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祠堂之內
隨著一擔擔寶鈔化為青煙,直透青云。
此時有一種恢宏的香火力量在祠堂中縈繞,貫穿天地。
仙門浩瀚,一座恢宏縹緲的巨大圣境之內,一尊美麗無比的存在一直在靜候。
這里是青信殿
她是青霞神女,乃是瑤池的近衛首領,論及地位在瑤池諸多女仙中排名前列。
青霞神女此時美眸盈盈,她目光抬起,望著眼前的兩界池。
九色池水如鏡。
片刻之后便是看到一大團濃烈神光浮現,可以看到無數金色元寶浮現,剎那落入她的體內。
“張氏族人,上乘香火三千!”
青霞神女鳳眸微微一動。
這點愿力對她這種層次的女仙而言,作用有限的很。
哪怕是它品質無瑕,乃是極罕見無瑕香火,蘊含著天地道韻。
但在枯燥神位上,也是難得一種調劑。
就在這時,青霞神女目光一動,卻見兩界池中驟然有巨大的波瀾從中綻放出來,九色池水咕咚冒泡。
弦樂逸散,天音繚繞。
剎那間一道金芒從中飛落她的手中。
那是一座金色七層寶塔。
金光靈動,另有七顆金色鈴鐺迎風搖曳,這鈴鐺聲卻有一種奇特的寧靜,祥和,化戾氣為祥和,消除萬般妄念,雜念。
“這是功德法器,先天而生,天道孕育?”
青霞神女頓時立起身來,她微微打量著這座寶塔。
功德法寶之珍稀勿用多言!
功德法器在仙界中也是極其罕見之物。
尤其是對于一些特殊的仙神,譬如一些劫煞纏身,業力深沉的仙人,可能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這東西不說自己使用,賣出去那也是價值極高。
“沒想到竟還能產生這種變化?!”
青霞神女道心波動下,神境中百花齊放,她眼底浮現出一絲意外。
這鎮魂塔對她的價值先不提。
這東西對于她那位姐妹,如今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她那位姐妹正在魔劫中煎熬,正要重新進入凡塵,此寶可護住一線真靈,轉世之后,也有著重新歸來的希望。
可謂救命稻草。
青霞神女隨手收起這方金色神塔,鳳眸中有些沉吟。
既然是這樣,那她這個當“祖宗”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總不能白占便宜。
回報一二也是應有之禮。
只是望著眼前狹小的天界通道,青霞神女心思轉變,以她道行有些威能太強的東西,暫時塞不過去。
也很違規。
雖然她作為瑤池女仙,擁有一些特權,但也不能太過分不是。
以免被對手抓住痛腳。
目前,她只能傳送一些小型物品,或者無形寶物過去,譬如賜下一杯氣運,或者是氣運金珠這類小型寶物。
“金珠?對了,前段時間南天火神求我辦事倒是送來了幾顆珍品,送出幾顆之后,目前身上好像還有一顆!”
這位神女沉思中,眼底忽而有了一些笑意。
念動間手中一枚無形小球浮現在她白凈的玉掌上,剎那間飄出,落入天界池內,其后自有青鳥信使將之帶走。
同時她帶著鎮魂塔匆匆前往另一處仙境!
張家,方林居,張堅在回房后,便是已經入睡。
夢中,卻見一只巨大青鳥從族祠方向飛出,驟然有一道光落入他的窗外。
張堅在夢中,感覺到一團熾烈的火芒從天而降,落入他的心頭。
片刻之后一位周身散發著金芒的神女,她身形頎長,婀娜,神圣不可侵犯。
張堅恍惚中,也從床上坐起。
片刻間隱見青鳥入懷!
她揮手之間一道火芒化作紅光飛出,剎那至張堅身上。
“張家郎君,此乃使君與你族祠祭祀的回饋,仙家奇珍,望你好生消受!”
她聲音溫和,似還欲多言,驟然她感知到冥冥虛空中有一縷濃烈神光似要溢出,頓時皺著眉頭,剎那跨坐青鳥,騰空而起。
此處大界非同尋常,內里蘊含著極多禁忌,縱是她們也不能逾越,須遵守天律而行,否則也會有不測之險。
此時在夢中,張堅隱隱感覺到一只遮天蔽日的青色巨鳥從天際而來,路過他周身之時,有一顆仙杏飛來落入他手中。
耳畔無數莫名之音浮現,他只感覺頭昏腦漲,聽不真切,隱約感覺到幾句話語,大約是族祠祭祀之后,得到了某個老祖的回饋。
賜予他一顆南火仙杏。
同時并告知了他此杏的來歷。
片刻之后,張堅猛然驚醒,自然從榻上坐起來,同時張堅注意到手中多了一顆異物。
那是一顆火紅色的‘珠子’!
通體散發著瑰麗的火紅光芒!
有一顆濃烈的清香味道若有若無傳來,勾動他的味蕾,口舌生津。
那是一顆火紅色的仙杏!
張堅并不知道此物根本,但隱隱知道這并非凡品。
實際上他手中這枚南火仙杏乃是天地神物風雷仙杏的某一代后裔,雖然與天地靈根風雷仙杏相差了四五代,但亦屬珍品,食之可以固本培元,滋養神慧,增強靈魄。
張堅眼里有些隱藏不住的興奮之色,這還是他第一次獲得實物。
實物和無形之物還是有些區別。
望著手中仙杏,張堅想了想,幾口啃掉。
這顆仙杏味道很好,脆甜多汁,吃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宛若直入四肢百骸,好像整個人突然變得完整了一般。
通體有一股溫暖的暖流從胃部,涌向四肢。
張堅抬起手,他雙眸略微一陣朦朧,晃動,片刻卻是緩緩看到自身血肉深處,好像生出了一重朦朧的光,熾熱溫暖,逐漸他如深度‘醉酒’一般,面容陀紅緩緩歪倒在地,好在外面的貼身小廝看察覺到屋內動靜,連忙招人將他抬到塌上。
第二日,熹微的晨光中
院子里,不少張家護院正在耍弄刀劍,或是一展拳腳正在晨練,刀頭舔血的廝殺漢最看重的仍然是手中的拳腳和刀劍。
這是吃飯的家伙。
尤其是張家許多買賣,少不了武力的護送。
院子雖無刀光劍影,卻也不時有刀鋒嗚咽之聲,帶著點點寒意襲來,讓人不適。
閣廊之下,張堅身形修長,今天是一襲青色的便服,只是用墨玉簪束著發冠,身后的貼身小廝張魯神情有些怪異,張堅站在這里已經有一會兒了,今日好像對這些廝殺漢的手藝分外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