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對于秦流西的獅子開大口,別說大娘了,就是藥童都嚇了一跳,你可真敢要。
“大娘,一兩算是咱們相逢有緣的價格,還有你這個孫子,我也一并看了,你說他不吃飯,這簡單,藥都不用吃,我給他扎幾針,包管出了這個門就喊餓。”秦流西笑瞇瞇地一指那小胖墩。
小胖墩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躲在了奶奶身后。
大娘倒是半信半疑:“有這么神?”
“不信,那你在這等著也行,用不了多久時間。”秦流西解下腰間布袋,取出針包,拿出一根銀針。
這架勢,倒是把藥童和大娘都看得松了一口氣,隨身攜帶銀針,是大夫無疑了。
秦流西對著小胖墩招手:“過來,扎上一針,吃嘛嘛香,只要我針下得快,你就不覺疼。”
不,我不過,我害怕!
小胖墩看著寒光閃閃的銀針,抖成篩糠。
“嗯?”秦流西斜睨著他,氣場一開。
小胖墩身子一僵,乖巧地上前,明明十分害怕,卻是半點不敢不聽。
大娘有些驚訝自家的小霸王此時的乖巧,簡直和在家里的威風判若兩人。
藥童:孩子,你要是被威脅的你就叫吧!
秦流西讓他坐在凳子上,自己站在他面前,拿了他的左手攤開,手持銀針,扎四縫。
小胖墩不過是積食和消化不良罷了,扎四縫經穴有消食導滯,祛痰化積的功效,見效也快,最是合適不過了。
她下針極快,不一會就在四個指縫扎了一針,然后逐個按出一顆黃白色積液小珠,再換右手,照樣這般操作。
秦流西也沒騙小孩,針下得快,除了擠黃珠的時候力度大些,倒也還在忍受范圍之內,真不疼。
直接問大娘要了一塊手帕把那小黃珠擦去,秦流西順勢搭上了小胖墩的手腕,沒一會就收回手,對小胖墩道:“以后不要光吃肉不吃菜,肉都長在你身上了,走幾步路都帶喘的,再繼續長,你就胖得出不了門,干啥啥不行。”
大娘蹙眉。
“還有,太胖了,你還不長個,又胖又矮還丑的話,將來討不到媳婦的。”
小胖墩哇的哭了,他可不想討不了媳婦。
大娘一看寶貝金孫哭了,就道:“哎哎,你這后生怎么還騙小孩呢?”
“大娘,看在診金份上,我說的老實話您還不愛聽?這小孩長太胖了,骨骼都會出差池,長不高,還會引起許多毛病,身體不好了,壽數能長?”
“哎你……”
“您別跟我犟,我是大夫,還能比你不清楚這長太胖的危害?能吃是福,但吃太多了,對身體就是一種負累,會遭罪的。再好吃的東西,也經不住使勁造不是?我看您是極疼愛孫子的人,總不會想看著他為這病那不疼的遭罪吧?”
“這是自然,誰都沒我疼他!”大娘得意地說。
“那就得換一種方法疼,我瞧這孩子模樣也周正,就是太胖了,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你說一直這樣胖下去,他再周正,姑娘能喜歡?可個高修長還長得好看的少年郎就不同了,走出門姑娘們都得多瞄兩眼,媒人不得踏破您家門檻?”秦流西笑著說道:“這人多了選擇,就能挑花眼了,但要是胖成球,人家姑娘心里也得打個突,同個房都怕壓塌床了。”
藥童眼一瞪,咋就開起黃腔了呢?
大娘也是把孫子的耳朵一捂,但好歹被說到心坎里去了,再看孫子確實是胖得過分了些,就道:“哎,你這后生也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就看你吧,比我家金蛋蛋是差了點兒,但瞧著也怪好看,定親了沒?”
秦流西:“?”
火怎么燒到我這身上了。
秦流西嘴甜,大娘又看孫子說餓了,痛快地拿了一兩銀子遞了過去,撿了藥匆匆走了。
藥童呆滯,就耍幾下嘴炮就賺了一兩診金。
秦流西把銀子丟到他懷里:“賞你了,趕緊干活。”
“這,這怎么行。”
“都是你們家的地方,借地玩一下,又不是真要賺這個錢。”秦流西并不在意。
藥童抿嘴謝了,道:“剛才那個馬大娘雖然說話有些不好聽,人也潑辣,但心腸還算是好的,都時常施舍一些饅頭包子給那些小乞丐的。”
“嗯。”秦流西心想,要不是看她有些功德,她哪會廢唇舌甜這個嘴?
藥童有些不好意思,又趕忙回去處理她要的藥材。
百草堂的孫大夫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看到自己要找的那個小大夫就坐在自己平時的位置上,不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的老眼更花了。
“你,你怎么在這里呢?”
秦流西抬頭看去,喲,還是熟人。
她站了起來,道:“這是您的醫館?”
“也不是我的,我也只是在這里坐館,背后還有東家呢。我剛才還去那個小院看你弟弟了,正想著找你。”孫大夫急忙走進來。
藥童聽了這話,也有些意外,這是認識的?
他也怕秦流西剛才借地看病人失了規矩,忙把事先解釋了一遍。
孫大夫便道:“喲,那是馬大娘她平時心善積了好報,祖孫兩人就碰上了你這小神醫了,賺大發了。”
小神醫?
秦流西道:“您別抬舉我了,我可當不起。”
“怎么就當不起,那么重的傷你都把人從鬼門關救回來了,何況只是個小兒食積和區區石淋?”孫大夫道:“我尋你,其實也是有個病號想請你探討一二,就是不知……”
“孫大夫何在,趕緊跟我去知府大人家,聶大人家的公子被人打了,傷有些重。”有人一頭沖了進來。
孫大夫:“?”
被人打了?
他幾乎下意識地看向秦流西,對方嘴角含笑,嘴巴明明沒動,可他耳朵卻分明聽到了她的話:“別去,吃力不討好。”
孫大夫驚得瞪大眼,這,這是傳說中的傳音入耳嗎?
這小神醫還是內家高手嗎?
可對方來都來了,他怎么拒絕?
有了,孫大夫一轉身,哎了一聲,雙眼一翻,就往秦流西那邊倒了下去。
秦流西:“……”
厲害了,這老頭戲精不說,還想碰瓷啊!
來人也是一臉懵,怎么暈了?
“怕是中暑了!”秦流西不走心地把孫大夫往肩頭一搭,半扶半拖的把他拉到一旁用木板搭起來的臨時床榻上。
孫大夫抽了一下,能配合一點嗎,這天都快飄雪了,你說中暑誰信?
加一更,多一滴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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