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馨月在寧月走后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讓她詫異的是,她身上那種酸軟無力的感覺沒了,而消失的內力竟然回來了!
看著身邊這個性情大變的男人,柴馨月狠了狠心,干脆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就發現了放在枕邊的銀兩,她眸子閃了閃,看來,那個一直跟著她的人目前來說對她并無惡意,最起碼不想讓她現在死,身上的軟筋散肯定是那位神秘人解的,銀兩也是對方放的,可都這樣了,他為什么不將她直接救出去?
一時想不明白,柴馨月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拿起那些碎銀塞在身上,然后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寧月回房沒多會兒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她知道這是柴馨月要逃,將自己的東西一收,就從窗戶處跳了下去。
本就是一本那啥類的書,出來的男人就沒有幾個好的,全是好色之徒,江湖上雖然沒多少人真正見過柴馨月那張臉,但因為她的失蹤鬧出的動靜太大,白鹿山莊莊主還為此發出了懸賞,柴馨月的美名早就傳了出去,只要她單獨上路就不可能不發生點什么事。
所以,寧月什么多余的事都沒做,就這么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天明十分,一直急著趕路的柴馨月終于停了下來,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柴大小姐也沒怎么吃過苦,更沒有憑著兩只腳趕過路,走了這么長時間已經到了她的極限。
她倒沒待在路邊,因為怕被肖逸風追上來,直接鉆進了小林子里。
寧月躍上一棵大樹從空間掏出了個肉包子有滋有味兒的吃了起來,反正她坐的高也不怕會被柴馨月聞到味兒。········
原本安靜的土路上,慢慢有了行人蹤跡,看起來像是周邊村子的村民趕早進城賣東西的。
柴馨月也聽得到林子外的動靜,此時的她是又累又餓,腳上還走的起了泡。
但,又不敢多歇,緩過了一口氣后,她便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遇到路人和人打聽了一下,知道再往前走三四里就能進城了,她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好不容易熬到進了城,都已經快辰時了,柴馨月在一家包子攤前坐下,“老板娘,快,來三個肉包子,一碗粥,其它的有什么來什么。”
包子鋪除了包子和粥,也就只有煮雞蛋了,老板娘又給她夾了一碟小咸菜,柴馨月也不管包子燙手了,拿起來就吃,那副樣子跟三天沒吃飯似的。
離包子鋪不遠的街道上,一名身形削瘦的男子正拉著一名黑壯的漢子嘀嘀咕咕,兩人的視線時不時的就會落在柴馨月身上。
可惜忙著解決溫飽問題的柴馨月并沒有發現。
造了三個拳頭大的包子,還喝了一碗小米粥,兩個煮雞蛋,柴馨月終于吃飽了。
她打算在這座城里歇息一天,想個辦法買匹馬,然后再繼續趕路。
家是不能回的,不然很快就會被肖逸風抓回去,干脆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街上買了一身替換的衣服,花了三兩多銀子,柴馨月那叫一個心疼,本來還想買兩件首飾的也不敢再花錢了,隨后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客棧,住了進去。
吩咐小二給她準備了洗澡水,洗完過后她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黑衣壯漢帶著四五個人也來到了客棧里,男人一拍掌柜的柜臺,“掌柜的,開間房,就要剛才那女人隔壁的房間。”
掌柜的一臉為難,可也知道眼前這幾個人得罪不起,干脆拿出鑰匙讓小二將人帶了上去。
等上了二樓,黑衣壯漢便塞給了小二二錢的碎銀,“跟哥們說說,那美女住在哪間房了?”
小二看了看,而后趴在黑衣壯漢耳邊小聲道,“就你們左邊這間。”
“行了,你下去吧,有事再喊你。”
小二趕緊一溜煙的跑了。
等他走后,幾人也進了房間,房門一關,一名賊眉鼠眼的小子就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貼在墻上靜聽。
好半晌后,“沒動靜,估計是休息了。”
瘦子道:“可這是大白天啊,要不,等晚上?”
黑衣壯漢在椅子上坐下,隨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白天怎么了?你不是沒看見那女人的長相,這票干下來,最少值這個數。”
他伸出一只手。
其他人驚訝的道:“五百兩?”
黑衣壯漢道:“屁!老子說的是五千兩!如果換不回這個數,老子把腦袋擰下來讓你們當凳子坐!”
瘦子:“武哥,里面這女人真能賣這么多錢”
“你武哥我干這行這么多年,就沒見過這么好的貨色,我絕不會看錯!”
瘦子興奮道:“那還廢什么話啊,趕緊的行動起來,這可都是銀子啊。”
其他三人拿迷煙的拿迷煙,站崗的站崗,黑衣壯漢掏出一個大麻袋,只等著里面的人暈了后,就進屋扛人。
一刻鐘后,瘦子撬開了房門,還特意的放了會兒風,怕自己吸了煙迷,幾個人都在臉上蒙了塊黑布,沒一會兒的功夫,暈過去的柴馨寧就被人裝進麻袋扛了出去。
完完整整“聽到”整個過程的寧月一整個大無語!就柴馨月這樣的還想闖蕩江湖?
若不是她這張臉還有點用處,估計一天能死八回。
在客棧這種地方竟然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睡的和豬一般,剛給她解了軟筋散,結果這回又中迷藥了。
真是不知道說她什么好。
柴馨月被人光明正大的抬出客棧,那武哥將人扛著走到小巷中,沒一會兒瘦子便喊了一輛馬車,車子一路向飛虎幫的總部而去。
武哥和飛虎幫的三幫主沾了遠親,對方比較喜歡美人,只要有能讓他看得上眼的,那是多少銀子都舍得花。
武哥得了柴馨月這么一個上等貨色,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要把人給他送過去。
馬車跑了大半個時辰,路過一家茶肆時停了下來,幾人一大早就沒吃東西,忙活了這么半天又渴又餓,干脆就在茶肆這邊弄口吃的。
開茶肆的老大娘是認識這幾位的,招惹不起的那種,看人來了趕緊上前招待,武哥吩咐道:“有什么上什么,老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