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分之一的幾率,太少了。
只是突破先天階段之后,他此時感覺到體內的天罡童子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地。
熾烈罡氣從他體表綻放而出,烈焰雷霆從中綻放,整個房間的溫度極速攀升。
目光所及,張堅看到體表羅床周邊,錦緞被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化為焦炭,卻并未被點燃,而是被熾烈高溫直接化為齏粉,便是腳下石板也被灼穿。
天罡童子功練就的天罡內息其實是純陽內息。
以童子之身的一點真陽為根基,最是熾烈,霸道。
可謂極陽。
冥冥中,有一縷縷無形靈機被這種恐怖的力場所扭曲,拉扯,要化為漩渦,融入到張堅體內。
張堅感覺到,透過天地之橋,他已經能調動冥冥中的靈機。
養元階段的內煉武者內息罡氣固然強橫,但自身體內的罡氣是有極限的,而先天階段的內煉武者能通過天地之橋調動一縷天地靈機。
天地之力壓迫,爆發出來的力量自然是遠不是養元階段內煉武者所能比擬。
張堅感知到,那瑤池金蓮子還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正在融入到自身靈魂深處,讓自身那先天靈覺還在增長。
很是玄妙。
“先天階段牽引一絲天地之力業已經如此可怕,就是不知道踏足那條大道之門,又能做到哪一步?”
張堅雙眸中熠熠生輝。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桐山清凈九章!”
有了張義的幫助,張堅的破譯速度快了許多,他終于在半個月之后,完成了破譯。
書房之內,張堅皺著眉頭,正如他和張義所期待的那樣,那十數副畫卷內蘊含的上古金文的確是一篇修行心法。
這是仙家法門。
只是粗粗瀏覽,張堅亦能感知到其中的博大精深。
張堅此時間笑容掩飾不住。
“堅哥兒,怎么樣?”
張義此時站在一旁,他單手合什,另外一只手卻是僅僅捏著拂塵,顯然還是有些緊張,擔心出現意外。
張堅回以笑容道:“我們成功了!”
“好!”
張義面皮微微抖動,身軀顫動,雖然只是說出了一個字,心中的澎湃卻是抑制不住。
張堅笑道:“義叔,稍后我便將功法完全傳授給你,另外這片功法有些特殊!”
他眸光中有些異樣,張義下意識望來。
“據我從這篇上古金文中破解出來的訊息,這可能是一個門派流傳出來的心法!”
張堅神情有些肅穆之色。
認真說,這是某一個門派的入門心法。
它極其完整。
最為難得的是,功法中末尾還帶上了不少修煉訣竅,譬如一些術語解法,以及練法的禁忌,還附帶了三門小法術,算得上是一套完整的傳承。
不過目前只有前面三重,而根據這片上古金文后面的消息,若要得到后面的核心法門,則是需要找到‘桐山’所在,才能獲得后面的核心秘法。
“那么這篇文章后面可有那‘桐山’位置所在?”
張義神情也有些微楞。
“并沒有!”
張堅搖搖頭。
張義點點頭,神情倒沒有失望。
雖然有點意外,但這并未影響到叔侄兩人的興致,這是以后的事情。
至少對現在沒什么影響。
此等仙家法門,能否修行還是未知數呢。
在叔侄兩人全力參悟這篇妙法時。
雙塔山
此時正有數百兵勇吶喊著揮動兵器上演一場反包圍的好戲,一隊隊從山口沖殺下來的‘流寇’被一群紅衣兵勇張開弩箭射殺。
弩箭如暴雨一般墜落在山谷中,一群群兇殘的賊匪此時在恐懼中,紛紛倒地。
慘叫聲,求饒聲響成了一片。
這些紅衣兵勇,一個個眉宇堅毅,膀大腰圓,遍布煞氣,一看就知道是飽經廝殺的精兵。
這百來人是張頤苦心培養十來年的成果。
別看只有百來人,但每個人都是歷經了諸多的殺戮,最后從與流寇,馬匪的廝殺中活下來的精銳兵卒。
而他們手中的九珠神弩也是大乾軍中的重器。
都是張家花重金從軍中搞出來的。
有著大量的金錢開道,許多事情都簡單了許多。
今日張頤卻是將這百來個精銳交給了張奎,用作奇兵,誅殺這三山匯聚而來的三寨聯盟賊寇。
這三寨聯盟即是白馬寨,黑虎寨,小寒山馬匪,這三家都雙鳳群山中有名的大寨子,都是兇名遠播之輩,經常聚嘯攔路打劫。
鳳溪縣周圍大戶商隊深受其害,對其咬牙切齒,卻始終奈何不了這個三個山寨。
這一次卻是在有心人的撮合下來,聯合起來對抗張奎的剿匪兵勇。
此時山谷中已經血流成河,一個個馬匪,流寇倒在血泊中。
便是三大山寨的幾個頭領面對那軍中利器,九珠連弩下接連飲恨,只有為首的兩個賊寇,以及北地五雄運用著強橫的外煉功夫借助尸體,擋住了那一撥撥箭雨。
身前的幾個‘好朋友’卻是成了箭靶子,而隨著那一波波箭雨不要錢的灑下來,眼看著手中的肉盾逐漸被洞穿。
幾人都有些惶恐,那九珠神弩的箭頭是特制的,專破氣勁,他們根本扛不住多少。
“狗日的張家,他們到底買了多少箭矢?”
此時北地五雄中為首頭領黑鷹朱恒幾乎咬碎了牙齒。
這是仗著有錢為所欲為啊。
他們可是知道,軍中那群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種軍中重器通常是很難買到的,就算外流出來,那也是需要巨大代價。
而張奎手中弩箭箭雨卻是灑了一輪又一輪。
每一根撒的都是一串串的銅錢,銀子!
“朱恒,你不是說,此戰萬無一失?怎會如此?”
此時那僅剩下的黑虎山頭領神情悲憤,眼見著手中肉盾逐漸被密集箭雨刺穿,絕望之下暴吼一聲,宛若猛虎竄出,但轉瞬就被箭雨淹沒,痛嘶中挨了十數箭。
他極其兇殘,縱然是成了‘刺猬’,也是手中握著斬首大刀繼續朝著張奎所在的方向猛沖,易筋勁氣破碎大片山石濺出。
但轉瞬卻被張奎身邊的一尊身影抬手一槍,釘死在地上。
那剛猛神力直透山石數尺深。
北地五雄,見到這種局面,也各自深處絕望。
一個個紛紛沖出,但他們的處境并未好到哪里,他們也僅僅才沖到張奎身前,就被張奎身前的十數位莊客,團團圍住,一起群毆。
在陣容齊整的軍隊面前,個人武力仍然有著極大的局限性。
尤其是這等裝備了軍中重器的精銳軍種面前。
當然,這也是北地五雄被算計,被拉開了距離,不然縱然是要斬殺這群外煉武者,張奎也要付出代價。
“一群喪家之犬,難成氣候!”
張奎身形魁梧,面容之上遍布著麻子,那是他小時候出痘留下來的痕跡,看起來確實兇神惡煞。
旁邊那手持紅纓槍的俊美中年提醒道。
“四爺,還是留幾個活口,能否扳倒那楊清,說不定還要落在他們幾個身上!”
他是鳳陽槍王王權,其與簡曜,趙金鴻并列,也是張家最為得力的三大門客之一。
張奎看了一眼血流成河的山谷,微微點頭,示意麾下眾人留下活口,眼前的北地五雄固然兇狠,但各自已經中了不少流矢,難以逃脫。
張家,后宅中
顧繡兒被鎖住內息,全身動彈不得,此時顧繡兒面容平靜,并無慌亂之色。
此時她臉上的白色輕紗已經被除去,她芙蓉玉面朝天,皮膚白皙如玉,她的容貌十分出眾,氣質如蘭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