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漢第一百五十五章 用心深遠 張飛安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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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用心深遠 張飛安危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17日  作者:醬油拌歷史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醬油拌歷史 | 糜漢 
正文卷

正文卷

既是兩贏的建議,曹操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只是兩家互換人口,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頗為復雜。

例如劉備一方拿出多少魏軍俘虜,而曹操一方又出多少民眾,這便是件值得探討的事。

畢竟劉備所俘虜的大多都是青壯戰兵。

雖說襄樊一戰,加上多日的囚禁生涯,已經把數萬魏軍俘虜,打的對荊州都有心理陰影了。

但這些戰兵放回去修養一段時間,將來拿來打孫權還是不錯的。

而曹操當年所遷徙的民眾中雖然也有不少青壯,但更多的是老弱婦孺。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就不能按一比一的比例換。

只不過這些是臣子該研究的事,對于這些雜事,曹操并不想關心太多。

他只需要最后對臣子獻上的方案,拍板決定就好。

曹操將這事交給了蔣濟。

在得到曹操的委任之后,蔣濟立即離了王帳,在他的帳內召集了丞相府的諸位僚屬。

他在諸僚屬面前,畫出了一個遷徙民眾的大致框架。

那便是當初由南方遷徙來的民眾中,要盡量將那些出身貧寒,或者身有短缺的民眾混入其中。

此舉是預防劉備從這些民眾中,發現什么人才。

出身貧寒者大多目不識丁,身有短缺者大多心中自卑,在這兩者的條件之下,基本不可能出現什么人才。

蔣濟真是曹操的忠臣,他做得每件事都在為曹操考慮。

在大致定好這個框架后,蔣濟便以丞相主簿的身份,命丞相府中的諸僚屬,前往汝潁一代的屯田民戶之中,盡快統計出此番可以遷徙人員的名單。

隨著蔣濟一道道的命令發出,許多丞相府僚屬,帶著命令從大營之中駕馬而出,開始快速往北方而去。

而當所有僚屬都離去后,蔣濟方才得以短暫的休息。

在蔣濟得空之后,司馬懿來到蔣濟的帳中,對其問道:「子通前日出使對岸,觀劉備此人如何?」

蔣濟與司馬懿曾共為曹操東西曹長吏,有著一段很長時間的共事,因此兩人私下里關系不錯。

見司馬懿問及劉備,蔣濟回憶起了那日在漢軍帥帳的經歷。

他臉上流露一些敬佩,對司馬懿答道:「劉備寬仁,能得士心。」

因為與司馬懿的私交,所以蔣濟對司馬懿說出了心中真實的想法。

司馬懿在聽完后,面上不露聲色,繼而再問蔣濟道:「那子通可曾見到糜旸?」

蔣濟回憶起那日的大帳情形,在劉備下首不遠處就有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想來那人便是糜旸了。

因此他點點頭。

見蔣濟看見過糜旸,司馬懿便邀請蔣濟為其畫下糜旸的外貌。

蔣濟雖然不解司馬懿此舉何意,但面對好友的請求,擅長繪畫的他,也不推脫。

不久之后,蔣濟就畫好了糜旸的畫像。

在得到糜旸的畫像之后,司馬懿臉上才第一次流露喜色。

之前他雖然就在公安城外,但一直被呂蒙關在大營中,所以并沒有見過糜旸。

蔣濟見司馬懿得糜旸畫像而喜,不知何故,便問道:「仲達要糜旸畫像是何意?」

司馬懿言語中推脫道:「師兒少年心志,聽聞糜旸事跡之后,一直想看看他長什么樣,故而求我為其尋得畫像。」

在司馬懿如此說之后,蔣

濟聞言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后來司馬懿從蔣濟營帳中告辭走出,回到了自己的大帳之中。

在司馬懿一回到自身營帳中之后,他的兒子司馬師立馬就上前對其行禮。

這時司馬師見司馬懿手中拿著一副畫卷,他便好奇問道:「父親手中這副畫卷,畫的是誰?」

司馬懿沒有回答司馬師,只是將這副畫卷拿到他的內帳中,而后懸掛了起來。

司馬師走進內帳,看見司馬懿帶回的畫卷中,上面畫的竟然是一位跪坐的年輕將軍,他心中的好奇之心更甚。

這時司馬懿才對司馬師回道:「此人便是最近被世人,贊譽為漢白鹿的糜旸。」

聽到司馬懿提起這畫像中的年輕將軍是糜旸,司馬師瞬間眼睛一亮。

說完這句后,司馬懿接著對司馬師開口教育道:「對于敵人,務必要先對其了解,最后方能制服。」

說這句話時,司馬懿回想了他與魏太子曹丕的多次密信。

因為司馬懿乃是曹丕好友,加上當年曹丕與曹植奪嫡之時,司馬懿出力甚大,所以曹丕對司馬懿極為親近信任。

在曹丕給司馬懿寫的那些信中,時常會流露出,對于當今曹魏諸位名將皆已年老的感慨。

這一點更是在去年更為顯著。

五子良將中,樂進病死,徐晃戰死,于禁降敵,只剩張合與張遼。

在最近的來信中,曹丕在信中暗示司馬懿,將來他繼位后會大加重用他,委任其為方面之將。

而曹丕所允諾的方面,便是輔左曹仁鎮守荊州一線。

糜旸自公安一戰后,在荊州一代威名最盛,將來最有可能會被劉備留鎮荊州。

如此一來,司馬懿猜測,將來他可能會有與糜旸交手的那一日。

司馬懿用心深遠,凡事考慮力求周全。

面對糜旸這個潛在的對手,他怎可以連對方的樣子都不知道呢?

司馬懿不僅在他的內帳中掛上了糜旸的畫像,例如關羽、諸葛亮、法正等人的畫像亦盡皆在他的內帳中。

而在司馬懿內帳中的書架上,一半擺放的是各家的經書典籍,另一半擺放的正是他千方百計,收集到的關于這些人的情報。

在馬良替劉備出使之后,劉備便解散了議事。

糜旸在離開帥帳之后,便立即來到張飛的大帳外。

這時張飛正在帳內,指揮著他的侍從收拾行囊。

在糜旸尚未進入張飛的帥帳中,糜旸就聽到了張飛的那個大嗓門正在怒喝:

「怎得動作如此慢!」

「王命已下,要是因為汝等,耽誤了吾開拔的時辰,吾少不得又要抽你們幾鞭子。」

在帳外聽到張飛怒喝的糜旸,不禁滿頭黑線。

張飛這性子!

劉備才剛勸戒過的,沒想到剛離開帥帳一會,他又忘了。

糜旸掀開帳簾,而后走進了張飛的大帳之中。

本來正在怒喝士卒的張飛,見到糜旸來了,臉上瞬間浮現笑容。

張飛重情義,他對于微末之時對劉備不離不棄的糜氏兄弟,一直感官很好。

而且如今糜芳父子還救了關羽的命,這種種原因令他對糜旸的感官比起以前,只好不差。

張飛快步走到糜旸身前,一把抓住了糜旸要行禮的手,而后口中笑著說道:「你小子,還以為你不來送我了呢?」

「小時候一直纏著我教你武藝,反而長大了之后與我越發疏離。」

張飛力氣甚大,他拉著糜旸一直往前走,糜旸阻

止都阻止不了。

這時候糜旸想起了小時候,張飛亦是如這樣一般,硬是從糜芳懷中搶過他,提著他扔上他的戰馬,而后帶到野外軍訓去了。

那真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要不是張飛,糜旸現今是絕對達不到弓馬嫻熟的層次的。

張飛拉著糜旸來到帳中的一處食桉前坐下,而后他見食桉上無酒,立馬開口囔囔道:「范強,范強!」

「吾的酒呢?」

被張飛喚作范強的一名軍官,立馬停止為張飛收拾行囊的舉動。

他身子一抖,口中發出顫音向張飛連連告罪,而后從一處取出了一壺酒。

范強小心翼翼的將酒拿到張飛身前,張飛不耐煩的一把接過,而后對其斥責幾句,又讓他收拾行囊去了。

糜旸看見這一幕,捏眉暗自嘆息。

可見這范強,在過往被張飛打的有多狠,都打出肌肉記憶來了。

這范強正是歷史上殺害了張飛的人,還有一人名張達。

雖然沒見到張達,但想來他應該就在為張飛收拾行囊的幾人之中。

糜旸此番前來,一是為張飛送行,一便是要除去這兩個禍害。

張飛在取過酒壺后,拿起食桉上的酒杯,先為糜旸倒了一杯。

在為自己也倒了一杯后,張飛笑著說道:「巴西那地方,并不富庶,就是果樹多。」

「當地人經常摘下樹上的野果釀酒,味道很是清香,吾一喝就喜歡上這種味道了。」

「今日子成來相送,吾特地拿出這壺從巴中帶來的果酒與子成共飲。」

張飛說完這番話后,又加重了語氣對糜旸言道:「子成今日必須將這壺酒與我一同飲完,才能走。」

說完后張飛一飲而盡。

在糜旸的數位叔父之中,張飛性情最為雄烈,不拘小節。

但他這種性格,反而更容易與小輩交流。

張飛雖然對士卒小人經常喝罵鞭打,但對于他喜歡的人,他要是喜歡起來,那也是不得了的。

從他如今的這副表現,就可以體現出來。

在糜旸面前,他一點也沒有叔父與右將軍的架子。

糜旸在張飛飲完酒后,也喝完了手中的酒。

當果酒入口之后,糜旸覺得這巴西果酒的味道與當世流行的酒有些不同,更為酸甜。

挺好喝的,有點像后世的果汁。

見糜旸喝完了一杯,張飛便開心得為糜旸又倒上了一杯。

在酒過三巡之后,張飛便感慨道:「要不是巴西乃是益州要地,吾真不想去那地方駐守。」

「巴西窮苦倒是無妨,就是平日里熟人見不上幾個,想找人一起喝酒都沒辦法。」

張飛在糜旸面前大倒著心中的苦水,這些話,在劉備與關羽面前他都不敢說。

倒完苦水后,張飛又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這時糜旸見氣氛差不多了,故意發出了一聲嘆息。

張飛見糜旸喝酒喝的好好的,竟然嘆息起來,他不禁開口問糜旸道:「子成今立下大功,聲名遠揚,正是得意之時,為何嘆息?」

「有啥煩惱的事,且說出來,叔父一定為你解決。」

見張飛主動問話,糜旸眨巴著眼睛當即說道:「叔父有所不知,之前大王命我為偏將軍,并允許我可以征召萬余士卒為部屬。」

「只是這士卒好找,但將官難求。」

「萬余士卒至少得數百員將官,旸一時之間,去哪里找如此多的將官呢?」

見糜旸說起他的煩惱,張飛豹眼一瞇。

他用自己長滿胡須的臉湊近糜旸,而后盯著糜旸言道:「你小子,今日來不是單單為吾送行這么簡單吧。」

張飛性情是暴躁了點,但他又不是傻。

當年數位子侄之中,面對自己的教學,其他人都老老實實受教,就只有糜旸會想方設法躲避。

這一段時間來的表現,更證明了糜旸是個足智多謀之輩。

這樣的人,突然在自己面前說缺少將官,要說沒有貓膩,張飛才不信。

張飛的虎臉近在眼前,他那雙豹眼中滿是探究之意,但糜旸既然今日來了,就斷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糜旸先將頭往后仰了仰,而后用期待的眼神對張飛言道:

「聽聞叔父善于練兵,麾下士卒皆是以一當十之輩。

旸此番來,一是為叔父送行,二是想向叔父討要一些將官。」

當糜旸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張飛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好呀,這小子,順手牽羊,牽到他這里來了。

但是面對糜旸的這個請求,張飛倒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一是因為他剛才承諾已經放出,二是糜旸是他鐘愛的子侄,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張飛不會拒絕。

張飛又喝了一口酒,口中問糜旸道:「子成想要何人,盡管拿去,無須扭捏。」

這一刻,張飛拿出了身為叔父,及漢右將軍該有的豪氣。

得到張飛此語的糜旸,也不再客氣。

他手指帳內的這一圈張飛的近侍將官言道:「這些人侄兒都要。」

正在喝酒的張飛,聽到糜旸的這個要求,差點將嘴中的酒水噴出來。

他原本以為糜旸是要一兩個,沒想到是要一圈!

一壺酒畢,糜旸領著數十號人,從張飛營帳中走出,往他的大營而去。

糜旸看著身后的那些人,心中頗為滿意。

想來這些人,就是那些張飛日常鞭打又放在身邊的將官了。

他才不管什么范強還是張達,凡是對張飛有危險的全部一鍋端。

等這些人到了他手里,怎么處置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在糜旸離去后,張飛看著空蕩蕩的大帳,以及身邊被糜旸留下的糜忠,感覺腦殼有點疼。

剛才糜旸不僅要走了張飛全部的侍衛將官,并且還將糜忠留下來給他。

糜旸言糜忠乃是他的族弟,向來仰慕張飛威名,所以想跟隨張飛左右。

但其實糜旸還是為了張飛的安危考慮。

糜旸深知以張飛的性格,哪怕他今日將他身邊所有的隱患全部清除,這也只是權宜之計。

若是張飛脾性不改,那么遲早會有新的范強,張達出現。

所以為了給張飛上一道保險,他將糜忠留在了張飛的身邊。

也不需要張飛對糜忠如何信任,只要讓他守在身邊當一小兵就好。

依糜忠與糜旸的關系,依照張飛的性格,是不會對糜忠鞭打的。

而只要糜忠守在張飛身邊,那么一般的宵小想暗害張飛,也不是那么容易。

張飛看向呆立在他身后的糜忠,他沒好氣地言道:「還愣著作甚,快去找人給吾收拾行囊。」

人都被糜旸要走了,現在都沒人幫張飛收拾行囊了。

糜忠聞言,立即領命而去。

在糜忠走后,張飛看著糜旸離去的背影,嘴角流露笑意道:

「臭小子,真以為吾不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嗎?」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就喜歡搞一些彎彎

繞繞。」

說完后,嘴角帶笑的張飛回到了榻上小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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