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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誠口里,正在過萬圣節的人,并不知道是來自哪里。
他們沒有表明身份,崗哨值崗的駐防隔遠了詢問,他們也不回答。
只打扮的像鬼一樣,在風雪里艱難的跋涉。
一群人,朝著崗哨的駐防緩慢靠近。
崗哨沒有辦法,匯報給了周誠。
周誠只能去問宮毅。
以目測,這些在極端環境里,還過萬圣節的人,估計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崗哨說,他們既沒有拿武器,也沒有開車。
身上穿的衣服也單薄破爛。
他們行動笨拙,有的走著走著就摔倒在了雪地里,看起來孱弱的很。
不像是要來搞武裝突襲的。
但是目測也有幾十個人。
風雪里的宮毅,拿著手機,一愣,馬上反應過來,
“麻痹,讓你的崗哨趕緊的撤撤撤,快點兒撤......”
那頭的周誠還沒覺出事情的嚴重性,沉默了一瞬,他皺眉問,
“那這一倉庫的物資,就這么丟了?”
他有些不愿意,這么大一個倉庫,可以用來救活多少C城的幸存者啊。
宮毅想了想,對周誠說,
“你先撤,我問問我老婆,那些物資能有辦法轉移嘛。”
說完,也不等周誠發出疑問,宮毅掛了周誠的電話,又給花覓打了個電話。
講了C城物資庫出現喪尸的事情。
她很意外,又蹙眉問了宮毅一遍,
“真有幾十只那么多?”
宮毅也沒看過。
于是花覓又問,
“確定是喪尸?”
究竟是有幾只喪尸?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C城物資庫,可是有1500的駐防。
要是讓這1500的駐防都被感染成了喪尸,問題就更復雜了。
花覓捏了捏眉心,
“那我真的是很好奇了。”
“讓周誠撤遠,那是一物資庫的水泥,不能吃不能喝的,為了這批水泥,丟了1500個駐防的性命,不值得。”
就站在D城門口的宮毅,望了望前方D城的方向,果斷的問花覓,
“老婆,有沒有辦法,讓我立即去周誠那兒?”
花覓,“有,你先瞬到湘城來,我給你去C城.物資庫的瞬移票。”
說完,不等宮毅說話,花覓掛了電話后,也不耽誤。
她直接拉了急診區外面站崗的一名駐防,塞給他一把湘城.瞭望塔和C城.物資庫的瞬移票,交代著,
“你馬上撕票去湘城.瞭望塔,到那里等你們的宮指揮長。”
“他到了之后,你把C城.物資庫的瞬移票給他,切記,馬上去。”
話沒落音,花覓一個轉身,就撕票去了C城物資庫。
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花覓站到了C城物資庫外面。
這個時候,周誠正在招呼著手底下的駐防,開始撤退。
他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后面的花覓。
“媽的,誰......”
周誠一回頭,看著身后的花覓愣了一下,
“你?”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花覓會出現在這兒。
還沒等周誠反應過來,花覓直接說,
“別跟那些喪尸有身體接觸,我帶來了一批白磷彈,還有這個。”
花覓塞給他一把A.湯臣上品別墅小區的瞬移票,
“你把沒有受傷的駐防,都送到這里去,留下幾個身手敏捷的,這群喪尸不能留。”
撤走還不容易?一個瞬息就換座城市。
之所以會給周誠A.湯臣上品別墅小區的瞬移票,是因為花覓目前所設置的所有傳送點,就只有這個地方,人流量最少。
萬一,是吧,不是一定,只說萬一......周誠這批與喪尸近距離接觸過的駐防,也方便滅殺。
花覓沒有把這種話說出來,她只是朝著周誠眨眨眼。
周誠的駐防盡職盡責的守護著這個戰備物資庫,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撤走?
就連周誠也覺得這事兒里外都透著古怪。
他皺眉問花覓,
“喪尸?你說的是那群過萬圣節的幸存者?”
挺著孕肚的花覓,給周誠解釋著,
“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怎么來的,你去看看小說,應該會有答案。”
話剛落音,宮毅就“啪”一下,出現在了花覓的身后。
周誠瞪圓了眼睛,指著宮毅,
“你你你......”
宮毅一出現,果斷的說,
“打不了,來的都是喪尸,你們都是肉體凡胎。”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D城現在出了不少異能者,我也是異能者,先撤。”
周誠,“異能者?”
這又是神馬東東?
看樣子,他真的要去看幾本小說了。
時間緊迫,宮毅沒有時間和周誠解釋太多,他看向花覓。
剛要訓斥花覓,怎么挺著這么大個肚子,來這么危險的地方時。
花覓急速沖上前,迎著對面那幾十個緩緩而來的喪尸去。
她身后的周誠,正在看瞬移票后面的使用方法,一抬頭,花覓已經沖遠了好幾米。
周誠嚇了一跳,直接將手里的一沓瞬移票,往身后的駐防手里一塞,
“快,帶兄弟們先走。”
說完,周誠也沖了上去。
花覓是他兄弟的老婆,這個時候花覓要是在周誠的地盤上出了事,周誠沒辦法向宮毅交代。
他的后衣領,卻是被宮毅一把抓住。
宮毅指著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堆積的一批白磷彈,
“把這批白磷彈收好,我去救我老婆。”
等宮毅跟著花覓沖上去時,花覓已經掏出了一把加特林,對著前方搖搖晃晃的喪尸,一陣兒的輸出。
宮毅腳步一頓,才是突然發現,為什么每次他老婆跟人干架的時候,都生猛的很。
她掄槍射人的姿勢,就跟射喪尸的姿勢是一樣的。
因為一大群的喪尸圍過來,根本就沒有時間一個一個的瞄準。
直接杠就是。
對面一片的喪尸被打加特林的子彈打趴下。
等宮毅跑到花覓身邊時,他們......它們,又緩緩爬了起來。
似乎子彈打在它們的身上,一點兒都不疼一般。
于是,宮毅恍然大悟,為什么花覓在說起喪尸的時候,會用“只”這樣的量詞。
它們已經不是人了,人怎么會沒有痛覺?
宮毅冷靜的看著,銳利的眼眸盯著距離他老婆最近的一只喪尸。
在用精神力,將這只喪尸撕成渣渣的同時,宮毅的腦子里還在想著。
這些喪尸,就像是行走的尸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