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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9章
“哈…豚鼠君可真是……還說要鍛煉咱們,結果這種機會都不讓咱們上場,你們怎么說?”
“什么怎么說?”
熒屏外,愛慕織姬目不轉睛的望著訓練員化身的極惡貝利亞抬手劃出戀鬼的怨靈劍展開劍擊與手刃連擊攻勢。
稍微分出的心也不在隊友的抱怨,而在自己那無意間微微蜷曲的手掌被妹妹桑握住的微弱感觸上。
靈體的握觸對常人而言往往是難以察覺的微涼感,能否清晰全憑靈感高低,但若像她這般找對方式努力修行便會不同。
不僅能感受到守護靈如生人般的觸感,更能在靈魂觸及的感受中共感對方心頭同樣的緊張與些許高揚的激動。
畢竟她們正注視著訓練員正使用著戀鬼卡片的瞬間。
那曾是交托于自己借以修行的力量,同時也是浸染著自己心意的力量。并且按照茜小姐的理論,此刻的訓練員也該有在使用它的過程中,察覺到自己與妹妹桑在那之中烙印的軌跡。
“還問怎么說!茜君都去了誒!甚至連那個整天在那兒發呆的伊莎瑪拉都說要幫豚鼠君的忙,然后居然就被允許了!?而我們卻只能在這兒!”
如果旁邊是個大頭電視的話,愛麗速子大抵已經在言語間將手拍上去了。可惜那種東西放在整個聯邦都是超級古董,既是極為少見,也不可能出現在這種世界一流酒店的設備里。
所以愛麗速子揮舞的手掌無處安放,還是只能用言語來延續注意:“愛慕織姬,你連怪獸卡片都被收回了吧?”
“我無所謂。”
倒不如說看到戀鬼在屏幕畫面里派上用場時都挺激動,但她還是秉承著一貫的沉默并未提及。
于是愛麗速子雖然很懷疑的盯了兩秒這個反應很不配合的家伙,卻也不急。
畢竟她還有一張牌。
于是她扭頭看向另一邊。
“天狼星前輩你的黑暗路基艾爾又怎么說?”
然后得來對方不快的睨視:“唯獨這種時候會老老實實的喊前輩啊,你這家伙。”
“老實嗎?”成田白仁不經意的一句話有著極佳的拱火效果。
但這也是事實。
調子拖得抑揚頓挫的一句‘前輩’不論怎么聽都沒一點尊敬意味,只是好歹一起集訓這么多天,天狼星也早已不是抓到點什么就要爆的麻煩人,心里更是明白對方真正想說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平日訓練之余,她還有開小灶,偷偷拿著黑暗路基艾爾的怪獸卡片練習控制力,練習微操,嘗試對心態變化的感知——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訓練員再度進行傭兵活動時,自己能成功耍帥一輪來讓對方欠自己一個人情什么的,結果真到了這種時候,反而是被勒令不許參與,說是‘需要自己的力量’卻是暫時回收卡片什么的……
當時被說話的藝術搞得暈頭轉向,回頭再一想自己根本就是被耍了,心里那叫一個氣啊!
你不讓高中部這些小家伙去就算了,憑什么不讓老娘去!
老娘…我和白仁她們都是有戰斗經驗的吧!
你那個小女友都能跟著去!老娘還能比她弱了?!
心里有著許多話早在計劃制定時就涌如雨后春筍,但直至對方行動為止,她都沒說出來。
因為她并不真的蠢。
哪怕她并不樂意去靜下心來盤邏輯,也有一種預感。有一種對方說‘不希望你受傷’的話自己也難硬起來,更有一種對方如果說會保護小女友但沒空保護自己,自己不就炸了嗎的預感。
越是平日百無禁忌的人,越是要在關鍵時刻識大體,關于這一點,她會不由看向隊伍里某個總在這種關頭很是安靜的棕發馬娘。
盡管在過去的象征家行事時,天狼星象征要比大部分人更懂得關鍵時刻識大體的必須之處,但在這樣的風格偽裝里,她還是會不自主的看向那個目標一致的同路人。
過去是同樣在執著于魯道夫,如今更是同在訓練員麾下有著另一場在同類眼里過于明顯的追逐,這樣的千明代表在天狼星眼里不可謂不強敵。
如此便要給強敵應有的禮遇。
她會時不時的這樣留意對方在這等環節時的反應。在演技上,她很清楚自己依賴于平日那副粗野人設的遮掩,而對方不單有著那副隨性形象的掩護,更有不差的應變能力,對方在這條道上屬實走在自己前面,那就理應要多做觀測與分析參考。
就算學不來,也該有能看清局勢的眼力,免得像高中組那幾個常在狀況外的小家伙一樣。
當然,除了那個所謂的擔當賽馬娘。
愛麗速子這家伙,在天狼星眼里常常展露出不同于傳聞中的實驗狂、科學怪人、奔跑執著者形象的一面。或許是因為每當自己來時總是意味著換班,意味著高中組的小家伙在休息,所以自己總是能看到這家伙對訓練員那笨拙又青澀的算計。
通過折騰對方來詮釋好感,展現對方在自己這兒的獨特性,再將對方愈發熟稔的應對說成是越來越高的默契度什么的……這是小學男生吧?
就算是天狼星象征這種與校園戀愛畫風相距甚遠,倒是在女性友人、粉絲之間格外有人氣的假女同人,也一樣能得出這份微妙的評價。
但你就當這家伙段位很低吧,偏偏她又是高中組里最早開悟,也最早發起攻勢,并且還有著先天巨大優勢的——擔當賽馬娘這個頭銜真是能讓后來的每一位賽馬娘都為之尷尬。
因為大家道德水平都挺高,都會為自己目前所處的這種‘不健康的訓練員與賽馬娘契約關系’而覺得對正牌擔當有所虧欠。
而她自己也有意識到這一點。
雖然對訓練員的段位很低,但在與同伴勾心斗角上倒是一流,很多時候妨礙大家前進的正是這個好似點了一身紅技能的家伙。
偏偏有些紅技能還是被動生效,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成為了妨礙……真是讓人想生氣都不太站得住,這就更讓天狼星象征對她重視了。
“我可是很老實的為前輩著想哦,畢竟我覺得,我猜嘛,有在私底下練習怪獸變身的前輩也不只是天狼星前輩吧?”
“而且前輩們應該還比咱們幾個更加自信……”
她掃了一圈身邊,哪怕茶座與波旁也都和愛織一樣并不回應目光,都只是盯著屏幕,尤其是波旁,在瞧見屏幕里的捷德與奧默互相配合著打出一系列讓人不禁屏住呼吸的強壓制攻勢時,更是額角微微蹙起。
有丶可疑,速子想。
雖然那個青年作為機械豚鼠那個朋友的訓練員,與她那個朋友有過諸多親密舉動,但一直以來都沒見她如何吃醋,更不見其他的不滿。
那這會兒,這樣的微表情是……?
也是開始嫉妒一起戰斗了?
那倒符合自己的期望,但又總覺得有些突然,讓她想不明白。
但是當下這也并非重點,重點果然還是……
“會覺得更有資格與訓練員一同挑戰險境,不是么?”她回過目光,重新看向沉默的成年組們。
看向這些與高中同伴們一樣猶自看著那延遲超過三十分鐘的畫面的大前輩們,她不需要多作等待就能得來一句果不其然的回應:
“你應該不是想要無理取鬧,”那人說,“是想要合作從訓練員那里爭取什么嗎?”
前半句還是沉穩中氣的皇帝之聲,下半句卻是溫婉許多的柔和月華,魯道夫象征的開口一下就讓其余三人連同高中組的女孩們都看了過來。
這下子,速子的笑容才算真正的愉快燦然。
感受到了對方心頭也有著同樣的激動與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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