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思思!思思!思思!”
大家急切地呼喊,掐姜思的人中,還是沒能把她叫醒。
姜成武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不燙,反而有些低。
就是昏過去,姜思臉上表露的痛苦依舊沒有緩解一二。
姜成武看了幾本醫書,沒有經驗,連赤腳大夫都算不上,恨自己無能為力,在眾人急切的目光下,咬咬牙說:“要不,把秦深叫來試一試?”
大家束手無策,眼下只有秦深一個大夫,無疑是他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就算屋內的這些東西會引起秦深的懷疑,大家也得試一試。
姜林海立馬道:“我去接他!”
沈寶英急得不行,但還有幾分理智。
“你還得先問問人家愿不愿過來!”
秦深為人不錯,可外面是兇猛的雀鱔鱷,救生船開出去,即便到了秦深家,回來一樣面臨巨大的風險。
秦深和思思又不是男女朋友,這么大的風險,誰甘愿。
沈寶英的話提醒了姜林海,他皺眉道:“那我在思思房間,試試能不能聯系上他。”
“好。”
暴雨在兩座房子之間,就像遮上了厚厚的雨簾。
嘩啦啦的雨聲就像天然的隔音器。
姜林海捧起手大喊:“秦深!秦深——你聽得到嗎?”
回應他的只有冰冷的雨聲。
全家也一起喊:“秦深!秦深!我們思思生病了,能不能麻煩你看一看!秦深——!!!”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傳來。
姜林海很頹敗:“會不會他聽見了,不想來。”
沈寶英壓抑著哭腔:“人家不想來也是情理之中。”
“啪——”
什么東西突然砸到他們家墻面上。
大家一懵,緊跟著狂喜。
好像是從秦深家丟過來的。
姜林海撿起那塊兒包裹著塑料的石頭,從里面撿出一張紙條。
大家湊過來一看,干凈利落的幾個字:別急,等我過來。
沈寶英捏著紙條,喜極而泣:“秦深真的太好了!”
姜林海擔憂道:“他淌水過來太危險了,還是我劃船過去接他吧!”
姜成武搖頭:“雨這么大,水里還有雀鱔鱷,你一個人劃不動,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現在就把救生艇抬下去!”又對張慶芝叮囑道:“要是我們沒回來,你們好好照顧好自己!”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張慶芝哽咽點頭。
姜林海剛把姜思抱到房間內的鋼絲床上。
“吅叩——”
窗戶居然被敲響了。
大家齊齊回頭,驚愕地瞪大眼。
秦深不知是怎么做到的,正冒著颶風暴雨吊在窗戶上。
“嘩啦——”
一頭巨型雀鱔鱷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朝秦深咬去。
大家表情凝固,驚恐瞬間,秦深鋼筋火鉗般的腿一腳踹去。
雀鱔鱷哪里料到,獵物還敢伸腿。
更沒有料到,秦深的一腳堪比佛山無影腳,剎那間,雀鱔鱷頭暈眼花,鼻子一歪,牙齒也被踹掉了幾顆。
它噗嗤一聲掉進水里,逃一般跑了。
姜林海第一個回神,火速打開窗戶,把秦深拽進屋,激動地問:“你是怎么過來的?”
也沒看到窗戶下面有船,實在奇怪。
秦深面不改色地說:“從后面游過來的。”
他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大家無從懷疑,趕忙給他遞上毛巾,熱水,衣物。
秦深給姜思看病的空當,沈寶英趕忙去把準備下放救生艇的那間房關上。
秦深伸手摸向姜思的脈搏,姜思眼睫毛顫了顫,緊皺的眉心也舒展了一二。
姜成武眼睛一亮,莫不是秦深還懂中醫。
姜林海心急地問:“小深,思思這是怎么了?你看出來了嗎?”
秦深摁著姜思的手,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久久才回應:“可能是一種特別少見的突發性心厥,我在國外的報道上見過。”
大家不懂,趕忙又問:“那有辦法可以治療嗎?”
秦深一本正經地口吻:“可以采取保守治療,中醫按摩。”
大家又是一懵,中醫按摩能治突發性心厥?
怎么感覺怪怪的。
對上秦深認真的神色,大家又把這一絲微妙的懷疑吞下去了。
姜林海連忙問:“小深,能把這種按摩的方法教給我們嗎?”
秦深點頭:“我演示一遍,你們看好。”
大家齊齊點頭,無比認真。
秦深伸出手,順著姜思的手臂,逐漸施展力道。
時不時還會回應姜家人得用多重力道的問題。
秦深一摁,就是兩個多小時,期間沒有任何的中斷。
姜林海怕他手酸,想換他,眉心逐漸舒展的姜思,卻在秦深手指離開的一瞬,下意識抓住,并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姜家人原地石化,秦深抽手,反而被姜思抓的更緊,秦深皺起眉頭,她嘴上還嘟囔兇著:“再跑咬你!”
姜林海對上秦深漆黑的眼,反而感覺像是姜思占了人家便宜,臉色憋得漲紅,不知道該說什么,沈寶英連忙推了推姜思,“思思,快醒醒,松手!松手!”
姜思正感覺躺在頂級席夢思上,身邊還有軟乎乎的大白虎拿肚子上肉肉給她做枕頭,舒服的不像話,耳邊嗡嗡嗡的,被吵得不行了,才不舍地睜開眼。
秦深冷漠的俊臉在第一時間闖入她的眼簾。
姜思驚醒,視線落在他手上,自己胸口時,呼吸一怵,腦袋片刻死機。
這是怎么回事!!!
她為什么會拽著秦深的手。
姜思醒了大家都很高興,怕秦深會被姜思當成流氓,沈寶英趕忙抓過她的手:“思思,你昏過去了,是秦深冒雨游過來救得你!”
手心突然一空,感覺身體的一部分也被抽走了。
姜思感覺莫名,神色染上煩躁,“謝謝!”
看到她皺起眉心,秦深低沉好聽的嗓音說:“還有可能會發作。”
沈寶英急忙問:“我們照你教的按摩辦法,也能喚醒思思嗎?”
秦深看她一眼:“看你們的掌握程度。”
姜思聽的很懵,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居然需要靠秦深按摩才能治!
秦深的按摩手法太繁復了,力度好像每一下都不同,沈寶英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完全掌握了,和大家互看一眼,問道:“小深啊,這么大的雨,水里還有雀鱔鱷,要不你等雨停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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