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溪等到跑到主臥,后面都沒有追趕的聲音。m.wenqishuku
她從門縫中探出腦袋來,小心翼翼的。
肖屹怎么沒過來逮她?
屋外一時間沒動靜。
楚溪也不敢跑過去,深怕肖屹是在跟她玩戰略呢!
沒準肖屹是準備等她疑惑地走到門口時,再突然襲擊!
門外的肖屹指腹放在門把鎖上,卻像是親手在解鎖體內的兇獸。
指紋鎖像個燒紅的金屬般燙在他的指腹上。
他驀地停住了。
這個門,以后晚上不能隨意進。
淡淡的金光穿透窗簾,照進黑暗的臥室。
暖光爬上了楚溪淡紫色的被套。
楚溪瞇了瞇眼眸,漸漸轉醒,昨夜虛驚一場后,她在肖屹準備的被窩里安睡一夜。
但可能換了張床,她伸懶腰時竟然發現有點落枕。
她僵著脖子洗漱完,覺得有點難受。
忽然想起了愛豆贈送她的頸部按摩儀。
她從箱子里找出那精致的盒子。
于是,肖屹熬著一夜未眠的眼,開門進來給她做早飯時,就看見了這一幕。
嗨,我是顧宴,累了吧?我來給你按摩吧。
肖屹的臉色剎那間就黑得能滴出墨汁。
他眼瞼下還有淡淡的鴉青。為了她的安危,查了一夜資料。
這顧宴低沉溫柔的聲音,讓他額間青筋突突突直跳,心率飆升。
姑娘聽見開門聲,纖細的脊背一扭,回眸望過來。
“哥哥來了?”
肖屹沒吱聲,長腿交疊,從門口陰影處逐漸步入光線中。
光線打在他臉上,她才發現肖屹的表情有些古怪。
她一覺醒來,早就忘了昨天自己是怎么折磨人的。
見他目光落在自己的頸部,便道:“有點落枕。”
肖屹眉梢動了動,又轉身出去:“你等等。”
楚溪:“?”
不一會兒,肖屹推門而入,手中拿著另外一款。
他長身立到她身后。
直接摘掉了正在努力的顧宴代言的儀器,把自己手中的給她戴上。
他低聲道:“這是我們公司研發的,效果肯定比你那個好。”
他公司竟然也有賣這個,她心里莫名有種背叛他的感覺。
她只好吶吶地解釋道:“是顧宴送的。我的年紀還沒到需要用這個的地步,落枕倒是恰好有用。”
他幫她打開,“嗯。”
打開按鈕之后,一句毫無情緒的機械音,“嘀”的一聲,然后就開始賣力工作。
楚溪:“......”
這款儀器簡直就像他的人一樣冷淡。
楚溪心想:你這樣冷淡務實,你公司究竟是怎樣跟對家搶市場的?
究竟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你的員工們現在還好嗎?
口袋里有鈔票養家糊口嗎?
有沒有被餓死?
她想建議他也像顧宴一樣錄一段話,但轉念一想,她家哥哥要給成千上萬的姑娘做這個按按服務,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按了一小會,肖屹問她:“舒服嗎?”
楚溪本著對他產品負責的原則,閉上眼,認真地感受了一下。
肖屹見她竟然閉上了眼睛,脊背驀地一僵。
他目光落在她闔上的睫毛上,纖秾而卷翹,在陽光下微微顫著,弧度完美的唇角輕輕揚起,整張不施脂粉的臉,清新而嬌嫩。
她朱唇微啟,嬌音婉轉道:“嗯,舒服的。”
他壓制著的情緒忽然就有點壓不住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不再看她,有些倉惶地轉而去廚房做飯。
“你按一會。”
“我去做飯。”
楚溪輕啟紅唇,“好。”
她坐在位置上,舒服地按了一會,真的感覺舒緩了很多,這時,屋中已經香味四溢。
肖屹熬了粥,煎了雞蛋,還蒸了紅薯玉米,頗為豐盛。
兩人隔著裊裊熱氣喝粥。
楚溪問:“昨天查的怎么樣了?”
“沒發現什么。”
“哦,辛苦哥哥了。其實也不用太擔心,我去學校的次數也不多,你不用刻意休假來保護我。”
“沒有。主要想陪陪你。”
三年不見,她好不容易回來,他一顆心都吊著,哪有心思工作。
與其吊著一顆心,工作也工作不好,人也陪不上,不如給自己放假一段時間。
楚溪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撩起眼皮看對面的肖屹。
是怕她跑?
肖屹注意到她的眼神,問道:“今天去學校嗎?”
“我過幾天才有課。哥哥明天生日了,今天陪我去買個禮物?”
肖屹揚眉,心里隨著喝下去的粥暖了些,她還記得他的生日,還算有點良心。
不過,人在國外的時候沒給他帶禮物,倉促間打算回來買,看來良心也不剩多少了。
“不用破費了。你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他佯裝大氣。
楚溪心中一漾,低頭喝粥。
耳根卻被粥的熱氣薰得嫣紅。
她的小腦袋瓜又想歪了,有些羞惱地想:人家沒想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你。
兩人吃完后,肖屹對楚溪說:“你跟我來一下。”
楚溪:“?”
肖屹沒說話,徑自去了自己屋。
楚溪跟了過去。
肖屹拿出了三個精致的盒子,遞給她道:“你今年生日剛過。禮物我給你準備了。”
楚溪眼眶有點酸,接過后一個一個打開。
是首飾。
項鏈、耳環、手鏈。
肖屹不是第一次給她準備生日禮物,每年都不會缺。
但是卻是第一次送這樣的禮物。
從前的生日禮物都是些孩子用的。
衣服鞋子玩偶電子產品什么的買一堆。
他第一次把她當個大姑娘看待,送這些女人才戴的首飾,她莫名就有點臉紅。
“我幫你戴上?”
“唔。”
楚溪身上很素,她在國外算節儉,因為背負著欠肖屹的巨大債務,所以,能不花錢就不花錢了。省下來的錢就還給肖屹。
所以,首飾什么的身上一件都沒佩戴。
肖屹骨節分明微微粗糲的手指捻起細細的項鏈,撩起她烏瑩瑩的長發,楚溪配合地接過自己的長發。
他淡淡的好聞的氣息縈繞在她鼻尖,像是抱著她那般。
指腹輕輕擦過她頸部的棘突,她覺得渾身都燙起來了。
輪到耳環時,她嬌羞地道:“就戴項鏈吧?”
她的耳朵一定紅得滴血了!
她特別容易耳垂紅!
肖屹沒吱聲。
一股冰涼又堅硬的觸感從她耳垂傳來,啪嗒一聲細響,耳環給她扣上了。
那股灼熱從耳垂暈染開來。
手鏈有些寬,但勉強還能戴。
肖屹目光看著她細得有些脆弱感的手腕,道:“回來了,再吃得營養些。”
“唔。”她輕聲應道。
“都新時代了,像營養跟不上似的。”
那些個粉紅泡泡啊,旖旎啊,心動啊,全因為他這句話灰飛煙滅!
鋼鐵直男!
肖屹笑了一下,牽起楚溪的手:“走吧。去幫我挑禮物。”
他也猶豫了下該不該出門去。
畢竟,昨天才出了那樣的事。
出門也確實有點擔心。
但也不能因為怕人家攻擊就不出門,那總不可能永遠不出門。
所以,兩人還是出去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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