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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別扭


更新時間:2023年01月22日  作者:暗柳蕭蕭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暗柳蕭蕭 | 我的海島通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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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漁定好了毛丫頭后又去了村中其他幾戶人家。這些家里的事都是她從大哥那兒聽來的。有的是家中本就重男輕女,有的是因為娶了后娘才遭受苛待,還有則是父母早亡養在叔伯家中受盡欺負。

這些姑娘有大有小,大的已經開始說親,小的才十歲出頭。說親的那個姑娘她去問過,知道那姑娘是心甘情愿嫁人便沒有說要收徒的事。

待嫁中的姑娘每日進進出出會被人說不安分,麻煩太多還是算了。

葉漁在村里走了大半圈,最后定下了四個徒弟。就在她準備去里正家的時候,迎面看到一個裹著頭巾的年輕婦人端著大盆洗干凈的衣裳走過來。

海邊風大,帶頭巾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她的頭巾不光遮了頭,還蓋了臉,葉漁盯著那雙露出來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誰。

“春英嫂子?”

她對這個年輕婦人印象很深刻,之前清理田地的時候她就有上過島。干活像牛一樣勤勤懇懇,幾乎就沒見她休息過。吃飯也只吃一點點,總會留大半帶回家。

秋姨每次看到她,面色都會十分復雜,像是同情又像是惋惜。后來自已悄悄問了下,秋姨說她叫春英,是個頂頂勤快的人。只是家里太窮了兄弟娶不上媳婦就拿她換了親。

她的丈夫是個子非常矮小的人,生性敏感多疑,脾氣還很暴躁,經常會動手打她。鄰居們勸過幫過但效果不大,夫妻倆又不可能和離,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所以慢慢的大家也就都不管了。

葉漁在島上的時候沒怎么見她戴過頭巾,這才回來多久,又挨打了嗎……

春英抬眼見是葉漁,眼里下意識露出笑來。

一秒記住

“小漁……”

開口牽扯到了唇角的傷,她頓時想起什么又慌忙低下頭去。

“小漁你今天怎么回村里了?”

葉漁抿著唇,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不該沖動,這世道如春英和毛丫頭這樣的姑娘不知有多少,見一個拉一個拉也拉不過來,可她看到春英頭巾下若隱若現的青紫還是沒忍住。

“春英嫂子,我今天來村里是來收徒的。你知道我那工坊明年就要開業,到時候會招很多女工,一個人教肯定會忙不過來,所以先收幾個徒弟帶帶。只要心靈手巧能吃苦耐勞就行,前三月每月都是三百文的工錢,后面看情況再漲,你有興趣嗎?”

春英仿佛被天上掉下來的大餅砸了頭,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當然有興趣,非常的感興趣,只要能不回家,白干她都愿意。

可是家里那個丈夫……

“小漁,我是特別想去的,但我還得問問家里男人的意見。”

春英不能自己做主,葉漁大概也明白。她點點頭走到春英身邊跟她一起走。

“我去你家和他說說吧。”

好歹盡力試試,若是實在說不通的話,那她也沒辦法了。

兩人安安靜靜很快到了春家。

這家人也窮,要不也不能換親。房子院墻塌了很大一塊也沒修補,不用走門直接就能從院墻坍塌處走進去。此時院子里坐著個男人正在刮竹條,旁邊還放著幾個做好的背簍。

有手藝人長的也不是歪瓜裂棗,要不打媳婦該多好,唉……

葉漁跟著春英進了門,主動和她丈夫廖矮子打了招呼。

“葉家丫頭?你怎么來了?”

先前村里收花盆,廖矮子靠手藝從葉家賺了不少,所以這會兒看到葉漁言語很是和善。不過當他聽到葉漁想收自己媳婦做徒弟教手藝的時候臉頓時黑了。

“不行!春英是我媳婦她要照顧我,沒時間去島上當徒弟。”

一旁晾著衣裳的春英眼里頓時黯然下來。憋的很辛苦才忍住沒有流淚。

“廖大哥你先別急著拒絕,給我當徒弟是有工錢拿的。”

他不愿意無非就是不想媳婦白白給人干活,有錢就另說了。說什么要照顧他不能離開,先前島上有活兒,不還是將人攆去報名了。說到底,還是要談錢。

“想必廖大哥應當知道外頭賣的胭脂水粉有多貴,不瞞你說我明年要開的工坊就是做胭脂水粉的買賣,所以要提前教會一批人再去教后面招收的女工。春英嫂子做事仔細我很看好她,所以才有了這個提議。前三月工錢只有三百文,后面會看資質加工錢,以后做熟練了,還可以按件計費。”

葉漁又把她對其他幾家說的話對著廖矮子又說了一遍。廖矮子無疑已經心動了,他的手都已經停了下來。

送上門的活,能學手藝還能拿工錢,可比在家吃白飯的好。反正這女人在家看著也煩,讓她出去掙錢,一月幾百文錢攢一攢都能送侄子去念書了。

是的,侄子。廖矮子先天發育不行,這輩子是生不出自己的孩子的,所以他賺的錢大半都花在侄子身上,指望著侄子長大后孝順自己。

當然,他生不出孩子的事除了家里人誰也不知道,連春英也不知曉。她到現在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事家里人都瞞的死死的。

廖矮子想了想,二十年長工契看著挺長卻也不錯,至少春英二十年內都有活兒干有工錢拿,二十年后春英才四十多歲,出來還能繼續用手藝掙錢,不錯不錯。

想明白后廖矮子一口答應下來。見著葉漁走后轉頭就訓起了媳婦。

“去了島上給我老老實實干活,要是偷懶被扣工錢回來看我不打死你!還有,既然葉家包了早飯,那就不用再從家里拿糧食了,一頓不吃餓不死,再說了,島上那么大隨便找點東西都能吃。”

春英唯唯諾諾應好,看著委委屈屈的樣子,心里卻樂的開花。很快她便打理好自己獨自去了里正家。她男人不愛出門,自然是不可能跟她一起里正家的。

她到里正家的時候,里正家的院子里已經來了幾家人。一個個看過去,來的都是村里經常在家受欺負的小姑娘,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酸澀不已。

“好了,人來齊了,這契約我也寫好了。我先給你們念一遍,要是覺得沒問題就摁手印。”

里正畢竟年長,考慮的事情比葉漁全面,所以對她的契約小小修改了下,增加了幾條對村民或者對葉漁有利的條款。反正只要不動壞心思,這份契約就是妥妥的保障。

四家人問明白每月什么時候發放一錢后都很痛快的摁下手印,然后留下人就離開了。

春英摁完手印和那幾個小姑娘站在一起,她們都很相似,個子都比同齡人瘦弱,頭發也很枯燥。身上的衣裳還到處都是補丁,她們沒有帶上自己的口糧。

葉漁早就預料到了,并不意外。其實她包的也是三餐,并不只是早飯。桑姐姐那邊的糧食太便宜了,就算全村的人頓頓大白饅頭她都能供,何況只是幾個小姑娘。

“走吧,你們先到我停船的那邊等我會兒,我去下福花嬸嬸家就去找你們。”

幾姑娘眼含激動,聽話的一起出了里正家的門。

老爺子摸摸胡須感嘆了一聲:“丫頭,你幫不了她們太久的。”

女子生來就是要嫁人的,等過個一兩年,除了春英一個個都要說親嫁人,到時候就麻煩了。

“里正爺爺您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葉漁心里已經有了計劃,只是這計劃還只是個雛形,等她一點一點完善后,村里的女娃娃日子絕對要好過很多。

從里正家出來后,葉漁去了一趟福花嬸嬸家。一是去探望探望她,二嘛,是尋她辦些事。

葉漁雖然只收自已村里的漁獲可干貨卻沒什么限制,她來是拜托福花嬸嬸幫她在各村收一些干貨。不管福花嬸嬸多少錢收的,她還是一樣按市場價多兩文給她。

這其中可以得的利潤很大,福花嬸兒想都沒想就應了。

反正現在家里有新媳婦操持著她閑了不少,正好可以騰出手去做這事,順便為家里掙些零錢回來。

說好收干貨的事葉漁便回了碼頭,五個姑娘乖乖站在船邊等著,眼神充滿了希望。

“走吧,上船。”

她先上船招了招手,幾個姑娘才跳了上去。就在她準備去劃船的時候,春英趕緊開口道:“小漁我來吧,我會劃船。”

自己未嫁人時,家里父兄經常出海捕魚,有時候也會帶她上船。可惜臺風過后船只毀壞,爹也受了傷不能再出海。家中沒了進項又吃著藥,很快就窮的揭不開鍋。

想想就是一把心酸淚。

葉漁讓開位置,小船很快離開了村子。等到村子幾乎消失在視野里后,船艙里的幾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仿佛逃出了牢籠一樣。

有個小姑娘比較機靈,開口已經叫起了葉漁師父。這姑娘叫小草,是個被養在叔伯家的娃。

“師父,咱們上島后可以再也不回村里了嗎?”

“這……恐怕不行。”

若是簽的賣身契那就可以,只是長工契約,她們還是歸家里管的。

幾個姑娘聽了心情難免有些低落,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要知足才是。

小船搖搖晃晃一點一點靠近寶山島,這些姑娘的命運也就此改寫。

家里一下添了五口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們自小就是在家干慣了活的,一進院子就開始自己找起活兒干。勤快的叫徐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漁兒,她們來這兒吃倒是無所謂,可住,咱們院子好像有些住不開吧?”

“阿娘,她們晚上是要回家的。咱們島上多了那么多男子,晚上不回去村里容易閑話。”

葉漁也想將她們留在島上,可一來島上沒有好的居住條件,二來工坊還沒開,島上沒有女工只有大半男子,讓她們長住村里鬧起閑話來挨打的還是她們。

“是這個理,我還以為你要留她們住下。”

徐氏在村里生活的更久,對春英小草等人的遭遇更是明白。知道女兒想幫幫村里這些苦難丫頭,所以才誤會了女兒要將她們留下。

母女倆說完話回到院子里,干完活兒的幾個小姑娘齊刷刷跪在葉漁跟前給她磕頭叫師父,連春英也一起跪了下來。

說是收徒那就是收徒,葉漁受了這一禮,然后領著人先去洗干凈手臉,再到自己的手工屋里坐下,第一部是教她們認東西。比如各種干花和蜂蠟之類的物品,至于后頭買的什么保濕劑,乳化劑,香精等等也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她名字都不改,大大方方的讓這幾個徒弟瞧,一點兒不怕秘方泄露。做這些胭脂水粉除了需要花卉之外,還有很多東西,這里面大多都是用手機購買的。就算有那背叛的把方子露出去,別人也買不著那些東西。

姑娘們知道這個機會難得,一個個都記的很是認真。葉漁是個閑不住的,一邊給她們回答問題,一邊將新買的快遞都拆出來整理好。

小姑娘們一心認著桌面上的東西,都沒怎么注意過葉漁。就算偶爾看到她手里有什么稀奇的東西也只是好奇的看兩眼不會多問。

她們的世界太小太小,有的打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出過村子。她們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里究竟有些什么東西呢。

小姑娘們一個個都像白紙一樣。

葉漁教了兩日后,讓她們又去花田里,一邊學著照料花苗,一邊學著分辨花卉。自已則是抽空去找桑姐姐,把之前定下的安全課程給上了。

因為電網危險性高,所以只有當她徹底熟練運用變壓器后才叫合格,學得她頭昏腦脹。在小云島寫作業時忍不住和大寶抱怨了幾句,沒想到大寶拿起筆刷刷給她畫好了圖,寫完了答案,還講解的頭頭是道。

葉漁震驚,人才啊……

大寶若是沒有受傷,現在肯定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不過現在他現在好像也挺快樂的,每天摸魚抓蝦,到處爬樹。上次自己過來的時候就差點被他扔下來的一顆椰子給送走。

亂七八糟想了一通,大概是見她在發呆,大寶直接湊了過來。近的葉漁幾乎可以數清楚他眼睛上有多少根眼睫毛。

“小漁妹妹,該你寫作業了。”

“阿?作業?你不是已經幫我……”

葉漁轉頭一看,剛剛畫好的作業紙已經被丟進了垃圾桶。

“小漁妹妹,自己的作業自己做。我記得有人說過!”

理是這個理,可這家伙居然逗自己玩兒,寫好的作業還丟了,真是氣人。

“你出去出去,莪自己慢慢寫。”

葉漁毫不留情的將大寶推出了房門外。

大寶:“……”

就在葉漁抓心撓肝的做著作業時,休整好的江家商船又一次出發了。

當然,這一次葉海和他爹都在船上,只恨不得立刻就能到家里。

船上滿載著當地特色的織布和美酒,另外還有很多當地的野生藥材和胭脂水粉。這些都是古越國的特產,在湯禹是可以賣出高價的。

江瀾翻了兩下貨單,有些意興闌珊。

“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鈴鐺對自家小姐的情緒感知很敏銳,自打上船后小姐好像就開始沒精打采的。

“奴婢去將苗大夫請過來給您瞧瞧?”

“不用,你到門口守著去,我自己呆會兒。”

江瀾趴在窗邊,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默默嘆了口氣。當初說好的和葉海假成親,等商船再到湯禹時就送他父子倆回家。現在小半年過了商船又一次裝滿了貨物去湯禹,她也說話算話將葉海父子倆帶上,可這心里總是憋的慌,想發脾氣又不知為啥。

“鈴鐺,去老爺那兒看看,問問苗大夫老爺的病有沒有嚴重。”

“好嘞!”

鈴鐺轉頭就去了船尾老爺的房間詢問,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小姐您可白擔心了,老爺好著呢。奴婢去的時候老爺正在和姑爺下著棋,瞧著姑爺應是不敵,出了一腦門兒的汗。”

江瀾:“……”

就葉海那點棋藝跟爹下,只怕爹要全程放水吧?不行,真要輸太慘那她多沒面子,葉海現在還是自己贅婿呢。

江瀾一想坐不住了,立刻出了門去。

其實這回她本想和之前樣一押貨去湯禹,快去快回的。結果因為要送葉海和他爹,自家老爹也要跟著一起去。

這會兒他還不知道自己和葉海是假成親,只以為葉海是要回家探親,非說家里人都走了冷清也要跟著一起去。

江瀾心里酸溜溜的。以前自己孤身跟船出去,一走就是幾個月,爹也沒說要跟著。現在不就多了個女婿,居然這樣舍不得。若是他知道葉海只是假女婿,還不知道要氣成什么樣。

想想就頭大。

“哎哎哎!我贏了,棋子放下放下!”

老爺子很是高興,一子按下去吞了女婿一大片。還是和女婿這樣的新手下起來痛快,跟女兒回回下都被她吞下一大片,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喲,瀾兒來了。大海你就差了那么一點點,要是再拖一會兒有瀾兒幫忙那就不好說了。”

“爹……”

葉海訕訕,臉微微有些發紅。他好像又給大小姐丟人了。

“好啦,下了這會兒棋我也有些累了,想躺一躺。大海你陪瀾兒去船上轉轉吧。”

江老爺子很有眼色,一邊收拾棋子一邊又叫起鈴鐺。

“鈴鐺我好像有點餓了,你去廚房給我蒸碗蛋羹去。”

鈴鐺看看老爺又看看小姐,最后還是聽了老爺的話下樓去做蛋羹。這下小兩口身邊總算是沒有人了。

江瀾和葉海又回到了她的房間里。

“大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想往老爺跟前湊……”

一聽這話,江瀾莫名更惱火了幾分。

“葉海你是不是想現在就氣死我爹?生怕我爹看不出來咱們是假的吧?是覺著馬上就能回家了便也懶的裝了嗎?我江瀾待你很差嗎?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撇清關系?”

劈里啪啦一頓問,葉海都懵了。

不是大小姐自己說的,上了船就不是江家姑爺了么,要自己自覺一些。

他……

江瀾發泄了一通,大概也想起了之前自己說的一些話,臉紅紅的很是可愛。葉海咽了下口水,試探問道:“大小姐,老爺方才說晚飯要一起吃,我要去嗎?”

“當然要……先把我爹穩住,假成親的事等你回家后再說。”

“好……”

葉海忍不住又看了她幾眼,想說什么又沒說,轉身下樓找他爹去了。

還有半個月就到湯禹了,自己和她終究不是一路人,是自己配不上她。

這幾月朝夕相處,葉海也不是木頭,他偶爾也有沖動過想和江瀾訴說情意。可每次一想到自己家里的那一爛攤子事,他再熱的火也熄了。

如今葉家還沒分家,以自家阿奶那德性,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個富商孫媳婦,管他是入贅還是干嘛的肯定要死皮賴臉的找上門訛銀子。

阿爺阿奶都不是好相與的人,兩個伯伯也貪的很,家里阿爹不頂用,阿娘和小妹更別說了,現在都不知道被欺負成了啥樣。

就這樣的家庭,說是爛泥也不為過了。江瀾在自己心里就是高高在上的明月,神圣不可玷污,所以即便是再難受,有些話也不能說。

晚上老爺子讓廚房做了一大桌的好菜,還冰了兩壺好酒。苗大夫在一旁做陪,還有江瀾兩口子。

江瀾一見老爹倒了三杯酒,立刻阻止道:“爹你可不能喝酒,苗大夫不是說過么,你不可以喝的。”

江老爺子擺擺手笑道:“苗大夫就在旁邊坐著呢,我可不敢喝。這是給你倒的酒。”

說著便將一杯酒放到了她面前。這下江瀾不說話了,看著酒不知想到了什么,端起來一飲而盡。一旁的葉海著急的看著她,見她喝下酒毫無感覺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老爺子瞧著樂了。

“大海你擔心啥,瀾兒七歲就跟著我上酒桌了。不說酒量有多好,只這小小一杯卻是沒問題的。”

話音剛落,江老爺子就見女兒提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咦?咋回事?

這飯菜還沒動,咋就先喝起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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