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我帶刀:、、、、、、、、、
冬季少雨,然而若是有雨水到來,那要遠比秋季持續得久。
細雨伴隨著絲許小雪,伴隨著寒風在天空傾斜飄落,中牟城內少能見到人影,就是士族權貴人家,都不會在這種天氣,逼著侍女奴仆出門。
畢竟奴仆侍女可穿不起毛皮披風,若是不小心淋濕了身,那少不得要重病一場。
奴仆婢女雖是買來的,但那也要錢財不是。
一個小巷子內。
十來名身著斗笠的男子,手持利劍,牽著兩輛馬車,緩緩來到一個府邸門前。
片刻后,伴隨著府邸奴仆去通報。
莫約半個時辰。
府邸大門內,便有幾個年輕男子的身影,緩緩走出,在侍女撐傘之下,緩緩坐上馬車。
“此去一路小心!”
主遜在侍女撐傘下,來到馬車旁止步,望向四周一眼后,看著田濉等人。
此行主遜并沒有跟著田濉等人一同坐上馬車。
“放心!”
尸堰聽到主遜的話,自然知曉主遜是擔心吳高會與田濉起沖突,于是輕聲安慰道。
一旁是陳盱此刻倒是顯得沒心沒肺的,并不關心這些,此刻陳盱滿是好奇的打量那些身穿斗笠的男子。
見到田濉與主遜輯禮告辭后上馬車,連忙跟在后面。
“田濉,這些都是齊技擊?”
陳盱后腳剛上馬車,便轉頭看向田濉,滿臉好奇。
田濉看著好友陳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別廢那力氣,這些人的劍術,都各有所長,尋常三五士卒,根本不能傷其分毫!”
田濉說道,沒好氣的看向好友陳盱。
說起來陳盱屬于那種話不著調的人,明明從小就有著一個領兵沙場,成為天下名將的夢想,卻在成人后,怕疼而選擇從文,還美曰其名齊國無戰事,入伍實屬浪費自身才學,把一切問題推到齊王身上,似乎只要齊王有爭霸天下的雄心,他便立刻入伍似的。
“比起那秦銳士如何?”
陳盱咧嘴笑著問道,眼里滿是好奇。
田濉見狀,搖了搖頭。
“戰場上,秦銳士強,戰場外,齊技擊強。”
田濉說道。
身為齊技擊的主將,田濉并沒有直言齊技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恰恰相反。
正是因為是齊技擊的主將,田濉比絕大多數人更清楚,論作戰,齊技擊雖是齊國天下聞名的精銳之師,但卻只能勝一般敵軍,若是在戰場上,遇到類似趙邊騎、魏武卒或者秦銳士那般,精通沙場作戰的精銳之師,齊技擊還是有所不及。
甚至若是正面交鋒,齊技擊遇到那在秦地高奴以死戰而揚名的白氏鐵騎,在白氏鐵騎那種悍勇沖鋒,不畏死的作戰方式下,齊技擊很難抵御住其攻勢。
不過這并不表示齊技擊不強。
齊技擊比不上趙邊騎與秦銳士的地方,是正面戰場。
然而在戰場之外的地方,例如在中牟城內暗殺、潛伏之類的事情,趙邊騎、秦銳士、魏武卒,三者皆比不上齊技擊,即使是如今兇名最盛的白氏鐵騎,也難以企及。
齊國。
能有過人之技,方能入選齊技擊。
并非趙邊騎、秦銳士、魏武卒那般,只要魁梧壯碩,只要敢沖鋒殺敵之人。
“唉!可惜了,若是如此,那當真可惜秦將白衍不在中牟城。”
陳盱聽著田濉的話,伸手掀開馬車的小木窗,看著外面的斗笠男子,滿是遺憾的說道。
若如田濉所言,在中牟城內這種復雜的地勢,不管是護送嬴政的咸陽守軍,還是那白氏鐵騎,都會被那些房屋街道限制,根本抵擋不住齊技擊突擊刺殺。
那秦將白衍此時在中牟城,那該多好,當真便只有死路一條。
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那么好的機會。
小巷內。
伴隨著一行人全都坐上馬車,在主遜的注視下,一行人護送著兩輛馬車,開始緩緩朝著城門行駛而去。
在后面的那輛馬車之中,白衍、吳高、尸堰三人坐在里面。
白衍與吳高的關系好,而尸堰則是來盯住吳高的,畢竟現在最沖動的,是吳高,只要吳高能克制住,就不會出事。
“吳高兄,還望以大局為重,此行切莫多生事端!”
尸堰感受著馬車的搖晃,對著吳高說道。
滎陽坐擁濁河,地位位置注定商貿極其繁榮,而從祖父尸埕開始,尸氏與吳氏,便來往密切,尸堰也是從小,就與吳高是好友。
也是如此,作為從小便認識,長達后也時常走動的關系,尸堰太了解吳高,從今日一早,吳高默不作聲,一言不語的模樣,尸堰就斷定,昨晚很可能吳高已經安排人,提前去邯鄲。
“我知道!”
吳高聽到尸堰的話,應道,隨后便沒有過多言語。
見狀。
尸堰清楚吳高口是心非,于是只能把目光看向吳高身旁的徐子霄。
尸堰十分清楚,吳高之所以如此怒火滔天,起源便是因為徐子霄,若非那人刺殺徐子霄,吳高也不會不顧田濉的身份、背景,昨晚差點與田濉翻臉。
“子霄!尸堰清楚徐氏雖不想參與天下紛爭之中,然,子霄應當清楚,嬴政不死,天下不寧,徐氏也難以獨善其身!還望......”
尸堰對著白衍,抬起雙手,說完后認真的輯禮道:“勸勸吳高兄!”
吳高聽到尸堰的話,轉頭看向一邊。
白衍看到尸堰的模樣,也抬手回禮。
“尸君子放心,此行不僅是吳高兄,就是子霄,亦不會尋私仇,而忘大意,畢竟比起子霄私仇,子霄更急迫的是,除掉郭開。”
白衍回禮之后,輕聲說道。
說完后。
白衍看著方才安心的尸堰,隨后目光看向吳高。
見到吳高看向一旁,白衍只能伸手,輕輕碰了碰吳高。
“我今日也沒吩咐扈從去邯鄲!”
吳高轉頭見到白衍的目光,說道。
今日一早,府邸內的人,不管主老還是其他士族,甚至是陳盱、主遜,都讓他與徐子霄,不用帶人去。
吳高又不蠢,哪里看不出,所有人都在擔心,他與徐子霄去扈從去邯鄲后,一解毒便立刻下令讓扈從動手。
“那昨晚呢?”
尸堰聽到吳高的話,問道。
尸堰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吳高立刻瞪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尸堰,意思就是你站在那一邊,和誰關系更親一點。
“我就知道!”
尸堰看到吳高的模樣,清楚吳高是真的火了,于是搖了搖頭,無奈的嘀咕一句。
方才吳高的舉動,無疑是讓尸堰證實放才的猜想,吳高的確在昨晚酒宴后,就已經命人于今日一早,提前去邯鄲。
“子霄放心,此行到邯鄲城,那郭開,便由吾等動手!”
尸堰看向白衍。
白衍點點頭,作為不帶人去邯鄲,除掉郭開的事情,自然落在田濉、陳盱以及尸堰身上。
而且田濉在昨晚,直言日后徐夫人有大用,還望目前不要動徐夫人,作為交換,除掉郭開的事情,便交給他田濉。
伴隨著吵吵鬧鬧。
馬車很快就來到城門,幾名身穿官吏服飾的秦吏,正在城門盤查,白衍一行人的馬車,也被秦吏攔下。
白衍這時候伸手,掀開一旁的木窗,看向窗外。
當看到城門那些秦吏后,白衍目光注意到,那些幾名秦吏服飾內,里面都穿著厚實的衣物,而且款式都一樣。
見狀,白衍嘴角隱晦的微微上揚。
沒有誰能比白衍更清楚,這些看守城門的秦吏,身體內的衣物,是從哪里來的。
放下木窗。
白衍沒有再看那些秦吏,而是閉上眼睛。
很快,在馬夫出使通行令之后,馬車便緩緩跟著前面那輛馬車,一同朝著城外走去。
而由于落雨的原因,在離開中牟城之后,白衍一行人并沒有走多遠,沒有連夜趕往安陽,而是在落日前,進入防陵城。
抵達防陵城時,原本白衍以為,馬車應該會直接去小舍。
沒想到方才進入防陵城,馬車便直接行駛到一處府邸,而且這處府邸的規模,并不比中牟城,白衍、田濉等人住著的府邸小。
“這主遜當真是家大業大!”
感覺雨小很多,陳尋走下馬車后,看著府邸感慨一句,隨后轉過身,叫來一名隨從。
“你們去打探一下!”
陳盱開口說道。
白衍聽見后,有些意外的看向陳盱,沒想到陳盱看似為人滑潤,不曾想是如此謹慎之人,這才方到防陵城,便命人去打探消息。
有如此警惕之心,這樣的人,日后無論怎樣,都會活得十分滋潤,并且足矣讓人信任、放心。
想到這里。
白衍心中感慨,到底是世家子弟,比起普通人家的少年,思維就是不一樣。
正當白衍思索之際。
“去問問府邸內的仆人,這防陵城內可有幾處酒樓,那個酒樓內的女子模樣好看,酒水上佳,快去!”
陳盱囑咐道。
說完,便讓隨從趕緊去府邸內問問。
“咳咳!”
白衍一邊咳嗽,一邊滿是意外的看向陳盱。
“嘿嘿嘿,閑來無事,今晚就不談正事,一路勞累,一起去酒樓消遣消遣,我出錢!”
陳盱見到白衍望過來的目光,笑瞇瞇的說道。
陳盱不知道白衍心里所想,在陳盱眼里,世間有那個男子,不喜歡在外面逛酒樓的,即使是田濉,都不例外。
別看田濉為人正經,做事牢靠,地位高貴,但不在大營時,回到臨淄的田濉,去酒樓的次數那叫一個頻繁。
雖然大家都出生顯貴士族,從小衣食無憂,對于女子,身邊更是不會少。
然而在家中是家中,并不代表不喜歡在外面玩,出門在外,那個男子不喜歡見見其他地方的陌生女子,感受一些遠離家鄉數千里之外的女子風情。
況且眼下遠在他鄉,若沒有正事,那除了狩獵外,落日后,便只有去酒樓享樂。
“田濉,你今晚必須要把最美的美人,讓給我!”
陳盱轉頭看著好友那俊美的面孔,話語滿是酸味的說道。
田濉沒有回答陳盱,而是調侃的看向好友一眼。
半個時辰后。
在一名仆人的帶領下,白衍、田濉、吳高等人,被帶到一座酒樓。
別看防陵城比不上中牟與安陽,然而城內的酒樓,卻與中牟、安陽無異,方才進入酒樓內,便見到一名名微微袒露碧肩的女子。
酒樓內滿是熱鬧的氣氛,一名頗有姿色的婦女見到陳盱等人,看著陳盱等人一身綢衣,帶著配飾的模樣,哪里不知道來的少年都是身份尊貴的君子,與其他人不同。
于是那熱情的程度,甚至都沒有讓其他女子帶路,而是搔首弄姿的來到陳盱面前,眉眼又看向田濉那俊美的臉頰一眼,帶著一行人上去。
徐娘半老。
不管是陳盱,還是尸堰,眼神都不斷的看向婦人那妙曼的身姿。
白衍還觀察到,就連旁邊的吳高,喉結都不斷動了動,顯然已經悄然咽下不少口水,口干舌燥。
很快。
白衍便跟著一行人,來到一個精致的雅間,雅間內不管掛布亦或者木雕,都顯得十分精致,一盞盞燭燈下,整個房間都看的十分清楚。
“上來!”
婦人或許是感受到陳盱、尸堰的眼神,故而沒有著急離開,等到田濉等人入座后,吩咐不少妙齡女子,來到雅間。
而早已經在門外等候的女子,紛紛進入雅間后,在田濉、陳盱等人的挑選下,各自上前跪坐在其身旁。
白衍也隨便選了一個女子,不過與田濉、吳高等人不同。
其他人都是看女子模樣,白衍是見到這女子唯唯諾諾,并不是很嫻熟的感覺,故而才挑選。
這倒是讓尸堰、陳盱等人滿是意外,就連吳高也滿是古怪的看向白衍。
因為論模樣,白衍選的那名女子雖然也算得上很精致,卻也遠不算美人,甚至是婦人叫來的所有女子中,屬于中下。
眾人都想不到,白衍放著其他模樣更好的女子不選,挑選這樣一個女子。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小插曲,眾人并不放在心上。
酒宴開始后。
雅間內,開始響起歡聲笑語,吳高,尸堰等人紛紛摟著懷中可人,笑著一邊交談,一邊飲酒。
陳盱與抱得婦人在懷,誰都不清楚那婦人可否有良人,但你有情我有義,眾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不會點破。
白衍因為身體不適,沒有選擇美酒。
不過隨著時間過去,白衍倒是發現,身旁給自己倒茶的女子,閑暇時總是會偷偷撇向對面木桌后的田濉。
見狀。
白衍倒是沒有意外。
這雅間內,田濉與尸堰都從小出身顯貴,說話間自然而然能讓人感覺到不俗,跟別說論模樣,田濉那俊美的臉頰,一般女子少有不喜歡。
方才陳盱直言抗議就看得出,此前在齊國,可沒少經歷這種事情。
所以眼下,看著身旁女子面露傾心的時不時看向田濉,白衍并沒有在意。
就連白衍自己,不都是愛美之人。
想到這里。
白衍心頭間,忽然浮現一個身影,已經去雁門的暴氏。
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子霄!”
田濉摟著一名嬌美女子,似乎也感覺到什么,看了看白衍身旁的女子,眼神浮現一抹冷漠,隨后看向白衍,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無奈。
“可有想聽之曲?”
田濉問道。
白衍聽到田濉的詢問,回過神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齊箏!”
白衍笑起來,輕聲回答道。
感覺身旁倒茶的女子微微顫抖一下,白衍看著田濉,有些意外,突然能理解,為何陳盱與田濉的關系那么好。
君子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田非煙的這個長兄,便是這樣的人,也當得起這句話。
“齊箏?”
田濉聽到白衍的話,有些意外。
隨后轉頭,問陳盱懷中的那婦人,這酒樓可有女子會齊箏。
“齊箏?”
陳盱聽到田濉的詢問,也滿是意外的看向白衍。
“有,君子放心,妾身這便去叫她過來為君子彈奏古箏!”
婦人笑著應道。
片刻后,在陳盱、白衍、田濉三人交談之際,一名女子便被婦人帶來雅間。
“君子,飲茶!”
給白衍倒茶的女子,唯唯諾諾的說道。
雖是方才被田濉嚇一跳,這名女子老實本分不少,然而在她腦海中,依舊浮現田濉的模樣。
望著眼前這個只能算是秀氣,給人感覺也是隨和的君子,她甚是在心中依舊幻想,若不是陪在這君子身旁,而是能陪在另一個木桌,那俊美君子身旁,那該多好。
眼前這君子雖是年紀輕輕,但面色蒼白,像個身患重疾之人。
“多謝!”
白衍看著身旁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輕聲說道,依舊十分客氣,并沒有因為女子的身份,而有輕視,也仿佛沒感覺到方才的事情。
而白衍的舉動,也讓一直笑著與陳盱交談倒酒的婦人注意到。
“哪位君子是哪里人?”
婦人轉頭看向陳盱,笑著貼近陳盱耳邊問道。
在婦人眼里,方才那叫做禹的女子,其舉動,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已經惱羞成怒。
但那少年卻是沒有,而且她清楚的看到,那少年的眼神,并沒有偽善,而是實實在在的。
這讓她很驚訝。
也讓見過形形色色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般年紀,能有如此氣量之人。
“他?”
陳尋聽到懷中美婦的詢問,笑著合不攏嘴,對于美婦的好奇陳尋并不意外。
“你無需知曉他的身份,你只需要知道,坐在他身旁的那女子,是瞎了眼!”
陳盱說話間,看向方才一直偷偷看向田濉的那女子,眼神之中滿是嘲諷。
想起曾經徐子霄所作所為,想起一路上,從田濉哪里得知的事情,陳盱心中滿是冷笑。
“嗯?”
婦人見到陳盱的話,轉頭看向白衍。
此刻陳盱的話,讓她反而更被勾引起好奇心,望著那面色略微蒼白的少年,她隱約有預感,一開始被她忽視的那少年,一定十分不簡單。
雅間內。
伴隨著拿著古箏的少女,彈奏齊曲,一時間雅間內滿是古箏的輕靈聲。
白衍跪坐在木桌后,細細品味著女子彈奏的古箏,面露思索。
田濉與陳盱來自齊國,此刻聽著母國的古箏,摟著女子,慢慢喝著杯中的美酒。
此時不管是田濉,陳盱,或者尸堰、吳高,他們都不清楚,就在他們與白衍一起,聽女子彈奏齊箏的時候,今日他們離開的地方,那個叫做中牟城的城門,已經被幾名身穿秦甲的將士,緩緩關上。
中牟城的城頭上,一名名接連不斷的鐵騎將士,手持威力巨大的秦國弓弩以及火把,在城道內跑動。
城門內。
豎排鐵騎將士,來到城門止步,隨后在一名鐵騎將領的指揮下,全部轉身面向城內,長戈、弓弩滿是警惕的對著寂靜的街道。
另一邊。
主家府邸的小巷之外。
六名身穿布衣的男子,正在巷子口一個商鋪外,互相攀談,突然看到遠處街道上的黑夜中,傳來腳步聲。
見狀,兩名滿是疑惑的看向彼此。
然而就在六人的注視下,頃刻間,遠處街道拐角處,傳來火光,隨后密密麻麻的秦騎將士,身披斗笠,手持火把,從街道另一頭跑來。
“不好!”
“快去稟報大人!”
這六名男子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到,城內不知何時出現秦國大軍,這是出大事了,于是連忙起身。
然而尚未等這六人轉頭,跑向一旁的小巷,突然冒出八九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全都手持利刃。
“殺!”
懷身穿黑色布衣,一邊手持利劍,一邊走。
說完后,懷舉起雙手,一手放在劍柄上,直接拔出利劍,丟棄劍柄后便雙手拿劍朝著那六人殺去。
三步并兩步,出身先登的懷,輪兇猛自然不在話下。
上前后,對著一名男子背后,便狠狠劈下,其力道甚至讓一旁的木桌,濺有一道很深的血跡。
尸體倒地。
懷看著其余四名男子拿著從懷中掏出匕首,準備與自己搏命,懷的雙眼,目光滿是兇狠。
感受著左右兩旁的將士,已經拔劍上前,朝著那些男子殺去。
懷不緊不慢的手持利刃,對著第一名不斷揮舞匕首的男子,奮力一劈,當那名男子害怕的后退躲避利刃后,懷憤而兇猛的快步撲向男子。
在男子驚恐的目光中,一件刺穿男子的腹部,感受這男子還想憑借最后的力氣拿匕首刺自己。
懷一手持劍,一手抓住男子的手。
當男子手腕逐漸沒有力氣之時,緩緩拔出利刃,隨后一腳揣其到木桌,伴隨著木桌一起跌倒在地上。
“別留下活口!”
懷看著其他男子被殺的被殺,剩下的也已經奄奄一息倒地,于是輕聲說道。
說話間。
懷看到在四人的掩護下,最后那名男子已經跑到黝黑的小巷。
于是懷拿著利刃,從尸體上跨過,朝著小巷內走去。
片刻后。
主府之中,大門內裹著厚衣服,兩名交談的仆人,突然聽到大門似乎傳來一聲微弱的敲門聲。
“有人敲門?你聽到了嗎?”
“嗯?”
兩名仆人看向彼此,仔細聽了聽,又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覺得十分奇怪。
而就在門外面。
懷看著面趴大門,緩緩滑落的男子,抬頭看向眼前這棟府邸,將軍下令,需要鏟除的地方。
很快。
身后傳來腳步聲,以及火光。
懷轉頭看著一排排手持弓弩、秦劍的鐵騎將士,足足有三百多人。
“將軍有令,此番,不留活口!”
懷開口對著所有人下令道。
說完,懷一手持劍站在尸體旁,一邊轉身敲了敲大門。
幾息后。
府邸大門緩緩打開。
然而當兩名仆人打開大門后,看到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頭落地的尸體,緊接著便往上看,便看到手持沾血利刃的懷。
兩名仆人一臉驚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刻,一聲弱不可聞的利刃劃空便響起。
一抹少許血跡,在漆黑的夜色下,濺到大門上。
府邸內。
主老依舊與往常一樣,帶著族人設宴,招待賓客。
看著大堂內,妙曼的歌姬起舞,主老已經幻想著,嬴政一死,秦國大亂,倒是他們就可以迎回趙王,收服趙國失地,而主氏一族,也會因此而得到趙王的信任,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
然而正當主老幻憧憬日后之時,突然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跑入府邸之內。
“啊!”
一名舞姬甚至都因為沒注意,而被扳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沒想到,于是來自其他士族的十來名賓客,全都看向主老。
“何事?”
主老眉頭緊鎖,滿是不悅的看向仆人。
主遜的父親以及主遜,也都停下與其他人的交談。
“怎么回事?”
荊沭問道。
主遜聽到荊啟的話,也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大人,不好了,秦軍已經包圍府邸,已經殺入府邸之中!”
仆人此刻以及顧不得其他,連忙跪在地上稟報道。
此話一出。
整個大堂內,所有人都紛紛震驚的站起身,臉色巨變。
“什么?”
“秦軍?怎么可能會有秦軍?”
“對啊!眼下如何是好?”
聽到仆人的話,所有人都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呼起來,互相看向四周,就連桓楚、荊啟兄弟等人,都看向彼此,眼神有些慌亂。
所有人都有些腦袋發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
也就在這時候。
大堂內,不少人隱約聽到,外面似乎傳來侍女的尖叫聲,以及一些扈從的慘叫聲。
“不好!”
桓楚也聽到外面的動靜,隨后雙眼滿是驚恐的搖搖頭。
已經意識到走漏消息之后,桓楚與荊啟、荊沭等人,連同其他所有慌亂的賓客,全都看向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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