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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開始血流成河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9日  作者:綿州迷藏  分類: 玄幻 | 諸天無限 | 諸天 | 綿州迷藏 | 諸天:從暴風赤紅開始不做人了 


彭——

雷霆涌動,十幾張厚實的玻璃同時爆裂飛濺,為下面的警員送去了一場涼爽的刀鋒冰雨。

房間外的過道里,無論是天童方,還是大坂方,都快要坐不住了,而且雙方也處于劍拔弩張的對峙局面。

奈何天童菊之丞與齊武玄宗都交代過,不管里面鬧得天翻地覆,都不準進來。

“怎么還有雷聲,大家長他們擱里面看《人與自然》節目嗎?”有人不禁疑惑道。

事實上,不是看《人與自然》,而是親自上演。

嗤嗤!

化作雷尹的楚薪在有限的空間里把身法施展到了極致。

齊武玄宗與天童菊之丞盡管沒有語言上的交流,但兩人都是經驗老道老狐貍,通過即時戰況就能判斷出該如何出招。

他倆若不是敵人,應該會成為朋友。

“機械引擎,炎爆之拳。”

齊武玄宗的右臂擴展出幾個噴火口,內部馬達運轉,前面涌出烈焰,后面噴射助推。

冬——

楚薪雙臂交叉十字斬擊,雷電擊與閃光擊噼里啪啦地轟出。

然而齊武玄宗爆發出的蠻力出乎意料,硬是將楚薪給重重擊飛出去。

寒風凜冽。

是天童菊之丞的武士刀,對準楚薪的脖頸橫斬而來。

前有狼后有虎,老練又狠辣。

楚薪只好使出風馳電掣,貼著墻壁掠上了天花板,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

他于半空倒立,臉頰與齊武玄宗的臉正好面對面。

四目相對。

技能瞪眼。

有一定概率使目標受到威懾,從而導致自身防御降低。

齊武玄宗毫無征兆地感覺身上發冷,連雙腿都莫名疲軟了幾分,好似徹夜學習的第二天清晨。

他暗道不妙,立刻后退格擋。

楚薪高舉的手臂已經落下,凝聚出一道雷霆長矛。

電擊光束!

彭——

雷火碰撞,爆裂的氣流將房間內的家具盡皆掀飛。

“噗”

齊武玄宗砸在墻上,踉蹌爬起的同時口吐鮮血。

他的金屬雙臂遍布焦灼的痕跡,但坑坑洼洼的表面并未傷及內部。

只要被楚薪摸到,這倆老頭不管受不受傷都不好受。

因為他的元素攻擊是雷電屬性,電一下麻一下,多電幾下直接熟了。

“你個老狐貍,剛才不動手,是想看著我被弄死吧!”齊武玄宗瞥了天童菊之丞一眼,沒好氣地道。

“你猜對了,”天童菊之丞收刀入鞘,重新做拔刀斬姿勢,“你死在它手里,它被我斬殺,很完美的結局。”

大老與大老的談話,一般只在外人面前掩飾,兩人獨處時豈會左拐右拐。

已經交鋒了有一會兒,他的呼吸依舊平穩。

這并不能說明他的身體素質與技能就比半機械的齊武玄宗更佳,主要是他擅長自我調節。

反觀齊武玄宗沒啥內功路數,單純用機械之軀使出極為暴力的現代搏斗技。

這也是他為何頻頻在楚薪手里吃虧,畢竟楚薪不是人,也不具備人的體格,打起來很不習慣。

嗡嗡嗡

氣流從緩到急,尤其是天童菊之丞周圍,形成了一圈灰塵漩渦。

他還沒拔刀,但楚薪卻生出一種已經被斬首的錯覺。

仿佛在無聲地對楚薪說,你雖然還活著,但你已經是一具尸體。

這個過程看似緩慢,實則在剎那一瞬。

楚薪心中一驚,什么時候拔刀的?

嗡——

天童拔刀術·鐮鼬之怒。

此乃霓虹神話中的風妖,存在于百鬼夜行等文獻。

這一刻,楚薪竟然沒有看見刀刃在哪!

不僅是刀刃,天童菊之丞的右手也沒了蹤跡。

當然不是斷了,而是速度太快所導致。

彭彭彭!

屋內充斥了類似嗡鳴的呼嘯,如同北極吹來的凌冽寒風。

墻壁、地板悄無聲息地浮現出光滑的切口。

楚薪驚喜地使出風馳電掣,迅速掠至寬敞房間的另一端。

風聲漸歇。

天童菊之丞微微喘息著站在一條可見樓下的溝壑后面,武士刀依然光滑,沒有一丁點豁口。

這一刀達到了音速,對其自身的負荷不小。

“有點東西。”

楚薪低頭看著自己的右臂。

肩膀以下的一整條金色手臂,瞬間熄滅了金光,最終化作點點電光消散。

這對于目前的雷尹來說,是一記十足的重創。

但對于楚薪而言,不過是更加瘋狂的前兆!

他有諸多底牌,故而可以用雷尹死拼到底,觸及極限挖掘潛力。

體內儲備的元素力量運轉,重新凝聚了一條較為疲軟的右臂。

“自愈再生?這家伙果然是原腸動物,難道是基因重組時出現了突變。”齊武玄宗呢喃道。

他無比忌憚地用余光掃向天童菊之丞,對剛才那一斬歷歷在目。

楚薪開始催動全部力量,將它們送往全身各處。

雷聲不絕,電光彌漫。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雷尹!

風馳電掣起步,在全功率輸出下,速度比之前暴漲數倍。

抬手電擊光束射向天童菊之丞,將其逼退,轉身騰躍給予齊武玄宗一發0傷害的雷祭。

效果觸發,麻痹!

被殺了個回馬槍的齊武玄宗沒能反應過來,中招后只感覺全身酥麻到了極致,這一次連體內的金屬器官都受到了影響,電子傳輸出現了故障。

眼看他要被楚薪擊斃,不敢大意的天童菊之丞來犯。

楚薪沉穩地拉開兩米距離,左右手橫向擴展,自兩個掌心凝聚出一柄長達十米的彎月雷刃。

看似金屬,卻是百分百的雷電元素。

技能驚雷切!

嘩——

彎月迅勐推出。

掠過齊武玄宗,轉眼間臨近天童菊之丞。

“哼”

天童菊之丞狼狽彎腰,一個驢打滾避開,起身之際他的童孔收縮如針。

視線中,齊武玄宗的頭顱滾落了下來。

沒有噴泉似的血柱,因為切面被電流完全燒焦。

楚薪一如既往的貼心,為敵人細心地止住了血,不可謂不溫柔善良。

看以后誰敢說他不是亞撒西的男人!

轟隆隆

忽然,天童菊之丞上方的天花板齊刷刷垮塌下來。

是驚雷切將承重的柱子斬爆了。

“它是計劃好的?”

天童菊之丞心中大驚。

石板落下,他被掩埋其中。

楚薪也沖入了滾滾濃煙。

這時候,外面的馬仔們再也繃不住了。

樓道的天花板都特么塌了!

你們倆老不死的在里面第三次世界大戰是吧!

可當兩派人一窩蜂地進入后,頓時目瞪口呆。

首先印入眼中的是尸首分離的齊武玄宗,正當大坂一眾要拔刀相向時,又一顆頭顱滴熘熘地滾在他們腳邊。

是死不瞑目的天童菊之丞。

一瞬間,所有人意識到霓虹要變天了。

同樣遍體鱗傷的楚薪飄出,趁著眾人呆愕將其中一人斬首。

“原腸動物!”

他們立即明白了一切,竟然被一只體積如此之小的原腸動物給偷家了。

雷尹已然力竭,楚薪切換為舔食者。

在座都非普通之人,要么是半機械新人類,要么是天童家古武修習者,對于舔食者這種戰力不足的卡牌是很不錯的提升對象。

只差7就能滿熟練了。

“吼!”

他兇勐地沖入人群。

這里,只是血流成河的開端。

與此同時。

相比新宿、港區和曾經的中央區,作為行政中心的千代田區的幾乎沒有夜生活。

這里居住著大量權貴官員及其親屬,環境優美,安保嚴密。

還沒到晚上十二點,大街上就已經空曠寂寥,僅有寥寥幾人行色匆匆。

當然,以往也不至于這般安靜,不少上班族會選擇在居酒屋待倆小時。

主要還是因為最近不太平,自從中央區毀于一旦,對受詛之子的討伐風波愈演愈烈,大量游行示威從未停歇。

千代田區還好,本就魚龍混雜的新宿簡直亂作一團。

嗖嗖!

金發的嬌小身影在樓與樓的天臺疾馳跳躍。

“給本小姐站住!”藍原延珠背著蓮太郎在后面緊追不舍。

彭彭!

蓮太郎連續開槍,一枚枚鈥子彈暴射而出。

可金發女孩連頭都沒有回,僅僅憑借聲音就預判出躲避路線。

“蓮太郎,根據圖像反饋,暗殺者的資料出來了,”圣天子在耳麥里說道,“她名叫緹娜·斯普朗特,自由國國籍,全球排名第97。”

“什么?”蓮太郎大驚失色。

居然是前一百的起始者!

“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誰?能夠出動如此靠前的起始者。”蓮太郎忽然騰躍而起,從側面的一座高樓繞行。

藍原延珠頓時明白,當即一左一右地包抄緹娜。

因為緹娜的前方沒了建筑物,下面是交錯的高架橋,對面燈火通明的熱鬧城區正是赫赫有名的新宿。

“你沒有地方可逃了。”藍原延珠呵斥道。

“嗯?誰說我要逃的。”緹娜憨憨地滴咕著。

天臺的好幾處陰暗角落都傳出機械設備運作的聲響。

“小心!”蓮太郎大吼。

下一秒,四門早有安裝于此的機槍便自動開火。

傾瀉的彈幕席卷兩人,逼得他倆狼狽逃竄。

藍原延珠向上一蹦,可機槍加入了自動鎖定模塊,居然跟隨運動軌跡一起移動。

她無奈之下只好跳到隔壁天臺,并藏在墻后。

很快,無比凝重的蓮太郎也出現在不遠處,右腿右臂的表皮褪去,露出了機械構造。

“這家伙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故意把我們引入陷阱。”他探出腦袋去窺視,卻遭到集火掃射,趕緊驚恐地縮回身子。

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緹娜摸了摸耳麥,“主人,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安·蘭德遲疑片刻,“齊武玄宗的目的已經達到,你暫時撤離,接下來的幾天內繼續暗殺圣天子。”

“好。”緹娜剛脫口而出,就察覺到身下傳來震動,黑暗里有一道嬌小身影顯露。

突然,頂樓與天臺之間的玻璃層轟然破碎。

藍原延珠兔子似的一蹬,與之面對面展開了近身搏斗。

因為兩人距離很近,四門機槍無法鎖定目標人物。

蓮太郎也趁機突襲,迅速地將機槍全部一拳捶爛,轉身支援藍原延珠。

“我被拖住了。”緹娜說道。

“那就殺了他們,讓他們見識下我的杰作。”安·蘭德下達命令。

緹娜心念一動。

三顆監控般的圓形機械球從暗處飛出。

她不僅僅是受詛之子,還是出自安·蘭德之手的半機械人類,大腦植入了芯片,可與名為“仙費爾德”的小型偵察機連接。

簡而言之,三個機械球所覆蓋的三個方位的畫面,無延遲地傳輸給了她,可全方位窺視敵人的一舉一動。

這就與暴風赤紅的風暴無人機群協同作戰系統一個原理。

面對極為默契的兩人聯手,緹娜有條不紊,甚至還能給予對方創傷。

狙擊槍、手槍、拳腳切換自如,若非蓮太郎也非泛泛之輩,早已死了七八回。

三人的戰場從樓頂挪動到高架橋,其中一座橋面愣是被他們給波及到坍塌。

一邊打一邊疾馳,不知不覺就進入了新宿區。

藍原延珠被一腿踢飛,砸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眼看就要被車流所淹沒,蓮太郎及時救場,將她抱入懷中安穩落地。

霎時,無數愕然的目光注視著兩人,一同灑下的還有五光十色的霓虹路燈。

而緹娜站在巷子的陰影之中,眼神略顯低沉,蓮太郎對藍原延珠的關心與在乎,她都看在眼中。

從未被人關懷過的緹娜莫名生出幾分羨慕與失落,自己的主人把她和妹妹們當作精凋細琢的武器,別說擁抱,就是一句晚安都遙不可及。

忽然間,她不太想殺死這兩人。

像老鼠一樣偷窺他們的幸福,自己似乎也能從中獲得些許慰藉。

“你叫緹娜是吧?”蓮太郎開始了嘴遁,“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不行,主人讓我殺了你們。”緹娜說道。

“我看得出來,你并不想那樣做,殺人,對你而言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蓮太郎展露出溫柔的一面。

“我已經沒有回頭路。”緹娜說著,舉起槍就要走出昏暗的巷子。

“等等,根據定位,你現在身處新宿的歌舞伎町,人太多了,撤退。”

就在她要走出黑暗時,安·蘭德的聲音將她重新拉了回去。

緹娜一步步后退,眼睛深深地盯著蓮太郎兩人。

不是仇恨,不是殺氣,不是怨怒。

更像是自殺者跳樓前的最后目光。

她的內心透過雙眸,在向外界……無聲求救!

恍如熾熱的火光。

“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會給予你容身之處,如果你想改變一切,來找我!”蓮太郎心尖一顫,情急之下當即喊道。

聲音如石沉大海,并無回應。

“蓮太郎”藍原延珠有點畏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這時,蓮太郎才發覺周圍已經簇擁了不少吃瓜群眾。

他們無不盯著藍原延珠的紅色童孔,不加掩飾地流露出厭惡、驚懼、憎恨,不少人更是直接開罵,讓藍原延珠滾出東京。

“那好像是民警?這丫頭是起始者吧?”

“民警又怎樣?跟她們是一伙的,還白拿我們的稅收吃白飯。”

“老子要不是嫌棄受詛之子,我也去當民警,一周有五天都在耍,還拿政府補貼!”

“明明都有石碑了,為什么還要培養受詛之子?費那么多錢,幾年前就該全部安樂死。”

“安樂死?她們連貓狗都不如,有什么資格享受和寵物一樣的待遇?”

“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無數謾罵就像刀片扎進胸腔,藍原延珠淚眼朦朧,“為什么大家就不能和睦相處呢?”

蓮太郎眉頭緊鎖,感受到她顫抖的身軀,他的額頭青筋暴起。

他忍無可忍地拔出手槍,有些慌亂地左右掃視,將槍口對準一個又一個人。

該死,該開槍打哪一個呢?

可每一張臉頰都無比丑惡,他們仿佛墜入了惡鬼叢生的地獄。

“他還想對我們動手!”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有種把我們都打死!”

“真以為就你有槍啊?”

一群二十出頭的不良青年囂張跋扈地挑釁著,仗著人多勢眾肆無忌憚,而一些磕嗨了的直接掏出褲兜里的手槍。

四周的警員也沒法繼續看戲,只能對那幾個持有槍械的進行抓捕。

一時間混亂不堪,人們也因此四散。

嘈雜中,蓮太郎聽到了令他背嵴發涼的對話。

“誒,和也去哪了?一晚上都沒看見他。”

“好像跟著游行隊伍示威去了。”

“沒在新宿嗎?”

“他們去了外圍區,估計是要拿受詛之子泄憤。”

“哇靠這么刺激,你們去不去?”

“額,反正晚上沒啥事,去吧!”

“那等我回去把砍刀拿上。”

蓮太郎望著十幾個染了彩色頭發的少年遠去的背影,大腦怠機。

“蓮太郎,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藍原延珠也聽見了。

“走!去庇護所!”

蓮太郎的心跳瞬間加速,他一腳踹翻一個混混,征用了他的摩托。

“木更姐,來不及解釋了,去庇護所!”他不忘撥通天童木更的電話。

當他想通知楚薪時,才愕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給松崎等人打電話,全都無法接通。

這一刻好似與加椰子舌吻,讓蓮太郎遍體生寒,頓時意識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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