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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朝云姑娘被天劍門劍子云逍遙接走之后,世子蘇哲就好像換了一個人,每天喝酒,鶯歌燕舞,頹廢享樂。
葉城就郁悶了。
因為樂師林宇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要在芫茜堂炭彈奏伺候。
沒時間給葉城彈奏阿爾法音了。
葉城的修煉速度再次變得緩慢了起來。
不過他也沒什么辦法。
除非找王府外的樂師。
可那樣潛在的風險更大。
這一天傍晚,葉城正無聊得翻看著一本佛經。
他每天只需要修煉一次,空閑時間太多了。
“公公,真是抱歉,這段時間小的是真的沒空。”
樂師林宇竟然過來了。
不過他一臉疲倦,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很辛苦。
沒辦法,世子蘇哲要聽歌舞樂聲,他們這些樂師就辛苦了。
“沒事,世子那邊才是正事。”
葉城擺擺手道。
“公公,如果您只是想要聽那種曲調,其實小人有一個辦法。”
林宇遲疑了一下后說道。
其實他也很好奇的,那種看似舒緩的琴聲,長期聽的話,其實會很難受的,影響人的精神狀態。
可這位公公偏偏每天都要聽,甚至聽好多遍,樂此不疲。
“哦,什么辦法?”
葉城精神一振,連忙問道。
“公公,小人的先祖曾經制造出了一種叫做十八盅鐘的器具,此物通過調整,可以形成公公所說各種頻率的聲音,小人從小時候起,就利用十八盅鐘來培養音感,任何頻率的音調都能夠做到一聽就可以辨別出來”
林宇連忙說道,“如果公公有需要的話,小人可以讓人送過來。”
“林樂師,沒想到還有這種器具,那就麻煩你了。”
葉城非常感興趣,當即點頭說道。
兩天后,林宇的家人就真的把十八盅鐘送了過來。
經過王府門衛的檢查之后,這東西被放行,然后送到了葉城的住處。
葉城仔細查看這件十八盅鐘的器具,外觀上像是一個倒扣的銅鐘,足有兩米高,直徑估計也有一米左右。
內部是什么樣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暫時沒弄,等林宇過來再說。
畢竟他對這東西的使用辦法并不了解,弄壞就麻煩了。
傍晚的時候,林宇過來了。
在林宇的介紹下,葉城才對這套十八盅鐘有了一些了解,內部大有名堂。
人是從頂部進入的,內部頗為寬敞,可在鐘壁上,卻布滿了銅釘。
這些銅釘,竟然是可以拆解的。
十八盅鐘內部。
“公公,這些銅釘,就是用來控制頻率。”
林宇說道。
接著,他就頗為費力得將一個個的銅釘拆卸了下來。
拆掉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一個個空洞來。
許久之后,他起碼拆掉了一大半的銅釘。
接著他就將頂部入口的蓋子蓋好擰緊。
這蓋子上的結構比較復雜,還有一根像發條一般的機關。
“公公,這是造音機關,由于要隔絕外界聲音的干擾,所以,造音機關都是依靠里面的人,自己來操作的。”
林宇說道。
葉城看得驚詫萬分。
這個十八盅鐘器具,結構還是蠻復雜的。
這林家先祖能設計出這種器具,絕對是天才啊。
等到林宇開啟機關之后,一個小錘子一般的東西,就輕輕敲打在了十八盅鐘側面一個位置。
很沉悶而遲緩的聲音。
身處十八盅鐘之內的兩人聽到這個聲音,身體都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發麻,有種沖擊心靈之感。
“公公,還要調整一下,這頻率稍微高了一點。”
林宇聽了之后,當即說道。
葉城卻聽不出來。
畢竟他對聲音并不敏感。
接著林宇調整了一下銅釘的位置,才完成了最終的調試。
葉城閉上了眼睛,嘗試進入冥想狀態,隨著小錘子擊打十八盅鐘,遲緩而低沉的聲音在內部響徹傳遞。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過電一般。
剎那間,他的意識就進入了一種無比奇妙的狀態,溝通到了體內的潛意識。
很快,這種狀態就被打斷了。
原來是盅鐘聲斷斷續續的。
“公公,你可以根據需求,調整造音機關的擊打頻率。”
林宇說道。
葉城內心很是滿意。
畢竟這東西還真是有用啊。
有了這個十八盅鐘,就沒必要再讓樂師給自己彈奏。
以后自己就算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使用,也不會引人注意了。
想到美好的修煉生活即將開始,他內心就充滿了期待感。
等林宇離開后,葉城就迫不及待得使用十八盅鐘。
不過,他先調整造音機關的敲擊頻率,等到不會影響到他冥想狀態下持續溝通潛意識,他才正式開始修煉。
一番修煉之后,葉城驚嘆萬分。
效果是真不錯啊。
主要是這十八盅鐘,不像人有耐力,會疲倦。
它只是一個機器,只要沒壞掉,就能夠一直工作的。
葉城有長生不死道果,他就根本不需要珍惜保護自己的身體和精神,使勁兒拼命得造就行了。
就這樣,經過一個月昏天暗地得修煉,葉城就連破四重,一身修為達到了后天七重的地步。
主要是他這段時間,空閑得很。
有的是時間修煉,根本沒有人來打擾他。
芫茜堂內。
美妙的樂聲響著,一個個美姬正踩著曲調翩翩起舞。
世子蘇哲正躺在一個美人懷中,喝得伶仃大醉。
這時,一個藍袍太監小跑了進來。
“世子,王爺回來了。”
“啊?父王回來了?”
蘇哲原本享受溫柔鄉,美酒佳肴,猛然一聽,頓時就從美人懷中坐了起來,微紅的臉上露出慌亂,所有醉意一下子散掉了。
他這段時間,真的太頹廢糜爛了。
特別是他現在的樣子,要是被父王看到,那就慘了。
“快,給本世子準備醒酒洗漱。”
蘇哲連忙下令。
很快,左右侍從忙碌了起來。
鐘鼓堂。
“世子呢,本王回來這么久了,他怎么還沒有過來?”
景王一身蟒袍,端坐在主位上,眉頭微蹙道。
“稟王爺,世子馬上過來。”
藍袍太監連忙說道。
“這段時間,可有什么事情發生?”
景王問道。
藍袍太監遲疑了一下,然后老老實實得將世子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說了個通透。
“這小子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就要死要活的,真是愚蠢至極。”
景王冷哼一聲。
不過那女子被云逍遙帶走,倒也是好事。
沒過多久,世子蘇哲就來到了鐘鼓堂。
一身華服錦袍,看不出喝過酒的樣子。
連身上的胭脂酒氣也已經沒有了。
“孩兒見過父王。”
蘇哲小心翼翼得問候。
“哼,本王要是不回來,你還要荒唐到什么時候?”
景王冷冷問道。
蘇哲低垂著頭,就跟一個鵪鶉一般。
“這段時間,習武可有進展?”
景王又問道。
“父王,略有進步...”
蘇哲弱弱得說道。
這一個多月,他幾乎沒怎么修煉,修為還是卡在內息圓滿,依舊無法完成內力跟精神力之間的共振協調。
“哼,本王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后天四重了,你身為皇族子弟,難道就不知道修為實力的重要性,以后如何擔當大任?”
景王目光極具壓迫感。
蘇哲卻不以為然道:“父王,什么擔當大任,等孩兒以后繼承景王之位,那也是幾十年之后了,反正有您在,孩兒擔心什么?”
“你這個孽子....”
景王氣得發怒。
如果皇帝處于巔峰期,又有子嗣,自然跟自家沒什么關系,完全可以當一個逍遙王爺。
可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們父子躺平了。
“伱可知道為父為何去玉京?”
景王看了兒子一眼,覺得有必要給他一點壓力了。
“父王,陛下想您這個兄弟,才經常召見你去玉京嗎?”
蘇哲說道。
“你以為陛下這么無聊啊。”
景王冷哼一聲。
“那是為什么?”
蘇哲驚訝問道。
“你就不會用自己的豬腦子想一想啊。”
景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啊?父王,不會是那件事吧?”
蘇哲自然不是傻子,只不過平時懶得思考而已。
“不然你以為呢?”
景王淡然說道。
“父王,我們家能退出來嗎?當個逍遙王爺不好嗎?”
蘇哲猶豫說道。
他的目標就是先當一個紈绔世子,以后再當個逍遙王爺。
“已經沒有退路了。”
景王搖搖頭。
頓時,蘇哲變成了苦瓜臉。
他知道爭奪皇位的兇險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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