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韓舟睡醒的時候,天還沒亮。
順著敲擊石頭的聲音,韓舟找到了儒生大部隊。
這里,有一座小石山。
很多人都在這里取石頭。
韓舟拔出一把劍握在手中。
“咻!”
長劍切割石頭,如同切割豆腐一樣。
很快,韓舟就在石山石壁里,挖出了兩道牌樓。
一道高大十丈以上。
一道差不多五丈高低。
然后,眾人就看見,韓舟扛著巨大的牌樓,走向了林間空地。
“這……”
“這些石頭得多少斤啊?”
“斤?我麻煩你用噸這個單位。”
“不是,這是什么境界才能做到的事情?”
“韓老師秀才九階吧。”
“我們秀才九階也能扛得起這么高大的石頭嗎?”
“你想多了,韓老師還是體修,也是九階。”
韓舟把兩道牌樓分別放置。
最大的牌樓,放在距離山林外主道路不遠的地方。
上書,稷下學宮。
小的那一道,放在空地上,上書文翁石室。
稷下學宮,是前世最古老的官學,最古老的智囊團機構。
而文翁石室是最早的縣學、州學學堂,是前世全球學院歷史的開創者,一直傳承到了韓舟的時代。
這兩個名字,都有很深刻的意義。
當天色亮了,清晨的課開始的時候。
所有的儒生都帶著韓舟要求的石磚,來到了空地上。
韓舟在地上劃了線。
“挨個壘砌上去。”
四面石墻起。
三千塊這么大的石磚,剛好夠搭建一間屋子。
只不過還沒有蓋橫梁和瓦,門洞窗框也是空著的。
不過,這算是建立了一間房。
韓舟指著這間房:“誰最先學會了《和張仆射塞下曲》,誰就可以住進這間石室。”
“我允許他在墻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眾人看向了這座石屋,這座石室,變得不太一樣了。
這樣一間石屋,如果用靈能設備來準備材料搭建,不過是一個建筑隊半天的活兒。
但是,這是三千儒生一人一塊磚頭搭建起來的。
是整個稷下學宮第一間屋子。
誰能住進去,是一種榮耀。
這種榮耀,和石室本身的價值沒關系!
“有不懂的東西,可以問我。”
很多儒生,拿出了筆墨紙硯,或者放在地上,或者放在石頭上,開始寫詩。
書讀萬遍其義自見。
很多人沒辦法去理解這首詩,只能采用笨辦法。
嘗試用文氣,把它寫出來。
用文氣寫得出來時,你懂不懂都無所謂了。
可如果伱天賦高,懂了這首詩,寫起來就輕松了。
笨人有笨人的辦法,聰明人有聰明人的辦法,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
很快,一個儒生寫炸了一張紙,然后再去抓紙的時候,沒有紙了。
韓舟走了過去,丟下一刀紙:“沒有紙的過來拿。”
“我再去學校里面采購一些紙筆過來。”
當老師,還真是累人啊。
韓舟手揣在袖子里,走向了仙武學院的方向。
眾多儒生也繼續寫詩,或者冥思苦想,這首詩的意義。
韓舟故意沒有說這首詩是寫實而不是寫意,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出它的意思。
如果有,那這些人毫無疑問是可塑之才。
可以作為優先培養的對象。
而且韓舟不限制他們互相學習。
學習這種事情,就不存在什么必須自我領悟這回事兒,只要你愿意好學,別人教給你,那也算是你在儒道上有天賦。
因為你好學。
“盧兄,你覺得林暗草驚風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風驚草的反寫?”
被詢問的人擺頭:“不好說,也許是表達有什么東西竄過了草叢,如同風吹過草叢的意思。”
有人用笨辦法,就有人想要先理解詩,然后再水到渠成。
日頭漸漸高了起來。
有些人已經耗光了文氣,沒辦法書寫了,只能默默地讀書,養新的文氣。
林間寂靜無聲。
只有筆觸在紙間和研墨的聲音。
“轟!”
外面傳出巨響。
然后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稷下學宮?誰允許這里建立學校的?”
“好膽!”
眾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人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時很氣憤:“有人把韓老師立的學校大門打碎了!”
“什么?!”
大量儒生丟下紙筆站了起來。
而此時,一個中年人在昨天那手持金刀的學生的帶領下,走進了林間。
中年人冷眼:“誰打傷了我的學生?”
“站出來!”
一名儒生站了出來冷笑:“我打的!”
“你?”中年人:“你也配?”
“你叫什么來著,謝行對吧?”
“作為我流云大學的學生,還沒有過叛校的情況,你倒是開了先河。”
“不過就你這實力,也打的傷趙煦么?”
謝行神色平靜:“褚山老師,我什么時候叛逃過學校?我只是住在這里,不行么?”
褚山冷臉:“我是來和你說話的嗎?韓舟在哪里?”
眾多儒生上前一步:“我們打的,韓舟是誰,沒聽說過。”
“趙熙這傻子被打傻了吧,哪有韓舟這么一號人物。”
“哈哈哈笑死我了,被打傻了。”
趙熙臉色陰沉:“褚老師,的確是一個叫做韓舟的打得我,當時還有其他大學的人,都看著,可以找他們求證。”
褚山冷眼:“如此,你們是要包庇兇徒咯?”
眾多儒生聚攏了起來。
“呵呵,你們這些酸秀才,讀書讀傻了,人多就有用?”
“既然你們說是你們打的,那我就懲戒你們。”
“我倒要看看這個叫韓舟的,會不會當縮頭烏龜。”
“五行劍陣!”
周遭,無數飛劍虛影形成。
劍氣縱橫,劍罡飛灑。
大量儒生被打翻在地。
甚至有一些人身受重傷,骨骼斷裂。
有些運氣不好的,身上傷口深可見骨,而骨頭掉出了渣子。
“走!”
動完手,出山就帶著趙煦走了。
眾人開始互相扶持,互相止血。
日頭又高了一些,韓舟回來了。
到學校,韓舟采購了一些筆墨紙硯,又采購了一些修行用的資源,準備作為教學時的獎品發放。
還沒到林間,韓舟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和草藥的味道。
瞬間加速進入林中。
三千儒生,起碼有四百多傷員。
韓舟臉色一冷。
“有很多人來過?”
“有。”
“沒有。”
眾人口風不一致。
韓舟明白了,是有一個高手過來過。
這個高手,對這些普通學生動手了。
“誰!”
眾人閉口不言。
大家知道韓舟很強,秀才九階。
但是那個褚山是什么人?謝行已經告訴大家了。
那個褚山是流云大學的第二教官,金丹八階!
在流云大學,都是最強者之一。
韓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轉頭看向師清清:“師清清,過來。”
師清清走上前:“韓老師。”
韓舟:“誰。”
師清清:“不知……”
韓舟:“子曰:無信不立!”
師清清低下頭:“是一個叫做褚山的人,是流云大學的第二教官。”
“流云大學?行啊。”
韓舟:“所有人跟我走,送重傷員去療傷。”
韓舟帶著人進了仙武學院,讓老師幫忙治傷,然后帶著一千沒有受傷的學生,借用了仙武學院的大型飛車,朝著流云學院就去了。
流云學院,處于帝都內城的外圈層,也是一片不錯的地方。
亭臺樓閣,古色古香。
院門外,韓舟一腳揣在門口的石獅子身上。
石獅子當空飛了出去,在門樓前轟然炸開。
炸開的石頭飛射,將門樓全部洞穿。
整個門樓轟然倒塌。
大量的流云學院學生和老師沖了出來。
“誰敢來流云學院鬧事?”
“你敢毀我流云大學門樓!”
“拆門樓如打臉!”
“找死!”
韓舟冷眼:“今天我就是來找死的,讓褚山滾出來。”
“你要鬧事是吧……”流云學院的老師還沒說完,直接被一把速度奇快的標槍釘在地上。
韓舟不會槍,就是力氣大罷了。
“我說了,讓褚山滾出來。”
舵主加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