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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醒了。
睜開眼睛見眾人圍在他床前,眼睛掃了一圈,聲音虛弱地問道:“小溪呢?”
顧主任和顧母立刻湊到他床頭。
顧主任連忙答道:“她醒了,就胳膊受了些傷,別的還好。實驗室里的人都醒了,就你傷得最重。”
顧宴輕輕地闔上眼皮,好像眼皮的重量就讓他覺得有點累。
他輕輕道:“那就好。”
陳經紀人在那兒看著顧宴。
心里的想法就是:完了。這祖宗完了。自己都快跪了,還一睜眼就是那姑娘。
林妍:完了完了。忽然心里好內疚,顧宴真的是淪陷了啊。顧宴要是受了情傷,她就是罪魁禍首。
顧宴闔上眼,沒有多余的力氣,呼吸都是輕輕淺淺的,很快又虛弱地睡著了。
楚溪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熟了。
房間里坐著的人呼吸都放輕了,大家都在無聲陪伴著。
顧宴到底是大病了一場,整個人看起來蒼白憔悴。
唇色成了淡粉色。
皮膚白得都有點透。
烏黑卷翹的睫毛壓在鴉青的眼瞼上。
頭部受了傷,用紗布包了起來,穿著病號服,整個破碎感就出來。
這神仙哥哥這樣滿分的破碎感在眼前,很難不讓人心疼。
更何況,顧宴是替她擋的災。
楚溪心里很心疼顧宴。
顧宴,實在太好了。
她多想告訴小菜們,顧宴比她們想象的還要好。
但轉念想想,小菜們剛剛還罵她來著,才不告訴她們呢。哼。
陳經紀人看楚溪的表情看得心慌慌,內心:拜托你,小祖宗,堅決一點啊,可千萬要狠狠地堅決地拒絕這位祖宗啊!
否則,他都能想象到是何等的天翻地覆。
顧主任輕聲對楚溪和肖屹說:“你們兩個也才剛醒,回病房休息去吧?”
他目光落到楚溪的小臂上,“你也受了傷,千萬別感染了。”
楚溪望了一眼顧宴,他可能還要睡很久,道謝的話也得等他醒了再說。
她點頭,“好。那我等會再來看他。”
這時,左校長的電話打到了楚溪的手機里。
她去走廊上接起來。
左校長:“楚教授還好嗎?”
楚溪:“我還好,胳膊受傷。顧宴很嚴重。”
左校長嘆了口氣:“哎。我聽顧主任說了。”
楚溪:“隔壁實驗室怎么會爆炸,查清楚了嗎?”
左校長聲音有點難過:“隔壁是化學實驗室。設備線路老化,到處都是易燃物,引起了爆炸。你放心,學校一定立刻加強安全管理!”
楚溪說:“嗯。好的。投訴厲害嗎?”
楚溪關心了一下。
左校長說:“當然厲害。有個姑娘好巧不巧的,燙到了臉,燙了一顆豆大的疤。家長情緒激動,我現在連門都不敢出。”
楚溪:“.”
她安慰道:“那您注意安全。”
左校長:“哎。倒大霉了。實驗室我分明叮囑過他們定期檢查線路的,怎么就老化了!氣死我了!”
楚溪蹙眉:“檢查的人玩忽職守?”
左校長:“維護人員信誓旦旦的給我看維護記錄,表示都好好的維護著。已經立案了,我大概要被追責了。”
肖屹的目光掃了過來。
楚溪跟他對視一眼。
左校長接著說:“不幸中的萬幸,沒有出人命。這也多虧了你哥哥肖屹。要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們實驗室的人搬出來,你們實驗室最危險。我擔的責任更大。”
楚溪知道,遇到這種事情,輕則記過處分,重則承擔刑事責任。
要是出了人命,那負責人真的會承擔刑事責任。
楚溪:“嗯。幸虧他在。”
燒成那樣了,根本沒人敢進去。
稍有延誤,恐怕她們已經中毒窒息了。
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現在這情況的話,她也不知道究竟會怎么處理。
左校長:“隔壁化學實驗室的負責人李教授已經被帶走了。”
楚溪:“.”
掛斷電話后,楚溪見肖屹一直皺著眉。
楚溪問:“哥哥怎么看?”
肖屹滿臉愁的跟外面的陰天一樣:“我就怕不是巧合。”
巧合次數實在太多了,粉絲襲擊、實驗室爆炸,哪一件弄得不好都有可能要了楚溪的命。
肖屹:“粉絲襲擊不是粉絲,那這件事也未必是偶然,不能大意。”
楚溪蹙了細眉,想了想覺得也是。
楚溪:“還會是誰啊?”
“真要是謀害,那肯定是有人混進實驗室?警方會查監控的吧?”
肖屹說:“就怕監控看不清。”
看見個身影什么用都沒有。
肖屹不由得擔心起來,實驗室能輕易混進去,那他家溪溪的安全怎么保障?
最近,楚溪倒是應該不用去實驗室了。
不經過一番整頓,實驗室是不會開放的。
可是,危險并沒有解除。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處境讓他心里像被團火燒般焦灼。
楚溪倒是心很大,見肖屹心事重重,反倒是寬慰他:“嗐,沒事啦,沒什么好擔心的,反正有你在。兩次都干不掉我們,沒準自己暴露了。警方很快把他們逮住了。”
“就是有段時間不能用實驗室,科研進度會落下很多。”
項目研究有期限的,實驗室被封鎖,整改,隨便弄一下幾個月過去了。
團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同學們的光陰都是金錢。
一下子搞得這么亂,怎么辦?
肖屹見她樂觀,也不想嚇唬她,讓她擔驚受怕也沒有意義。
他說:“可以跟本市別的高校借用實驗室,實在不行,就去雷鳴。”
兩人回了病房。
楚溪見肖屹打了個電話。
他立在走廊邊,就給楚溪留了個背影。
倒是沒有很久,很快就掛了電話回來了。
楚溪好奇地問了句:“怎么了?”
肖屹說:“沒事。跟認識的人也聊聊。”
楚溪:“哦。”
沒過多久,林妍就發來微信:顧宴醒了!他剛剛醒了就問你呢,這會又睡醒了你要不要來?
楚溪:好,我馬上。
楚溪從病床上起來,一套鞋,就往顧宴那兒跑。
肖屹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微閃。
難道,過去,真的沒有現在有沖擊力?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后,肖*拽爺*屹忽然拽爺附體:草,被帶溝里了,他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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