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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條路,是這么說嗎?”
“可以解釋一下嗎?”
“你們提供的情報截斷了追究象征家的路線,但這樣一來,那個俱樂部的依仗的確就只是那個異界宗教組織,不是么?西崎訓練員。”
在奧默那邊發出副本邀請函的同一時刻,中央特雷森大學部的地下。
西崎豐站在那龐大的中樞電腦前進行著一番收獲闡述后,得來的便是來自身側的說明與反問。
達莉阿拉伯、拜耶爾土耳其、高多芬阿拉伯,但是AI。
此情此景倒是有那么幾分奧默期冀的人偶師味兒,但在這位訓練員王子看來卻有一股怪誕邪異。
“西崎訓練員?”
正主明明是那龐大的機械造物,卻在與自己交流時非得顯化三道賽馬娘似的身姿,讓他想起某些邪神案件里的橋段:本質畸形可怖的存在探出觸須,顯化出一副人類少女的模樣來與你進行交流,所謂的外神直播也正是基于這種形式展開的信徒征集,在試圖以偶像活動來偽裝宗教活動的本質。
這很管用。
以視覺認知世界的生物總是囿于視覺上的局限,將場地設置在暗網更是一招妙棋,因為那種不法地帶多得是那抗拒常規,自命不凡的生命。
“西崎訓練員?”
不論碳基硅基,能夠提供信仰與祭品的便是好信徒,秉承著這一點的那對綠黃冤家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只是尚不知對各自傷勢的療愈效果幾何。
“西崎豐?”
“西崎豐!”
“啊?”
眼中映入的面孔近在咫尺,即便是有過諸多粉絲營業經驗,會被酸人們嫉妒地罵作牛郎的訓練員王子也會下意識后仰,旋即對自己的走神后知后覺。
“抱歉!”
他的致歉很干脆,完美的90°盡顯老東京兒爺的出身。
可是那由AI采集網絡資訊誕生的擬似三女神,既無文化圈上的隔閡,也無文化圈上的注重,只有理想神明應有的和煦同在。
拜耶爾:“注意一點,你可是這個世代的榜樣。”
達莉:“沒事,回過神來就好,不過你剛剛不會是在想什么失禮的事吧?”
高多芬:“沒關系吧,訓練員先生,您的精神值檢測還在波動哦是不是有些勉強自己了?”
怕是腦子里還在想什么怪獸,什么邪神,什么畸變
就算確認沒有精神污染上的風險,也還是會免不了回想剛經歷過那些事,對吧?
浮在半空的屏幕這般顯示,一旁三位AI女神甚至不需要特地去看便已然投來關切的目光。
“是這樣嗎?訓練員先生?”
“的確,這對人類而言實在是很常見的情況。”
“但還是認真點吧,這可是戰略會議誒。”
從畫面,從聽覺,當下的一切都像是在強調著人與機械的隔閡,讓那心態本就不算穩定的訓練員王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憋住吐槽:
“為什么你要裝作AI的樣子說話啊!奧默!”
是的,那光屏并不是中央特雷森處理中樞自我拉扯的外顯,而是奧默.林頓的遠程聯絡的字幕而已。
沒有麥克風,純純的敲字,混跡在三個AI女神里可謂天然的偽裝,更在西崎豐看來分外整蠱。
恁沒有自己的麥克風嗎!?
他甚至還打問號!
我可沒有裝作AI,反省一下你自己是不是思想有問題
他甚至還說我思想有問題!
只能說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委屈過了,很想反駁什么的西崎豐看著三位AI女神,那已在嘴邊的話終歸還是咽了下去。
一方面覺得AI與人之間的差別可謂冰冷,一方面又會下意識生出類似‘在女性友人面前丟人現眼’般的躊躇,源于他已與這三位相識多年的積累。
在中央工作了多少年,就等于和這AI三女神共事了多少年的他,作為一位本地公民,自是能夠毫無障礙的將強人工智能視作一個獨立的智慧生命。
只是偶爾也會多愁善感一如眼下。
也是這種時候的相異感才最是扎眼。
因外物所擾的精神缺口,短暫且致命
“越來越偏題了!指指點點能停一下嗎?”
完全沒想過為了逃避某種復雜心理而回來述職報告的西崎豐,還是要被后輩隔著屏幕戳脊梁骨。
他都甚至沒開視頻,難道就單單靠一個語音接收就能掌握自己的心態嗎?
對于這位后輩,西崎豐真是愈發的敬畏了,遙想自己那個惡魔族的前女友也沒有這般有若讀心般的能力。
短視,你無法從想當然的發展中學到一絲一毫
更別說在讀心的同時還這么尖銳的指指點點。
前后輩應有的尊重呢!職場文化呢!柏德人不講這些是嗎?還是說東炎人?西崎豐多少想起這位后輩也曾在團建酒會里自述過生平,那文化面貌大抵算半個東炎。
雖然不知是真是假,更不好說隱瞞了多少,但也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
訓練員只需要了解賽馬娘就足夠,至于對同事們的了解,即便是有,也該是朝著訓練方向邁進。
只不過……
“真沒事吧?看起來很糟糕。”瞇著眼睛的藍發馬娘扶臉滿是憂愁。
不論是AI還是實際上的三女神,高多芬阿拉伯都總是最心地善良柔軟的那位。
在與兩位同伴一樣都能直連網絡,無需扭頭就能同步讀取奧默訊息之后,倒是沒有當事人那般覺得魔人話語很過分,只是看著感覺好像阿豐的狀況有些嚴重。
而這也意味著比起自己,她更相信奧默的話,讓西崎豐很是受傷。
“沒有沒有,是他說得太嚴重了,倒是高多芬你這樣信他不信我有些難過。”
須知,她們是AI,更有現場的設備權限,可以輕易隔著空氣計算你的溫度變化、呼吸頻率,乃至不是很精準的心率
“好了好了!我們真該回歸重點吧!你這小子別一直把話題越扯越遠,你難道很閑嗎?!”
“那不就得了!”
但是又想聊一些不嚴肅的話題平衡一下心態,若是有所冒犯倒是請允許我之致歉
“你不是沒有被影響么?”
要說冒犯也不是特別冒犯,見他都這么說了,西崎豐還是能拿出些對后輩的寬容,再順便借此機會——至少要將話題從自己當下狀態上摘開:“你又干嘛了?難道是因為天狼星?”
那女人確實很讓人頭疼,西崎豐當年也算是見她活躍,見她跌落,見她有些神經質,也見過她一副沒事人地與人相處——那態度架勢可真是讓他敬而遠之。
不,至少不完全是
“說清楚點。”
我們還是先講述現狀吧。那俱樂部的合作組織獸之教團的大祭司是來自異世界的月馳象征,其內心深處的情緒乃是對其母親曾經在跑道上奔跑姿態的憧憬,這同時與天狼星在那劇院與其對決的事實一樣,是他身份的證明
但天狼星的態度也代表了現實象征家的態度
態度如此,并不意味著逐光者俱樂部只剩一條路,畢竟意外或許會不期而至,提前做好封鎖準備才是正道
“……不是,你怎么做到打字這么快的?而且你是不是在逃避話題?”
“什么?”
我說,用腦打字,腦波感應功能,這不是如今的通訊設備都有配備的功能么?雖然大家不見得都會用
“腦波感應很容易累,”西崎豐心也有些累,“除非是種族特長生,否則都成不了多久,還容易造成精神磨損,一般是緊急通話才會啟用的救急功能,不要亂玩,后果很嚴重的。”
沒關系,我算半個特長生,而且現在就是緊急通話環節
“誒?沒有那么嚴重的,奧默先生,”看到這兒的高多芬終于忍不住出聲,“只是調查匯報而已,目前的逐光者俱樂部很安分,我們并不趕著出擊。”
其實是我這兒情況比較嚴重,但這不重要,總之先進行工作匯報吧
達莉:“?”
西崎豐:“?”
高多芬:“?”
拜耶爾:“?”
西崎豐:“什么叫嚴重但不重要?這是極東文嗎?”
是東炎文,把你自動翻譯給我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