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開初,一場暴雨,帶來了夏季末應有的涼意。
也帶來了臺風預測的新聞,以及新條茜小姐的誹謗。
怪獸是必要的:真是太感謝了小蛇!學校下周就要放三天的臺風假,很關鍵哦!
月環蛇:?恁不會以為臺風是我帶的吧?
怪獸是必要的:不是嗎?難道小蛇不是因為訓練員生活不堪重負,一拿到虹蛇神的力量就開始興風作浪嗎?
月環蛇:[截圖]注意用詞,新條小姐
怪獸是必要的:那…呼風喚雨?
一如既往不是很配合的發言,讓奧默扭頭看向那窗外的滂沱,再俯瞰下方那些或撐著傘,或撐著外套,或選擇便利的源能,乃至于直接在雨中狂奔,比起躲避雨點更像是要撞碎雨幕的學生們。
這就是不看重天氣預報的下場,但看某些被訓練員打傘護持的學生,或許某些人只是裝作沒看。
委實說,臺風這種氣象并不算是無法違抗的氣象,暴雨也不是一定要受著的委屈,就像奧默曾經直接以加拉特隆清掃周遭的陰云。
但人的想法卻是多樣。
而那份極易沖突的多樣,就會那樣輕易造就中立的法規。
當初的加拉特隆若非是在暑假的話,大抵也同樣會招致埋怨乃至投訴。
甚至匿名舉報。
月環蛇:算了,你至少該知道我要創造臺風的話,至少要顯化尼吉卡加綺的姿態
怪獸是必要的:我覺得小蛇可以半夜找監控死角誒,臨時開個異化結界也可以做掩護
月環蛇:已經可以了,不用再展示違法小技巧的儲備了,新條小姐
怪獸是必要的:所以小蛇下周要一起玩嗎!好久沒玩怪獸格斗了誒
月環蛇:居然裝作無事跳了話題
怪獸是必要的:來不來嘛!
月環蛇:有別的安排
敲以如上字符的奧默,瞥了眼上方彈出的新消息提醒。
重岳:虹吸壺推薦選購鏈接,林頓先生,你覺得這款怎么樣?
那群歲獸化身總是帶著過多古意東炎的言行習慣,很難想象會有成員對咖啡感興趣,但重岳先生顯然是個活生生的特例。
哪怕是在羅德島的論壇中,也不乏提及他的興趣拓展以及那驚人的學習效率。
他的內心仍然活力年輕,只是一旦談及專業領域便又會顯出老派宗師的嚴苛。
奧默并不覺得那是缺點,尤其是他確實有考慮糾正自己在某些戰斗技藝所走的彎路——未能真正精研的技巧,能夠優化的地方總會很多。
馬娘的奔跑如此,訓練員的技藝亦是如此。
就像他偶爾也會找西崎豐確認,乃至指導他的源能修行那樣,他也會對異世界的東炎武術宗師尋求賜教。
反過來說,重岳先生也會找他咨詢咖啡沖泡的心得,甚至是器材的選購。
委實說,奧默在這倆方面的造詣只能說是還行,當然,對比重岳就肯定是圈內懂哥的層次了。
但他確也不會貿然發言,而是發個:等等,問個更懂行的。
接著轉發給茶座。
等茶座發來一個√,或是后再做回應,而在這同時,茜的消息提示也彈了出來:
怪獸是必要的:不會是白仁醬找你回GBN吧?還是說波旁?
月環蛇:你好像有些太小看我的游戲庫儲備了,不過認真來說,這些都無關,只是又接了個活
怪獸是必要的:又接活啊?當工作狂只會浪費青春哦,小蛇
月環蛇:這不是員工該說的話,新條小姐
怪獸是必要的:誒?難道我也要去?
月環蛇:大概率不用,待機即可,這次的工作沒什么研究相關的必要
敲上如上回復的奧默,瞥了眼茶座的回復,便對重岳劃去另一款鏈接,并附上:看這個,同樣的價位,濾芯更加耐用易清理。
然后便看茜的回復愣了愣。
怪獸是必要的:我最近有制作一款新的怪獸模型哦,對著新奧的杰頓做的
月環蛇:倒是大概率不用戰斗,不論怎么說,天體制壓兵器都有些太超過了
怪獸是必要的:遠遠趕不上原版那么夸張的強度啦,也沒打算借你哦
月環蛇:…哦,既沒失蹤也沒怎樣,只是想讓我看看——這種目的是么?
怪獸是必要的:嘿嘿,[圖片]怎么樣?
月環蛇:很出色,難得見你不只是用黏土,居然搞出了這樣細致可變式的金屬結構…
或許該讓神永先生也看看
怪獸是必要的:好主意誒,我也有點好奇他會是什么表情哦!
月環蛇:會有機會的,在那之前,你那邊的上課鈴應該響了
怪獸是必要的:煩內!當初把我從無聊校園里拉出去的怪獸呢?
月環蛇:在敲上課鈴
怪獸是必要的:(▼ヘ▼#)
注視著對方那再無后文的消息,奧默.林頓抿著嘴,以至于舌頭都能舔到嘴唇。
但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只因他與對方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幾乎能想象出對方那氣鼓鼓的臉來。
“看起來你很喜歡暴雨天,奧默訓練員。”
恰逢某人推門而入,奧默略一回首便見那位早已畢業卻還仍著校服的女性。
那身校服顯然屬于跟上如今尺碼的重做產物,配上對方那仍如大學生般年輕的容顏便是毫無違和,只是若要配上這學生會室的裝潢,或許更需對方那沉肅威嚴的決勝服來充作修飾。
此刻便是與天狼星象征夜談后的第二日,當初設計訓練日程就有天氣預報做配合的奧默,猶若預知未來般的,安排了今日的休息。
理論上,此刻他應在活動室看書、看視頻、看漫畫、四選一,等待著可能會刷新的茶座、波旁、速子,甚至愛慕織姬。
只是還沒等多久就先收到了學生會長的信息,讓他來一趟學生會。
這話看來還真有幾分東窗事發的意味,像是在夜晚無人的學生會,應邀來見一位馬娘什么的……聽起來好像很有問題,但奧默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歪,最多考慮一下倘若魯道夫問起座椅,自己要不要供出天狼星。
但他還是沒想到自己抵達之后,學生會里一個人都沒有——雖然這不奇怪,畢竟真畢業不上課的學生會成員就仨,分別是兩位宿管與會長。
但兩位宿管姑且不提,會長給人的一向印象都是學生會地縛靈。
皇帝幾乎是與她的王座焊在一起,以至于天狼星象征一到學生會就坐她那位子上——平日可沒這個機會。
只是作為今年以來就深受突發狀況干擾的人,奧默對意外狀況有著相當程度的寬容,并沒有太計較對方的失蹤。
畢竟真要細細算來,能讓學生會長離開學生會的可能性還蠻多的。
譬如過幾天的校內夏末祭典籌辦,也譬如駿川小姐那邊的求助什么的。
奧默沒有糾結多久就已劃亮了終端,坐都沒坐地,選擇靠在魯道夫辦公桌一側的大落地窗邊,網絡沖浪十幾分鐘,和各式各樣的人聊天,唯獨就是沒再敲一敲魯鐸象征那一行。
于是便在此時此刻,他等來了魯道夫象征姍姍來遲的笑問,也看到了在她身后緩緩走出,一臉晦氣的天狼星象征。
喔……
好像都不用考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