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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難道洪彬沒有出手?”
紅袍大太監困惑問道。
“不知道,不過暫時還沒有洪彬的消息,所以具體什么情況不得而知。”
高源搖搖頭。
按理說洪彬出手,萬無一失。
除非葉城身邊也有先天武者保護,可這種幾率很低的。
再說了,以洪彬金榜高手的實力,一般的先天武者根本不是對手,也護不住葉城。
只有同為金榜高手,才可能對洪彬造成威脅。
在整個太武殿之中,能上金榜者,也就那么一些人,不可能專門去保護葉城這個秘武府府主。
“干爹,一旦這葉城趕回玉京,要不要在中途截殺?”
這紅袍大太監問道。
“先了解情況后,再做打算。”
高源搖搖頭。
他總感覺葉城能活著回來,其中必然有什么隱情。
不搞清楚就派人截殺,他擔心會弄巧成拙,生出更大的變故。
“飛鴿傳書云夢城那邊,聯系洪彬。”
高源忽然對那個藍衣太監說道。
“是,干爹。”
藍衣太監連忙領命而去。
“希望不要出什么問題。”
高源坐了下來,揉了揉眉心。
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出了這么大的岔子。
葉城不死,他如鯁在喉。
云夢城,宅子中。
葉城拿著一根魚竿,正在垂釣。
這宅子中就有一口頗大的池塘,引的還是從云湖的活水。
整個云夢城水道非常發達,縱橫交織,跟云湖相連。
駕駛小船,可以來往云夢城各個區域。
所以云夢城又有水城之稱。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已經好久沒有這么悠閑過了。
旁邊的水桶里,已經釣了十幾條大大小小的魚。
“府主,君子劍岳山到了。”
一個黑冰臺秘衛跑了過來,恭聲說道。
“知道了。”
葉城點點頭。
這時,水面上的魚漂猛然一動,葉城眼尖手快,輕輕一揚,隨著魚線繃緊,魚竿拉成了弧形了。
上魚了。
隨著一番溜魚之后,一條一斤多重的藍鯉就被釣了上來。
活蹦亂跳的。
葉城把魚竿一丟,對旁邊伺候的侍女說道:“今天做個全魚宴。”
“是,大人。”
那侍女說道。
等葉城揚長而去后,這侍女才收拾現場。
客廳中。
一個留著八字胡須,面如冠玉,氣質頗為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客座上,喝著茶,不過神情舉動,似乎頗為拘束。
他這次要拜見的是一位玉京宮里來的大人物。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
中年男子聞聲連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很快,一道錦袍銀冠身影從側門走了進來。
非常年輕。
可那種氣度與威嚴,卻讓他產生了一種無形的窒息感。
當機立斷,中年男子連忙跪伏了下來。
“草民岳山,拜見大人。”
葉城進入客廳之內,看到迎面跪下的中年男子。
不用說,此人就是云夢城頗有名氣的君子劍岳山。
僅從相貌氣度來看,給人一種正派之感。
難怪能得君子劍之稱。
可此時,這人卻想投靠秘武府。
葉城知道原因。
跟幾年前遇到的陰山派情況差不多,岳家在云夢城勢力不差,影響力不低。
可就是沒有先天武者。
先天功法,靈物,兩樣缺一不可。
如果沒有意外,岳山的修為也就到此為止了,想再進一步,沒有特殊機緣,千難萬難。
這岳山才想到投靠秘武府,希望攀上高枝,有朝一日能夠獲得先天功法和靈物的賞賜,從而實現跨越階層。
現在秘武府影響力還弱,可前途廣大。
畢竟背靠太子這棵大樹。
等到太子以后登基稱帝,只要他功勞足夠高,未來未嘗不是沒有這個機會。
“岳先生,請起。”
葉城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多謝大人。”
岳山這才起身,極為恭敬得站著。
他內心也是很吃驚,因為葉城太年輕了。
不過,他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這位大人越是年輕,不就越說明前途越光明嗎?
他要是能夠抱上這根大粗腿,以后必有厚報。
接下來一番簡短得談話之后,岳山就再次跪下,要為太子效忠,給府主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葉城也有表示,任命岳山為秘武府外府神鷹堂四品武師。
雖然秘武府外府的品級,跟朝廷官秩不掛鉤,可等太子上位之后,卻有可能平級轉換的。
當然,岳山也需要派一些精銳家族武者為秘武府效命。
至此,岳家已經打上了秘武府的烙印。
用江湖人士的說法,就是岳家已經當了朝廷鷹犬。
一旦此事傳出去,君子劍岳山二十多年創下的好名聲將盡毀。
處理好云夢城的事務之后,葉城打算回玉京了。
此次離京,收獲巨大。
得到了九顆靈蓮子,煉化之后,先天修為大增。
更是領悟了武意,成就了宗師。
連實戰經驗也有所長進。
由于趙芳要調查黑冰臺,所以沒跟葉城回玉京。
之前帶來的幾人,也或死或傷,所以葉城回玉京,變成了一個人。
不過他現在實力大增,底氣十足,自認為天下大可去了。
于是他單人匹馬離開了云夢城,返回玉京。
他已經做好半路被高源派人截殺的準備了。
一天后。
葉城距離玉京只有半日路程了。
葉城縱馬狂奔到一處峽谷之處,前面一頭黑色驢子橫在路中央,他連忙停了下來。
這黑色驢子上倒騎著一個白衣男子。
手上還拿著一個酒壺,不時喝上一口。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在驢子的頭部位置綁著一根棍子,棍子上挑著一個葫蘆,似乎有水從葫蘆的底部滲透出來。
所以那頭驢子就不時伸出舌頭,舔舐葫蘆底部。
葉城看到這一人一驢,橫在路中間打轉,有點好奇。
黑驢上的人似乎聽到了馬蹄聲,睜眼看了過來,雙眼迷離,臉上酡紅,一看就找到喝醉了。
“終于碰到人了。”
“驢兄,上去問問路。”
白衣人拍了拍身下的驢子,嘀咕著說道。
那驢子似乎聽懂了一般,竟然真的朝葉城走了過來。
不過,依舊還是舔食著葫蘆底。
這一人一驢剛剛靠近,葉城就聞到了一股濃郁酒氣。
葉城目光落到那驢頭上的葫蘆,原來滲透出來的也是酒水啊。
給驢子喂酒,葉城是第一次見到此等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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