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雪域東角寒地,因林卿的逃離,陷入一瞬沉默。
蠱星轉頭看躺在雪地中重傷不起的血剎,面色暗沉:“真是沒用,連個筑基都收拾不了。”
血剎雙目腥紅掙扎著坐起,吐出一口血沫反詰:“這么說另一人的傳承被你得了?”
陰石也掀起了眼皮。
“兩個筑基女修的傳承得不到,你血剎的就不一定了!”話音未落,蠱星化掌為蟲手向血剎襲去。
不約而同,其他幾支亦出手如電向血剎襲去,激起霜雪一片。
“轟!”
然而,千鈞一之際,所有人的一擊均撞在一道憑空出現的血幕上。
“師尊?”雙眼驚恐未退的血剎跌跌撞撞站起身。
身著一襲銀白大氅的白鍺從天而降,雙唇紅如血凝,他未理血剎抬手五柄血劍就向艷錦等五人飛射而去。
然而血劍飛至半途就被一道幽紗阻隔,轟的一聲在空中爆開。金丹期的所有人都急退了兩步。
“白鍺,什么時候輪到你教訓我的門人了?”一聲嬌斥從天際傳來,剎那間便飄下一位柔媚入骨的女子。
“眉嫵,少在那兒假惺惺,你想要什么,我還不知?”不過是急急趕來分一杯羹罷了。
眉嫵柔柔一笑,輕輕抬起玉臂,正欲向莫非離動作,就現神識籠罩內有異樣。
她心中暗道:“老狐貍。”
抬起的手改為輕扶簪,柔柔笑道:“白洞主這可是誤會了,我能想什么?我眉嫵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大荒的大局。”
片刻之后,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莫九幽的目光落在莫非離身上,淡泊而冰冷:“為何出來了,不馬上通知我?”
莫非離面色平靜地喚了聲:“宗主。”卻并未多做解釋。
不消片刻,僵彥和蟲厄都相繼飛至。
聽過來龍去脈后,莫九幽怒得一掌拍碎手邊的巨石:“你們可真是能耐了,六個金丹連兩個筑基都抓不住!”
他默默看著眾人,深不見底的烏黑雙眼中,好似有疊云一般莫測的情緒在慢慢醞釀。
這樣的大荒,這么不濟的一代,將來如何與中原大派抗衡!大荒不要說化神修士,這么多年資源貧乏,就連一位元嬰圓滿都沒有。如此大荒,究竟何時才能走出這北山一角?
空氣中陰氣籠罩,氣氛壓抑,人心沉沉。
畢竟是名義上的宗主,莫九幽這一怒,暮無憂等人亦略有羞愧地垂下眼眸。
訓話過后,其他老少邪修也6續到達,聽聞宗內所謂的親傳弟子竟然辦砸了差事,有的不屑一笑,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則面面相覷。
見火候差不多,眉嫵美目婉轉,出來做好人:“莫宗主,現在亦不是追責之時,我早已在南向設下屏障,量這兩個小丫頭也逃不出雪域。”
她淡淡看了眼暮無憂:“可記錄了她們長相?”
暮無憂點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留影石,在空中一震,猛然變大,其上有兩張臉定格,儼然是宋書棋和林卿。
圍觀的邪修們一愣。
合歡谷有男弟子竊竊私語:“居然是兩位絕代佳人,若能抓獲,真是雙修的好材料。”
合歡谷的女弟子也在暗暗嘀咕:中原的女修何時都長得如此出塵絕色了?怪不得她們合歡谷女修越來越艱難。
莫九幽壓下心中怒氣,冷冷下令:“大荒的各弟子聽令,雪域近段時間暫閉,所有人不得外出。其上的兩位中原女修偷盜我大荒秘寶,現開始全域通緝,若將二人抓獲,必有重賞!”
鬼冥宗的弟子齊齊應是,其他支的弟子見各自的老大沒跳出來反對也相繼應諾。
望了眼留影石上兩份影像,眉嫵玉指纖纖指了指林卿的圖象對莫九幽道:“莫宗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中原女修雖然與莫少主情投意合海誓山盟,到時候莫少主可別心慈手軟,壞我大荒大事!”
這話一出,其他邪修不由議論紛紛:“上面這女修是少主的心上人?”
“莫少主居然與中原女修情投意合?”
“我大荒美女如云,莫少主怎能棄之不顧,反而中意中原女修?”
古幽玄境出來的五人,臉色一片古怪。
暮無憂暗自琢磨:師尊是否指錯人了?但是諸位門主好像都很篤定,是師傅誤會了嗎?還是另有內幕?而且林卿如此美貌,莫非離真的無動于衷?
蠱星疑惑:沒看出莫非離對那林卿有特別的啊?反倒是對宋書棋關懷備至。師傅知道的總比他們多,難不成這莫非離始亂終棄,后來看上師姐所以棄了師妹?
血剎暗暗磨牙:好個莫非離,居然腳踏兩條船,裝的倒挺像,怪不得這兩個女修能進玄境,后面的炸藥是不是也有他的贊助?
陰石呆滯:應該是指錯了。
莫非離臉上漆黑,心中惱怒:他什么時候跟這個狡黠的林卿情投意合,山盟海誓了!!
正欲反駁,莫九幽已替他表態:“不勞眉谷主操心,非離作為我大荒少主,定當會以大局為重!”
莫九幽心里氣悶,頭腦疼。這眉嫵實在居心不良,平日里做事草蛇灰線埋千里,一心盤算著取代他。這次又狀似無意在各支弟子面前提及此事,不就是想給鬼冥宗抹黑嗎?
“有莫宗主這話,我就放心了。”目的已達,眉嫵見好就收。她看了眼艷錦:“你去追蹤這兩個女修。無憂,你跟我來。”
艷錦心中不甘,臉色卻一派順從地道:“是。”
剩余各支也同樣點了另外幾位大弟子去重點追鋪宋書棋和林卿。
“你也隨我來!”莫九幽臉色暗沉的看一眼莫非離,他有很多疑惑要問他。
莫非離等人被各自門派負責人領走,等問清了各自在古幽玄境中所得,五支之間還另有一番博弈。
太華宗,天舒浮峰。
細雨帶著溫柔拂著窗前的芭蕉,雨絲如霧讓靈氣繚繞的浮峰更顯朦朧。
而此時,一陣焦急的腳步聲響起。
“和塵,不好啦,小卿的魂燈剛才猛然微弱!”陶白咋呼著闖進和塵真君的書屋。
和塵正在寫字的毛筆微微一頓,目光銳利地看向陶白。
陶白大喘了口氣:“……不過后來又平穩下來了……”
毛筆擱淺,和塵真君眸中一動,便向放置魂燈的密室走去。
密室中,陶白啃著雞腿,和塵背手望著林卿的魂燈半晌不動。
良久之后,略帶疑惑的聲音淡淡傳來:“老陶,我是不是對林卿太……嚴厲了?”
陶白放下雞腿想了想,直接地說:“態度上并無,行為上卻是有些。”
他撓了撓頭繼續道:“前幾日我與許銘閑聊,現人家做師傅的都會給徒弟很多靈石很多法寶。和塵,你除了拜師時給了三樣,好像再也沒有了吧?”
和塵默了默。
書上不是說,為師者,傳道授業才最重要么?
細雨,潤物無聲。
陶白見和塵大步向外行去,聽他說道:“老陶,隨我走一趟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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