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什么誤會,蘇小姐也是星洲的藝人,我們當然不會褲虧待自己人。”
說這話的時候章宏天的額角正在冒冷汗。
說完之后還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凌斥罪魁禍首。
喬晚晚卻沒有第一時間就相信祁衍說的話。
“蘇時凜,你現在已經淪落到只能靠男人吃飯了嗎?”
她不說話的時候在座的幾位還能把她當成空氣,但是這開了口就不一樣了。
不說章宏天恨不得立刻讓保安上來把人請走,就楊照也想要捂住喬晚晚的嘴。
能夠在星洲混到這個地位,他又不是傻子。
可是偏偏喬晚晚不可能息事寧人。
她越看蘇時凜越覺得可疑:“你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敢早點出來?”
活像是誰該她一樣的,喬晚晚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蘇時凜老神在在,把她當成空氣。
喬晚晚被氣個半死。
章宏天只覺得凳子上面有釘子,簡直沒法坐了,他帶著討好的小心翼翼道:“既然蘇小姐平安無事,那工作上該正常安排就正常安排,小楊這次沒有弄清楚情況就做了這樣的口頭安排,是他的工作失誤,也是我的管理失職,明天高層開會,我會讓小楊去西南的公益項目鍛煉反省,一定不會在讓這種事情發生。”
章宏天一年到頭能夠有幾次面面的機會呢,去年一次都沒有,今年還是靠著蘇時凜,才見了兩次。
不過第一次是驚喜,第二次是驚嚇。
他把話說的夠圓滿了,旁邊上一刻還是楊總的楊照被章宏天一口一個小楊叫的沒有脾氣。
好在他腦子還是在線的,這個時候只能干瞪眼。
“祁先生,您覺得這樣安排可以嗎?”
喬晚晚瞬間把目光放到了祁衍身上。
星洲不是什么三無皮包小公司,就算這個男人是蘇時凜的金主,也沒有必要讓章宏天一個老總這樣恭敬。
那態度,簡直了。
“那星洲是打算反悔嗎?”
喬晚晚涼涼的聲音插進來,她不等祁衍開口,便繼續譏諷:“楊總答應我的事情,難道不作數,還是說星洲本來就算是耍人玩?”
“這件事本來就還沒有簽訂合約,喬小姐如果這么想的話,我想我們的確沒有合作的必要,星洲不缺藝人。”
楊照想要說話,卻被章宏天一個眼神給壓的一絲火氣也沒了。
整個會議室里面的氣氛說不上劍拔弩張,但是也不叫人好受。
“欺人太甚了吧你們。”
喬晚晚冷笑:“難道你們說的藝人就是指蘇時凜這樣的要什么沒什么,只會惹麻煩的人嗎?”
蘇時凜:“這么說的話,你有什么?”
她挺好奇的,喬晚晚對她的惡意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起碼我沒有淪落到靠對男人搖尾乞憐來養活自己。”
在節目上面靠對男嘉賓精神pua,在工作上靠家里的男人給自己撐腰的喬晚晚說這話的時候,還真的是臉不紅氣不喘。
從沒有‘搖尾乞憐’這種經歷的蘇時凜連生氣都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
這簡直太過莫須有了。
“喬小姐,說話要對自己負責任,既然合作作廢,我想蘇小姐可以走了。”
章宏天聽見喬晚晚當著他們的面這樣囂張,要不是控制著脾氣不能罵臟話,這個時候肯定已經跳起來趴桌子了。
喬家有幾斤幾兩!你知道坐在你前面的這位是誰嗎?!
怎么這樣的沒有顏色!
你知道你現在嘴的是誰的未婚妻嗎?!
顯然,喬晚晚是沒有這個認知的。
雖然星洲和她的合作可能無法達成,但是看到蘇時凜居然要靠男人過活,她心里滿滿的都是扭曲的快意。
甚至都覺得蘇時凜從此以后都比不上自己了。
也對,自己有錢有身份,比蘇時凜要偉光正的多了。
她可沒有自甘墮落的要爬男人的床。
“這就是你們處理事情的方法?”
沉默許久的祁衍開口,章宏天屁股底下像是安裝了彈簧一下,立刻跳了起來:“祁先生,喬小姐大概是對我們有些誤會,星洲不會隨意和其他公司的藝人做額外的合作,不僅僅是星洲,我們所有的合作方,也都不會考慮和喬晚晚繼續再合作。”
蘇時凜是什么來路,這會兒章宏天已經不想要關注了。
他只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他在星洲奮斗了十多年,在陰溝里面翻船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你們什么意思!”
喬晚晚霍然起身,怎么可能聽不出章宏天話里面的意思。
星洲這是要邊緣化她!
在娛樂圈里面能夠做出樣子的大型娛樂公司能夠有幾家,自己就能做蛋糕的又能有幾家,星洲就是那位數不多的幾家之一!
如果真的如章宏天說的那樣,她以后想要拿什么資源,一定會萬分辛苦!
“喬小姐如果聽不明白的話,可以回去,等到后面自然就知道了。”
章宏天還能給喬晚晚也一個笑臉,純屬是不想要讓祁先生看的不耐煩。
可惜喬晚晚從進入娛樂圈里面以來,還是第一次經歷過這樣被人當面打臉的事情。
“星洲是不是欺人太甚,幾分鐘之前還說要和我合作,現在合作不談就算了,還想要反過來這樣欺負人,難道就不怕我把今天這里發生的一切曝光嗎?”
這個
章宏天有些猶豫,祁先生一般不上新聞報紙,緋聞更是從來沒有過,雖然之前那個戀綜祁先生是去了,但是真戀人和營業CP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更何況,未婚妻.也不是正式的妻子啊。
“真的嗎?你想要曝光自己?”
蘇時凜笑了,笑容里透著愉悅的,把對面的喬晚晚看的莫名。
不過蘇時凜沒有繼續開口補充的意思,她才盯著蘇時凜沒有幾秒鐘,就聽見祁衍開口:
“看來喬國華教育女兒的手段不如他做生意的精明。”
“喬小姐想要做什么盡可自便。”
被一口交出自己父親的名字,喬晚晚有一瞬間的慌亂。
她死死地盯著祁衍:“你是什么人!憑什么這樣說我爸!”
喬晚晚注意到對方提及自己父親的時候,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完全沒有把他父親放在眼里,姿態輕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