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坐在床邊沿，動手撕掉肩膀最后一處繃帶，發現之前的創傷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一條細密縫痕。
她估計用不了多久，余下的疤痕也會復原。
對于老維的醫療手藝，V是贊不絕口。
經過這一段日子，她已經完全適應了義體手臂，輕重控制自如，和原生手臂用起來一樣方便。
V使勁活動幾圈肩膀，感覺已無大礙，這幾天沒鍛煉，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恢復身體的她決定出發去麗姿酒吧，在格洛麗亞那接點活路。
她在屋里換好衣服，依舊是那身前衛潮流打扮。
不過這次去找格洛麗亞和以往有些不同，她特別準備了一箱笨笨猴。
她上次弄砸了盜取數據的差事，在老維義體診所接受治療結束后，就去了麗姿酒吧打算找格洛麗亞解釋事情原委。
但她剛到麗姿酒吧，還沒進小廣場，就嚇了一跳。
她躲在老遠處，見到格洛麗亞陪著一人走出酒吧大門，面帶春風笑容，顯得有些親昵。
而受到格洛麗亞如此熱情送迎的人，竟然是穿西裝的。
V一時吃不準現場情況，完全搞不懂唐宇怎么也會在麗姿酒吧。
一個是自己的中間人，一個是自己的債務人，他們湊在一起，對V而言無異于晴空霹靂。
俗話說，錢包硬則腰桿硬。
要是她現在順利完成了委托，掙了大把錢，哪怕唐宇站在她面前，她都敢拿鈔票扔在他臉上。
可現實情況是，她身無分文沒錢還債，又弄砸了格洛麗亞交辦的委托。
V自然心虛得很果斷，當場腳底抹油開熘了，打算下次備些禮物再去找格洛麗亞解釋情況。
拎了拎這箱笨笨猴的重量，分量還挺足，畢竟為了這箱笨笨猴，削掉了她兜里全部紙鈔的一半厚度。
V相信麗姿酒吧的笨笨猴銷量一定很好，所以送一箱笨笨猴正合適，要是格洛麗亞不喝也可以擺在柜臺上賣出去。
她提著一箱笨笨猴，便出門離開了公寓。
走在街頭上，V看著熟悉的街景，人群中似她這般穿著前衛潮流的還不少。
她一直都覺得這座城市的確很適合自己，每個人都能擁有獨特審美的權力，無論你穿著打扮再新奇，都不會有人覺得突兀。
在這座城市里，每天都發生著五花八門的事情，各種新鮮有趣的事物層出不窮。
V走在街頭，很享受這種感覺，像是每天一覺醒來都會有不同的故事在等著。
可能是一場宿醉，可能是一場斗毆，也可能是一場浪漫的邂后。
當然。
年輕氣盛的V從不相信愛情那套，畢竟從小就沒哪個男的敢追求她。
那些街頭小男生光是見到她，就跟見了閻王似的，巴不得躲遠遠的。
V一個人倒也樂得自在，前年去亞特蘭大解決了一些舊事，這次回到夜之城準備好好干一場。
不過轉念一想，她覺得好像又不太自在。
她才剛回夜之城，本來就一窮二白，現在還攤上了一個債主。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贖回自由身，僅僅是還完一筆雷菲爾德的車貸都足夠讓她頭痛了。
每次想到這里，她都念想起麗姿老板娘的好，每次交辦委托總是酬金豐厚。
要是沒有康慨大方的格洛麗亞，她真不敢想象要打多少年白工。
為了能在第一時間從格洛麗亞那接活，她都已經拒絕其他中間人好幾個單子了。
比如去清道夫地盤撈人，又或是跑特別貨物運輸等等。
對于這些小單子，V自然很難再看上眼，特別是手臂義體改造后，她的實力比以前強更多了。
她現在就指望來一兩個大單子，掙幾筆大錢，清掉債務，同時在雇傭兵這行打響名聲。
走了幾段路，V步行來到麗姿酒吧小廣場，轉個彎來到了麗姿酒吧正門。
莫克斯小太妹麗塔惠勒正帶著兩個姐妹把守著門口，見到是老熟人V。
V之前經常來麗姿酒吧找格洛麗亞接委托，一般不怎么在酒吧消費。
小太妹麗塔惠勒扛著棒球棍，打趣問道：“最近一段時間怎么沒看到你，掙的錢花完了嗎？”
V直言道：“前提是我得有錢花，欠了一屁股債，到現在還沒還完，別提了，盡是些糟心事。”
“對了，問下你們老板娘在嗎？”
小太妹麗塔惠勒豎起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酷酷地說道：“在酒吧里，我會告訴她你來了，不過酒水之類的可不能帶進去，笨笨猴也不行。”
她用棒球棍戳了戳那箱笨笨猴，這是麗姿酒吧的規矩，酒水只能在吧臺里點。
酒水服務作為麗姿重要利潤來源，自然不可能放任顧客自帶酒水。
而且酒吧里已經有笨笨猴在賣了，銷量還不咋樣。
V提起手中的笨笨猴，箱殼子上綠油油的大猴腦袋，正瞪著圓圓的眼睛，呆呆地打量著小太妹。
她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這箱笨笨猴不是自帶酒水，是我準備的一點心意，上次弄砸了委托，跟老板娘表示下歉意。”
小太妹明白了，不禁笑道：“你倒是有心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委托百分百成功，進去吧，下次好運。”
她讓了酒吧門口位置放行。
V提著笨笨猴進了酒吧，來到麗姿內廳，四下張望一番，見到格洛麗亞正站在吧臺前，和酒保馬泰奧在交代著什么。
格洛麗亞說完話后，攏著耳根紅發，驀然回首看向站在門口的V，微笑著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吧臺這邊來。
V見到成熟大方的格洛麗亞，再次感嘆還是風采依舊、成熟漂亮，一襲優雅暗紅長裙裹住全身展現傲人溝壑，一根絲綢腰帶挎在腰骨間，束出凹凸有致的曲線。
不知是因為燈光效果還是保養得當，她敏銳發現，格洛麗亞的氣色比以往更加紅潤而富有光澤，原生漂亮臉蛋滿滿的膠原蛋白。
V動身走到吧臺前，主動先開口和格洛麗亞打了招呼。
格洛麗亞則打了個響指，讓酒保馬泰奧端上兩杯雞尾酒，放置于桌臺上。
她將其中一杯推到V的面前，笑道：“我請客。”
V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每次來都白嫖麗姿酒水，雖然她不怎么愛喝酒，但盛情好意很讓她拉升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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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左手端起雞尾酒杯，跟格洛麗亞碰了個杯。
格洛麗亞輕抿了口酒水，意外發現V的左手換成了植入體手臂。
她估計是上次盜取巫毒幫子網海神數據導致的，于是關心地問道：“義體手臂還習慣嗎？”
V笑了笑，倒也顯得灑脫，舉起手臂穩穩端著雞尾酒杯，直言道：“嗯，挺合適的，有了這家伙，干起活來就更穩妥了。”
她不想過多談手臂的事，便將那箱笨笨猴放在酒吧桌臺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給你帶了箱笨笨猴，上次的委托是我辦砸了。”
V知道送一箱笨笨猴，多少有些拿不出手，但她真的是經濟窘迫，但凡有更好的選擇，也不會選笨笨猴。
V露出幾分尷尬神色，想要把笨笨猴趕緊收起來，放到吧臺下面去。
“如果你不太喜歡的話，可以放到柜臺里賣，笨笨猴保質期挺長的...”
出乎V意料之外的是，格洛麗亞見到這箱笨笨猴反而顯得有幾分驚喜。
格洛麗亞語氣帶著些許驚訝問道：“你也喜歡喝笨笨猴嗎？”
這回輪到V愣了，難不成還真有人跟她一樣，喜歡喝甜到發膩的笨笨猴？
說真的。
她當年喝笨笨猴主要是生活所迫，而且一般不會掏錢，都是從柜機或者百寶箱里白嫖。
因為保質期過長，一些笨笨猴在攤位擺放久了便會被商攤丟棄，換上新的一批笨笨猴。
不過白嫖的機會并不多，最近這兩年離開夜之城后都喝得少了。
V很快反應過來，即刻說道：“嗯，這股甜到發膩的玉米味，還挺有別樣風味，近些年喝得少了...”
格洛麗亞直接動手拆開笨笨猴包裝，從里面拿出兩罐，遞給了V一瓶，笑著說道：“看來我們的共同點還挺多。”
V一把接過綠罐頭，不由得笑了：“這個我也沒想到。”
兩人扯開笨笨猴拉環，各自拿著綠油油罐頭碰了下，喝了一口后，甜甜地笑了。
格洛麗亞感受到滿腔玉米甜熏味，想到了當時唐宇第一次帶她喝笨笨猴的場景。
若不是唐宇，她不會嘗過這種味道，也不會站在今天這個位置上，也不會遇到同樣喜歡喝笨笨猴的V。
她看向身前的V，心生幾許感嘆，這個女孩顏值確實太頂，要是好好捯飭下，一定會迷得人不要不要的。
念及于此。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唐宇特意囑咐過，要照顧一下眼前的潮流女孩。
那么V和唐宇又是什么關系呢？
格洛麗亞到現在也吃不準唐宇的想法，就拿他身邊的薩沙來說，從種種跡象上來看，唐宇都沒有過那方面心思，薩沙單純得跟白紙一般。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從現在看來，她比任何人都要更深入了解過唐宇，至少是身體層面的。
V突然發現格洛麗亞一直盯著自己，意味深長的目光令她感到有些奇怪，喝了口笨笨猴后放下，略顯心虛地解釋道。
“上次巫毒幫的委托，中間出了些意外，數據沒能拷貝回來，實在有些對不住，這事算我頭上...”
格洛麗亞打斷了V的話，寬慰道：“不，這件事不怪你，前因后果我已經了解過，而且你也完成了任務，數據雖然沒到手，但已經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V有些不明白其中所以然，這次來除了解釋原因表示歉意，還想知道前因后果，于是詫異地說道：“務必告訴我這件事原委，這對我很重要。”
格洛麗亞想起了那天專屬包廂里，事后唐宇對她的交代，這件事不必隱瞞V。
其實她對這件事了解也不全面，基本是唐宇安排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于是。
她耐心解釋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悉數告知于V，隱去了自己跟唐宇關系的部分。
大致意思是，網絡監察和動物幫聯合起來，想要清理太平州。
為了順利完成目的，同時邀請了荒坂公司加入，報酬是子網海神備份數據。
V在昏迷期間，網絡監察的人已經從她腦海中拷貝了數據，交給了亞當重錘，相當于荒坂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而救V去往老維義體診所的，正是荒坂公司高層唐宇。
V聽完解釋后似懂非懂，對于公司幫派之間的勾當，她并不了解。
但腦子里重點記住了兩件事，踩傷她的是荒坂公司亞當重錘，救治她的是荒坂公司唐宇，兩人都是荒坂公司高層。
這讓V莫名感到人生無常，怎么就不知不覺跟荒坂杠上了。
她向來是有仇必報，亞當重錘踩傷她后連個道歉都沒有，以后必須找他算賬。
同樣。
她也是有恩必報，現在只能努力掙錢還債，那些公司高層可不稀罕她的人情，什么都沒錢來得實在。
她的頭號仇敵和頭號債主都是荒坂的家伙，屬實是匪夷所思。
格洛麗亞解釋完后，義眼光圈轉動，向V子轉了兩萬歐金酬勞。
V收到這筆轉賬后很是意外，其實她不算正兒八經的完成委托，拿兩萬酬金感覺心里有愧。
“這...”
格洛麗亞笑著解釋道：“別拒絕了，當時的情況，若是沒有你主動去拷貝數據，服務器要是損壞，想要再復制出來，肯定是難上加難，不管怎么樣都是你完成了委托，這筆酬金不該少的。”
V無奈地笑著說道：“謝了，下次委托絕對不會再出什么幺蛾子。”
“說到委托，我這里剛好有個活路，不知道你有興趣嗎？”
“沒問題，最近剛好空著，傷勢恢復后正打算活動活動筋骨。”
格洛麗亞遞給V一張任務芯片，解釋道：“桑德拉多塞特，夜氏公司職員，富家女出身，創傷小組白金會員，前不久遭人秘密綁架，有線報說是被清道夫盯上了，地址在芯片里，只要救出目標人物就行了。”
V接過芯片后，快速瀏覽完里面內容。
去清道夫地盤救人，她記得最近好像幾個委托差不多，不過肯定是格洛麗亞這里酬金更高。
她一口答應下來。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些委托細節，V便離開麗姿，按照任務地址出發了。
荒坂塔。
反情報部。
部長辦公室里，兩位身著西裝的公司高層，正坐在會客區，各自握著一杯威士忌，談笑風生。
亞瑟詹金斯久違的坐在部長辦公室里，回到熟悉的地方，讓他感覺神經疲憊都松弛了不少，這幾個月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部里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得不說，你的潛力超乎所有人想象。”
唐宇坐在對面，看著滿面得意的老上司亞瑟詹金斯，澹然說道。
“這都沒什么，咱們倆不是還原地踏步，你正我副，也不知道這半年忙活了些什么。”
見到老上司安全歸來，唐宇感覺很欣慰，總算能好好放松休息一陣了。
亞瑟詹金斯完成出勤任務歸來按道理是該提拔了，不過暫時沒收到風聲，升遷一事可能還懸著。
詹金斯沒主動說，唐宇也不會過問。
對于唐宇原地踏步的說法，詹金斯不敢茍同，連連擺手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
“雖然你我還是一正一副，但含金量早已不同于往日。”
“特別是你，現在整座夜之城荒坂塔，沒有人能壓得過你的風頭，往上更進幾步是遲早的事。”
“當初能牽線到美智子董事，還覺得不夠穩當，可如今看來，很多事情不能局限于眼前一隅，得看得更長遠一些。”
亞瑟詹金斯來了興致，回到荒坂塔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唐宇閉門詳談，不僅是想體現對唐宇的重視和認可，還想趁早多拉攏。
他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唐宇一定會火速崛起，同他平坐乃至超越成為他的上級。
畢竟整座夜之城荒坂塔攀上荒坂三郎大人的，只有唐宇一個人。
唐宇對此默不作聲，任由老上司亞瑟詹金斯發揮，關于荒坂家族內部的事情，無法隨意輕言。
要是詹金斯知道真相，恐怕下一秒就會躲得極遠。
詹金斯痛快飲了一口威士忌，嘆道：“得虧是你在反情報部啊，不然真的要亂大套。”
“之前頂住了蘇珊艾伯納西那個臭表子的壓力，現在她復職后，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剛才回來我還在電梯里遇見她了，你猜如何，她竟然主動跟我打招呼了。”
“臭表子知道孰輕孰重，估摸著反情報部勢頭要起來了，所以連態度都擺正了。”
“呵，她還真以為有人吃她那一套。”
蘇珊艾伯納西復職后，的確老實了很多，特別行動部與反情報部之間的摩擦明顯少了。
以至于唐宇都沒把心思放在那邊，但這并不代表唐宇忘了蘇珊艾伯納西是個什么樣的毒蛇。
她越是表現老實，背地里恐怕就憋著更多的壞水。
詹金斯越說越帶勁，似乎覺得帶出唐宇這樣的人才，是他值得驕傲的事。
唐宇的功績，怎么算也有他的一部分。
“現在又清掉了反情報部的異端，這樣上層會議就真無話可說了。”
“部里這段日子，也可以好好消停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些時日在給三郎大人辦事，平時有什么需要盡管提，部里的資源要是不夠，我這張老臉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唐宇道了聲謝。
老上司的確沒有吹牛，他在荒坂公司工作多年，擔任反情報部部長也有些年頭，加上又是個鉆石單身王老五，在夜之城人脈關系非常廣，幾乎很多上層高端場合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做情報這行，人脈是關鍵因素。
相比于老上司詹金斯，唐宇這方面就弱了很多。
他不僅和荒坂公司高層沒什么聯系，與其他公司高層大多也不相熟。
可能是他奉行實力為王的準則，一直不太在意所謂的人脈。
更何況當初他落魄時，也沒見哪個高層朋友接濟過他，反而是窮丫頭V帶著他夜宿街頭。
在那種圈子玩得都是利益，永遠談不上什么交情。
唐宇也沒多說什么，不想掃了老上司的雅興，等會兒聊完后，他就準備下班回公寓。
有了老上司坐鎮反情報部，唐宇可以放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詹金斯越聊越來勁，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重要事情，一臉正色說道。
“說到這，我想起來了。”
“過兩天是夜氏公司慈善年會，他們已經發了邀請函，還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帶你去參會。”
唐宇想了下，好像是收到過邀請函，不過沒當回事直接刪除了，原來是慈善年會。
大概是一群有錢有勢的上流社會人群，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然后各自出點錢，像模像樣地贊助個公益工程，或是建立個慈善救助基金之類的。
亞瑟詹金斯繼續強調：“借這個機會可以認識認識那些在夜之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慈善年會夜氏公司很重視，除了夜氏公司首席CEO出場外，米莉亞姆奈特也會親自出席，還邀請了夜之城市長盧修斯來恩...”
“場面是挺隆重，的確都是社會名流。”唐宇記得當時那輛雷菲爾德超跑，就是詹金斯從夜氏公司CEO手上轉贈他的。
米莉亞姆奈特是夜之城創始人理查德·奈特的妻子，在丈夫理查德過世后，成立了奈特基金會，也就是如今夜氏公司的前身。
米莉亞姆奈特早已退隱公司管理層幕后，幾乎不曾出席公共場合，但夜氏公司在她的掌控下，發展勢頭一直不錯。
唐宇對于夜市公司底細也了解不少，當年他還是頂尖黑客的時候，就與他們打過一些交道。
先知蓋瑞，佩拉雷斯夫婦洗腦事件，他都曾深度參與過。
夜氏公司與擁有自主意識的AI干系匪淺，只是礙于很多原因，唐宇矛頭一直指向的是荒坂，未曾深究過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現在唐宇倒是騰出了手，既然荒坂三郎對賽博空間還有流竄AI的事情如此感興趣，他倒不介意把戲唱得更熱鬧。
唐宇答應下來，表示愿意出席夜氏公司慈善年會。
詹金斯笑得更愜意了，再次提點道：“這次年會形式是舞會，你可別忘了帶位女伴。”
“你知道的，這種場合往往是男人的決斗場，一位好的舞伴，會讓你成為全場最亮的焦點，擁獲更多社交資源。”
舞會？
要帶個女伴參加年會，這個倒是難住他了。
他朋友圈里出色的女伴倒是不少，但能帶去參加夜氏公司年會的似乎不多。
格洛麗亞作為麗姿酒吧老板娘，身份太顯眼不合適。
薩沙作為公司助理倒是可以，只不過難免落下不好的名聲，這種場合基本都會邀請關系比較私密的女伴，而非工作上的關系。
至于其他幾位就更不好考慮了，很難在這個圈子里待下去。
思來想去。
似乎只有V子最合適了。
唐宇剛想到V子，就收到了一條訊息提示。
您關注的對象正處于危險昏迷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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