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我帶刀:、、、、、、、、、
咸陽城,伴隨著落雪,在咸陽王宮內,嬴政向老者李璣,恭恭敬敬的請教許多問題。
而在咸陽城外。
一輛插有秦字黑旗的馬車,正在急匆匆的趕回咸陽,兩個車軸子在淺淺的白雪馬路上留下痕跡。
落雪之下的咸陽城,行人自然是少一些,馬車不斷奔波,最后來到一個府邸門前停下。
一個身著官服的年輕人,從馬車上下來后,急匆匆的進入府邸。
當在府邸內看到一名動人美婦,美婦方才輯禮,就被年輕男子抱起來,朝著房間內走去,伴隨著房間們關上,頃刻間房內便傳來若隱若現的喊聲。
一個時辰后。
當房間們再次打開時,年輕男子一邊摸著腰部,一邊神清氣爽的看著外面的落雪。
“大人!”
美婦跟著年輕男子出來,此刻美婦的臉上,一抹不自然的嫣紅,讓美婦顯得更美。
“對了,此前可給白氏送去財禮恭賀?”
年輕男子轉頭看向美婦,眼神之中帶著一抹笑意,臉上的表情除去一絲滿足之外,更多的還是意猶未盡。
這美婦。
當真是個天生的尤物。
若非今日還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他都不想下臥榻。
“大人,送了,妾身給那白氏,送去三十金!”
美婦站在男子身后,輕聲輯禮道。
隨后美婦看著男子。
莫約半年前被送來咸陽后,美婦總算是過上舒適的生活,不管是吃穿住,比起當初在閼與,好上不止一星半點。
更重要的是,與上年紀的趙尤不同,溫文儒雅也比她更年輕的邰敬,更讓她享受。
“此事做得不錯!”
邰敬聽到何氏的話,給何氏一個贊許的眼神。
三十金這個數量,對于一個婚親喜事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就連一般士族,都不會拿出那么龐大的財禮。
對于邰敬的個人身家來說,三十金同樣也是一筆不菲的財物。
不過好在此前糧粟一事,以及往日外出時,總會收到許多財物,故而三十金對于邰敬來說,也不算傷筋動骨。
比起這三十金,邰敬更需要的是,與白氏、與白衍打好關系。
當初得知白衍在雁門調查掠賣一事,最后處死一推士族,就連一些秦國將領都被斬首。
聽到這個消息的邰敬是一臉目瞪口呆,他沒想打當初在閼與,見到的那并不魁梧,甚至有點清秀,給人感覺有文墨氣息的年輕將軍,會如此瘋狂。
回想那相處的時候,那白衍冰冰有禮的模樣。
邰敬都忍不住滿是忐忑。
幸好那時候白衍沒有秉公執法,而是放過他,更把何氏送給他。
這件事情,邰敬也一直銘記心中。
“大人等會可是要去見白衍?”
美婦來到邰敬身后,貼身在邰敬身后:“如今妾身聽說,白衍有恩于楊氏,楊老將軍前段時日更是設宴,款待白衍。而后白氏又與馮氏聯親,大人眼下不僅不需要擔憂其他士族,反而若是與白衍關系更進一步,日后在朝堂內,定有靠山!”
書房門前。
邰敬感受著背后的美婦依偎,聽著美婦的話。
此刻邰敬心中,簡直就是愛死這美婦。
不管是床底之間的享樂,還是見識,美婦比起妻子不知要好上多少。
回想蜀地的正妻。
邰敬忍不住搖搖頭,若是正妻能有何氏一半的美貌與眼光,他如何還會在蜀地時,心心念念著咸陽。
“此次你可立下,大功!”
邰敬轉過身,看向何氏,贊許道。
目光望著何氏,當看到何氏那婀娜的身材,邰敬心中忍不住有些火熱。
“在家等我回來!”
邰敬心里有些壓抑不住的欲望,讓其聲音都有些低沉。
隨后在何氏那嬌嗔的眼神下,邰敬笑著轉身離去,不過離開前,仍舊忍不住一邊走,一邊柔柔腰間。
這一幕讓何氏忍不住嬌笑起來。
咸陽城內。
伴隨著飄絮而落的雪花,天色漸黑。
邰敬按照此前白衍說出的地址,乘坐馬車來到一個府邸門前。
下馬車后,邰敬看著眼前的白府,確定沒錯,不過正準備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內走出來。
“衍兄!”
見到白衍,邰敬一臉喜色,站在原地對著白衍緩緩抬起手。
白衍看到門前的邰敬,也有些意外。
回到咸陽之時,白衍不是沒有趙國邰敬,不過那時候的邰敬由于職位的原因,已經外出。
沒想到這時候在這里碰見。
“敬兄!”
白衍一邊走到邰敬面前,一邊拱手輯禮。
對于邰敬的稱呼,白衍自然注意到,不過白衍卻不介意。
出去邰氏是蜀地老族之外,邰敬的職位本就能給白衍帶來許許多多的政令,以及其他郡縣的一些消息。
故而與邰敬交好,對白衍也有好處。
“此前白衍回咸陽,本想與邰大人酒樓一敘,不曾想邰大人有要事外出!”
白衍看著邰敬,笑著說道。
邰敬也笑著解釋一番。
對于白衍登門的消息,放在在府邸的房間內,何氏已經告知于他。
“衍兄這是?”
邰敬解釋后,看著白衍要外出,有些疑惑。
這天色都快要黑了,白衍這是要去哪里。
“敬兄,一起去,請!”
白衍聽到邰敬的話,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笑著邀請邰敬一同前去。
在閼與,白衍對于邰敬有恩。
如今剛好在這里碰到,白衍也有心帶邰敬一起去李府吃頓飯,畢竟蘿卜大棒的道理,最忌諱的便是光有蘿卜。
“額.....請!”
邰敬聽到白衍的邀請,有些意外,卻也沒有拒絕。
隨后邰敬便跟著白衍去到白衍的馬車上。
伴隨著馬車行走起來,馬車內,白衍與邰敬也聊著一些話,期間白衍也有意無意詢問一些想知道的事情。
邰敬對于白衍的詢問,并沒有半點隱瞞。
畢竟雁門一事過后,邰敬這才清楚的體會到,當初在閼與白衍是真心想放過他,而不是因為他背后的士族。
論殺士族。
眼前馬車內的年輕白衍,可是實實在在的沒有絲毫手軟。
許久后。
馬車一路行走,時不時在其中傳出笑聲,直到馬車停下,馬夫掀開車簾。
白衍走下馬車,等邰敬跟在身后下馬車時,看著眼前的李府,臉頰上的表情滿是吃驚。
“李府?”
邰敬看著府邸上的字,隨后轉頭看向白衍。
白衍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邰敬見狀,便跟著白衍一同朝著大門處走去,本以為此行應該是李信將軍,邀請白衍。
不曾想等跟著府邸仆人進入府邸后,來到院子,見到忙碌的仆人、侍女,將其數量以及來來往往的模樣。
邰敬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
等下人稟報之后,邰敬見到李信,輯禮后與白衍在李信的帶領下,來到正堂。
隨后看到正堂內的宗人,邰敬一臉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白將軍!”
這時候,一聲爽朗的笑聲讓邰敬回神,隨后就看到白衍與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拱手輯禮。
邰敬有些疑惑的看向白衍。
然而白衍的下一句話,就讓邰敬瞳孔一縮。
“白衍,見過監御史李大人!”
白衍拱手輯禮道。
監御史,李大人,這兩個合在一起,邰敬哪里還不清楚,與白衍打招呼的這個人,便是李信將軍的大伯,上郡監御史李平燕。
“衍,這是我父親!這是我祖父!”
李信這時候開口說道。
而此刻邰敬早已經恍恍惚惚,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秦大將李瑤,另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居然是隴西郡守李崇。
邰敬此刻一臉恍惚,只知道跟著白衍不斷行禮。
隨后當得知另外兩名中年男子,乃是李云、李齊,并且聽到中年男子李云說父親李璣去王宮見秦王,尚未從王宮返回時。
邰敬咽了咽口水。
邰氏身為蜀地老族,而蜀地與隴西相鄰,邰敬小時候,自然聽父親介紹過李氏。
故而對于李璣、李云、李齊父子三人,邰敬心中還是有些印象,雖說不是特別深,但有一點卻十分肯定。
那便是此前趙國武安君李牧,便是李璣之子。
想到這里。
站在白衍身旁的邰敬,看向白衍,目光有些震驚。
雖然不知道白衍為何會與李云、李齊的關系,十分不錯。
但眼下看著隴西李氏與趙地李氏都在一起,還特地邀請白衍前來,這是何意,邰敬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邰敬此刻感覺從始至終,不管是他,還是外面的人,似乎都小看了白衍的人脈與關系。
落日后。
李府之中,伴隨著白裕與李璣的相繼歸來,正堂內便開始傳來敬酒之聲。
酒宴直至深夜,醉酒的白裕、白衍、邰敬三人,方才在侍女的攙扶下,由李平燕的長子李鹿、李良二人送出府邸。
因為白裕與白衍都有各自的府邸,并不乘坐同一輛馬車。
在白衍的馬車內。
白衍看著躺在馬車內,閉眼不斷說話呢喃的邰敬,臉頰上露出一抹笑意。
這時候白衍閉目養神,沒有其他人在的情況下也不需要裝醉。
對于這頓酒宴,說實話,若是沒有白裕說的話,白衍今日見到李崇、李瑤,估計也會露出意外的模樣。
不過由于知曉李氏乃是老子之后,白衍便見怪不怪。
此行去景室山祭天,便是要做給天下文人儒士看,李氏全部都在,那才名正言順,與后世嬴政數次出巡,并且召見儒士一個道理。
秦國重視文人儒士!
簡簡單單的一個道理,其背后,白衍卻看到嬴政的妥協與無奈。
即便是嬴政,都清楚的知道秦國需要文人士子,這是國家的中層,國土越大,對士人的需求就越高。
永遠不要指望隨便拉一個人來治理,因為最簡單的秦國條條規規,都不是普通人能夠處理的,更何況無論哪個郡縣,都有士族。
“將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后,馬夫在外面說道。
白衍聞言點點頭,隨后離開馬車,讓騎馬護送的親信過來一起幫忙,把醉過去的邰敬攙扶起來。
白衍來到邰敬的府邸,敲了敲門。
片刻后。
一個奴仆便打開房門,見到白衍,看到白衍身后被幾名男子攙扶的邰敬,連忙對白衍畢恭畢敬起來。
在仆人的通知下。
片刻后,一聲白色羊皮裘的何氏,便出現在正門。
見到白衍,何氏一臉意外。
隨后謙卑的上前輯禮。
“何氏,拜見白將軍!”
對于這個當初在閼與鎮守的秦國副將軍,好何氏起初還不以為意,然而當知曉自己的心思、手段全被白衍看穿時,何氏這才一身冷汗。
與邰敬一樣,此前待在咸陽的何氏,聽到雁門屠殺的消息。
整個人都哆嗦一下,慶幸那時候白衍放過她。
“夫人!”
白衍轉身看到何氏,抬手輯禮道。
再次見到何氏,白衍就如同忘記當初所有事情一般,給人感覺不過是第一次見面。
禮畢后,白衍便讓屬下把邰敬交給何氏身后的侍女。
做完這一切后,白衍婉拒何氏的邀請,以明日有要事為由,告辭離開。
何氏帶著侍女站在門外的路上,看著月光下,馬車一行離去,心中這才松口氣。
次日。
當上朝之時,咸陽大殿上,文武百官見到李璣的時候,所有百官都目瞪口呆。
可以說李璣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及。
能成為秦國官員,并且在秦國王宮的大殿內上朝,百官之中的官員自然不會如同白衍、邰敬那般,不知曉李璣的來歷,以及來到咸陽的意義。
故而眼下,看著年邁的李璣來到大殿內,左右兩邊文武百官,都在私底下,互相對視一眼,滿是震驚。
在百官之中,就連馮劫、胡全、茅焦都忍不住面露震驚。
前太傅李璣,居然來到咸陽這里!
胡全乃是秦國老臣,對于李璣自然不陌生,可以說很久之前,便是同僚,雖然少有接觸,但年輕時也見過。
大殿內。
伴隨著李璣的上殿,大殿最前方的李斯、隗壯、尉繚、昌平君等人,微微側頭望著李璣,眼神之中也盡是意外。
過兩日就要前往邯鄲。
沒想到,王上居然能把李璣請回秦國!
拋開李璣是老子后人的事情外,論學識,以及天下文人心中的地位,整個秦國之中,士人都公認,除去不知所蹤的魏轍,便唯有曾經在秦國之中為太傅的李璣。
此前魏轍突然離去,以及李璣歸隱,這兩件事情一直都是王上的心病,念念不忘。
不曾想眼下王上居然能把李璣請回秦國咸陽。
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想到這里。
隨著這個念頭,隗壯、昌平君地底下看向彼此,皆是疑惑。
另一邊。
因為還有兩日就要出發,當白衍正在咸陽城外的鐵騎大營內準備的時候。
遠在數千里之外的趙地雁門。
在善無城內,白衍的府邸。
一名男子來到書房,畢恭畢敬的走到魏老面前。
“大人,都已經安置妥當!”
男子對著魏老拱手稟報道。
魏老看著手中的竹簡,聽到男子的話,只是點點頭,平淡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大人,這些人大多數都且年幼,至少要圈養二十年,方才能成事!”
男子禮畢后,看著魏老,猶豫一番,還是開口說道。
而聽到男子的話。
魏老緩緩方希竹簡,看向男子。
“二十年便二十年,記住,此事眼下絕不可告知白衍!”
魏老說完后,眼嚴厲警告男子。
之所以如此,無非是魏老清楚白衍的心性,并且白衍對于嬴政的提拔之恩謹記在心,可以說,白衍對秦國忠心耿耿。
但身為過來人。
魏老十分清楚,這世間僅憑忠心,還遠遠不夠。
特別是白衍如今得罪那么多人,誰也不知道,那一日嬴政便會不再寵信、器重白衍,轉而聽信小人。
不管日后白衍權利多高,一但失去信任,被嬴政收回兵權,就會難以善終。
如今趁著白衍不在雁門,三千五百名死士,便是魏老給白衍二十年后,留的退路。
若是可以,魏老也不希望白衍會有需要這些死士的一天,哪怕白忙活一場。
然而魏老更希望,一但到關鍵之時,當有需要之時,白衍麾下能有一支屬于白衍的私人兵馬!
只要秦國,只要嬴政不動白衍,這支兵馬便不存在于世間。
“諾!”
男子聽到魏老的話,連忙拱手。
魏老看著男子退下后,目光轉頭看向窗外。
此時趙國方才經歷災荒,這時候乃是栽培死士的最佳良機。
白衍心善!
這惡人,便由他這個即將入土的老人來做!
魏老不希望白衍沒有善終。
“大人!這是細作傳來的消息!”
房門突然打開,一名鐵騎將士急匆匆的來到魏老身旁,把一塊布交給魏老。
魏老伸手接過布塊,目光看著其中的內容,褶皺的臉頰上,眉宇微皺。
“如今重騎有多少人?”
魏老看完其中的內容,輕聲詢問道。
“十五人!”
鐵騎將士聽到魏老的話,拱手稟報。
魏老聞言點點頭,想起昔日見到重騎那無懼刀劍,在沙場內驍勇無敵的模樣。
如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傳我命令,十五重騎南下!保護將軍!”
魏老放下布塊,開口下令。
“諾!”
鐵騎將士聞言,心頭一驚,回神后,連忙拱手輯禮,隨后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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