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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麗速子第二次忍住去將那還坐在西崎豐與迫田綾香中間的豚鼠君拽過來時,她只是扭頭看向了同在一桌的美浦波旁、愛慕織姬與曼城茶座。
美浦波旁在玩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邊上米浴的搭話。
愛慕織姬在翻什么電子書,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就像是在課堂上學習。
至于茶座……
那雙正望著訓練員的金色雙瞳分外幽深,儼然是正在走神,只是走神之余的她也仍是靈覺敏銳,幾乎是下一秒就與她達成了對視。
“有什么事嗎?速子?”
沒有遲疑,只是語聲仍然低沉。
最近的茶座愈來愈遠離往日那遲鈍、木訥的感覺,唯有在豚鼠君身邊時才會端出往日的沉吟與愚鈍的模樣,讓她說不出是心機還是真性流露。
畢竟茶座在這幾個月的變化也明顯。
就像是游戲里一個日復一日的進行著設置好的程式的NPC角色終于等到了為她推動劇情的玩家。
至此,總是一成不變的世界開始流動,那角色的個性、愛好,整個面貌也都開始逐漸變化。
只是很難說那變化是好是壞。
盡管速子沒覺得哪里不好,更覺得如果真不好的話,豚鼠君大概會比自己更快發覺,更早干涉,但那黑發的當事人是怎么想呢?
她是否是在被逼迫著變化,以至于只在那能給她安全感的人身邊展露過去的模樣……愛麗速子所擅長的操弄人心總是建立于名為攻防的賽道上。
在那目標并非實驗的領域,她提不起半分攻克的動力,更缺乏足夠的往期數據。
更何況有擅長這條道的豚鼠君在。
這足以成為她憊懶的理由,只是一天到晚老是能瞧見茶座的情況下也免不了這偶爾的走神。
“咱們要不要臨時合作一下?”她說,摩挲著下巴,旋即以饒有興味的目光再度瞥向那倆好像沒有在關注豚鼠君的狡猾家伙。
愛慕織姬就算了,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狡猾的氣息,美浦波旁也開始有了些小動作也是當初的她很驚訝的。
就連等來玩家的NPC這個比喻也是出自對方之口,自己只是覺得這樣的修辭分外生動形象才一并拿來形容,實際不是很有興趣將時間放在那些不夠效率的程序上。
是的,不夠效率。
不論是波旁推薦過的大型游戲,還是她天天都在點,甚至還輪番著點的手游什么的……積累的時間與享受的時間豈止是不成正比,根本就是有著大量毫無收獲的惡意耗時。
這讓她雖然也見過幾款感興趣的游戲,最終都沒有真正入坑進去。
還不如玩現實呢,她想。
雖然現實也充滿了隨機數,也常有挫敗感十足的失敗,但那也是她真正傾注了全部,愿意在失敗中積累成功率的游戲。
這就好比現在。
她再一次的提出了合作,卻不論是時機、環境,還是前提都不一樣的。
失敗能積累成功率的前提是要規避犯過的錯誤,哪怕接下來會再度失敗,也只需要再度思考,再度決定是否改變即可。
“合作?”茶座詫異的看來。
至于那被自己盯著卻仿佛不感興趣般的另外倆人……有的人假裝沒有看過來卻忘了去控制耳朵的如常。
該說挺可愛的嗎?
雖然她們是純自然的表達,但自己要不要也刻意學一下?雖然感覺有丶惡心,但若是能有效掌握住豚鼠君的話也就能當做必要技能的掌握,換個思考的角度就沒那么抵觸了。
“你也看到了,他喝了我的藥不是么?”
“發光不是全部的副作用嗎?”一時間,茶座看向速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朵魔界花。
那源自知名游戲IP最終幻想系列的經典怪物有能給人一次性掛上一排Debuff的深刻印象,即便是同樣不愛玩電子游戲的曼城茶座,用角色體驗過一次就難忘記。
在深度浸入模式下,不得不親自體驗在有著些許積水的地上爬著靠近波旁被她拉起的屈辱,對任何一位愛干凈的小姑娘來說都可謂是記憶猶新。
“當然是全部,但發光本身不就足夠用來做文章了么?”雙手叉腰,得意洋洋的側過頭來的速子,給人一種鼻子會變得長長尖尖的印象。
但她自個兒向來是不這么認為的。
驕傲的人總是有著前置攝像頭里的濾鏡:“你們有注意天門之城的競馬場怪談嗎?”
“們?”黑發的馬娘注意到了這個字眼,也就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波旁和愛織。
后兩者還在恍若未覺般的盯著各自的手機屏幕,即便那隊友如貓般的眼睛已經微微地瞇縫起來。
然而接下來開口的卻是出乎預料的人選。
“什么怪談什么怪談?”棕發的大馬娘攜著她那清朗色彩的小小禮帽闖入倆人之間,左顧右盼著問,“是在聊什么有趣的東西嗎?”
“啊…”發出非常難受的呻吟聲,如瞧見臟東西般毫不掩飾的嫌棄目光也就是愛麗速子最為真情的流露。
偏偏對方還會直接上手的攬住她的脖子愉快道:“不要裝作這么難受嘛!”
“我沒有裝。”
“有危險的事也要考慮大前輩哦!”
“我看你才危險。”
“我可是能為你們直接將訓練員叫來哦!”
“三位小隊員要去琢磨什么怪談沒必要批準,加個大隊員的作保就合理多了對吧?”
“哪里合理了?!你這女人就只是想利用訓練員對你的…”
“對我的?”千明湊近幾分,如橄欖石般的眼睛忽閃忽閃,似是充滿好奇。
“對你的偏袒!”速子咬著牙補全了未完的話。
“那也比小隊員強行任性要好吧?”攤了攤手,千明代表重新回視那只是看著自己沒有說話的茶座,以及那倆總算放下一些手機,看向自己這邊的波旁與愛織。
“想想看,這可是我帶隊,風險也是我承擔哦,訓練員就算是不樂意也只會對我說教——但還是會跟大家一塊兒走吧?”
然而速子仍未被說動:“我自己就能承風險!”
卻見對方微微歪頭,斜睨坐著的自己:“你確定嗎?哪怕是擔當也不太好哦,總是這樣消費對方熱情的話……”
她沒有說完的意思。
但也不需要她說完,在場的氛圍就已經轉作了能讓米浴僵在座位上的冰冷時——卻見千明先提起手機晃了晃:
“總之我先叫咯”
她笑著說,笑得一如往日那般快樂灑脫,一下就吹散了米浴感受的風雪,迎著愛麗速子那瞇縫起來的棘手目光。
“你也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帶我嘛”她說。
“反正訓練員也不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