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第832章 先抓一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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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先抓一人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02日  作者:皇家雇傭貓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皇家雇傭貓 | 大明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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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受自己的外公教導以后,載已經不再想著如何去找張璁的麻煩。

實際上在這個過程中,他與自己的大哥也變得稍微不一樣了。

他大哥身后的那群清流,以不立嫡立長的圣訓而圍聚在他的周圍,自覺正統,而與張璁自然是老死不相往來,甚至是彼此互成死敵。

然而載現在知道,張璁自有其作用,他的父皇還要用他,時機自然不到,皇帝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這次接四川的差使,他又明白皇帝并非完全的放任張璁,否則四川巡撫是張璁的人,又怎會輕易動他?

載現在是明白過來了,他的外公說公心私心,他的父皇面諭他是說利國、利民。說到底一句話,得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而不要考慮自己。

身處老二這樣的位置,載看得明白也更容易做到,他不在意自己在朝堂上的勢力,因為在他看來,在意也無用。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還是他自己所設想的,簡單點吧。

楊府的這座竹樓內,現在的載想得就是夏言、想的就是皇帝交辦的差事。

至于徐敏,他在這般時刻要說起與夏言的差事,自然得夸張些,他歷來都是機靈的,“小的有一至交好友,就是夏言的兒子,徐家與夏家乃是世交!”

“世交?那么你定然知道雙流縣發生了什么。”

徐敏想了想錦衣衛的事情到底能不能說,后來還是覺得不要,因為沒有意義,這樣的身份只會讓人懷疑,要說唬到皇子那是完全沒可能。

于是徐敏便省卻這一段,從頭說起,“回二殿下的話,小人正是親歷者。卻說大約三個月前,雙流縣來了一個外地人,此人姓韓,其家資頗豐,到了雙流以后,購地置宅,還捐納善款,在本縣名望陡增。”

“這是個好人?”

“但他的銀子有問題。”

載問:“這與楊先生說的夏言冤情有什么關系?”

徐敏真像是見到了親人,“有關系!裕郡王,不止是夏伯父有冤情,小人的父親也有冤情!便是因為小人發現了這姓韓的銀子是走私的日本官銀,他擔心事發,先是將小人父親陷害下獄,而夏伯父是為全臣子之忠和朋友之義而向朝廷揭發此事,所以才遭了這番禍事!楊先生說冤,在小人看來,這便是千古奇冤!”

載驚了,“官銀走私?徐敏,你可知你在說什么,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實,便會要了你腦袋!”

徐敏面色嚴肅起來,跪下說:“二殿下,這是夏伯父的親筆手書,事實真相俱在其中,二殿下一看便知!”

楊慎也氣憤道,“二殿下,事情已經很明了了,四川一眾官員欺君罔上,陷害忠良,簡直是膽大包天!皇上苦心孤詣、數十年兢兢業業創造了這大明盛世,可不是留給這群蟲豸在其中上下其手,自謀己利的!”

“不錯,這件事他們應該給朝廷一個交代,給父皇一個交代。偶有疏漏和故意欺君這是天差地別之事。”

載負手低頭沉思,“不過,姚玉林是四川巡撫,自他而下,這一眾四川大小官員大多是其黨羽,牽涉人數想必不少,要想還夏言一個公道,給父皇一個真相,咱們還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比如說……這件事和姚玉林有什么關系?哪怕咱們去把夏言救出來,再把他帶到君前,姚玉林一句被下屬蒙騙,便可脫去大部分的罪責了。”

楊慎吸了一口氣,“以此人絕不要臉的作風來看,這是極有可能之事。”

“這一切的問題在姚玉林,若是他這個巡撫照舊,咱們哪怕收拾了一兩個知府、布政使,四川的情形亦不會有所改觀。”

徐敏已經插不上話,他是有些聰明,但大人物說的這些事情已經震撼了他。

以前四川巡撫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現在竟在討論如何收拾他。

不過么,他也還是在努力思索……

“官銀走私?!”徐敏忽然脫口而出,“最大的官肯定是拿最多的錢,這個姚玉林為什么要替下面人瞞著?官銀走私的事情必定也和他有關!他們都是一伙兒的,誰又會信他不知道此事?”

“奇怪,你是如何發現官銀走私的?”載抓住了這個重點。

徐敏微微一頓,還是說出了他當初忽悠他父親的那一套。

那確實是個理由,載沉吟一番后說:“既然如此,咱們就把他們如何走私的這些事情都摸清楚,姚玉林牽涉其中,自然就無法脫罪,那么他陷害夏言、欺君妄報的罪名也就坐實了,任他有多少張嘴,也難以自辯。”

楊慎問:“不知二殿下要從何查起?”

“山人自有妙計,若你們信得過我,等我消息就是。”

對于這話,楊慎沒有疑義,徐敏則是本能的有些擔心,畢竟初次見面,他還不了解對面這個人。

“這東西,你先拿著。”

載已經看過,不必再保留這封密信,他哪怕沒東西,口述出來,他相信自己的父皇也是信任的。

徐敏則‘如獲至寶’,還好最要緊的沒被拿走。

“對了,你的傷……是傷筋動骨了?”

“多謝二殿下掛懷,小的這是外傷,再養幾日等傷口好些,應該就好了。”

若非如此,事情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他還真的會答應讓楊慎找人給他送了。

載道:“我不是掛懷你,是要你派上用場。”

徐敏立刻表了忠心,“二殿下盡管吩咐就是。”

載不再多說,隨著楊慎走了出去,路上還囑咐,“此事事關重大,先不要走漏風聲,以免打草驚蛇。”

“是。”

臨別之時,他對楊慎說:“用修,你既心中還念著朝廷,等此間事了,由我保舉向父皇推薦你巡撫四川如何?”

楊慎一震,搖頭說:“多謝二殿下美意,只是在下逍遙慣了,恐怕已不適合官場。而且下官本就是四川人,按朝廷法度也不能巡撫四川。再有,陛下那邊對于似我這樣的人,輕易也不會應允。”

“父皇是不會輕易應允,但你助我辦好這件案子,自然就是心中有朝廷,有百姓,這便是理由。至于南人官北、北人官南這項規矩早就破了,只要父皇相信,用修你又是一心為了百姓,四川得你,當然是好事一樁,我為國薦才、為民保官,也是身為皇子之責。”

楊慎還是拒絕,“多謝二殿下美意,不過此事干系重大,二殿下驟然說起,在下心中毫無準備。”

“不急。”

之后載又去和楊廷和聊了幾句,隨后離開了楊府。

楊廷和雖然老眼昏花,離開朝堂也很久,不過他畢竟是縱橫官場幾十年的老法師,只見了載這么一面,他便對自己兒子說,“這二皇子,還真是有幾分皇上的模樣。他與你說了什么?”

楊慎沒有瞞著自己的老父親,“二殿下說,等此間事了要推薦兒子巡撫四川。”

“那你怎么想?”

“兒子沒有答應。”

楊廷和建議道:“如果二殿下真的推薦,為父還是建議你答應的好。”

楊慎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他的確已退隱多年,這倒不是什么養望,當初他的親爹在朝堂之上失勢,而新來的張閣老又是那樣的作風。

他真要當官也當不出什么真正的實績出來,反而會被被動的牽入各種爭斗,這實在就沒意思了。

但他和那些真隱的也有一些區別,就是剛剛二皇子講的,皇上念過他的同窗之誼。

楊廷和拄著拐杖起身,“你平日里說的深受皇恩不是隨便講的,二殿下真的推薦,你若還不答應,咱們父子便都是忘恩負義之人了。”

這老頭兒似乎也有些明悟,載說他是潛邸舊人,應該能明白皇帝苦心。

換句話說,他們這對父子受皇帝恩厚如此,哪怕是違背自己的意愿,但只要朝廷需要,他們就不能拒絕。

說到底還是放不下和皇上之間的那份情誼。

“不過你還有時間,即便是二殿下,一個四川巡撫也不是說拿下就拿下的。”

楊慎又想到要推薦自己的皇次子,“爹,你說皇上為何到現在還不立儲君?而且皇上還讓諸皇子紛紛受領政務,皇上不會是不想認嫡長制吧?”

楊廷和目光深邃望向天空,“你是想問,將來大位會不會傳于二殿下吧?”

“若真是如此,那可能利于當代,但卻會貽害無窮。”

“以前我與你一樣,總覺得皇上的心思是錯的。但江南……這么大的事情最后還是皇上對了。皇上區別于一般的帝王,便像太祖皇帝當年,膝下一眾皇子還不是各領差使?而且還是領兵。至于大位具體傳于誰,現在還言之過早。”

楊廷和之所以說載更像皇帝,便是這份淡定沉穩的性格。

在他的眼中,載雖然給人沉默寡言的印象,但其實心里都有主意。

楊府外。

載引著自己的護衛樂爾山等人離開新都縣。

在路上他就說:“這一趟楊府之行竟有意外收獲,夏言的事情大致也清楚了,四川巡撫及其一眾官員截留奏本,陷害忠臣,并且膽大欺君,這個罪名,哪怕是張秉用替他擔著,他也逃不了。”

“竟有此事?那殿下既已知曉,咱們這是不是要去直接將那姓姚得捉拿歸案?!”

載咬了咬手指,卻不同意,“我是信得過楊用修,但此事不小,哪里就能聽他們一面之詞就定下堂堂一省巡撫的罪名?還是將事情了解清楚再說。姚玉林巡撫四川已有兩年,多等這幾日又何妨?”

“是!”

“不過……多數可能,這件事應當假不了。”載計上心頭,在馬車里就開始脫衣服,“找個人進來和我換件衣裳,然后裝成我的樣子回到行轅。”

樂爾山連連搖頭,“不行的,二殿下。您這招金蟬脫殼太危險,屬下們不敢。”

“國泰民安的你怕什么?!快點兒的!”

“可您兩日后還要和一眾官員抽查8個縣的魚鱗圖冊呢,到時候您不在,這怎么交代?”

“交代?向誰交代?我是堂堂郡王!兩日后,你就找個借口拖一拖他,第一次他就是不信也不敢如何,拖到他按耐不住那便直接告訴他我不在,又能如何?”

載是要這里面的時間差。

其實他安撫楊慎和徐敏的話并不是假的。

雖說列舉夏言罪狀的奏疏是姚玉林上的,但不把他和官銀走私這樁案子聯系起來,到時候他確實可以抵死不認。

不過徐敏給了他一個新的線索,便是在雙流縣中。

他要利用這個時間差,先去來個釜底抽薪。

不過這幫人連皇帝都敢騙,估計是會負隅頑抗的那一類,所以他要是不親自前往,只交給自己的屬下的話有些擔心會出什么差錯。

為保穩妥,他又對樂爾山吩咐,“等我走后,過上三日,你拿著本王的腰牌秘密的去找到四川鎮守太監,記住一定要見到他本人,然后帶著他來找我。”

“是,屬下遵命!”

朱載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讓人進來換衣服!”

這個年頭,衣服就是一個身份標志,輕易換不得。不過他還有皇上給的密旨,這個東西一樣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就算當地的官員有些懷疑,但一時之間也容易被唬住。

于是乎進馬車的是一人,等回到行轅出馬車,則又是一人。

他之所以能想到這個辦法,還真是拜姚玉林搶奪美人所賜。

而他要去的地方也不難猜――雙流縣。

在徐敏的奏本里,他看到了一個商人叫韓春薄。這個人是直接使銀子的,其他人大多都有官身,哪怕他是皇子,沒有道理的忽然把一個知府抓起來,那也是不行的。

反倒是這個韓春薄,雖說他有些背景,不過背景載并不害怕,他還料定,這個人的家里應當有不少與當地官府的來往函件。

就算沒有,秘密的把這個人抓起來一段時間,也不會有什么影響,至少可以瞞著當地官府一段時間。

而這個時間基本也夠用了。

所以他不再拖延,連行轅都不回了,直接前往雙流,并和自己之前派去的人碰頭。

欽差行轅沒甚異樣,姚玉林沒有再親自去,聽人稟報二皇子已經回來,他便不作他想。

實際上,載是奉密旨而來,姚玉林還不知道自己先前上奏的那封奏疏叫皇帝看出問題來了。

再加上皇長子載也在各地督辦魚鱗圖冊之事,他實在是想不到這里面還有其他的事情。

說起來那韓春薄用些法子叫夏言得罪了那些太監以后,本地的官員便起了賊膽給夏言安插罪名,這個法子頗為順利。

主要是收拾夏言這樣完全沒有背景的人,又更加容易。

雖說當地也有些人知道夏言是冤枉的,不過普通的老百姓管不了官府的事,夏言入獄,事情擺平,這一個月他的日子還是舒坦的。

除了徐敏那個小子沒找到,不過這件事已經拉上了知府大人,徐敏的蹤跡自有他去追尋,韓春薄并不相信堂堂知府會對付不了這么一個小子。

他哪里知道災禍就在這一兩日間。

而載這邊,他本來已派了六個人先來探尋,他剛進雙流縣,丁成山、楊潤山兩人就已率人在客棧秘密相見。

這兩人一看裕郡王的衣服是護衛服還有驚訝,但也不敢多問,直接就是單膝下跪,“屬下見過二殿下。”

“平身。”

載叉腰,問道:“你們這里可掌握到什么情況?”

“回二殿下,屬下們遵照殿下之令暗中探訪夏言,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夏言并非是貪污斂財、侵害百姓之官,不管是客棧店家,還是尋常百姓,哪怕是船夫、牙人,都未曾見過夏言田長欺壓百姓,反而是處處為百姓出頭。這樁事,確為誣告。”

載點了點頭,“可知為何誣告?”

另外一人講,“夏言田長被抓,在百姓之間引起極大議論。鄉野小民傳什么的都有,屬下們倒是探聽一些,不過都入不得二殿下的耳。且,大多也是假的,實在也不可信。至于官府之中……請二殿下恕罪,時日尚短,屬下們還未探明。”

載并不怪罪,“無妨,我來得急,留給你們的時間并不多。不過我在成都府倒也有些收獲,是說這與當地一個大善人韓春薄有關,你們可知道此人?”

丁成山迷惑了一下,“是有這么個人,不過此人多行善事,應當不可能與這件事有關?”

載心想,這是個聰明人了,披上一件善良的外衣,尋常人哪怕過來探尋,也會自動的忽略他。

如今短時間內要想去將此人查出個結果,估計也是很難。

這種時刻,就需要他來進行決斷了,是這么拖下去,還是相信楊慎和那個徐敏。

其實他還是謹慎了些,他是皇子,奉圣命到四川辦差,而且已經確定夏言是被誣告,不管怎么說這里面也是有貓膩的。

哪怕最后事情不如預期,但姚玉林上報的東西和事實不符,這是鐵板釘釘。

這樣一想,載不再猶豫。

其實他可以利用皇子的身份走縣太爺的路子,這樣名正言順。不過這件事是官府本身出了問題,他之所以輕裝簡行就是想瞞過官府的眼睛。

“咱們一共十人,若是叫你們去將這個韓春薄給綁來,你們可有把握?”

成山、潤山兩位不多言語,只是磕頭,“謹遵二殿下之令!”

他們是神武衛的精銳,每個人都是能以一人對五六人的,只是控制一個不設防的鄉紳,這件事的確不難。

韓春薄總得出門,他又是大善人的形象,只在城中行走的話,最多帶三五個人,絕不會帶一大堆的護衛,就算帶了,少于五十個人也是不夠的,而這么一個故意買名的人,怎么會講那么大的排場?

又不是首輔出門。

關鍵現在是盛世光景,國泰民安,縣城之內發生惡性兇案?

歹徒不會這樣不要命。

之后,成山、潤山二人帶領人手就去韓宅之外盯著。

到得第二天中午,韓春薄終于出門,他去的還是個雅致地方,便是當地一家售賣西洋圖書類的商鋪。等他一進到里面,上了二樓。

丁成山這幫人就開始行動。

兩個人直接去找店鋪的掌柜,锃亮的匕首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脫口而出就是威脅:“關店,我們饒你性命!”

另外的七個人直接上樓準備控制下韓春薄。

剩余一個人回去通風報信。

載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妥當。

店鋪里,掌柜的是衣服無辜模樣,抱住自己的女兒躲在右側陳列書本的房間里瑟瑟發抖。

而進門左手邊,則是被綁在椅子上的韓春薄,和他那三個被完全控制住的手下。

載有些不滿意,“十個人,收拾四個人,還要牽連兩個無辜百姓?”

丁成山只得告罪,“為免耽擱時間,這次是粗暴了些……不過屬下等也未傷一人。”

說著他眼神迅速一撇韓春薄又回來,“除了這個人。他……不太老實,所以屬下們揍了他一頓。”

載并不覺得這是理由,不過事已至此,還是不要糾結于這一點了。

他先向右邊走去,這么一靠近,把掌柜得嚇得連連往后縮。

載蹲下,“手下的人行事魯莽,驚到了老人家,我在這里告聲歉意。你這店便暫時借我用上幾日,這五十兩銀子,便是你這幾日關店的損失。”

老人家看載真的掏出銀子來,心里將信將疑,“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好人。”

而老人家的女兒近看了載的英俊面容之后似乎比他爹膽子還大一些。

“成山,將這個姓韓的拉到后院,還有安撫安撫這家掌柜的。”

“遵命。”

要說這韓春薄已經聲色俱厲,他是被堵住了嘴巴,可人到后院嘴巴里的東西被拿出來之后,立馬就是狂吠,“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綁人,難道不知這太平盛世絕無爾等匪徒的容身之所嗎?!”

載沒急著問詢,他還是頭一回干這種事,一時間竟不知要怎么開始。

韓春薄也打量了一下形勢,眼看對方完全不慌,他又改口,“你們,你們想要什么?求財?還是……還是復仇?”

“你和什么人有仇?”

韓春薄立馬否認,“我一向與人為善,并不和人結仇。這位兄弟,你若是求財,說個數即可,沒必要……沒必要染上人命的官司。現在……現在不是十幾年前了,出一樁命案,官府一定會追查到底的。倒不如拿上銀子,帶著你的人瀟灑快活。”

“算是個人物,至少頭腦清醒。”載繞著他走了一圈,“你名韓春薄。”

“是…又如何?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載走到他的面前,慢悠悠的笑著說:“我姓朱,名載,在家排行老二。”

“朱載?”韓春薄嘀咕了一聲,心說完全不認識啊,哪里跳出來的。

“大膽!”楊潤山上前就是一聲嚴厲的呵斥,“二殿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韓春薄心里怒罵,媽的,不是他自己告訴我的嗎?不對,等等,

“二殿下……?!你是,你是當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韓春薄看他一身裝束也是不像,“小小的雙流縣怎么會有當今皇子駕臨!這位兄臺,我不管你是為了什么,你最好盡早將我放了!”

“真的不可能嗎?以你的靈通消息,應該知道四川來了欽差了吧?”

韓春薄心里一突突,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如果您真的是當今皇上的皇子,抓韓某又豈需親自出馬?隨便開個口,韓某便活不過今日。”

“倒是能言善辯,令人不喜。潤山,你說用什么法子能讓他開口?”載經驗不是很豐富。

楊潤山則不廢話,“請二殿下回避,屬下們自有辦法。”

載瞥了這個人一眼,“行吧。”

韓春薄則慌了,他可不是什么硬骨頭的人,當即就在椅子上掙扎起來,“等……等等!等等!喂!你,你還沒問呢?!怎么知道我不開口?哎!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成都苗知府的人,你今日動了我一根汗毛,苗知府不會饒過你的!喂!”

“成都知府?”楊潤山活動活動自己的拳頭,囂張道:“就是他親至,他也不敢講這樣的話。”

韓春薄眼看拳頭越發得近了,于是身子骨忍不住后仰,臉色也開始發白,“不是,你們……你們到底是為了什么?想知道什么?說說清楚,我若是知道我定會講的。”

楊潤山先給他來了一記重拳,“沒聽二殿下說了什么嗎?能言善辯,令人不喜。似你這樣嘴巴伶俐的人,就算問你你也是東拉西扯,胡編亂造。”

“啊!”韓春薄只覺得有一種透心的劇痛,這股劇痛讓他忍不住的發怒,直接急了,“誰東拉西扯了,你們都還沒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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