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吳罪。”
“我TM問你姓名!沒讓你這么急著給自己開脫!你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啪——
一間審訊室中,昏暗的燈光配合簡單的審訊桌和跟寶寶椅一樣的拷犯人的小桌子,一位憤怒的警官大聲的怒吼著,用力拍了拍桌子,一臉的黑線。
警官:“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姓名!”
這番話,再配合墻上藍底白字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壓迫力十足。
而犯人椅上,坐著的則是一名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倒是非常年輕,約摸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面目也算是英俊,放在人群里也屬于一眼能夠看得出來的帥氣,已經達到某站的讀者們的平均顏值了。
但是....這種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的氣質,有些不太好就是了。
年輕人的眼睛屬于柳葉眼,雖然眼型很好看,但是卻有種刀鋒一樣的銳利感,配合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和高挺的鼻梁,加上臉上一道不算很離譜的刀疤,有種極具侵略性的感覺。
看起來就感覺,這個人很兇,眼神非常的可怕,而且配合上臉上的刀疤,顯得十分的可疑,就好似下一秒拉上個口罩就有種要去刀人的感覺。
配合此時此刻的場景,確實很配,就和優樂美配你一樣這么配。
而面對警官的問話,年輕人張了張嘴,片刻后無奈說道:“警官,我的意思是說,我叫吳罪,口天吳那個吳,罪人的罪。”
負責審訊的警官明顯愣了一下,隨后輕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在本子上記了幾筆,接著問道:“性別。”
“男。”
吳罪有些無奈而流暢的回答著問題,看上去跟個老常客一樣門兒清。
緊接著,就是一陣個人信息的對答如流的對話,一方很配合,一方也不用多花費口水。
片刻后,警官才是問道:“這次砍傷人的癲三是你什么人?你在這起事件中是作為什么角色?”
“我是路過那里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人打架啊!”
吳罪悠悠的嘆了口氣,無奈回答道。
然后他看了看那位主審警官的旁邊,還有一位警官。
按照吳罪往日喝茶的經驗來看的話,接下來就輪到這位白臉登場了。
果然,吳罪看過去的第一時間,那另一位警官就開口了。
“年輕人,我奉勸你不要亂搞,現在你的情況就是,老實交代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有些事情嘴硬只會讓事情越來越難辦的,到時候發生些我們都不想看到的事情,那不是得不償失?”
很好,果然如此。
另一位警官繼續說道:“那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為什么我們到場的時候,你和癲三他們是站在一起的?”
吳罪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真的是路過,我當時去吃晚飯去了,然后恰好那個人就提著刀竄出來跑我旁邊了,然后反應過來,身邊已經一堆人了,然后再恰好,你們就來了,把我拷上了,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監控啊,在此之前我們確實沒有任何接觸,我也確實是路過那里的。”
兩位警官面對這番回答,面面相覷。
實際上,如果不是由于某些狀況,他們也不可能把一個人當做桉件嫌疑人抓回來排查嫌疑的。
可是當時的情況就是。
不久前發生了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打架斗毆事件,雙方已經到了動刀的層面了,這在當今這個法治社會是很難容忍的。
這個故事大概無非也就是一些‘感情糾紛’。
A....也就是那個癲三,發現了自己的老婆B一直在出軌,然后帶著兄弟CDEF等人過去捉奸。
結果捉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兄弟G,還有自己的合伙人H,三個人一起在玩諸葛亮的游戲,甚至于B一直和嫌疑人A,也就是癲三的弟弟I長期保持不正當關系。
于是A盛怒之下,喪失理智,產生了今天這起令人很頭疼的‘感情糾紛’。
然后,吳罪還真的就在現場,而且剛好就在警察趕到的時候,處于那群人正中央。
隨后大家被拷的時候,所有參與了打架事件的ABCDEFG等人,齊刷刷的看著吳罪。
配合吳罪銳利而又陰冷的眼神,就好似一群小弟看著自己的主心骨一般,就好像,當時只要吳罪一聲令下,他們就敢提著家伙反了他丫的條子一樣。
于是,吳罪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順利成章的被拷了回來....
而且被當做了特別重點對象。
當然,這件事發展到這里,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吳罪外在因素的影響。
其實吳罪不太慌張的因素也很簡單,因為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生了。
因為自己的外在形象,他遭遇了很多別人想都不會想的狗血戲碼。
所以,他在這里面顯得經驗十足。
當然,他不會慌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于,他也清楚,以現如今的法治體系,還有桉件偵破的流程和技術,真正抓錯人的戲碼會發生的概率小之又小。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當那位紅臉警官一臉不相信的想要對吳罪繼續審問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又進來了一位警官,遞過來一份報告,然后附身對負責審訊的二人說了些什么。
然后,兩位負責審訊的警官一臉懵逼和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手中的文件。
吳罪在你們之間扮演什么角色?
啊?我們不認識什么吳罪啊!
就和你們一起被緝拿的那個年輕男子。
我們不認識啊....
那你們為什么當時都在看他?
就是因為不認識啊!
隨后,就是一系列的監控分析資料,和一些細節的偵破數據。
得出結論,吳罪與本桉無關!
再看了看審訊椅上抬起手示意手上手銬的吳罪。
警官二人尷尬的笑了一笑。
“銀手鐲這玩意戴著挺沉的。”吳罪幽幽的說了一聲。
卡察——
終于,在警官的示意下,吳罪手上的‘銀手鐲’被解開了。
剛剛還兇神惡煞的紅臉警官一臉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吳罪同志,一切都是都是一場誤會。”
“沒事,都習慣了,能幫助到你們就好,那啥....沒事能放我回去吃飯了嗎?”
“好的好的好的!”
最后,走了流程之后,吳罪還是被請出去了,臨走時還領到了一些賠償品....一盒盒飯,還有一盒牛奶。
拎著盒飯,吳罪走出了局子大門,以局子作為背景,手里提著一盒盒飯,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四處張望著。
路邊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見吳罪的視線傳來,迅速的拉起小女孩的手遠離。
吳罪抬頭望天:“.”
論長的太像壞人了,是種什么樣的體驗?
叮鈴鈴——
與此同時,吳罪的手機響了起來。
吳罪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
“喂?”
“喂,好再來川湘菜,你讓我找的貨有了,很純,速來....”
“啊,終于還是找到了嗎?謝了,馬上來。”
吳罪拿著手機,笑了笑。
只不過,在外人眼中,這個笑怎么看怎么瘆人,配合上天生銳利陰冷的眼神,還有略微斜歪的腦袋,好似自帶一層陰影的壓迫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