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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迷于各自的目標自然可以,但在有所優勢的當下,還請不要忘記那環伺的外敵。
——這句話,在場的選手們都或多或少的聽過。
畢竟能夠踏足這里的賽馬娘,往往都與訓練員達成了一致。
往往都有讓訓練員明白自己的目標。
而在那知曉目標的前提下仍然支持她,也正是不拉胯的訓練員該做的事。
同時,也別忘了警示。
警示這場比賽之中最讓人警惕者。
不是那理應落在眾人眼中,屹立于萬民之上的皇帝,也不是那在資歷上遙遙領先,曾是所有人的前輩的紅色跑車。
更不是那在兩年前碾壓一切,兇悍的鑊取暴君之名的金色暴君。
就連那曾特地前來挑釁所有的霸王,也不過是與皇帝相差不遠的地上權威。
可大震撼呢?
她的資歷并不算老,但同時,她的生涯也談不上近。
作為貴婦人也無比尊敬的親族長姐,她不僅有著無比震撼的戰績,更有著尚未畢業的,屬于夢之杯概念下的‘年輕’。
哪怕她平日的采訪中只會談及學習,談及功課,仿佛她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臨近畢業的資料籌備里,大家都還是會為其打上一個屬于未知的極危標簽。
只因那皇帝、跑車、暴君與霸王,都不過是地面上的存在,而大震撼,卻是開辟過天空的存在。
當你研究過她那極具個人特色的跑姿時,你便會感覺她并不是在地面上奔跑,而是在飛行。
那幅度極大的擺臂,那整個前傾得仿佛是要伏在地面上的動作,可謂是全靠那柔韌得可怖的腰肢來將重心穩在一個極度危險的位置。
仿佛只要被些微干擾,就會失速,進而在危險的速度下失去平衡,形成事故。
這樣的跑姿已經匿跡數年,就連當初賽羅勝利的那場賽跑中,奧默也沒能再見那能給人深刻印象的末腳,仿佛她的巔峰期的確是已經過去,那纖瘦的腰肢也再難負擔起昔日的偉力。
但……
真的是看不到么?
“再次相見,再次相見了!沒有放棄的大震撼!在那馬上就要踏入終盤的最后一個彎道末!踏出了那絕不會被干擾的奇幻腳步!!”
在神圣泰拉聯邦,「奇幻」是一個舶來詞,這不難理解,畢竟其前身便是源能文明,對源能的未來發展暢想也用不上那樣的詞匯。
即便后來有宇宙人、有穿越者帶來了另一套能源體系供的技術發展路線并謂之于「科技」這樣古老的詞匯,更讓科技風靡一時,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普及開來成為于源能技術并行的科技樹,也只是讓「科幻」創作得以留名,至于奇幻……
這個聯邦的紀實文學在穿越者們看來就挺奇幻的。
能大喇喇的把各種魔法、劍訣、咒術寫在歷史書里的含金量,注定了聯邦絕大部分歷史悠久的競技運動也都充斥著非凡能力的參與的同時,極具視覺張力!
然而歷史是一種循環。
當觀賞性的內卷愈來愈高,特效糊臉的風格越來越極端后,就有了一系列在特效上返璞歸真,比起特效亂飛更注重力大磚飛的樸素運動賽事。
那從界門區中走出的賽馬娘式賽馬正是乘上了這份時代浪潮的風口,才能那樣輕易壓制、覆蓋原始賽馬運動的同時,突飛猛進般的發展成整個神圣泰拉聯邦的一大代表賽事。
當然,源能要素仍在。
只不過作為三女神牽線構筑而成的,為奔跑而生的少女們,她們理所當然的修行著三女神系的源能。
并在那同時,兼具著理應乘上時代風口的‘樸素’。
——除了固有技能外的一切三女神系技藝,都不存在花里胡哨一說,更談不上光污染。
僅僅只是對應藍——耐力回復、橙——速度提升、紅——妨礙干擾的三色一閃而過。
而那綠色的輝光——速、耐、力、意、智五維相關的被動,往往只在研習完成的瞬間有所展現。
換言之,你幾乎看不到它在賽場上出現。
藍、橙、黃,以及各自固有技能的色彩與風景,這便是一場賽馬中所能展現的全部視覺光影。
醒目的同時又不會刺目,不論是肉眼還是機械眼都能輕松識別,也變相方便了賽場系統的識別顯示,讓每次比賽的投影側邊欄都會有接連不斷的賽馬娘頭像接著技能名刷過,方便觀眾理解,也方便了解說與主持人的識別。
可這樣的方便還不算真正完美,因為在古馬年的賽事上,你往往是能看到超快也超多的技能堆疊。
畢竟知識的掌握是有慣性的。
當你掌握的基礎知識越多,就越是能更加快速的學習甚至觸類旁通的習得分支上的技藝,唯有那朝著更上,朝著頂峰的技藝會一如既往地成為你的瓶頸,成為那始終要你挑戰的部分。
但那并不妨礙你仍可以掌握大量的基礎技藝,成為古馬賽事上那無情的技能發動機。
動輒二十以上的技能數量,就算有那么一部分會因為發動條件有缺給卡住,那1719位賽馬娘也往往會在相對統一的時機迸發力量——
——給你屏幕側在數秒內轉上好幾頁來!
正如此刻。
勇往直前
圓弧的藝術家
氣勢如虹
尾巴躍龍門
致,前列遲疑
速度貪食者
我先失陪
……已過三秒,卻還未停止。
仍然在刷新的技能數對于某些選擇義體改造又或是魔藥強化發揮的專業解說、主持而言只是小問題。
但觀眾們卻不見得能有這番準備。
雖說能夠趕來現場觀賽的觀眾總是純度的代名詞,但這其中也并非沒有靠著財富與人脈抵達此處的普通愛好者,畢竟這場比賽是夢之杯。
是賽事規格與宣傳力度都夸張到圈外人都要聊兩句的夢之杯。
你能在這里看到圈內人也能找到圈外人,而圈內人的純度之間亦有差距。有些人是有能力又有眼界的全方位碾壓,有些人的純度卻僅僅是能趕到現場就謝天謝地,不敢奢望其他。
所以當這一幕出現時,就連那獸之王也難免要將目光投向那閃動著翅膀降落的珍奇猛禽。
“現在,誰優勢?”
“他看得出來么?”
是的,還有個質疑養子的失職養父。
失職到讓那袖珍瑪伽巴薩瞥了眼他,旋即對獸之王道:“反正不會是你擔憂的葛城王牌,那位的反應到現在都還沒有脫離計劃范圍。”
“什么?你連賽馬都有計劃了?”
靠投影的方式停在半空的莫里森一臉震驚。
“以前你都還只是研究那些賽馬娘的跑法,現在已經發展到算計賽場了嗎?”
“有能力為什么不做?你覺得訓練員們又有幾個會在這時候藏私?”
“但大震撼呢?”
忽然間的,獸之王凈問出了一個和奧特曼沒什么關聯的名字。
頭盔上的一對眼孔也正遙望著那忽然間沖在最前方的嬌小身影,看不出情緒。
“你手下的賽馬娘們,能夠勝過她么?”
“你想聽能,還是不能?”
“……我想聽事實。”
“我所推演的是理想,而非事實。”
“所以是幾成?”
“七成。”
“誰?”
“你在期待誰?”
獸之王沒有立刻回答,就只是繼續凝視著那遙遠的賽道上的隊伍,過了兩秒,才道:
“一個開始熟悉起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