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去想,但你也不能真正變成他。
若你真正變成他,你就不再是小奧默,而僅僅是變小的奧默。
變小的奧默只會成為女人們的玩物,落入大車碾小孩的陷阱里!
放在其他時候是獎勵,放在此時則是痛并快樂的獎勵。
痛的那塊不可忽視,因為同一時間,他的‘工作’還未結束。
噬星零還在接受另一邊入教后的種種流程,在通過了記憶檢索被標記為暫時安全后,傀儡MKII就被賦予了新入教者的待遇。
只是連個引路人都不愿意給個,就單單給個平板讓自己按照上面的指示到處跑。
搞得像是什么MMORPG的弱智新手入門教程,連自動尋路指示線都有。
可惜不能連自動奔跑、自動對話也一并包辦,這倆還是得小奧默自己來,并且為了更好的潛伏掌握情報,一切都不能skip。
也正因如此,他要像個追求楚女通關黃油的逼一樣避免被大車碾的命運,先過個一周目,太極八荒環節丟給二周目完全體的自己吧。
綜上所述。
因為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操作,就要面對女友們的審視。
身體領域已經是一個人了,若是在唯心領域也一模一樣,小孩哥的狀態退行就失去意義了。
所以小奧默就算是要模擬20歲的自己,也一樣要從中做出差異化。
這讓他自那體感無比漫長,實際時間卻只是個餐前五分鐘后的考量里,撥開了倆人的聊天窗口。
有些人是當局者迷,有些人卻是明顯在揣著明白當糊涂,這之中最聰明的兩位自是毫無疑問的懷疑對象,于是這破冰的工作就該落到奧默眼中最為善良主動且極具動員力的兩位。
美浦波旁與魯道夫象征(露娜形態)。
他終歸還是選擇了干涉。
比起當下這些女士們的不滿,果然還是要保障未來與彼此的友好關系來得重要,且不論某些人回頭是否會承認錯誤,他現在必須用‘錯誤’來挽回錯誤才行!
而這之中顯然仍有文章可做,那就是用同樣拐彎抹角的方式替代發言。
曾說過,有些人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有些人則是純粹的燈下黑。
燈下黑的那批人就像是偵探作品中一時迷茫的偵探,并不缺乏知識與邏輯的積累,只是欠缺一道讓邏輯鏈條傳動的靈光。
也正如此,實際無需直言。
一句好似無關當下的話語,就能將她們腦中靈光點亮,進而意識到自己是走在怎樣一意孤行的道路上。
這就是小奧默所做的選擇。
這既是奧默.林頓會做的選擇,但若是奧默.林頓來了,倒是會更加直接。
訓練員有義務承擔賽馬娘的迷惘,二十歲的魔人也有信念貫徹自己那并不掩飾的貪婪欲望。
曾給她們一次考核,也能再給一記輻散全隊的當頭棒喝,因他早已立下了那份決心。
但小奧默會嫌麻煩。
他也覺得自己現在是‘該’嫌麻煩。因他應該只是個十二歲的,只考慮自己的小男孩。
于是他‘該’拐彎抹角,該讓那些裝糊涂的明白人懷疑到自己身上卻又得進行查證,待到得到確認后也該是長大后的自己面對了。
留待明日。
他只考慮自己,并在只考慮自己中干涉了她們的未來,代價卻是交由明日的自己承擔,這就是他所想出的能夠應對當下好幾方的解。
代價則是他已經在終端光屏的備忘錄里敲字了。
當然,不是忠告。
不需要忠告。
小奧默深知青年時的自己有著時常自省,時常復盤,時常回憶昨日的習慣。在經歷過幼態后更是會必然查閱,進而拿出只會比如今更成熟且更具責任感的處理方式。
所以,他是來敲道歉的。
盡管作為一個人的不同時期,他理應沒必要自己給自己道歉。
并且一般題材都是未來的自己向最初的自己道歉,致歉自己沒能實現夢想,沒能成功做到當年的暢想。
但也偶爾是會有紅A噴衛宮士郎那種倒反天罡的展開。
都說套路與反套路都是螺旋上升的,小奧默便想著今兒個就讓最初的自己向未來的自己敲一份簡短的道歉信好了。
像是不好意思給你埋坑了,以后可以再追債什么的。
成熟的魔人不僅是要在男女關系上搞交互,也要在自己的「過去」與「現在」上整出個收益虧損平衡。
不過當下嘛……
搞完這一套的小奧默倒是能暫時高枕無憂。
只消在餐后跟女友們提起這決定,得來或無奈,或平靜,或調笑,或鬧別扭的反應,并歷經一番個人劇情對話后,他便能去迎接自己讓波旁與露娜代為傳話后得來的卓越成效。
誠然,女士們仍然熱情。
餐后的造訪關心、巧遇閑聊、活動邀請仍然不少,但那其中的‘殺機’卻是已被化解了。
畢竟本來也不是什么隔壁那種從樂隊番變成P5靠大逃殺合人格面具的片場。
小奧默既沒有要當下履行的承諾,也沒有能讓燒水壺尖嘯的驚人之舉,所謂殺機也不過是些會讓小孩看著很不開心的女士們的勾心斗角與得寸進尺。
換做其他男士看來大抵算是凡爾賽式的奢侈煩惱,甚至想要取而代之。
祝他們能在一干賽馬娘的包圍拉扯中活著。
這杯敬擠壓驅動器.jpg
——不廚馬娘,但廚特攝的小奧默能做出這樣的感嘆。
然后翻找記憶。
他也廚過數碼暴龍,但一度進入半退坑狀態。如今記憶里的相關資料雖然不少,但要放在職業網偵和沖過浪的數碼獸們面前還是跟云的一樣。
如此一來,要對畢澤和巴爾獸.X交流那邊指指點點就有丶嗆。
但聽女巫獸嘮嗑的門檻還是可以跨過的。
只要多翻,多繼續同步檢索。
所以當他終于以‘調查上的忙碌還在持續’、‘還有些事需要另行處理’的推辭掉第二輪隊外初中馬娘的邀請后,他就又前往了真機伶埋頭跑遠時去過的林地。
雖然也有些人在高處的櫻花樹那兒聚集,周邊人聲不斷,偶爾還混雜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大膽動靜。
但那有不少泥濘區域的下方林地還是挺安靜的。
安靜到足以讓一個小魔人坐在樹上,看一個坐在掃帚上的女巫從屏幕里飛出后便心孤意怯的模樣。
“搭,搭檔?你準備好了?”
“看你好像還需要準備。”
海邊的夜風在林間吹拂,足以讓女巫身后的披風晃擺。這本該是一副蠻有意境,再不濟也該有些氣質的畫面,但那女巫臉上還是一副社恐模樣,套在巨大血色手套下的食指也在對對碰著,也算是教科書級別的靦腆羞恥。
“難道你的過去不該是大殺四方,無人能擋的熱血爽文嗎?怎么一副被我問你幾歲尿床的反應。”
這話就給女巫獸整不會了。
“…搭檔你平日不是這么說話的。”
“我平日也不是這么小只。”
“但數碼獸也不可能尿床。”
“真的嗎?查詢喵喵獸狀態。”小奧默面無表情。
“哦,也有可能是也也獸?”
數碼獸在樹狀進化路線注定能以進化、退化,以及少有的橫向轉化的方式存在,基于這份事實,女巫獸在幼年期II的形態是能有多種選擇。
“當然就是也也獸!你在想什么啊!!”
懸在邊上的黑色哈基米一下子就被當抱枕一樣甩過來了,但哈氣的顯然是哈基米的主人。
然而開不出棘背龍形態的哈基人,就算是有女巫的標簽也不足為據,于是小魔人的反應仍然平淡:“所以不是尿床?”
“當然不是!”
“那你支支吾吾什么?你在黑暗區域有過一段天天吃小零食的過去嗎?”
“我倒是一直好奇黑暗沼澤周圍的生命平日都靠什么過活,那些黑泥能吃嗎?”
“搭檔,我要生氣咯!”
“生氣之后能干脆發言嗎?那我可以在你的烈風里聽。”小奧默誠懇道。
“別鬧!”有數碼獸把搭檔的誠懇當玩笑的,“我要說的是我當初去過人類二級網絡,和別西卜獸.X那家伙和他的軍隊一起。”
“原來他還有軍隊。”小奧默也是有些意外,畢竟在世俗印象里,別西卜獸雖然不如光明獸.墮落型傲慢,但卻更加孤高。
理應不存在什么拉幫結派,是七大魔王里最光棍的那個。
“也就是幾個小隊規模的獵犬罷了,而且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們那會兒的戰斗,好像對那兒的網絡影響不小。”
“不小是怎樣的規模?沒有更明確的比喻么?”
“呃…那個城市好像斷網了一周。”
“所以你是怕這個罪行牽扯才不好說?”
“……嗯…”
“那的確聽起來有夠糟糕,發展斷掉一周的城市應該很知名,你那時候有聽到那些網警說到地名嗎?”
“恒常市…依稀記得是那里。”
“……喔…”
在女巫獸小心翼翼的開口后,小搭檔的表情有了明顯的波動,變得有些古怪,讓她有些看不明白。
“那…那挺好,我還以為是哪兒呢,還有別的事嗎?”
“誒?”女巫獸愣了,不禁回想起自己前段日子偷偷翻閱人類法律的時候。
“你這是什么反應,那按照人類社會的法律不是大罪嗎?”
“是大罪,經濟損失更是超乎尋常,但恒常市那地方…這么說吧,天門之城人稱小恒常市。”
“就是說那地方三天兩頭爆炸,很多無頭案積壓沒人理,不差你這一個。不過也確實該考慮一下有沒有暴露隱患和補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