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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那樣選擇嗎?”
“勢比人強。”
“哪怕你已冠絕這一世代?”
“這時候問這個反倒有些不厚道了哦,畢竟大家都很清楚我背負的重量吧。”
“但不論怎么說……”
“拋下光輝閃耀的未來,投身于另一側的極端,這份決定指向的可不僅僅是乏味污濁就能概括的道路。”
“也正是這樣的犧牲才能換來另一座偉業,不是么?”
“那還真是.樂觀。”
“……這樣吧,既然你堅持這樣的選擇,而這份選擇又在我們眼里并不對等,那么這里就該有一點點許愿內容上的改變。”
“誒?”
“一個小小的賭局,賭你所背負的將來里,哪怕會有一個能夠接桿的晚輩,那晚輩也不能跳脫你執意打造的循環。”
“如果我們贏了,那副狀態會與你的永遠相伴。”
“如果我贏了呢?”
“我們會逐漸返還你所許下的活力,畢竟這是我們的失敗。”
“好主意誒,達莉。”
“……您的意思是,我在達成了我希望的目標后還能就此享受人生?”
“對哦,到時候也有晚輩接桿了,速度也能毫無負擔的享受人生了吧!”
“你又在高興什么啊,高多芬大人…這是什么連吃帶拿的賭約,我的目標本來就是那樣,反倒是你們這……”
“這是你用實力贏來的,小速度,你可是這一屆最耀眼的孩子哦,可不能就這樣化身于悲哀的汪洋。”
“……大人,已經到了。”
“啊,真快啊。”
當速度象征睜眼看向窗外時,那隨性的感慨便讓那一旁的從侍神態疑惑。
“只是點無關感慨罷了。”
緩緩起身,越過那剛才還在憂慮于‘方才是不是妨礙了老家主小憩’,此刻更驚愕于‘老家主竟然會跟自己說明!?’的從侍,速度象征自然不難意識到自己待人接物上的細節變化。
她曾感受過從年輕一步邁至年邁的劣化感。盡管是個分外稀罕的成就,卻也能從感觸層面道盡惡言,可以說是沒有一丁點值得說的優勢。
但反過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閱歷仍在,眼界仍在,就連敏銳視點也沒有絲毫落后的前提下重拾活力,其結果正可謂是全面的增強,值得作為風險說道的也只有身體會被自發的激素分泌影響。
身體的狀態會影響精神,這道理對她而言本便是無需贅述就已足夠深刻,其風險不言自明,但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風險而非直接以缺點定論,便說明它同樣具備益處。
那就真是什么好處凈給你拿了。
這也再度讓她憶起,在短暫的小憩中再感當初那份暖意。
三女神總是眷顧著賽馬娘的。
尤其是立于世代前端,閃耀奪目的賽馬娘,更是能夠獨享女神們的寵愛。
即便還未有過能被視作一種共識的定義。
更未有過切實的規定。
但也正如她當初得到的那份以賭約包裝的恩賜那般,這份在有所成就后更能錦上添花的被女神祝福的事實,曾在無數代案例里暗藏。
也有類似于‘勝者舞臺上的前端者有機會得到三女神祝福’之流的模糊傳聞流出。
更不排除在這之外還有一代一代口述小小傳承的可能性。
盡管在種種原因下,這份本該顯而易見的事實并未被人拿到明面,甚至就連她自己也并未同那位爭氣的外孫女談及全部,但……
不提全部,仍然不妨礙關鍵的傳達。
她希望將那三位既是友人,也是神明的關懷也延及到那孩子身上。
盡管那孩子的當年也是同樣的意氣風發,也曾被三女神投以長久的注視與寵愛,但正如機會總是不嫌多,祝福也同樣不嫌多。
奧默.林頓的出現有若一塊關鍵的拼圖,促成了象征家的重大轉折,更成就了魯道夫、天狼星,以及自己的脫胎換骨。但正如當年的自己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得以成就一個家族的崛起至盛,魯道夫她們要讓實現重大轉折后的象征家繼續向上,而非步步陣痛中不溫不火,便也同樣需以足夠的代價去撼動。
沉重亦或宏大。
目標當然是后者。
那孩子走在不同于當初自己的路線,自然也就不需以那份沉重為名。
重要的是延續那份屬于皇帝的堂皇霸道。
夢之杯.短途的成功證明了這條路線的正確,但這條路線的貫徹卻沒能在中途賽事上繼續。
到如今更是作為長途賽事的最終機會……
在保鏢們的拱衛中踏步下車的速度象征遙望著這座已經造成周圍一片交通擁堵的競馬場。
事已至此,她本以為自己會免不了著急,畢竟她在之前的幾個月里都沒有對魯道夫象征與奧默.林頓倆的任何一位下過死命令。
甚至沒有過多去關心個人狀況。
即便知曉前者的狀態非常不對,也只是在一個多月前有過一次恰逢其會的約談。
還讓那二十來歲的孩子別扭了好幾天。
嗯,跟外表看起來越來越像姐姐似的外婆對談,的確是會免不了別扭的。
但這當然不是重點。
重點是外婆的的確確的卸任了。
盡管一直都是如此對外宣稱,但也實際是等到此時此刻遠眺那宏偉的舞臺時,速度象征才算是真正確認自己的確是放下了。
真是意外的輕松。
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焦與急切,有的只是些許物是人非的惆悵。
腦中甚至有過那么一瞬間,閃過了‘若是早變化半年,說不定自己也有機會踏入賽場吧?’的荒唐念頭。
而在此同時,又有一份忽如其來的預感讓她轉身扭頭,望向那同樣被車況所擾,卻又沒有按照緊急條例的特許起飛的接送車中走出了那三色劉海的外孫女一行。
也在那一刻,后者也像是有所感應般的抬眼。
翠綠與暗紫色的眸光遙遙,位列那籠統又含糊的古馬區間的賽馬娘們,總是要比‘只有聽力過于敏銳’的小后輩們勝出太多太多,即便是木桶的短板也勝過后者長處的大馬娘,也就在此刻突出一個視力上的超凡之處。
沉默而又短暫。
不過兩秒的對視就被各自的妨礙打破。
魯道夫象征得來了天狼星與千明的招呼,速度象征也迎來了一位忽然搭話的黑發馬娘的呼喚。
成熟雍容而又溫婉,卻也同樣有著緊繃神經的保護者相隨。
足以讓某位之前就有留意這邊的高純度粉絲微微蹙眉,頗有幾分質疑自己是否眼花的意味。
圣烈特那是退隱了多少年的三冠王來著?
但硬要說的話,在他當初作科普欄目時順便過眼的資料里也是和速度象征只差那么幾年的活躍期。
倆人站在一起也并不違和,前提是沒有見過后者一副老嫗模樣。
不過現在也不是謁見當年泰山北斗的時候。
奧默回過頭去,繼續處理他那每逢此刻所必然的忙碌。
而在遠處的那位雍容而又溫婉的黑發馬娘那兒……
“速度,是放心不下孩子們嗎?”
“要說一點沒有的話,倒是虛假,但那也是幾分鐘前的我吧。”
“是這樣嗎?”
“是這樣呢。”
黑發綠瞳,光是與圣烈特走在一起就足以讓一些中老年路人睜大、瞪大,甚至抬手揉起眼來的速度象征,只是淺笑著回應。
“那倆孩子已經是不論輸贏都能在女神跟前復刻其名。”
“現在的我,只需要為她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