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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離開了督武監后,也沒去天都武庫。
由于靈藏寶閣失竊之緣故,那邊已經被封鎖,不對外開放了。
估計在破案之前,他是沒辦法進天都武庫看書了。
轉眼間,又是幾天過去了。
距離乾皇下旨破案的十天期限越來越近。
葉城多次去督武監,都沒有任何線索。
天下第一神偷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按理說,以黑衣衛無孔不入的情報能力,不可能找不到蛛絲馬跡的。
可偏偏沒有。
葉城也以監督太監的名義,去靈藏寶閣內部檢查過一遍,確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什么指紋,發屑....以他的感知能力,毫無所獲。
這段時間高源仿佛徹底沉寂了,躲在碧燕閣不怎么出來,似乎在有意避嫌一般。
葉城越發覺得這次的事件跟此人脫離不了干系。
就算天下第一神偷的實力再高,如果沒有內應,想要悄無聲息得潛入靈藏寶閣,竊取靈物,怎么說也是難于登天的。
只不過沒有證據而已。
“必須要找到天下第一神偷,此人能夠來無影去無蹤,除了輕功絕頂,必然有易容之類的能力,甚至有正當的身份作為掩飾,才可能逃過全城大索。”
葉城心中判斷著。
還有一種可能性,天下第一神偷得手之后,就第一時間離開了玉京。
連太武殿都能夠來去自如,要在晚上離開玉京,應該也難不倒此人。
真要離開了玉京,那就是大海撈針,希望渺茫了。
“不過,這樣的人,敢留下天下第一神偷的標志,也必然有絕對的自信,很有可能還留在玉京,老話說好,越危險的地方,也就越安全。”
葉城心中一動。
于是他準備出去走走。
于是他換了一身常服,猶如一個貴公子,離開了東宮,準備在玉京城內逛一逛。
由于黑衣衛查案,秘監暗探黑騎四處,再加上其他六扇門,神督司等官府部門暗中配合,使得玉京城內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連街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一些店鋪索性都關門了。
敢開門做生意的,大多是有些背景靠山。
而敢出門的,也都是有些身份。
畢竟這里是玉京,最不缺的就是有錢有勢的人。
忽然,葉城的注意力被一個倒騎黑驢的白衣人吸引住了。
這不是上次回玉京,在路上遇到的怪人嗎?
“小兄弟,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倒騎黑驢的白衣人過來后,也看到了葉城,當即露出喜意說道,“我上次說過要請你喝酒,走,去清源樓...”
“在下葉城,還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葉城笑道。
“白玉郎是也,葉兄弟,你叫我老白就行了。”
白衣人笑道。
“白玉郎?難不成你是白國府的大公子?”
葉城驚訝道。
因為他聽說過白玉郎這個名字。
應該說在玉京,此人名氣不小。
白國府祖上是跟隨乾國太祖打天下的開國功勛,冊封國公之爵位,世襲罔替。
白玉郎作為嫡子,以后是能繼承國公之位。
當年先皇將舞陽長公主賜婚給白國府大公子白玉郎。
可這位大公子卻最后逃婚了。
也成為當時的笑話。
舞陽長公主不堪受辱,上吊自殺。
因此觸怒了先皇。
這位白玉郎大公子失去了國公繼承權。
還有傳聞,這位白玉郎大公子,先天雙腿殘疾,由于性格自卑,認為配不上舞陽長公主,所以才逃婚的。
“沒想到葉兄弟也知道白某,想來聽說過那些傳聞。”
白玉郎輕笑道。
“略有耳聞。”
葉城點頭說道。
白玉郎倒騎在黑驢身上,任由黑驢前行。
葉城就跟白玉郎邊說邊走。
“白某天生有腿疾,行動不方便,所以每次出行,都是這老伙計載著我。”
白玉郎輕笑道。
葉城心中感慨,真看不出這位是身份尊貴的白國府大公子。
雖然失去了國公繼承權,可依舊是貴不可言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黑驢停了下來。
“葉兄弟,我們到了。”
白玉郎抬頭看了那大門牌匾,笑著說道。
葉城看了過去,眼前赫然一棟三層樓的酒。
寫著清源樓三字。
“老白,你這黑驢還識路啊?”
葉城笑道。
“那當然了,白某這驢兄,最喜歡喝這里的蘇清酒了,就算是隔了十里遠,也能夠聞著酒香走過來的,絕對不會迷路。”
白玉郎笑道。
兩人一驢進了酒店。
“白爺,您來了。”
一個酒樓伙計連忙迎接。
“蘇掌柜可在?”
白玉郎依舊坐在黑驢上,任由黑驢載著進入酒樓。
“白爺,我家掌柜在,小的現在就去跟掌柜的說。”
酒樓伙計習以為常。
白玉郎騎著黑驢和葉城上了二樓。
二樓的酒客不多。
可一看到白玉郎上來,都紛紛打招呼,對白玉郎騎著黑驢上來,似乎也不以為然。
有的還對著黑驢喊驢兄。
而黑驢也叫著,似乎在回應一般。
白玉郎隨手拿起放在黑驢身側的兩根拐杖,用力一點,整個人就從黑驢背上翻了下來,再點幾下,就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動作輕巧。
葉城見到這一連串的動作,心中微訝,因為這連串動作有點像絕頂輕功浮空渡中的浮字三點水。
難不成這個白玉郎,也練過浮空渡?
好像又不太可能,畢竟此人雙腿殘疾,如何練輕功?
是巧合嗎?
等了片刻,就有一個紫衣妙齡女子抱著一個酒壇走了上來。
面容精致,氣質溫柔如水,有大家之風。
“蘇掌柜來了,葉兄弟,我沒說錯吧,美酒美人,這可是清源樓雙絕啊。”
白玉郎笑道。
“白爺又在打趣我了。”
紫衣妙齡女子淺笑盈盈,身姿婀娜,來到桌邊,將酒壇放下,然后看向葉城,“這位公子看著眼生啊?”
“蘇掌柜,在下葉城,確實是第一次來。”
葉城說道。
“葉公子是白爺的朋友,那也是本店的貴客。”
蘇掌柜邊說邊擺開兩個酒杯,揭開酒壇封蓋,頓時一股濃郁而芳馥的酒香散發開來。
倒了兩杯之后,蘇掌柜輕笑道:“白爺,葉公子,兩位請慢用。”
她又給黑驢上了一個酒碗,倒完之后,這次才就轉身而去。
很快,就有酒樓伙計端上兩碟小菜。
“葉兄弟,來,喝酒。”
白玉郎端起酒杯。
葉城平時很少喝酒的。
不過聞著這酒香,他口齒生津,當即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甘冽而醇厚。
確實是好酒。
旁邊的黑驢也用伸出舌頭,舔著酒碗里酒,不時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兩人喝著酒,聊著天,很快就說到了最近玉京發生的一件大事。
這是最近坊間最火的話題了。
“白爺,你說最近這宮里到底發生什么事?這秘監黑騎頻出,連我出門都被盤查了好幾次。”
坐在旁邊一張桌子的錦衣男子舉了舉酒杯,然后問道。
其他人都是興趣極濃。
“管這么多做什么,他們查他們的,我們喝我們的酒,喝酒聊天,豈不快哉。”
白玉郎抿了一口酒,臉色有些潮紅,笑著說道,“葉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白伱這生活態度,真讓我佩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葉城笑道。
“哈哈,葉兄弟,你這兩句說得很貼合我心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來,喝酒。”
白玉郎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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