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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上電視,上直播,已經過去了五天。
與警方扯皮的耗時超乎預料的長,這是奧默的疏忽,他沒想到在乍一眼很自由很松弛的天門之城的自治律法下的‘義警獎賞’調律下有著一群分外刻板的堅持態度者。
這對當地居民而言自然是好事,能夠將公職者對外態度堅持到底的刻板人士到了需要派上用場的時候也將給納稅人以強烈的安全感。
但對奧默這種外來的,負責舉報的,提供情報的,擔當主力的,一回合三動的民間義警而言,顯然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他連個專業輔助都不請,更沒打算走關系——倒不如說在這群刻板人面前,走關系或許才是下下策。
但就算是如此艱難的戰斗,但還是贏了!
劃好敲定的那些物件將在兩日后送達事務所,雖說正常是走郵政通道,但奧默的打算卻是讓企鵝物流代接再讓鬼蛇、十駕去接收。
畢竟他倆本就是在事務所待機簽到,混評級時長,屆時在遠程指導一下那些怪獸素材與容器擺放即可,至于現在……
現在的他在享受難能可貴的休閑時光。
獸之教團的事情雖不算告一段落,卻也因為與數碼世界危機那邊的案子合二為一的緣故而導致他急也沒用。
既然沒用,那就只能放寬心態等待了。
等待相羽兄妹所代表的暮海偵探事務所的調查,等待畢澤和沉在黑暗區域能夠收獲的額外情報,再讓女巫獸負責飲食補給來回于兩地穿梭,而他就只需要繼續履行訓練員的責任:訓練賽馬娘。
以及定期翻看那倆情報源的新發現并對其進行分析。
當然,也不忘將新發現與分析投入那一群關注者的小群,發起一陣探討與思路印證。拋開某些看戲人的存在,這也算是個智囊團了,有過數度能給奧默帶來些靈光與思路的激烈討論,協助他驗證排除了數種推論的如今,余下的可能已經不多了。
毫無疑問,在黑暗區域的陰謀論裁決上,奧默.林頓用的是最為樸素經典的窮舉法。
先窮舉一系列的可能與走向,再通過前線調查者那日趨豐富的情報來將其挨個排除,直至剩下最具可能的可能——那便該是最終的驗證了。
在此之前,魔人并不盲信個人的視野。
他很清楚一個人所能猜測到的一切可能與走向都受限于三觀與那三觀早就早就的邏輯回路,這將組成對方所能注視的‘世界’,而世界常是渺小,常有局限,即便能夠有意識地將其開拓,也決然無法囊括這個世界的全部。
所以要時時調整。
更要對他人時時期待。
有智囊團一次次的發揮作用,他的確是有能正在極盡趨于真相的自信。
余下還沒劃掉的那么十來個選項,大抵也該是在這兩天劃到只剩那么二三。
他對小茜是這么說的。
自信、穩重的模樣一如既往,瞧著自是讓人安心,但這樣的他其實心底有所不安,因為對方并未接招。
——那身份不明的對弈者,即便是被自己打出了這樣挑釁的一著也還是沒有回擊的跡象。
這當然不應該。
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有數種,但都指向著同樣的事實——對方堅持暗地發育。
是在爭分奪秒嗎?
因緊迫感避而不戰嗎?
那是否意味著對方距離計劃的完成也不遠了呢?
會是多久?
幾周?幾個月?
數碼世界的時間雖與現實世界同步,但位高權重的數碼獸的時間觀念卻總是趨于長生種族。
所以代表它們的緊迫的時間本身,或許是一個對人類而言算是安全的尺度。
但也說不準。
他的不安便始于此。
盡管并不認為對方能整出什么顛覆全世界的成果來,但既然有被自己插手,那就很難相信對方會在終局揭露時偏偏放過自己與自己相關的物事。
那就很麻煩了。
他很厭惡麻煩,所以他想避免出現讓對方得意起來的可能。
并且一想到那種可能,他就不免看向那被自己等人排除到只剩十三個的選項之一。
走向32:燈下黑
借助在獸之教團的網絡積累的經驗,嘆息之墻不僅接在天門之城競馬場,更接洽于地球上的大量知名建筑企業的網絡節點,就連府中競馬場也不例外
壞結局:在菊花賞與未定舉辦地點是界門區還是天門之城的夢之杯.長途時,數碼獸混雜著少量怪獸傾巢而出
或許這是只需要謹慎一些,多借助周日寧靜與夢之旅小姐的人脈向主辦方督促網絡檢視就能解決的問題。
但若這類鋪設技術已經突破到極低的耗時,能夠卡在檢查環節之外的時間打個措手不及的話又是另一回事了。
為此他特地督促拓海那邊留意類似的關聯情報,務求杜絕那種技術存在的可能,否則他還真不太有理由讓協會為這類大型賽事的網絡進行傾注全力的防護。
要防備到那種地步,成本當然是極高的。
但問題與其說是‘協會能不能來上兩次’,倒不如說是‘為什么要來這么兩次?’。
你有證據嗎?
哪怕是一封威脅信也好。
什么都沒有,如何說服這些有能力的大型組織發力?你固然可以先斬后奏,但也不保證會出這種事對吧?
如果沒出事又要如何收場,如何替你麻煩的,替你擔保的人收場?
再考慮一下這種路線所指向的燈下黑場所遠不止競馬場一處,只是自己最在意競馬場而已,換做一些連提前防備的成本都被具備的其他區域又該怎么說?
所以……
必須得主動出擊。
要將戰場限定于黑暗區域而非現實世界的任何一處。
但也不能是當下,因為黑暗區域是數碼世界的冥界,出師無名的大肆殺戮與重創都將反過來影響數碼世界的平衡,屆時大概就是世界樹的有理由發癲了。
于是話題又最終歸結于一處:
證據。
更多的證據。
對于這樣的顧慮,他并沒有完全掖在心里,而是確切的告知于那負責追查搜集證據的前線人員,就連畢澤也不例外。
雖然很抱歉,但這份壓力堆疊同時也是對行為進行解釋,大家雖然嘴上抱怨著但也都是很理解的應下,還反過來安慰他別把事想得那么消極。
但顯然,他的想法是止不住的。
越是向往平靜的生活,就越是想要將威脅平靜的元素斬斷于搖籃,在這分外難得的,既不用跟警察扯皮,也不用訓練賽馬娘的假期里,他反而是在跟速子一同關心完傀儡狀態之后,就啟動了傀儡術,讓那噬星零立時睜開了雙眼。
“先手動將狀態調平之后再給你進一步調整試驗吧。”
他說著,讓摘下電極片的噬星零重新穿好衣物,拿起那簡陋的儲物裝備,轉身就要朝屋外走去。
“誒?你要讓他去哪兒?”
“在這兒調整不行么?”
茜和速子的目光皆是疑惑。
“可以,但我認為它該活動活動,順便確認一下我到底能不能給當初那位大祭司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