戴上。”
非科學現象研究所江啟市辦事處。
方醒驗證指紋后，推開了門。
“來了？”扎著馬尾的接待員將終端遞給他，“artist寄給你的東西已經到了，輸入一下取件人姓名，蓋指紋就好。”
她注意到他身后的宋默，“這位是？”
“識別名稱ZER0，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方醒簡單介紹了一下人。
接待員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愣了一下。
這就是ZER0？傳聞中罕見的S級異能者。
跟她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跟她差不多高的女性，看打扮應該剛成年。
不過想想，她第一次見到artist的時候，也是看打扮把人認成了女性，鬧了個大烏龍。
ZER0是artist教導長大的，應該也是會點易容術的，這么看來這個打扮應該也是偽裝。
沒有注意接待員小姐的異動，宋默小聲地詢問起她好奇的事，“識別名稱？”
方醒解釋，“研究所內部成員都會給自己取代號，也就是識別名稱，避免一些身份上的尷尬問題。”
類似于武俠小說里闖江湖的人要給自己取個響亮的名號一樣。
“所以你才叫我小零啊。”她明白了。
方醒填完了收件人信息，轉回給接待員。
而接待員也從臺子下翻出個長條箱子雙手遞給方醒。
“走吧，去訓練場試試。”
他將包裹拆開，把里面的箱子遞給宋默提著。
銀色的金屬箱，提在手里，并不重。
訓練場在樓上，很空曠。
宋默打開箱子，這才看到里面的物品。
一根泛著暗啞光澤的金屬法杖，豎笛長短，手柄末端連接著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裝置。
除了法杖，箱子里還放有這根法杖的保養清潔用品。
“這個，怎么用？”宋默將法杖拿在手里。
不是異能嗎，為什么這根法杖更像魔法？
“我教你。”方醒站到她身后，握著她的手，指向場上的一個固定靶。
“集中精神，把你的異能轉移到手杖上，上面有異能驅動裝置，試試看，凝結你的異能。”
宋默順著他的指引，精神一凝，法杖上就出現了一個冒著電光的球體。
整根法杖應該是量身定制的，在她手中，如臂使指。
她瞄準了靶子，電球釋放。
“砰——”
固定靶的中心被穿透，碎成了渣。
“這還真是魔法啊……”宋默被這情況嚇了一跳。
“電系異能一般具有很強的破壞力，不奇怪。”方醒拍拍她的腦袋，“試試看，能不能造出靜電。”
宋默的手指輕輕靠近法杖尖端，隨后，電光連上了她的指尖。
“好像可以……”她像是發現玩具的小孩一般。
她的異能還真厲害。
“這個是保養用的絨布和清潔油，你要是懶得打理可以放在我店里。”方醒繼續指導她。
“保養？”
“異能驅動裝置長期運行容易過熱燒壞，修理起來很麻煩。”方醒將箱子里的說明書遞給她，“何況你的法杖是定制品，修理起來的價格……你做十年苦工可能才能修得起一次。”
十年苦工……宋默害怕。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這金貴的法杖放回箱子，鎖好。
“醒哥，拜托你了。”宋默仿佛交托自己親閨女的老父親，將箱子重重壓到方醒手上。
方醒哭笑不得。
“好。”他無奈。
果然還是被十年苦工嚇到了。
“三點了，我回學校了。”她拎起書包離開。
方醒道，“我送你。”
“不用啦，我坐公交就好。”宋默揮揮手，跑遠了。
回了學校，剛進宿舍樓，她就收到了卓若濂的消息。
卓卓大佬：門口有狗，別回來。
宋默莫名其妙，學生宿舍禁止養寵物，哪來的狗？
出了宿舍電梯，她頓時明白了。
卓大佬你怎可這樣侮辱自己的姐姐？
卓若璇在她宿舍門口徘徊，見到她來，神色緊張。
“默默，你來就好了。”她滿臉擔憂的神色，“妹妹她昨晚離家出走了，我很擔心她，能不能麻煩你進去看看她在不在。”
宋默微微一愣，“怎么了？”
“昨天我被一群奇怪的人襲擊，被家里人認為是妹妹找人做的，我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原委她就急著跑了出去。”卓若璇的臉像是要急哭了。
宋默唇一抿。
襲擊卓若璇的人，多半是找那個樂器行的老板的。
而現在看來，這個鍋陰差陽錯被卓家人按在了卓若濂的頭上，實在是無辜。
而卓若璇說這些話，就是想抹黑卓若濂這個妹妹，讓人覺得她不懂事。
本來就是個小冰山，現在又加上不懂事的標簽，只會讓人厭煩。
“我怕她不懂事，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她？”卓若璇懇求道。
宋默輕輕勾唇。
她翻出了鑰匙，打開宿舍門。
隨后挽住了卓若璇的胳膊，拉著她進了宿舍。
“一起進來看看人在不在吧。”
被宋默一拉，卓若璇頓時重心不穩。
她也沒想到，她就是想裝關心讓所有人誤會卓若濂，宋默居然會這么耿直地拉著她進門。
“不不不不用了。”她連連拒絕。
這要是她跟卓若濂當面對質，她豈不就失敗了？
“進來吧，學校又沒有規定女生不能進女生宿舍。”宋默拉著人進門，心里壞笑。
讓你裝，讓你裝，真到面對卓若濂那張冰山臉的時候你就慫了吧……
卓若璇繼續推辭，“不太好吧，萬一碰壞什么東西……”
兩人拉扯著快進了門。
“你們在門口拔河？”卓若濂靠著門框，手里捧著杯熱牛奶。
大佬的吐槽總是如此精準無比。
卓若璇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