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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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卿立馬搖頭如撥浪鼓:“沒什么沒什么......”這種事,還是不要再問紅棗的意見了。
見林卿說沒什么,紅棗就將疑惑拋在腦后,他蹦蹦跳跳地攀到林卿懷里:“不知道以后系哥醒來會告訴我們什么新鮮事。”林卿摸摸紅棗:“肯定會有很多,但有些事,他呀知道了也不會主動說。”瀑布之畔,夜幕降臨,風吹樹響,帶來些許涼意。
“人都走沒了,看也沒用。”長壽爬上秦謙肩頭,暗中翻了個白眼。秦謙淡淡收回目光,墨藍長袍在暮色中隨風獵獵。
“走吧。”他沉聲道。他如此表現,長壽感覺自己做他的靈獸哪夠,他還要做一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
他十分地恨鐵不成鋼:“今日林真人都來找你了,趁著林真人心情好,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的心意?諾,別否認啊,你可瞞不過我。”秦謙倒沒否認,他直言道:“不是合適時機。”長壽看了看左右,又歪頭想了想,他頗不認同:“現在山海界的確風起云涌,但這與你的私事有什么相干?難不成山海界一日不能除魔,山海界的男子還不能找心儀的女子了?”
“不指這個。”秦謙搖頭。他帶著長壽躍上靈劍,往山外飛去。
“那指什么?”長壽追問。秦謙負手而立,沒有理會。月上高空,長壽歪頭想了又想,又猜:“你是不是覺得林真人現在還未開竅,無心情事?”他自覺真相了,便自問自答急了起來:“那更該告訴她。這樣她以后但凡起了這方面的心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咱們得先把這個位置占住!”他繼續不帶喘氣地喋喋不休:“林真人這么好,心靈純惠、堅韌豁達,這次又居功至偉,將來向她表達愛慕之意或想求娶的各大山系的青年才俊肯定能從西山排到東山。不說別的,單說那姬氏、姜氏,中山的家族可不像你們很多是光棍,人家可大多數將來是要有道侶的。林真人只有一個,你不怕她被搶走了?”晚風迎面,夾雜著幾分寒意,秦謙袍角上所繡的流云紋在月光下明明暗暗地浮動。
空中傳來秦謙不徐不疾的話:“如果不是正確的人,早一點晚一點告知并無區別。”
“長壽,你跟隨我多年,你認為我會是那等被動之人?”長壽被狠狠一噎。
秦謙自然不是。秦謙看似淡漠清冷,主要是因世事大多他并不真正在意,所以對待某些人和事上,顯得十分決絕冷情。
但實質上外冷內熱,也很照顧弱小,而對在意的人和事......至少對他老龜是十分縱容和耐心。
他若真要起什么來,自有一股無人能及的鋒銳和謀略。這也是他當初跟隨的原因之一。
只是為何獨獨在這件事上如此墨跡?長壽忍不住嘟囔:“我這不是看你多年下來好似沒什么進展,替你擔心么。”呃,也不是,至少林真人現在很愿意找主人,甚至如今日這般會說些掏心話。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安排?”長壽好奇。秦謙放目遠望,幽深的雙眸似攬盡星河。
林卿于他,是一個意外。等他察覺時,他心中的萬里冰川,不知何時已在某一處化出了一個水波蕩漾的湖......
“長壽,你只要知曉,有關她之事,自是不同。”長壽微微一愣。好吧,男人心海底針,人類的感情他是不懂,作為一只靈獸,他且看著吧。
他囁嚅道:“抱歉,今日是我擅做主張了。”緊接著又撇了撇嘴:“不過我也全是為了你......啊!秦謙,慢一點!”飛劍猛然加快了速度,風馳電掣般消失在原處,只留下小龜霍然想起的一句喊話:“叫什么長壽,我的名字是不死!叫我不死!”多日后,半島。
前往黃泉峰的路途中,蚩闕掐滅一張遠來的傳訊符。他向在旁的藺天匯報:“妖主,毒疫已全部被那些人修給除盡,有點可惜了。”藺天淡淡嗯了一聲。
蚩闕轉了轉眼珠,朝黃泉峰方向呶呶嘴:“妖主,您說邪魔到底何處弄來的毒源啊?莫不是......”他指了指天:“云霄界?”藺天搖頭:“他若是能聯通云霄,也不用同你我合作了。如果毒源是他以前從云霄界帶來的,他應該早就放出來了,故而老夫推測,他定是在本界新得的。”
“毒疫初發之時,我就變相探問過北荒、半島和嬴氏,已確認了他們并未參與此次放毒。”蚩闕扯了扯嘴角,
“想來也是,若不是腦子出了毛病,誰會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九百九的買賣。”聽完這話,藺天瞇了瞇眼睛,他也曾發訊直言問過疊淵,哪知邪魔根本不把他的傳訊當回事。
蚩闕還在旁擔憂道:“妖主,這魔頭毫不顧忌山海生靈性命,又神出鬼沒狡猾得很。此次事件,既然半島、北荒、嬴氏和我們皆沒參與,他又未借傀儡之手,那肯定是還有暗兵啊。”聽到這里,藺天面沉如水:“今日本座定要問問疊淵,我等的合作他是否不要了!”蚩闕覷著疊淵,終吐露幾分心聲:“與邪魔合作,屬下擔憂,恐非長久之計......”藺天看著腳下匍匐而過的山水,回道:“本座何嘗不知,邪魔以云霄的消息為誘餌,不過是利用我等以泄他的心頭之憤。可惜翻遍了亙天境,也尋不到通往云霄界的入口。本座料想,他現在也聯系不上云霄,但是他在等一個時機,這也是我們的時機......”他看一眼蚩闕:“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我們且去再會會疊淵。”蚩闕心頭低嘆一聲,說到底他們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只能跟上藺天向黃泉峰飛去。
黃泉峰內,咸濕的海風從外刮入,輕輕吹過眾人或暗沉或深思的臉。這次的與會陣容與上次略有不同,因在半島聚會,所以重傷閉關的滄無也只能在勛長淮的陪同下出席,只見他一臉蒼白,可謂身殘志堅。
而快老死的嬴氏元嬰圓滿也同嬴雷一道露面前來。待眾方到齊等了許久,疊淵才不緊不慢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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