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直至十月十四日為止，奧默都并不算忙。
畢竟訓練員的工作并不是身體力行地，跟馬娘一起訓練，雖然愛慕織姬的勝利帶來的一系列麻煩很多，但也都是能在月初就搞定的問題。
短途馬娘錦標賽的勝利算是一次效果顯著的洗粉，如今的他雖然仍然能收到些偏激粉絲的恐嚇訊息、郵件，甚至快遞——但那也只是在給警方添新活而已。
甚至還是給奧默自己添業績——用企鵝物流寄送貨物給企鵝物流的‘內部臨時工’。
真有你們的.jpg
雖然完全可以理解就是了，畢竟企鵝物流確實是界門區物流中的泥石流。
愿意接各式來歷不明的貨物運送，好評如潮！
接更多來路正常的貨物運送，多半好評！
乍一眼看，某些暗搓搓的東西只需要交給企鵝物流就行了，但你要不想想為什么沒有差評？
狂熱追星會有效降低智商，奧默覺得這種現狀就是一種論證。
其低智程度僅次于電子郵件里的邪教徒成分——那些逼也不知道平日是不是溜多了邪神asmr，郵件內容突出一個支離破碎，意義不明。
意義明確的甚至能把自己的住址電話寫進去。
比起喝麻了，更像看到小人了，然后一五一十給小人交代了，可給警方省事。
狂熱追星與狂熱宗教確實區別不大，倒不如說‘偶像’這個定義最初，就是宗教信仰用的。
泥偶石像，皆是偶像，代指被人所崇拜的對象。
而做偶像的訓練員、經紀人之類的存在，四舍五入就是個教主了（x）。
黃衣的粉絲姑且不論，愛織的粉絲也這么弱智的話，他也只能先將其丟去勞動改造了。
如此也算是提升粉絲質量。
閑話休提，除開應付記者與粉絲的問題外，奧默在其他時候都是比較放松的。
尤其是終于得到警方的消息，被準許加入宇宙人商業聯盟的‘遺跡’搜查，然后在異世界遇到有些虛的加坦杰厄本厄時。
雖然被夏塔爾他們頻繁抽來大規模制卡，顯得很體虛，很不邪神。
但制成完全卡后，總是能比周日寧靜扒來的，用過一次后就大概只能用12次（視使用強度而定）的臨時卡片強太多。
也更適合作為茶座的禮物。
那時的奧默，雖然注意到了加坦杰厄的狀態整個都不太對勁，在秘鑰抽取力量的過程中甚至一度中斷汲取進度，好似接觸不良，又或是下載出錯的進度中止。
卻也只當這是被雷布朗多和夏塔爾他們折騰太慘的結果。
反倒是步入十月后的正常工作五日后的雙休日，抱著試圖反擊畢澤的心態，他決定去一座怪獸養殖園逛逛。
當然，倒也沒忘記叫上茜，后者一聽是去怪獸動物園就沒拒絕的道理。
嗯，怪獸動物園。
盡管奧默反復提及那是養殖園，都是有野性的怪獸，同時也是非法產業，她也仍然要叫它怪獸動物園。
她要那么叫就叫吧……奧默也不是執著于糾正稱呼的刻板人，只是覺得這地方作為當初Evolto用來賠罪的情報一環，也不見得輕松安全，抱著那么玩樂的心態肯定是有風險的。
但結果……
真的像是動物園。
而且還是冬季開放的動物園。
突出一個動物無精打采，不愿意出現在公共場所。
只有在作為單間的大玻璃房子里能看到它們進行一些活動，讓奧默一度想起高一時候響應班級活動號召時，去逛的大熊貓培育基地。
完全是一個畫風的純懶狗。
不僅懶狗，還在奧默靠近時，連存在方式都不是很穩定——遠比當初的加坦杰厄更加明顯的層級分離畫面也在頻頻展現，讓茜對他投以詫異的目光。
也讓那場本意是放松的游玩不了了之。
他和茜很快就回去了。
開始了杰斯提斯口中的加班加點。
拽著杰斯提斯。
事實上，在錦標賽后，奧默就出于某件事的調查需要，就拽著他來事務所加班，而今不過是再度加急。
值得一提的是，工資還是有給的。
除了她，茜與速子也參與其中，嘗試以手頭的器材來分析奧默當前的狀態。
可就算如此，收獲也并不理想。
但也就在這調查幾乎陷入停滯的當下，奧默卻收到了亞布魯的通話預約。
后者要來登門拜訪。
你可來的正是時候。
“若真能解決隱患的，單單只是器材與技術協助也是理所當然的，雖說不是您提及的那份畫面一般直觀，但它們一旦涉及數據監測就會有短暫的生命體征中斷的問題也很麻煩。”
亞布魯的爽快與煩惱的模樣，也讓奧默懷疑對方拜訪自己可能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
“當飼育員以為它們進入休克狀態，急得通知醫務部時，它們又會陸續‘醒來’，這種異常倘若只是出現在活物身上，我們還會只當這是種特殊的人工病毒、詛咒之類的東西。”
“但結果連那些被切割下來的肉片、肉塊，那些生物組織也在面對數據監測陷入‘無數據’的狀態，這就明顯是更加怪異的情況了。”
“說起來特工先生過去在數據世界有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
他說著，問向旁聽的杰斯提斯。
還在冥思苦想的他，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以前哪有這種事，如果不是奧默先生發現了某種東西，拜托我協助調查的話，我都不會出現在這里。”
“林頓先生的發現是？”
“語言表述可能不夠直觀，我會在半小時內整理成報告與文件發送給伱。”奧默笑了笑，伸出手來，與反應很快的他握了握。
“又或者你直接轉交給你負責此事的小組進行對接，看得出你還有別的事要忙，先說一句合作愉快。”
“啊，確實如此，聯盟的事告一段落后，我還沒來得及跟手下的怪獸娘們打招呼，倒是本想和你聊聊警方那邊關于雷奧尼克斯的處理，結果中途就收到杰頓娘的電話……”
亞布魯說到這兒時頓了頓，再次認真的凝視他。
“您真的不會讀心么？”
“只是看出來的，”奧默微笑著松開手，抬起指了指雙眼，“看出來。”
“對了，請替我對金古橋娘問好。”
“好，也請替我向那三位奧特戰士問好，那么，告辭。”
亞布魯說罷，便站起身來，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他的行為舉止還是那樣不太像位董事長。
相較之下，奧默倒是緩緩起身，看向一旁的杰斯提斯：
“希望這次能有所突破吧，既然這事不僅限于我身上，而是大范圍的狀況，那就可能不止亞波公司面對這個問題。”
“然后就能證明您記憶里的那位存在，果然屬于世界性的問題？”
“沒錯。”
杰斯提斯有些無奈，有這十幾天的頻繁交流，開始跟上些奧默的思維腳步。
反過來，上面某個交流次數更多的家伙，卻是總不在一個頻道：
“喂，我安靜了這么久能不能獎勵我下來坐會兒！”
那人在喊，引得超級特工抬頭。
再看向屋主，屋主絲毫不為所動。
“但更大的問題出自我身上。”
“因為在亞布魯的敘述中，那些怪獸只要不接觸電子設備的交互，就不會出問題，而我這邊是——靠近我的怪獸會呈現更直觀的視覺異常。”
“根據速子小姐與…茜小姐的檢測判斷，您身上還殘留著一點點雷布朗多因子，”超級特工摸了摸下巴，“雖然屬于良型循環，但或許就是它的問題。”
“雷奧尼克斯哪兒來的怪獸動搖能力，也不可能和電子設備扯上關系啊！”上面那人還在大聲嚷嚷。
看來是對脫身放棄得很快。
“那么假設不是雷奧尼克斯的問題，我身上還有什么問題？”
奧默接著他的話語，開始自語：
“種族？我的父系血脈有跡可循，只是那家族拋棄了那我生父，也不愿意認我這子嗣，而我那母系血脈雖沒家族那樣直觀的記錄，但也有電子記錄這樣直觀的記錄證明純人類。”
“力量？怪獸卡片的力量源自卡片自身，資訊合集的本質雖與數據化本質相同，但我在那養殖園現場就已嘗試過讓茜持著那怪獸卡片刺激那些怪獸，沒有意義。”
“意志？更不可能了，我的意志遠遠未能強到動搖它們的存在本身。”
“也不只是怪獸卡片的力量吧？”上面的毛毛蟲在搖擺，“你不是還新覺醒了那什么怪獸控制嗎？怎么念來著？我英文不好，只記得叫實例控制。”
“INSTANCEDOMINATION，”顧不得好奇這家伙的鴻英文科目有幾分的奧默說著，抬手擰了擰鼻梁，“要說這能動搖根基，證明情報不足，而且我若是因此而動搖的話，那對方就是強化于此。”
“不只是長得像怪獸，祂還真是所謂的怪獸之王不成？”
“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
“問什么？”
“你們說的那個什么‘對方’，是誰啊？”
聽了一整局謎語的畢澤，終于找到了發問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