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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員，剛才的速度訓…你，你怎么了？”
剛還在對方搭話時抬頭，一對猩紅色的雙眸中映出冰冷殺意的青年，自那兩秒不到的沉默中閃過歉然的溫和與焦距渙散的思考。
“沒什么，短暫的精神分裂。”
他在那短暫的渙散后清明，開口就是一句能讓成田白仁詫異的平淡回應。
“開什么…”
玩笑一詞還未出口，倒是對方搶先反問：“基多拉，有聽說過么？”
“你的那張收藏卡片？不是說沒必要的話絕不會用…”也是有去造訪過事務所，更趴在柜臺上仰望過那展覽柜卡片的獨狼馬娘不僅記憶超群，更是本就對那些卡片格外喜歡。
尤其是其中幾張很有鋒銳感，很有攻擊性的類型，一度遺憾那都是消耗品所以無法被奧默使用，也就無法被自己目睹原身姿態，如今一提直接一點就通。
“…難道你弄到了正常的了？”
“要保密。”豎起食指作噤聲狀的他瞥了眼身旁趴著睡覺的三個小姑娘，撫了撫她們那略略揚起的雙耳，令其柔緩的下落后，便在那坐靠著長椅兩側玩手機的愛織與波旁的目光中收回手來。
大抵也是被幼態身軀所退化后的精力影響，那一度有過些激烈打鬧與追逐的三個小學、初中馬娘，最終都在一個差不多的時間陷入疲勞。并在硬撐了半個小時后被訓練員溫柔舒緩的催眠語聲下入睡，補上了本該在兩個小時前的未成年人午睡time。
并在途中收獲了倆沒有變小的賽馬娘分外復雜的目光。
雖然復雜就意味著五味雜陳的情感交織，但只要里面沒有試圖報警的驚恐就算勝利。
雖然奧默也覺得自己那用來應付小孩的溫柔話語沒什么值得上綱上線的，單純就是在保育院、孤兒院這類地方生活、兼職練出來，再被后來做家教兼職培養出一點催眠用ASMR的基礎技巧，到如今也算是催睡一把手。
但看美浦波旁和愛慕織姬那復雜目光，他仍是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但事分輕重，并不是所有的疑惑都得現場解開。
雖然倆馬娘直至目前為止都保持一副會時不時瞟一眼這邊的偷瞄架勢，但他仍然是那個裝沒看到的糕手。
“以及我剛才在嘗試進入基多拉的那份狀態。”
“傳奇那個？”白仁壓低聲音問，看了眼那趴在他大腿邊的幾個小女孩。
“對。”
跟圈內人聊就是輕松。
盡管成田白仁對怪獸圈子投以目光還是上一年后半時候的事，但她卻能憑著超乎尋常的熱情與常人難有的閑暇時間來填充興趣并做到速成。
“原來如此…不過真能做到還是很不可思議，”打量著現在的奧默，白仁又問，“現在是恢復了？”
“嗯。”
“那你的分裂是怎么來的？我是說分裂精神的那種…嗯……契機？”
感覺不太能馴服母語的白仁，最終放棄了嘗試，直奔最想問的主題：“你最近壓力很大么？”
一想到第一眼那將他震懾到的冰冷殺意，她就很難不懷疑對方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敏感副業。
不過委實說，事務所傭兵本身也是就個危險副業，對惡性犯罪分子擁有擊殺豁免權待遇也是基礎中的基礎。
只是白仁想不出具體都是些什么任務能給他培養出那樣的徹骨殺意，也就是那目光來得快，消失也快，維持得太過短暫，讓她剛有些涼意就已目睹對方恢復平常模樣的變化，否則以此刻這副泳裝打扮，大抵已經能夠直接目視、抹過身上的冷汗了。
所以盡管黃金基多拉是個非常棒的，能讓她很想繼續討論的話題，但果然……還是關心一下訓練員的近況更重要一點。
而對她那副分外明顯，只是不知該如何明確表達的關心，無礙理解的奧默也只是輕輕拍了拍她那靠得蠻近的腦袋。
這很明顯是在與常人相處里養成了壓低聲音就湊近一些說話的習慣，考慮對方的生活近況，奧默料想那常人大抵是伯父伯母。
須知賽馬娘的降生雖然有些特定的隱藏條件，但這些條件往往也都是在事后總結而少有提前預測。
所以大部分賽馬娘都算是在隨機中誕生普通家庭，而不是經由計算預測來迎接其降生。
而在這之中，最常見的就是一對人類夫婦與賽馬娘女兒的組合。
稍微少見一點的就是夫婦之間有一方是非人種族，特別罕見的顯然就是夫婦雙方都非常人。
至于賽馬娘家庭里出生的賽馬娘——象征家、目白家、黃金家、大震撼家里那種狀況放眼整個賽馬娘圈子里都算是手游抽卡里的金與虹之類的稀罕度。
成田白仁的家庭也算是比較獨特，她與她的姐姐琵琶晨光都是賽馬娘，也就是一家四口人里，倆女兒都是馬娘，并且都有過出色成績的稀罕家庭。
但倆父母的確是普通人類沒錯。
因為工作內容也很日常的緣故，甚至都沒有一定要源能修行與義體改造的需求。
在奧默搜集得來的公共情報里至多提及伯母有接觸一些美容院的服務，伯父也有過一段時間定期前往醫院進行體格上的調整——這類普通保健美容項目也是人過四十后的必然，倒是沒什么必要特地提及。
尤其是這種程度也做不到讓那倆人的聽覺與魔人、馬娘相提并論。
于是被輕輕拍了兩下腦袋的白仁這才在猛然翹起的雙耳顫動下縮起脖子，乍看之下很是白凈的面孔掩不住脖頸處緩緩上涌的紅霞。
“沒有的事。”他說，這次也是趕在對方開口前打斷。
雖然欣賞這位平日總是一副硬漢帥哥模樣的大姑娘結結巴巴起來的模樣也蠻有趣，更蠻可愛。
但在這本就寸步皆需考量的沙灘上，更在身邊三位小小姑娘打盹，兩旁更有小姑娘注視的‘危機四伏’環境當下，奧默還是很會生活的。
“那只是我生活中暗藏的一部分自我被凝練而出，并不源自最近。”
盡管這屬于是面對親友也不一定要提的，能避免還是需要避免的極為私人的話題范疇，但若是這些心有的不純想法的小姐女士們，魔人反倒覺得這是必須提及的內容。
首先她們不會隨意泄露秘密，其次，這樣隱秘的一面也將充當一次動力與動機的測試考量。
盡管他其實心里很明白這樣的考量結果，但有些事并不是只要懷揣著分外確定的猜測就能將其當做事實并省略該有的驗證環節。
在多人份的重量下，便有那么一些人放不下任何細致的步驟，哪怕那會被人稱作斤斤計較，疑神疑鬼、吹毛求疵。
我都抱著不過審的準備試試來著，沒想到白仁的泳裝圖審核雖然比大部分圖都多審了十分鐘，但還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