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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件事已然發生,而你又沒有回到過去的能力時,你會怎么做?
你理所當然的是要向前看,畢竟生活還是要過。
在神圣泰拉聯邦,時間早已被視作一種人造的概念,哪怕你能借助某種力量將那份概念提取出來把弄旁人的立身之本,也實在難以將其以覆蓋全宇宙的方式進行作用去逆轉整個世界。
你只能覆蓋你自己,去對你自己作用,而非去承擔整個世界反饋而來的可怖重壓。
在此基礎上,科學相比于源能的優越之處,便在于科學能夠輕而易舉地讓機械去代替生命承受負擔,而源能總是要大費周章。
當年那些為了探知人類究竟是進化論還是神造論的前段學者們,其跨越時光的求證也正是大費周章的前往更高維概念的敘事層去扒拉整個宇宙歷史的書頁,去讓他們那將源能與科學合作制造的機械代替他們承受那一切的代價。
最終得出個兩者皆有的微妙結論。
于是便來不及深究神造人與進化人哪個更優越,就得面對經歷百萬年來的雜交互融成果。
在連神、妖、魔之流也加入生物雜交學科后的如今,早已沒那追溯純粹的前提,有的只有去基因查驗機去確認自己體內有多少種生物成分,能對哪種修行方式有所助力的功利心。
當然,奧默很早就拋去了這份功利心,畢竟他拿了個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難繃中庸獎,早早被宣布了各天賦適性的偏差值不超過15的事實。
已經不是六邊形了,根本就是個圓形。
雖然這圓形并非完美,實際畫出來還是有些歪的,但又遠遠沒到橢圓的程度,讓那還處于仿生偽人童年期的小奧默輕易接受了自己是個小圓形,壓根沒什么特長的現實。
人總是要接受現實的。
即便中央特雷森人氣排名里一堆嚷嚷著魯道夫象征肯定拿下,千明代表也實至名歸,駿川韁繩也不是不行,溝槽的蜂蜜特飲是誰提出的結果發生,大家也只能接受哈基米之歌沖上Umastagram的中央板塊置頂帖的事實。
生活總是如此。
即便你對過去發生的一些事心有不甘,也該明白當下的糾結毫無意義。
你能做的只有不讓往事重演的決斷,亦或者是干脆遠離那片只會給你帶來負面感觸的舞臺。
后者是一種逃避,逃避總是說難不難,只需心頭過得去,便一切都能過去,而若是心頭過不去,那樣往往能靠時間磨過去。
磨不過去的……
往往就會回到前者。
你要做出行動來,因為你深知并不是時間磨滅了那一刻的念想,磨滅那些念想的從來都是自己,是自己那會逐漸鈍化,逐漸逃避那一切的心靈。
這對腦中沒有芯片,尚無強制性的記憶提取去重溫那一刻的光景與感觸的賽馬娘而言更是如此。
所以當面對一而再的失敗,面對那經典三冠依然流逝兩輪,即便是以明晰的實力獲得過業界的認可,她也同樣要面對那在冠軍爭奪中兩度落空的事實。
這種時候,她總是在發呆。
會望著窗外、望著雨落、望著月色發呆。
事實上,她總是如此,不分時間與場合,讓她在旁人眼中顯得木訥亦或神秘,更散發一份強烈的,生人勿進的氣場。
這份氣場會讓那兩類印象更加深刻,也讓她的心難以被人觸及、理解,也讓她習慣了一個人待很多魂在的環境。
空寂的甬道嚇不到她,幽靈的出沒也只會帶來親切,若是惡靈便更是一種發泄機會,合理合法,不必擔心給任何人帶來困擾——她在這種狀態下甚至蠻期待它們的出現,可唯獨不希望出現訓練員。
那會讓她緊張且拘束。
“我認為你所要的并不是理解,那么就讓我們刨開‘我理解’這樣的話語直白來說吧,茶座。”
那個人這樣說,嚴格來說不單純只是人,而是一位魔人。
放在相識的最初,他總是壓制著那一面,只展現自己作為人類的那一面,就連那雙眼睛也是再常見不過的棕褐色,而如今,經過包括自己在內的很多人的努力與期望,他也開始習慣展現那道猩紅的雙眼。
以及那對根本不是瞳孔,卻如瞳孔那般占據雙眼中心的漆黑狹縫。
那是不經掩飾,便會直觀呈現而出的內心孔洞。
讓你普普通通的看去,往往會只覺得那蛇瞳有些個性,對視起來還有些莫名的壓力,哪怕你在現實和網絡空間都見過更個性,更非人的眼瞳。
曼城茶座是能給這些人解惑的,因為她一直都能看到。
一直都能看到那黑暗的狹縫中不顯光澤的又一對眼睛。
那是一對不論何時都分外平靜且漠然的雙眼,只在極少數時候才會展現那如熔巖般的烈光。
但茶座并不是超級蘿卜廚,更無法像畢澤那樣冒出一句‘這下看懂了’的吐槽來。
倒不如說,她并不是很喜歡那種時候的訓練員。
她喜歡那始終平靜如夜,漠然如月般的,深邃且干凈的黑暗,而非那猙獰如魔,莊嚴如神般全無自由夢幻之感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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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偶爾,也會有眼前這樣的中間態。
這種全無自由夢幻之感,卻又同樣平靜漠然的中間態,總是在他的工作狀態中呈現。
從旁觀察時還蠻有感覺,直接面對時卻難免排斥。
每一位面對這副中間態的人,都難免有這種反應,即便他們主觀上還未意識到,但其本能都會發出這份不適的反饋。
因為那是比不經允許的讀心更加粗暴的一刀。
從眼底,一直看到更深的內里。
看到你那總是難以被旁人觸及理解的心,讓你緊張且拘束,甚至應激。
好似無端的警惕,無端的排斥,無端的覺得這人不懷好意。
事實很明顯。
茶座常常對‘朋友’對訓練員的態度過分尖銳而頭疼,但卻并不介意‘朋友’對訓練員的警惕,因為她看得分明,從不覺得‘朋友’是在大驚小怪。
過分尖銳倒是并不應當,畢竟這么些天過去,‘朋友’不論如何都該意識到訓練員沒有惡意才對——
——而她當下,恰恰也是在面對同樣的話語。
“你也應該明白我對你沒有惡意,所以放下那些過時的想法,也放下那對速子和大家過早的針對吧。”
“你還有一次機會,那是十月的菊花賞。距今還有五個月,中間還有段漫長的夏日集訓要你拿出平日的狀態。”
“不要被緊迫感擊潰本心,茶座。”
“比起速子,你才是更在乎當下這一切的人,不是么?”
“……嗯。”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明白。”
“嗯?”
當那雙手壓在自己肩上時,茶座才算真正抬起頭來,看向那一臉鄭重的奧默。
“經典三冠的確是一生一次的榮耀,但它對賽馬娘的生涯而言,也僅僅只是前哨站罷了。”
“你們的目標不能只在前哨。”
“正如速子的目標是追逐速度的極致,我希望你們會是毋庸置疑的強,然而當強大的你們湊在一起時,會有贏家,也會有輸家便是不可避免的事,所以還記得,我向你們強調過的森林寶穴么?”
“…嗯。”
“多觀察她吧,觀察那份心態與執念。”
“那正是當前的你們都需要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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