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站在陣法另一端遠遠看到姚不凡去而復返就已預感不妙,果然就見這姐弟倆不懷好意地看了他一眼,就向他圍攏而來。≤≈=≤
情況不妙!
他中計了。
眼下沒有林真人相助,兩人若想對主人不利,他根本無法阻止。
赤焰兩只前足用力伏地,身上毛炸起,周身紅艷的靈力暈染,朝姚不凡和姚絳珠齜出尖尖的利齒。
姚絳珠忍不住大笑:“赤焰猙,你助紂為虐,護著宋書棋屢屢壞我好事,今日我就讓你自食惡果!不凡,我們上!”
姚不凡暗嘆口氣,緊接著神色微凜,招出法寶直襲赤焰。
赤焰長嘯一聲,動作快如風,身形在空中騰挪,繞過姚不凡的法寶。
與此同時,姚絳珠的飛刀已緊隨而至,直擊赤焰后背,赤焰在空中急旋,翻身利爪橫削。
姚絳珠急步后退,口中輕叱,十多把飛刀如電光般再次同出,赤焰欲破刀鋒,而躍至側向的姚不凡法寶已擊到臨前。
夾擊之下,無暇分身。
“砰!”
法寶威力甚巨。
鮮血噴涌。
赤焰吐掉被他接下的幾柄飛刀,渾身紅靈暴漲,三尾迎風飛舞,他目中刺紅,閃身反守為攻。
“轟轟轟!”
兩人一獸在隱陣外的天空連續交戰。
多招之后,赤焰殷紅的鮮血如雨般從空中灑落,滴在陣法附近。
強敵在前,赤焰堅忍的目光投向關押宋書棋的主陣。
給他成長的時間還太短,目前他不是姚不凡的對手,再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
赤焰想起第一次出殼見到宋書棋時的情景。當時她淚盈于睫,看到他無比的欣喜與期待。
他們三尾異猙皆是鐵血戰者,如今,他為護主戰死自是無怨。
但,他這么死了,那兩人會繼續對主人不利。
見勢難挽,赤焰咬牙當機立斷去尋林卿,只有追上林卿,才能阻止他們對主人不利的行為。于是他棄戰調頭往林卿飛走的方位追去。
“想逃?妄想!”她早料到赤焰可能會跑,她往后還要專心布陣對付宋書棋,一定要先把赤焰解決了。
她飛升空封索赤焰的去路,示意姚不凡,同時大喝:“玲瓏,攔住他!”
姚不凡亦側身堵住另一個方向,喚出黃獅:“燁煌,給我圍。”
九尾狐與黃獅曾與赤焰共同威懾過小國國師,如今各為其主,只能各聽其命,他們迅攔住赤焰道路。
赤焰毫不猶豫選擇攻向戰力最弱的九尾狐,然而姚不凡一件銀缽狀的法寶動作更快地重重擊在赤焰后脊,搶先將他籠罩入內。
赤焰在法寶內齜牙裂目拼命掙扎,然而就像進了鬼打墻一般,不論他如何撞擊都找不到出口。
姚不凡輕輕一收,法寶逐漸變小,身在其中的赤焰只覺靈力迅崩散,他亦恢復成小只模樣,渾身淌血的被關在里頭。
姚絳珠欣喜無比。
她上前快意道:“好啊,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她掃了一眼陣法,想起她當初慘死之狀,垂著的雙手漸握成拳:“不凡,你幫我殺了他!”
姚不凡抬起頭:“族姐,你確定現在要殺赤焰?”
“我為何不殺他?”姚絳珠氣怒地反問。
姚不凡似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南山左戊遺府,族姐的玲瓏如何得到,宋書棋的赤焰如何得到,想必族姐都沒忘。殺了自然也可以,我只是讓族姐想清楚。”
姚絳珠的大腦思維有一瞬的呆滯。
玲瓏是她用計奪來的。至于赤焰,他們后來才知那是林卿讓給宋書棋的,為的是償還紅棗的機緣。
因果連環,有舍有得,幾人之間的牽連由幾只靈獸穿針引線。
可原先宋書棋只有一只尋寶鼠和九尾狐,赤焰和紅棗都是不存在的。
姚絳珠的腦子有點亂。
都是那個不省心的林卿,攪得什么渾水?
姚不凡做事向來有道理,他讓她想想是何意?
姚絳珠氣悶地瞥了一眼赤焰,暗想她現在把赤焰給殺了,林卿回來若現赤焰不見了,第一個就懷疑她。赤焰是林卿親自從南山蛛洞中帶出的靈獸,雖然讓給宋書棋了,但這一年多,她可看出來了,林卿對赤焰可不比自己的靈獸差,臨走前還威脅她一定要與赤焰和平相處。
赤焰只是只別人的靈獸,林卿會為了它聯合姬夜與她翻臉嗎?
姬夜可是個狠角色……
姚絳珠暗暗琢磨這種可能性,她現自己一點都把不著林卿的脈。
這人屢屢做出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她是猜不透她。
姚絳珠忍了忍,不甘心地嘟囔:“我明白前有小國的高階金丹威脅,后還有邪魔陣法的隱憂,眼下我們暫不宜與姬夜、林卿翻臉。但我還不能殺一只靈獸,我心里憋得慌。”
姚不凡示意姚絳珠看法寶中的不停以角撞壁的赤焰猙,淡然道:“不能救主對靈獸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他繼續道:“族姐,若我們早日尋到出口,請來化神修士或可將宋書棋永遠封在陣中,那么赤焰猙殺不殺還有何意義?現在將它囚起來,你照樣能布陣,林卿等人回來了也不會出什么矛盾。出了亙天境一切隨你。”
姚絳珠暗想如果宋書棋逃出來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拿赤焰猙制衡她。興許還能換回林卿手中的欠條?
赤焰猙被困在姚不凡的法寶中一時難以脫身,如此一想,現在不殺的確比殺更有用。
她看著銀缽對赤焰道:“我放你一命,玲瓏之事也就不欠宋書棋了。”
赤焰被姚不凡的法寶收走,并被他納入了天地戒當中。
“族姐,那我先離開了。”解決完此事,姚不凡打算馬上離開。
“不凡,你等等。”姚絳珠叫住他,細細打聽:“現在沒外人在,你對十六絕冥封印陣還有何其他了解?我要在主陣外再設困陣,是否有需要特殊注意的?”
姚不凡停住腳步,搖頭:“沒有。”
有關十六絕冥封印陣的玉簡是他在一處隱秘的古地現,當時與之一起的還有那件附有器靈的法寶。
姚不凡沒有再多說,躍上飛行器真正離去。
主陣附近只留她一人,姚絳珠神采奕奕地看向陣法:“宋書棋,我們開始了!”
大陣之下,正在破陣的宋書棋猛然起身,焦急地對小乖道:“小乖,赤焰的感應忽然沒了,他不會無緣無故離開,定是出事了!這該如何是好,陣法徹底解開并非一年半載。”
他們現在身處陣中,對外一無所知,小乖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不過,宋書棋在焦急后迅又冷靜下來,她喃喃道:“還好,赤焰并沒有死。”
她又重新坐下,目中堅決:“我一定要出去盡快去救他。”
另一房間中,邪魔少尊疊淵指尖一點,隨手封住一角小小空間。
在宋書棋感受不到的空間內,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涼氣充斥其內,空氣仿佛都在瑟索,沒有聲音,沒有生機,只有濃重而幽冷的黑暗。
疊淵負手站在全是陣印的屏障前,抬頭上望,目中一片腥紅。
剛走了一個布隱陣的女修,又留了個布困陣的女修?
“山海界的人修,不想捏死都難吶。”聲音幽沉而低滑,聽著讓人頭皮顫,他的臉上掛著人類瞧螻蟻時才有的神態,如有實質的殺意嗜血地圍繞在他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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